第33章

陳珏是被人送回來的,車主人是一位既新潮又時尚的都市美女。被挑染過的亞麻色披肩卷發國際範十足,一襲剪裁得體的米色蕾絲邊洋裝未及膝,約有十公分高的高跟鞋襯得她雅致中略帶些小性感。

看着在窗外樓下和美女愉悅的在交流些什麽事物的陳珏,端木羸表示他很火大。

不就是個女人麽!至于讓你笑成那樣嗎?嘴都咧開了……

好吧!他承認,那女人面容姣好,穿着很時尚,很有品位,身後不遠處的法拉利跑車暗示着其不菲的身價,這就能讓你這個平日裏清傲恨不得不食人間煙火家夥笑的像個傻瓜似的了?不是自認為是無産階級的要和資産階級劃分界限嗎?這回怎麽不大義凜然了?!

等你回來,看我怎麽收拾你!

狠狠地灌了口紅酒,端木羸暗暗想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窗外,直到兩個人揮手告別。

端木羸真的很不高興,臉色陰沉的可以直接釀醬油。看到兩個人分開後,他就坐在沙發上等着陳珏開門那一霎那的驚慌或是慌亂之後的心虛不安,可是門外那隐約的歡快歌聲是怎麽回事?端木羸盡可能的壓抑着不斷噴湧的怒火以及焦躁感,墨綠的眸直直盯着大門。

“你回來了?!”開門的一瞬間看到端坐在沙發上的端木羸,陳珏有着驚喜和不可置信。

看得出陳珏從進門起表現得就很高興,甚至是有些欣喜,端木大爺的怒火稍稍被平息了些。

“吃飯沒?”陳珏很自然地問道,也不管端木大爺會不會接他的話茬,“這幾天可累死我了?”

累?端木羸覺得這個字聽來怎麽那麽不順耳呢?為什麽累?是因為陪着美女逛街吃飯了?還是約會……上床了?似乎聯想到了某個場景,端木羸的情緒越發的不好了。

看陳珏前前後後的忙活着兩人的餐食,端木羸決定一切等吃完飯後再說。

然而……

一陣“嘟嘟嘟”聲和接下來的對話打亂了端木大爺的計劃。

“喂,是我。啊……您已經到家了,嗯,我也是……呃,準備做飯呢……呵呵,現在的女孩子有幾個會做飯的呢。”

也沒有幾個男孩子會做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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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羸看似在品着紅酒,實則豎耳傾聽兩人的對話,順便腹诽。

“好啊,等找個時間做好了給您送去……不麻煩,不麻煩,就當是今天你送我回家的回報吧?”

還要給她做飯?端木羸酒也不喝了,目光在掃到陳珏臉上的那那抹笑之後,心。立時跌到了谷底。

“您太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哦,好,周五下午我會準時到的,嗯,好,再見!”

周五?下午?準時?端木羸感覺自己似乎預見了某種讓他不爽、火大甚至是抓狂的場景。周五之後就是周末,下午之後就是夜晚,在周末的夜晚,一對兒單身男女能幹些什麽,想幹些什麽,太容易讓人浮想聯翩,心生绮靡。

挂斷電話,陳珏跑到衛生間再度清洗雙手。 聽着嘩啦嘩啦的流水聲,端木羸覺的自己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快要繃不住了。

“你,今天很高興。”端木羸盡量壓制着火氣,語氣與平時沒什麽區別。

“是呀。”陳珏不否認的同意,是很開心的,事情有了眉目,不枉費他這十來天的辛苦,能不開心麽!

似乎想到了什麽開心的事兒,愉快的心情讓陳珏忘形的哼唱着随意的音調。

“那個女人是誰?你的女朋友?”端木羸面沉似水,聲音平緩的像是一個聲調出來的,這樣的端木羸是陳珏從不曾見過的。

女人?陳珏愣了一下,他什麽時候有過女朋友了?“哪個女人?”帶着些許困惑和不解,陳珏疑問道,卻不知,他的這幅模樣落在端木羸眼中卻是睜眼睛說瞎話,欲蓋彌彰。

“送你回來的那個。”

陳珏恍然,“你是說莫導師的女兒啊。”

“你們在一起多久了?”端木羸的語速平平緩緩,看不出絲毫異樣。

在一起?陳珏覺得端木羸今天很奇怪,問的話也很奇怪。“就這個月剛認識的。”陳珏很納悶,平日裏的端木大爺很少會過問這種比較私人的問題,難道端木羸是莫導師的女兒的男朋友?不會吧,這種堪比買一次彩票就中頭獎的概率也太吓人了?

端木羸看着陳珏,看地陳珏一臉莫名。“去換身兒衣服,我們出去吃。”

“好。”盡管不明白端木大爺這是抽哪門子的瘋,但是端木羸這一幅山雨欲來風滿樓,黑雲壓城的狀況很有震懾感,陳珏不打算撞槍口。

陳珏溫順的模樣讓端木羸很受用,深深的吸口氣,壓制住心底的躁動。

在端木羸的印象中,陳珏是淡漠清高的人。聰明,又不會耍些小聰明,努力靠自身改善自己的物質生活,很理智地看待名利錢權,識相的保持着距離,讓彼此很舒服。但是無疑,今日端木羸看到的陳珏是絕對陌生的陳珏,在無人的街巷口和女人笑得開顏,會快樂的哼着小調,這一切都讓端木羸無端的感到厭煩。若不是後來陳珏迎面那一句飽含意外和驚喜的“你回來了——”和比較順從的态度,端木羸絕不會就這麽輕易放過,絕對不會。

叮——是陳珏的電話,端木羸想也沒想直接拿過來翻看着。

‘很期待你的廚藝,我的廚師長。’

我的……我的……我……的……

“啪——”端木羸清晰的聽到腦袋裏有根弦不堪重負的繃斷了。

端木羸憤怒了,是真的憤怒,為什麽會憤怒,端木羸沒空去想,也不願去想。

手腕被抓得死緊,正準備上身的衣服被甩出去的同時,陳珏很茫然,這是在鬧哪出呢?難不成端木羸真的是莫導師的女兒的男朋友?這可怎麽解釋好呢?

破裂的衣物零散的落在床尾、地板上,開着低溫的空調也無法把卧室內的高溫降下來,床上的兩個幾近□□的軀體肆意的糾纏着,空氣中散發着屬于雄性的荷爾蒙的氣味。

“端木羸……”陳珏既羞又憤。這是什麽意思?想打架是麽?

一手将對方的雙手按壓住,下半身緊緊的壓制住不安分的腿腳,端木羸擡起上身,居高臨下凝視着陳珏,如同翡翠一般的雙眸像是被春風拂過的春水一般一波一紋絲絲蕩漾着細碎的金光,不由得被誘惑了的陳珏愣愣的看着壓在自己身體上方的人。或許是因為剛才的一番推搡,或許是因為室內溫度過高的關系,此刻的端木羸少去了鋒利與冷冽,多了些柔和與……急切。

“端木羸,你……”

“我早就想這麽做了。”沙啞的男低音像是一支輕羽在陳珏的耳邊撓呀撓呀,一直撓到了心底,即酥且麻又癢的,鬧的陳珏渾身都不對勁兒極了。

做什麽?!

做什麽?陳珏是茫然的,也是畏懼的。不光是他不對勁兒了,端木羸也不對勁兒了,但究竟怎麽個不對勁兒法,陳珏也不知道,只是本能感覺到了危險。

雙手被桎梏,下颌處被骨節分明勁壯有力的手粗魯的掰開,唇舌相交的那一刻,陳珏瞪大了雙眼。不同于車上的那個頗為意外的親吻,而是激烈的,輿圖吞噬什麽的狂烈。

唇唇相觸,舌舌糾纏,龈齒相撞,津液相溶。活了二十幾年的陳珏第一次被人如此對待,也是第一次知道什麽叫相濡以沫。若是個女人,陳珏會很高興甚至是全身心投入的接受,問題是,現在和他親吻的是個男人,還是個強迫他的男人!

陳珏想喊,卻怎麽也發出不聲來,能溢出喉間的只有破碎的呻、吟和吞咽聲。陳珏想掙紮脫出這般令人羞惱的境況,卻被上方的男人更加用力禁锢住。

命脈被人握在手裏,肆意游走的手似乎帶着某種不可抗力的魔力,使得陳珏的身體越來越軟,越來越不可控,即便頭腦再冷靜,陳珏也擡不起一根手指,真的,一根也擡不起來。如同中了魔咒一樣,除了大腦的思緒一片清晰之外,陳珏在端木羸身下就像斷線的風筝一般無處着力,飄搖不定。

在身體不被控制的那一刻,陳珏的頭腦是理智的,思緒是清醒的,他知道人體的頸部有一支大動脈,使用适當的力度就會導致人體短暫的昏迷甚至是死亡。他知道在頭部百會、太陽、啞門穴都可以讓他擺脫現境,甚至是逃離。再狠毒一些,十一肋附近的章門穴以及位于尾骨下面的尾闾穴都會讓在他身上作亂的人體會什麽叫痛不欲生。

同樣,他也知道壓制住他的男人不會給他任何機會,任何可以逃離的機會。

青天白日下不曾被窗簾遮擋的室內,一切都無可遁形。端木羸的眼睛泛着獸性的光芒以及,勢在必得。

“不要!”

已經意識到了什麽的陳珏發出一聲悲鳴,用盡了全力也無法掙脫端木羸的壓制,強烈的恐懼感與羞恥感在陳珏的全身流竄。那一刻,混雜着懼怕,脆弱和不屈的陳珏是端木羸從未見過,更是無法想象的冶豔,吸引着他全部的心神。

嗜血的眼睛裏有着決絕的的色彩,噴灑在耳際頸側的灼熱氣息,以及在股間蠢蠢欲動的手指,無一不說明了男人的堅絕。

“要!”只一個字徹底打破了陳珏的希望。

陳珏哭了,是被吓得,也是絕望之後最後的發洩。淚珠順着眼角下滑,還未到發際就被端木羸舔舐的一幹二淨。

雙腿被人強勢分開,不曾裸、露、羞于見人的部位因為主人的緊張瑟縮着、顫抖着,從一縮一緊中時不時能看到它那如同雛菊一樣的形狀,陳珏羞恥極了。在察覺到端木羸的手指一點一點的試探進去之後,陳珏軟弱無力的身體僵住了。

“啊——”

清晰的讓人毛骨悚然的兇器一點點撐開那處的粘膜時,陳珏痛的不由的哼叫出聲。

要害處再度被人握在手裏揉捏撫慰,陳珏開始本能的尋找減輕疼痛的方法——盡量忽略那處的痛覺,放松身體的每一塊僵硬的肌肉。既然已經是這種狀況,那就不能再陷于更糟的境地之中。

足可以容納三個成年人打滾的床,在強烈的晃動中偶爾溢出一聲半聲的吱吱音符,強壯的男人強烈的擺動着精悍的腰身,身下的人那一雙修長又白淨的腿緊緊夾着男人的腰,随着一波比一波強烈的沖擊發出破碎的,無法連貫的呻、吟。

沒有關閉房門的房間散發着空調機都無法降低的火熱,空氣中飄蕩着淫、靡的麝香味,搖曳的軀體在男人不停歇的攻擊下漸漸攀入佳境,從喉間溢出的吟語如此的嬌媚,男人在欲、望達到高、潮中發出低沉的暢快愉悅的鳴音,釋放後的快感使他并沒有急于退出那具帶給他快樂和滿足的身軀,而是眯着眼享受着快、感之後的餘韻以及被敏感的粘膜包繞纏裹的舒适感。

陳珏是絕望的,是那種類似于被獵人扼住了脖子的幼獸的無力回天的絕望。陳珏望着端木羸的眼睛,帶着憎恨、懼怕、不安和解脫。

端木羸低笑着吻上了陳珏的眼,鼻,最後是唇,在陳珏不解和震驚中開始了第二次的征伐。時間還早不是麽?

陳珏欲哭無淚,想死的心都有了。再這樣下去會死人的,救……命!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君很是為這一章的尺度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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