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補完之前的線索回來了,要是男仆長真的有問題,那他們剛才就相當于毫無所覺地和兇手共處一室了,可怕。】

【我就說男仆長的表現為什麽那麽奇怪,我還以為是群演沒演好,沒想到是演得太好了!】

【別的戀綜:啊啊啊好甜,臉紅心跳!

這個戀綜:啊啊啊好恐怖,心驚肉跳!】

【哈哈哈可以說是十分貼切了,我現在就想知道他們要怎麽做才能脫困?】

齊盈盈見氣氛不太對,小聲問阮秋:“軟軟,男仆長怎麽了?”

“他很有可能是兇手。”阮秋說,“他有房間的備用鑰匙,還知道印章是假的,或許還知道更深的內情。他的【殺】人的動機多半就是因為白小姐摘了他們夫人最喜歡的花。”

葉星宇心有餘悸地說:“而且萬一他的不在場證明也是假的呢,和他睡同一個房間的人說不定都睡着了,不知道他起床【殺】過人。”

齊盈盈的臉都白了。

【對啊,他的嫌疑越來越大了。】

【他們這麽快就找到兇手了?好厲害。】

【還是有疑點的吧,他剛才那種認為是夫人帶走了園丁的狂熱不像是裝出來的,萬一他不是兇手呢?】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聽說過一種說法,往往第一個發現死者的總是兇手,我覺得女仆長也不太對。】

“但是我總覺得哪裏不太對。”阮秋想了想,“從男仆長的角度看,他如果要為夫人報仇的話,只需要【殺】管家和主人就好,完全沒必要先【殺】白小姐還有園丁來打草驚蛇。”

葉星宇和齊盈盈也陷入了沉思。

阮秋轉頭問薛蕪,“主人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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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蕪:“我認為可能是團體作案。”

思路豁然被打開,阮秋的眼睛亮了亮:“對,如果兇手不止一個人的話就能說通了!”

“他們的中心計劃肯定是讓我們相信這些都是夫人做的,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了我們,還可以互相作僞證,讓我們抓不住證據。”阮秋快速分析着,“他們之前不是說夫人是最純潔的嗎,那我們的身份就是污穢的,這或許就是他們要【殺】我們的原因,只不過白小姐最先觸發【死亡】條件。”

阮秋抿抿唇:“園丁為什麽會【死】……現在還不知道,或許他也觸發了什麽我們不知道的【死亡】條件。”

她下意識地用了無限流世界裏的死亡條件的說法,但大家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也就是說,”阮秋的神色沉了下來,“這個莊園裏,除了我們之外,每一個人都可能是兇手。”

【嗚嗚救命我好害怕】

【好家夥,全員惡人應對全員兇手,真的絕了。】

【薛影帝和阮秋厲害啊,我都快被繞暈了,他們居然還能分析出來這麽多東西。】

【說實話,這一期節目真的可以拍電影,我有預感它會封神。】

【不是,這真的是個戀綜嗎??】

【等等,那蔣炎現在豈不是很危險?】

後臺的總導演滄桑地坐着,他不太明白阮秋和薛蕪是怎麽在重要線索缺失的情況下,還能推測出這麽多東西的。

但他原本安排的劇本已經被阮秋撕得稀碎,總導演也不奢求後面繼續按他的劇本來了,他只希望阮秋不要再搞幺蛾子,讓這期節目能完整拍完。

阮秋想,雖然現在原書中的女主白今瑤被第一個淘汰,劇情已經完全發生了改變,但她也不能掉以輕心,還是要早點找到正确的鑰匙逃出去。

阮秋于是開口說:“我們先回會客廳吧,蔣炎還在那裏。我想開始找鑰匙了,你們呢?”

齊盈盈現在什麽都聽阮秋的,自然沒有異議。葉星宇見薛蕪也默認了阮秋的做法,點點頭說:“好。”

葉星宇忍不住想,阮秋已經從一開始無人問津的女仆逆襲成了主導者了啊,這期節目播完,阮秋說不定可以小紅一把。

他心想,不行啊,這期節目結束後自己要補一補這方面的知識了,不然在之後的幾期中會逐漸沒有存在感。而且他覺得,雖然他無所謂和誰組CP,但自己在這一期節目中應該還沒有明确的CP,熱度肯定也不夠。

雖然他在外的人設一直都是随和溫柔的,但他自己知道,男團這種地方怎麽可能沒有鬥争呢,不去争取就什麽也得不到,這個綜藝裏給的獎勵就是自己進入影視圈的最好機會。

在葉星宇思考的同時,齊盈盈也在思考。

阮秋明确拒絕了和她組CP,薛影帝對阮秋的特別大家都能看出來,她也不想因為這個和阮秋做不成朋友,那麽她就只剩葉星宇可選了。

她在音樂圈已經沒有上升的空間了,要想出圈就必須往影視圈走,最好是演一個角色的同時還能唱影視劇的主題曲。現在有不少人都是歌影兩栖,她也需要搏一搏,絕對不能讓其他豪門笑話。

葉星宇和齊盈盈同時看向對方,心有靈犀地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在跟着阮秋和薛蕪往前走的時候故意靠近了一些。節目拍攝還剩一半時間,他們要争取多互動,多賺一點熱度。

但是彈幕注意到他們靠近的人并不多,更多的人在讨論劇情,以及憐愛蔣炎。

【什麽叫真愛!只有阮秋還記得蔣炎!】

【哈哈哈蔣炎真的又好笑又心酸】

阮秋四人又回到了會客廳,蔣炎還安然無恙地在沙發上坐着看書,見到他們回來了,蔣炎立刻站了起來。

葉星宇對着蔣炎說:“你的嫌疑已經解除了,可以自由活動了。”

蔣炎興高采烈地走到了他們身後,準确來說是阮秋的身後。

薛蕪看了他一眼,但蔣炎并沒有注意到薛蕪的視線,他現在眼裏只有阮秋的背影。

【開始了,大三角我的愛!】

【我覺得蔣炎好像那種活潑還帶點憨憨的小狗啊,一見到自己喜歡的人就會跟過來,嗚嗚嗚可愛】

【那薛影帝就是時常打盹沉默,但是一旦蘇醒就特別危險的大貓老虎?】

【阮秋像那種靈活但又特別有力量的豹貓?】

【都是貓科,那阮秋和薛蕪就沒有生殖隔離了,我宣布薛阮黨勝利!】

【哈哈哈什麽東西啊,我在這個戀綜裏嗑的CP都好奇怪救命!】

葉星宇拿出了剛才在路上讨論過的理由:“先生的印章不見了,小偷就在你們中間,為了更快地找到印章,現在你們每一個人的房間和身上都需要搜查,所有人都是。”

男仆長和女仆長都愣了一下,然後去叫了所有的群演過來在會客廳裏集合。

等莊園裏的其他人都到達會客廳後,嘉賓和群演們形成了兩個泾渭分明的陣營,站在了會客廳的兩邊,中間隔着沙發,而群演們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們。

沙發上睡覺的酒鬼也被晃醒了,他在聽到要搜查房間的時候明顯變得很慌亂,不停地搓着自己的褲縫,還頻頻回頭往地下室的入口看,讓人不想懷疑他都不行。

【好滲人我去,這麽一看嘉賓們完全沒有勝算啊,對面的人也太多了吧。】

【賭五毛錢,我押酒鬼那裏藏着印章。】

【賭一塊錢,我覺得這個莊園就不存在真正的印章,導演那麽狗,肯定就沒打算讓他們出來。】

【淦,好有道理。】

後臺的導演并不在意觀衆罵他狗,他現在和酒鬼一樣緊張。他沒想到這些嘉賓會這麽莽,在知道全員都可能是兇手的情況下還敢搜房間,生怕嘉賓們發現最關鍵的線索。

“盡量不要落單。”阮秋在群演們互相搜完身後,提醒其他人說,“現在的情況很危險。”

但是現場他們還剩五個人,如果兩兩一組的話……有一個人就會落單。

【開始了開始了,戀綜最經典的選人組隊修羅場!】

【我竟然已經習慣這個戀綜上一秒驚悚下一秒酸甜的節奏了,我總感覺我被導演PUA了。】

【我現在就想知道阮秋到底會選誰嘿嘿】

在場的五人同時意識到了落單的問題,一時間衆人的心理活動都十分精彩。

齊盈盈雖然很想跟着阮秋,因為在阮秋身邊實在太有安全感了,但是她已經決定和葉星宇組CP,現在分開走不利于積累熱度和CP粉。

葉星宇的選擇只有齊盈盈,現在主流媒體禁止“社會主義兄弟情”,他們男團的隊內CP都不敢頂風作浪,更別提在這檔戀愛綜藝裏。

蔣炎很想和阮秋一起,但他看了一眼薛蕪,有點沮喪地想,薛蕪的咖位還是比他高太多了,而且薛影帝對阮姐好像很特別,阮姐選薛影帝對她來說也更好,她應該不會選自己的。

薛蕪看着阮秋,他已經決定要主動出擊,自然不會含糊,正準備讓阮秋跟着自己一組,就聽到阮秋說:“那我一個人一組吧。”

【???】

【不是吧不是吧!阮秋是因為不知道選誰好所以幹脆一個人了嗎!】

【修羅場沒了,唉,我還以為她,薛影帝和蔣炎三個人會一組呢。】

【我!不!同!意!】

薛蕪也皺了皺眉,并不贊同阮秋的做法:“一個人很危險。”

阮秋微微彎起嘴角:“沒事,我可以的。”

他們現在已經有了兇手的人選,也推測出了大概的死亡條件,阮秋有信心能擺平想【殺】她的人,她在無限流世界的那十年可不是白混的。

就算她很想抱吸血鬼薛蕪的大腿,但她也不能完全依賴對方,她在無限流世界裏見過許多菟絲花一樣的人,他們依附着別人生長存活,但是一旦他們的依靠倒下了,他們也會跟着死去。

阮秋不想做這樣的人,也不想薛蕪把她視為這樣的人,她想和薛蕪交朋友,以平等的身份相處,只要薛蕪在她有難的時候能幫她一把就好。

薛蕪見阮秋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沉默兩秒後點點頭:“行。”

【阮秋,一個再次拒絕薛影帝的女人。】

【唉,他們倆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挑明在一起啊。】

一邊的蔣炎又是失落又是高興,失落阮秋沒有選擇自己,高興阮秋也沒有選擇薛蕪,他按照分組跟在了薛蕪的身後,兩人的之間隔着好幾步的距離,都不願意和對方走太近,也不願意交談。

衆人分好工後,開始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搜尋起了印章。

搜尋的過程漫長而枯燥,漸漸有人堅持不住離開了直播間,還有一些人轉而前往了齊盈盈和葉星宇的直播分屏,看他們的互動。

葉星宇的營業經驗很豐富,通過幫齊盈盈搬重物,紳士地讓齊盈盈先進門,以及關心對方累不累的方式也積累了一批CP粉,齊盈盈投桃報李,也用自己衣兜裏的手帕幫葉星宇擦了汗,彈幕上頓時一片尖叫聲。

【齊盈盈再作也有人哄着,我慕了啊。】

【傲嬌大小姐為管家低頭擦汗,這個可以嗑!】

【雖然人工糖精明顯,但是我實在沒嗑的了,俊男美女也還挺養眼的,入股吧,我投了。】

【悄悄說,我還是覺得阮秋和薛蕪好嗑……】

【阮秋現在一個人去哪了?】

此時的阮秋正準備前往地下室。

見阮秋往地下室的方向走,酒鬼終于坐不住了,他跌跌撞撞地起身,走到阮秋身邊對她說:“我,我和你一起去吧,那下面我怕你迷路。”

阮秋并沒有拆穿酒鬼這個拙劣的謊言,她點了點頭,也想知道酒鬼到底在隐藏什麽東西。

他們一前一後走進了地下室,阮秋手裏拿着燭臺,緩步走在前面,而酒鬼盯着她的背影走在後面,手一直揣在兜裏,仿佛在往外掏什麽東西,屏幕外的觀衆看得緊張不已。

【阮秋危險啊!你快回頭看看啊啊啊!】

【就說不要一個人走了,不要落單還是她自己提出來的,現在要翻車了吧。】

【什麽?她終于要被淘汰了嗎?快點走吧沒人想看你。】

黑粉抓住機會又開始出來跳腳,其他觀衆們都習慣了,直接略過了他們不看,繼續看屏幕中的阮秋。

來到熟悉的轉角,阮秋腳步不停,依舊在往前走。而她身後的酒鬼終于露出了獠牙,從兜裏掏出了一把小巧的開瓶刀,沖上前準備禁锢住阮秋的脖子,然後在這裏【殺】掉她!

【啊啊啊我不敢看了啊啊啊】

【卧槽來真的嗎?!這是真刀吧!】

【阮秋快跑啊!!】

【她就算跑也只能跑進酒窖吧,根本逃不過啊……】

在彈幕的尖叫中,阮秋的腳步突然停了。

多年的逃亡生活讓她對危險有着遠超常人的感知,阮秋猛地轉身,死死握住了酒鬼揮刀的手,然後拉住對方的胳膊,幹脆利落地給了對方一個背摔,将酒鬼摔飛了出去!

彈幕一靜。

下一秒,密密麻麻的彈幕鋪滿了屏幕:【啊啊啊啊媽媽,她好帥!我真的扛不住了!】

【少俠好身手!】

【我尖叫到隔壁鄰居過來敲門讓我小點聲啊啊啊!】

【拜托,會背摔的女生真的超酷的好嗎!】

【她手裏的燭臺都沒有掉!阮秋真的不是去少林寺進修了嗎!】

【媽粉母愛變質現場嗚嗚,軟軟老婆我愛你!】

被摔飛出去的酒鬼頭暈眼花地想,他只是打算做個假動作而已,開瓶刀的刀刃他都沒有弄出來啊!

他剛才收到了導演的指示,要在這裏【殺】了落單的阮秋,然後告訴阮秋她被淘汰了,讓工作人員帶她離開莊園,誰知道阮秋居然有點功夫在身上啊!

後臺的總導演捂住了臉,不願再看自己亂成一團的劇本。

……他就不該貪圖那一點熱度請阮秋來!!

在彈幕持續表白的尖叫中,阮秋走到了酒鬼面前,拿走了他手裏的開瓶刀,然後端着燭臺走進了酒窖。

這裏存放着數十個裝着酒液的大木桶,阮秋在其中一個木桶後面找到了酒鬼平時睡覺的地方,她将地上那一層薄毯掀開,枕頭也沒放過,拆開看了看,但是沒發現什麽東西。

突然間,阮秋的手指一頓。

她緩緩站起了身,在彈幕疑惑的視線中,在總導演緊張的目光中,她走到了這條過道盡頭的木桶前,然後停下了腳步。

總導演的心髒已經跳到了嗓子眼。

阮秋悄悄握緊了手裏的開瓶刀,仔細辨別着在安靜的酒窖裏,不知從什麽地方發出的細微的呼吸聲。

彈幕不知道她在幹什麽,都紛紛打起了問號,總導演提心吊膽地按着對講機,準備随時再派一個人去地下室把阮秋拉出來。

十幾秒後,阮秋動了。

她面色如常地走出了酒窖,總導演見她沒什麽特殊的反應,勉強放下了心,讓會客廳的群演們暫時不用行動,但依舊讓攝像頭盯緊了阮秋,以防她殺個回馬槍。

端着燭臺的阮秋看了一眼地上的酒鬼,對他說了一句“記得上去”就離開了通道,回到了會客廳。

她将燭臺放下,然後走進了其中一個房間,将葉星宇和齊盈盈拉了出來,帶着他們前往了二樓薛蕪和蔣炎正在搜查的客房,五個人重新聚到了一起。

大家都知道阮秋有話要說,都将視線投向了她。

彈幕也非常好奇阮秋發現了什麽,剛才為什麽突然停下,又突然離開。

總導演的心裏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讓攝像組把鏡頭拉近,收音開到最大,聽到阮秋對着面前的四人說:“酒窖裏藏着人。”

葉星宇愣了一下:“但是會客廳裏就是全部的人了。”

齊盈盈和蔣炎都一臉狀況外,薛蕪沒說話,但是神色閃過一絲了然。

阮秋這話一出總導演就心道完了,果不其然,阮秋接下來的話讓他更加想仰天長嘆:“園丁沒死,他就藏在酒桶裏,他才是【殺】人的兇手。”

【???你再說一遍?】

【什麽東西?我不信!】

【所以阮秋在木桶前停下就是因為發現裏面藏了人嗎?我的天,我光回想那個場景就覺得好恐怖,雞皮疙瘩起來了。】

【确實好恐怖,藏在木桶裏的人透過小孔盯着你,你卻完全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跳出來“殺”你……】

【證據呢,證據在哪??】

阮秋在葉星宇三人震驚的視線裏繼續小聲說:“我們之前的猜測有誤,并不是所有人都和這件事有關。現在找到的線索全都對上了,男仆長說過園丁是夫人最忠誠的仆人,他對夫人肯定也有着狂熱的崇拜,這種崇拜逐漸演變成了一種病态,他将夫人視為天使,視為最聖潔的東西,而我們就是需要被清理掉的人。”

齊盈盈白着臉和同樣臉色慘白的葉星宇靠在一起瑟瑟發抖,蔣炎也默默往他們那邊靠了靠。彈幕飛速刷着,熱度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峰點。

阮秋指了指其中一間打開的客房門,床頭櫃上的鮮花嬌豔欲滴:“你們看,男仆長也說過,園丁在玫瑰花開的季節,每天早上都會送花進來。我在白小姐的床頭也發現了鮮花,園丁在這裏肯定幹了不少年,指不定曾經從上一任男仆長和女仆長那裏拿到過開房間門的鑰匙。”

“女仆長和男仆長也對夫人的崇拜到了病态的地步,哦對,還有那個酒鬼。”阮秋說,“我覺得女仆長和男仆長應該不是幫兇,他們那個狀态不像是知道園丁做的事的樣子,但是酒鬼是園丁的幫兇,他藏匿了園丁,剛才還準備【殺】我。”

薛蕪立刻皺起了眉頭:“你沒事吧?”

“沒事。”阮秋擺擺手,“暫時先不說這個。”

“我猜他們其實準備在晚宴上動手,但是當時太混亂,主人又幫我很快點燃了燭臺,所以他們沒找到機會下手。他們為了實施這個計劃,讓大家都認為我們的【死亡】是夫人做的,故意營造了燈滅的氛圍,”阮秋想通了一切,語速越來越快,“園丁一個人搬不動燭臺,所以酒鬼就上閣樓幫他,所以閣樓才留下了酒鬼身上的酒氣。”

“我之前以為閣樓地上那排一深一淺的腳印是因為酒鬼醉了酒,走路不穩踩出來的,但其實不是。”阮秋回憶着園丁的狀态,“那是園丁的,因為園丁有一條腿行動不便,所以才會踩出那樣的腳印。還有被剪斷的蠟燭上,那點紅色的印記……”

“是園丁剪刀上的鐵鏽。”薛蕪和阮秋異口同聲地說。

阮秋見薛蕪和她想的一樣,更加有了信心:“而且白小姐是在花房摘的白玫瑰,在那時她就被園丁盯上了,在他心裏,對夫人本人的冒犯比鸠占鵲巢她的莊園更讓他生氣。”

“于是在當晚,園丁就潛入了白小姐的房間,【殺】死了她,然後僞裝成了夫人來過的樣子,然後又布置了自己的死亡假象,讓大家找不到兇手,方便他繼續【殺】其他人。”

對啊,誰會去懷疑一個死人呢。

可就是這個死人,策劃了這一切,用精心的計劃【殺】了一個人,還準備繼續【殺】下去,讓自己的雙手沾滿鮮血,只為了他心中的那個聖潔的天使。

齊盈盈三人不寒而栗,就差抱在一起抱團取暖了。

但是彈幕卻沒有笑話他們三個慫,因為觀衆們也吓得不行:

【嗚嗚嗚還好這是白天啊,晚上我真的會被吓昏過去嗚嗚】

【我覺得阮秋好厲害啊,她說的好有道理,反正我是信了。】

【什麽驚天大反轉我的天,我一開始以為是酒鬼,又來又以為是男仆長,還懷疑過女仆長,沒想到最後居然是一個“死人”策劃了一切,救命!】

【說實話,雖然嘉賓們這一次的身份都不是什麽好人,但園丁也不應該用死刑“殺”了他們,還自诩為了夫人消除罪惡,保持純潔。】

【我說這個場面選入年度綜藝封神名場面不過分吧?】

【導演這個劇本真的絕了,嘉賓們的表現也好絕,就是一個大寫的服字,我從現在開始粉阮秋了,真的。】

【我現在腎上腺素飙升,誰懂!阮秋真的太帥了啊啊啊老婆!】

【再次發出疑問,這真的是個戀愛綜藝而不是什麽懸疑恐怖綜藝嗎?我真的會得心髒病啊!】

齊盈盈等人還沒從震驚和驚恐中回神,他們聽到阮秋冷靜地繼續開口說:“我們等會兒下去的時候,一定要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直接指認酒鬼就是兇手,讓真正的兇手放松警惕。”

“我有一個想法,但是不知道對不對,我想趁兇手不注意的時候去驗證一下。”阮秋思索道,“那個地方應該就藏着真正的印章。”

作者有話要說:

邏輯廢物已經盡力了,果然推理對我來說還是好難嗚嗚(禿頭作者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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