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52章

周衡似乎很喜歡揉捏她的唇瓣。

明清屬于皮膚很白, 但嘴唇又特別鮮紅的那一挂,要不是臉蛋是圓的還有倆小酒窩,不笑的時候再抓拍個側臉,很讓人覺得她是個冷豔系的大美人。

可是她又很愛笑啊, 笑起來無污染無公害, 那麽澄澈的一雙眸子裏, 含滿了天上的明星。

周衡用拇指壓了壓她的下唇,軟軟的, 還有一絲晶瑩覆着薄薄一層。很像那露水過後的櫻桃, 滋味品嘗起來也甘甜可口。三個月不見, 她怎麽又瘦了一些呢?

明清張着大眼睛,傻呆呆看着他。忽然就笑了起來, 毫不懼怕。

“側向平行式。”

“……”

周衡:?

明清笑着,說着與此時此刻氛圍完全不相關的專業詞彙,

“開年後大家都一直在讨論好像要廢除點冰式起跑,全部改為側向平行式。”

“都不太會側向平行式, 以防萬一, 過段時間要開始練一練。”

周衡:“……”

“很累嗎?”他摸了摸明清的眉骨,是真的瘦了,臉蛋上的肉都沒了, 惹人心疼。

明清搖了搖頭, 眉眼彎彎, 很享受周衡拇指上的槍繭帶來的摩擦感,

“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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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

不光累, 還會壓力大。不然怎麽可能這個點兒了還出來買酒。周衡眯着眼睛, 又捏起她的下巴, 深深親吻。

親吻足以表達思念, 是三個月以來每一分每一秒積攢下來的愛意。他不怕她為了夢想不跟他做出承諾,就是怕她太累了,身體吃不消。

明清感覺肺部又像是被人用壓縮機給抽幹了裏面的氣體,越來越迷糊,肩膀都軟了,腿也快要支撐不住,她的手抵在牆面上,想要去抓住什麽讓自己分散一下意識。

卻還是沒能抓到,周衡一下子就将她的胳膊給拉了上來,兩只手的手腕擰在一起,壓至頭頂。

徹底沒了支撐點。

周衡的吻實在是太難以抵抗了,他都不需要過多的動作,唇齒纏繞,或輕或重,她要不太行了,腰漸漸貼着牆壁往下掉,手肘還被扯着,仿佛一個枷鎖吊環,吊着她不要墜落。

“我開車來的。”周公子松開了明清的唇,卻不像是要結束這一夜的糾纏。

明清喘息着,早已沒了控制表情的能力,一臉的呆呆狀。開車來的意思就是不要在這裏繼續了,那麽就去車上。明清木讷着腦子,把這些理順序的話都給一字一句喃喃了出來,

“去車上,在上車前我要把酒送回去,然後再回到車上,拉開車門進去……”

周衡低聲笑了出來,他把自己的呢子大衣脫下,披在明清單薄的肩膀上,又将她被搓下來的帽子給叩回去,

“嗯,車在永利廣場,B13,不遠。”

“我等你。”

……

……

……

明清翻了個身,跳到大樹上,然後抱着酒水袋子,“噗通——”下子又從樹枝杆一躍跳下牆頭。

“隊長!”

幾個男隊的隊員在旁邊看着明清往下跳,都站起了身。喝酒的地兒都找好了,花生米毛豆尖尖也給擺上,空氣裏的櫻花香摻雜着些許煮過毛豆後的清淡味道。

明清拍了拍震的有點兒麻的小腿肚,拎着塑料袋。有隊員眼尖,發現了隊長身上穿着的不是他們訓練基地發的外套,一愣。

“那個,隊長,你的衣服……”

明清把塑料袋往地上一扔,沒等那眼尖的隊員說完,忽然轉了個身,又往爬的那棵大樹下的墊腳石前走,

“我還有點兒事情,酒就不喝了。”

“你們早喝完早回去,明天的訓練也不輕松。回去的時候盡量不要被抓到,要是萬一被抓着了就說是隊長放你們出來的。一切責任擔我身上就成。”

“……”

“隊長!”

以前每次出來喝酒打诨,也都是明清一手攬了全部的責任,怎麽肯能每一次都平安無事?但幾乎每次被抓,到頭來受罰受的最多的還是隊長。

明清扳着樹幹,三兩下就翻到了牆頭上,風在吹,櫻花瓣掃落着她皎潔的身影。

風衣陣陣飄。

“隊長……那你是去哪兒啊?”有個男隊員忍不住問了句。

明清蹲在牆邊,下一刻就準備往下跳,她回了回頭,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很美好的事情,嘴角忍不住輕輕往上揚了一點點,

“見我男人。”

……

永利停車場就在國家短道速滑集訓基地的兩條街外,是京城這一帶最大的停車場。明清三下五除二找到了周衡的車,只見周公子人已經坐了進去,車裏側燈敞着,是一輛一看就很貴的賓利。

寬敞,華麗。

明清眨了眨眼,低頭看着車頭上的車牌號。

好家夥,還是輛本地車!

周衡正坐在車裏看書,又是一本很厚的純英文書籍。深紅色的封皮、燙金排頭,紙張很有年代感,看起來像是從中世紀古歐洲流傳下來的舊東西。

明清拉開車門,剛鑽進副駕駛裏。戴着斯文眼鏡的周公子忽然就把書給丢到了車後座,

一只手攬過明清的後脖頸,霸道地将人給拉了上前來。

直接親吻了下去,毫不猶豫,都不給人一點兒準備的機會。明清還套着周衡的外衣,胸口前的不合适尺度勒着她不是很舒服。就這麽被人一下子拉着接吻,明清也有點兒不自在了,掙脫着想要先抽身。

“唔……那個周衡,衣服、衣服,衣服不舒服……”

周衡摘了眼鏡,把車座子往後一放,直接壓到了副駕駛上。

他将明清身上披着的外套給脫了下來,一并扔到後車座裏。明清躺着,很明顯就能看到女孩子發育成熟的曲線。二十歲了,該發育的地方基本上都盡顯無遺。

她裏面穿的是緊身長袖T恤衫,跟秋衣很像,大概率是從訓練基地訓練完後就直接出來喝酒了,所以衣服都還是上冰時的那些貼身衣。內衣運動版,舒适且能固定胸部,不影響比賽的運動靈敏。

可就是這種刻意地去降低女孩子柔美的方式,卻一下子激起了周衡的欲望。明清是真的白,不似他的冷白皮,是那種透着紅潤的奶白。掐一下都會留印記、超過運動量都會紅臉的那種。

周衡俯身,蜻蜓點水開始着前奏,親吻的若有若無。待會兒還得加深,夜晚還很漫長,他們還可以循序漸進地來。

只有親吻,但親吻也可以發揮到極致。

鐘聲在敲,花瓣在飛。

周衡解開兩顆襯衣紐扣,他這些日子穿正裝較多,看起來斯文敗類。二十八正值一個男人最耀眼的開始,他的人生從來都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此時此刻卻甘願作為她的裙下之臣,為了她默默等待。

明清笑了笑,閉上了眼睛。

周衡的吻來的強勢又霸道,結束蜻蜓點水開場白後,就直入主題。他先是掐着她的後脖頸,折疊了腰肢,讓她以一副被迫承歡的姿勢接受着他的洗禮。

臉頰,下颚線,喉結,繃起時拉長了的脖頸青筋,精致的鎖骨,

再往下,胸衣微微下拉。

甚至感覺到了響應,明清很想很想往上挺腰。控制不住地用雙腿絞着,極盡難耐。周衡的手從T恤後面往上深入,運動版內衣沒有暗扣,只能從兩側往下退着肩帶。

“用手抱着我的肩膀。”男人的聲音沙啞響起,沒開音箱,卻回蕩了整個車廂。

明清環抱住他的肩頭。

這樣周衡就更有利了,他托着明清的肩膀,加大壓着肩胛骨的力度。T恤堪堪被折到脖子頂,一搓,擾亂了秀發。汗水微微往下流,天還沒有熱到流了汗也不會吹感冒。周衡分了一個神出來,手往後一扳,點燃了暖風空調。

明清只剩下掉了肩帶的內衣。

肉色的,簡約又保守。周衡什麽都會,拇指按着她纖細的人魚線,一路流淌着痕跡。

呼吸愈發的劇烈,明清跪在座椅上的膝蓋用力頂在一起,雙手抓着埋在前面人的頭發中,想用力撕扯,卻什麽都抓不住。

……

……

……

最後的最後,是滿身的紅痕。周衡用眼鏡布擦拭了一下鏡片,吹吹氣,平光鏡上出現一層薄薄的霧氣。

明清套着T恤,衣擺也沒紮進褲子裏,松松垮垮疊在腰上。也不知道幾點了,櫻花瓣在吹,吹落在昏黃的路燈下。

“要我開車送你回去嗎?”周衡戴回眼鏡,鏡片卻壓不住他的重欲。

明清忽然一笑,胸口都跟着起伏了一大下,她轉過頭來看周衡,兩個人四目交接,全都是剛剛那一場激烈留下來的回蕩,

“光明正大把我送回去,昭告全天下我大半夜跟男人出去野混?”

周衡:“确實有這個意思。”

明清伸手一扯衣領,湊過身子來,趴在周衡面前,

“算了吧,這個就已經沒辦法解釋了。”

周衡眯了眯眼,架在後腦勺的胳膊抽出,挺色氣地抹了兩下她鎖骨上的紫痕。這是他留下來的,印在她的身上,實在是很美很迷人。

他又勾着她的後腦勺,來了個長長的深吻。

明清有些困,吻完後遲遲沒有起身躺回到副駕駛裏,幹脆爬到周衡身上去。周衡懷抱美人,心情愉悅,也不舍得再動她了,就這麽兩個人交疊在一起,拉上車燈。

靜默了很久。

“下個月,我得回一段時間H城。”合着夜色,周公子忽然開口。

明清“嗯”了一聲,松了松眼睛,懶洋洋問,

“很重要的事情?”

周衡:“也不算,但是可能手機聯系不上。”

明清:“正好……下個月月初我們比選拔賽。”

“也動不了手機。”

周衡:“奧運選拔賽?”

明清:“對。”

周衡:“好好比。”

明清笑了一下,直起腰,把短發往後一摸,黑夜裏的笑容甜美又清澈,

“那你回來,還來看我嗎?”

周衡擡起胳膊,撫摸着她的臉龐,

“其實我這三個月經常來。”

明清:“……”

“啊?”

“你來怎麽不跟我說……”

周衡:“怕耽誤你訓練,分心。”

明清:“哦!我知道了,你是過來處理事情!”

周衡搖搖頭,語氣寵溺且認真,

“專門來看你的。”

“家裏那點兒破事,哪裏比得過你重要?”

明清耳朵一熱,要不是沒開燈,估計就能被察覺出她稍稍臉紅了。

縱使知道自己不能談戀愛分心,也明白自己現在是在吊着周衡,貪享他的好還不給名分,活脫脫提上褲子翻臉不認人的模樣。明清還是止不住去心動,這種滋味實在是太妙曼了,要比比完比賽就好了,比完比賽,她很想好好跟周衡在一起呆一段時間。

“你這人沒有事業心。”明清笑他。

周衡連連點頭,痞氣且散漫,

“兩個人有一個事業心就夠了。”

“另一個,居家持家。”

“……”

“那我是不是該獎勵你一下這般的自覺性?”明清低頭,眉眼都是笑意。

周衡貼着她的唇齒,氣息交纏,又一次在□□邊緣縱身,

“我也想要個獎勵。”

明清松開胳膊,身體瞬間下壓,摟住了周衡的肩膀。

主動親上了他的嘴唇。

“……”

“選拔賽後,出來名單,我們會有三天的假期。”

“差不多三月十五六號。”

“春暖花開,可以自己安排出去玩一玩。”

“你約我出去玩?”

“……不去算了。”

“那我一定三月十號前,就解決完H城的事情。”

“我還想去酒吧,去飙車,去無人區彈吉他、唱最愛的歌。”

“那我就帶你去酒吧,去飙車,去無人區,做我們最想要做的事情。”

“一言為定!”

“……”

“一言為定!”

選拔賽前夕,韓國教練團專門來走訪了一次中國國家短道速滑隊的訓練。

這種公派訪問,國家隊也沒辦法拒絕,兩國雖然在短道速滑上積怨已久,面對冠軍的争奪當仁不讓。但在外交方面,還是得端着态度禮貌相待。

速滑訓練場也給開放了一半,國家隊沒那麽傻,把真正實力方面的訓練給展示出來。擺樣子給領導看這是中華民族很諷刺的一個“傳統美德”下到一年級小學生上到四五十公務員,誰小時候還沒幹過配合老師們表演公開課這種做作的事情啊?

國家隊配合着領導們的安排,給韓國訪問團上演了一出“表演賽”,教練團還專門挑了一些打模糊的速滑訓練數據展示給韓國代表看。明清的數據永遠都是每個國家最希望拿到并且最迫切想要研究的,韓國隊過去出過那麽多天才選手,卻沒有一個人能夠擁有明清這般強大。

明清最好的數據當然還是要隐瞞的,他們就給了差不多中間保守往下一點點的成績。韓國代表裏面有一個在教練組起着舉足輕重作用的教練成員,他是專業的。他翻看着明清給出來的數據,手指差點兒将那薄薄的A4紙給捏穿。

“太……太……”

就這個數據,就這個能給出來的數據,

也直接讓韓國教練看了,絕望的神色都克制不住地隐現在了臉上!

太快了!怎麽可以快成這個樣!!!

那近乎是狂攬全部項目金牌的強大,他們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韓智熙,最巅峰的狀态也根本沒辦法跟明清這副數據相比!韓國教練看完後半天都沒能恢複正常神态,表情管理直接崩盤。

離開中國前,教練望着巍峨的國家體育館,

半天,長長嘆出一口氣,

“……”

“我們,”

“就做好3000m接力和男隊項目的保金吧。”

“女子500m1000m1500m,中國隊有明清和雲蘇這兩大雙子星坐鎮,”

“其餘國家,包括我們韓國隊,根本無希望、奪得任何金牌!”

……

眨眼,選拔賽的日期到來。

在明清的帶領下,國家隊的狀态到達了空前的盛況。這一次備戰SQ冬奧會,所有人的激情要比2010年前還要高漲。明清和徐音暫且停戰,兩個人共同協助中國短道速滑隊,互相聽取對方的意見,改進每一個人每一點的缺陷。

全心全意、為迎接冬奧會齊心協力努力着。

選拔賽的前三天,會進行一次九圈追逐賽,率先篩選一遍進入資格賽的參賽名單。追逐賽後會将參賽選手的名字進行編排,然後讓每個選手來搖號抽簽,最終在選拔賽前一天才能根據抽簽公布具體比賽的場次以及道次。

換而言之,沒有任何憑借過去的榮耀就可以走捷徑的通道!

九圈追逐賽,明清的成績照舊是第一,全隊加上男隊,她直接以斷崖方式昭示着她就是這個項目當之無愧的王者,甭管男女,就沒人能打得過她!

淘汰掉兩名二隊的選手,一隊和二隊前面幾個老隊員全部進入選拔賽。名單拿去做抽簽,下午進行完的追逐賽,第二天才能正式抽簽。

明清的九圈追逐賽成績又一次刷新了這個比賽方式的最高記錄,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追逐賽,但還是引得全隊的喝彩。晚上大家在食堂裏小聚了一下,沒有酒就以茶代酒,讓食堂多做了幾個菜,不超标,健康衛生,營養價值剛剛好。

吃完飯,往訓練場回。

明清和雲蘇走在最後面,一人手裏還含着一塊餅。兩個小姑娘說着下午九圈追逐賽的事情,說的很火熱。

路過食堂門口邊時,雲蘇轉頭掃了一眼,

忽然看到了一個人。

“……”

“隊長。”

“嗯?”明清咬着餅,應聲,“怎麽了?”

雲蘇戳戳她的腰,往靠近窗口的那一排桌子一指。

那邊的桌子一般都是教練組或者工作人員來吃飯的地兒,飯菜要比她們吃的油,運動員的飲食要求相當嚴格,跟工作人員吃的也不太一樣。

所以一半她都不會注意那一帶。雲蘇給她指了指,她還好奇地往那邊探頭。不探還好,一探頭明清瞬間就愣了下子,

看到坐在最角落裏那個身影那一刻,

她連腳步都給停了下來。

“……”

偌大的直供飯堂,這個點了,已經沒什麽人,就一個穿運動服梳着馬尾辮的女子坐在角落裏,面前是一份米線,冒着微弱的熱氣,

卻也遮掩不住頭頂白熾燈的冰冷。

明清眨了眨眼。

雲蘇也停了腳步,熊林林和鄧欣紛紛轉頭,放慢了步伐。就連走在前面的男隊員都跟着不再繼續往前走,大家齊刷刷,朝着明清和雲蘇看的方向一并望去。

鄒穎和。

這個女人是誰呢?

了解短道速滑和不了解只看八卦的人都知道,

鄒穎和,

她就是當初跟明清大打出手的那位前領隊。

當初開了明清,暗中保下來了她。

只不過雖然鄒穎和沒離開國家隊,人卻也被調整到了後勤部。

她曾經也是奪得過奧運銀牌的選手。

可就算現如今鄒穎和也沒撈到什麽好處,明清自己也已經憑借自身的實力回到國家隊,明清還是沒辦法原諒鄒穎和。除去徐音,鄒穎和大概是比徐音還要讓她憎恨的一個人。

怒火在暗中湧動。

雲蘇幾個小姐妹注意到了明清攥緊了的拳頭,上前去握住明清的胳膊,她們很清楚明清到底有多麽不待見這位曾經的領隊,怎麽可能待見?鄒穎和過去就跟明清不對付,是在徐音來之前還作為運動員時就因為天天被明清等人壓一頭而看明清不順眼。

“隊長……”

“沒事兒的,沒事的。”

“她都受到了處罰,你也順利回歸。我們不去理她,不跟她叨叨。她那種人,這輩子恐怕也回不到一線上來了……”

明清:“……”

明清閉了閉眼。

鄒穎和吃了口米線,似乎也是感應到了有人在陰森森注視着她,便擡起頭來。在看到是明清那一瞬間,臉色忽然一變。

明清的回歸,她縱使在後臺,也不可能不清楚。

鄒穎和放下筷子,用餐巾紙擦幹淨嘴巴,慢條斯理。然後她起身,端着餐盤,正面往明清他們的方向走去。

還餐盤,是需要經過明清所在的走道。

明清睜開眼低下頭看着走近的鄒穎和,眸子裏碎着冰。鄒穎和直面明清,兩個人距離不過五十公分的地方,鄒穎和忽然停下腳步,

腳後跟一轉,

雙目與明清相對。

四目相接,

爆發出極力忍耐的湧動。

明清就跟看惡蟲似的看着鄒穎和,鄒穎和也不退縮,眼睛裏全都是厭惡。劍拔弩張,空氣中肉眼可見流淌出來憎恨的因子。

白熾燈在搖晃。

半晌,

鄒穎和忽然輕輕笑了一下,笑得很靜谧,她一只手托着餐盤,保持着平穩。另一只手伸了出來,莫名其妙貼上了明清的衣服領子,

像是個語重心長的長輩,給女孩理了理領子口。

詭異地諄諄教導,

“很好,殺回來了。”

“那三天後的追逐賽——”

“明隊長,可要好好比啊。”

“我很期待你能再站上奧運賽場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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