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節

背,華麗的大尾巴和耳朵羞澀似地顫了顫,在秦蒼流靠近的時候顫巍巍保持着靜止。

秦蒼流吻了吻他臉頰,聲音仿似憐惜,謝顏卻聽出惡質的不懷好意,“別怕,只是有點疼。”

随着他的動作,謝顏有些恍惚,小時候初到宮中,每日嚴苛訓練更被勒令保持人形,這飛檐鬥拱又太過陌生,他不敢一個人入睡,更不敢叨擾他人,便只有每天抱着比自己身子還大的尾巴睡。好在他的尾巴足夠毛絨絨,溫暖可靠,能讓他把臉都埋進去,淹沒所有淚水。

被秦蒼流發現後,給了他兩個選擇。再也不許抱着尾巴,一個人睡,或者跟他睡,只是要付出少許代價。謝顏雖在他手下吃了不少苦頭,卻還是傻,抱着尾巴覺得自己好像也有依靠,便點點頭答應他。

事後代價慘重,每日被秦蒼流花樣百出玩弄不提,那時秦蒼流便是這樣哄誘的語氣。只是當時謝顏還錯以為自己有選擇。

秦蒼流見他不專心,手指冷冷一扣,新的乳環便毫無預警上了身。同樣是玉白色,還帶着小小的環扣,似乎可以吊些裝飾。謝顏疼得緊咬下唇,秦蒼流未給他休息機會,便合攏另一個。

接着饒有興味地轉身,拿回一對玉兔的小墜子。那兔子雕得活潑生動,亦有一雙寶石紅眼。體型不大,随那環拉扯乳尖,卻也足夠疼痛。謝顏越疼咬得越重,不敢被發現,只有将頭垂得更深。

秦蒼流輕輕拂過他胸前,似在欣賞一幅名畫,謝顏白嫩的身軀在疼痛下泛起羞怯的粉紅,那對吊墜将他紅腫卻引人吸吮的兩點花粒映襯得更加明顯,應該是殘忍的,卻美妙而惹人憐惜。

只能怪謝顏生得太好,他乳頭色澤美妙,形狀小巧優雅,仿似天生便适合被采摘至哭泣,吐露花蜜。以至于每只本想安慰他的手,落到那光滑肌膚上,便變作粗暴的揉捏。

秦蒼流神色一暗,為他扣上足環手環,平日無須束緊,讓他可以自由活動,卻還是要戴着,感受那種觸感,直到這身軀能在緊縛下順從地綻放。

秦蒼流知道他不安,他害怕便會抖耳朵,怎麽懲罰都屢教不改。但仍然堅定地将更加龐大的白玉男形推入他體內,看着他終于抑制不住軟倒腰身。秦蒼流聽到謝顏酥軟低啞的一聲呻吟,忍耐到極限的樣子,便心知肚明秦霄遙一定休整得很徹底。

不知為何心口便有一股怒氣,大抵是從小教他到大卻被秦霄遙昂着脖子厚臉皮叼走,不甘心罷。

秦蒼流默認只是不甘心而已,合緊鎖鏈,謝顏便動彈不得,只能匍匐在他身前。新的束具不是很疼,只是太過冷硬,謝顏極力放松自己去适應。卻聽得頭頂秦蒼流語氣轉冷,“還有兩天,你就在這裏适應。”

他伸足點了點謝顏下颔,那只笨狐貍便老實地跪好,怎麽看都是十分乖巧。卻終是要送人的。每想起這節秦蒼流都有些不明所以的頭疼,索性不去想。板了面孔假公濟私:“還有幾樣沒給你戴上,想好過點,就讓我看看你學到了多少。”

繼而抱起謝顏走向內室,謝顏心裏發苦,不想看到堆滿秦蒼流奇怪收藏的那間密室,只得把頭狠狠埋在他胸膛裏,只剩倉皇抖動的耳朵暴露在空氣中。

秦蒼流自他流暢腰線順到尾巴,溫柔地給他順毛,心裏卻仍然怨氣難平。

謝顏很傷心地感覺到了這點,也明白一定要發洩在他身上,雙手被縛在身後,只得咬住秦蒼流衣袖,待他停步,擡頭懇求:“有一批新香要送……”

秦蒼流一腳踢開密室的門,不由分說:“我叫人替你盯着。”

謝顏便知道終是躲不過,暗恨秦霄遙推他入火坑,卻也不敢真的恨,只有在心底小小抱怨,還是張口含住了秦蒼流塞進他嘴裏的鞭子,放松身體,也放空思緒。

只是在秦蒼流轉身取工具的剎那,他還是有點懷念小時候偶爾會允許自己靠着他睡的二哥。那的确,是種無可抗拒的溫暖。

兩天轉瞬即逝,蛇域使臣來訪的正典謝顏不必參與,他既無官職在身也無深厚道行,只需夜宴充當一道風景。

入夜宮室卻仍燈火通明,自有筵開玳瑁,褥設芙蓉的盛景。華燭錦罽,明珠光焰皇皇,柔和光暈下愈顯添燈侍酒美人如玉,談笑觥籌英姿勃發。

謝顏卻對這些不感興趣,只自顧自淺酌。他也實在是被吓怕,四周向他投來的打量眼神自落座起便未停止過。當中有好奇,有垂涎,自然也有鄙夷。

酒是好酒,詩聖也曾贊過的重碧春。蜀酒味濃,卻也俏麗。重碧拈春酒,輕紅擘荔枝,浮在潔白酒滴下,是白裏透紅的那一抹嬌俏風情。白日裏隆重大禮,古傳五谷祭酒也喝得厭了,正适宜這淺淺一尊,調笑間飲畢,既清口,也助膽放浪形骸。

謝顏雖無長鯨吞百川的本事,這卻也醉不倒他。想醉不能醉,又染幾分薄醉,眉間颦蹙,愁悶中自有風情。

引來他人觊觎,亦不自知。

蛇族舞姬踏月而來,是南朝白纻舞,長袖一舒,皎皎素腕下,自有質如輕雲色如銀。樂音分列四角,五名舞者按四時之歌并添一章夜白纻起舞。舞姿靈動俊逸,回身掩袖,旋身拂面,低鬟飛袖,無不精妙難言。端的是清歌流響繞鳳梁。

末一曲舞者獨歌祝酒,頰邊飛紅亦引得陣陣流連,蛇族女子腰肢曼妙,連秦蒼流也嘆息鷹族舞者着實欠缺些柔媚。

座中有人低笑,“好景色。”眼神卻掠過開始犯困的謝顏,與秦霄遙別有深意地互謙一杯。

正是蛇王葉長庚。

身為一條蛇,他生得太正經了些。固然是面如冠玉,劍眉朗目,卻有股書卷氣。不像秦蒼流那般笑意妖嬈到令人心生懷疑,也不像秦霄遙常年板着臉,連與霜臺公主私下見面也只是松散些許緊繃面孔,仍然一臉公事公辦。

謝顏偷偷看他幾眼,覺得不像壞人,但也不能太相信自己的直覺。

對方卻早已把他看了個遍,只老神在在應酬,享受他的緊張與無措。

舞畢,有蛇域司禮官唱禮。不同于正式國禮,這算是私下往來的薄禮,多有玩賞珍奇。

鷹族少女眷,送來諸多釵環也沒人用,秦蒼流看中幾樣,想着熔煉後或許可以派上別的用場。他任酒意劃過喉嚨,看着老實坐着的謝顏低笑一聲。

重頭戲卻是幾樣香具,有古樸莊重的象首足鼎爐,也有極為精致的掐絲琺琅纏枝蓮紋熏球,細細雕琢了香嚴童子聞香證道故事,寶光流溢間竟有莊嚴法相。

謝顏見獵心喜,自然激動,雖然只能看看而已,卻也忍不住露出雀躍眼神。葉長庚仿佛看到他狐貍尾巴在身後猛搖的樣子,不由得成竹在胸地上揚嘴角。

“勞蛇王費心了,這可教我們的聘禮如何拿得出手。”秦蒼流半真半假嘆息,葉長庚也不以為意,“霜臺驕縱,遠嫁異地,我多送她些嫁妝傍身也是應當。何況鷹域地大物博,自有旁人想不到的珍奇。”

他二人言笑晏晏,秦霄遙卻微一皺眉,語氣很是惋惜,“聽說蛇王帶來一味異香?可惜我族人生來尚武,民風剽烈,恐怕唐突了這雅事。”

葉長庚放下酒盞,擺擺手,“過謙了,我倒是聽說鷹族近來香料生意做得大,眼下還正有一批在翻山越嶺,運往蛇域。定是自有個中行家。”

他露出無懈可擊微笑,秦霄遙眼見他起身靠近謝顏,自袖中取出一枚小小香囊,眉頭皺得更深。無事獻殷勤,看這情形多半是意圖在“盜”。

謝顏眼見葉長庚走近,有些醉意,匆匆忙起身行禮時身子都不穩,卻被一雙手扶起。謝顏只覺那是一雙握象管書漢賦的文士的手,與傳說中吞天食日的巨蟒沾不上半點幹系。

“可知這是何物?”葉長庚将一袋香在他鼻端輕晃一下,謝顏阖起眼,那香氣便将他整個人籠罩。

“是百合香。”睜開雙眼謝顏不禁訝異,葉長庚面露微笑颔首嘉許,“确實是上百種珍貴香料融合的百合香,古法難尋,本王也只得這一味。”

謝顏還沉浸在那諸多芳草精魂之中,如墜蕊珠衆香深處,一時未聽出他話中之意。待葉長庚言笑吟吟收起香囊才反應過來,連忙順勢遞上一句:“如陛下不嫌棄資質愚魯,願蒙指教。”

葉長庚将那只香囊放入他手中,本該持筆作文的手卻自他袖口一路摸進深處,神情莊重而不失親切,“那便請三殿下小敘一番。”

他摸到謝顏的手環,饒有興趣沿着玉環邊緣調情般撫弄謝顏的肌膚,如此攻勢下也不得不答應,謝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