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位置大概有半厘米的直徑,它在不斷向上中越來越細,最後成為一個鋒利的尖錐。鄭淳不知道衛熾這是要做什麽,他恐懼的連動都不敢動一下,衛熾看了眼冰錐,嘴唇微啓,“過來!”

鄭淳想難道真的是想殺他嗎?心裏湧現這個念頭之後,鄭淳反倒沒有剛才害怕了,他開始為做最後一搏積攢勇氣。

衛熾見鄭淳不動,他也沒有閑工夫和他拉扯,往前走了一步,抓過鄭淳的頭發向後帶倒他,膝蓋頂住鄭淳的後腰,手指上的冰錐直直的刺向了鄭淳的心髒。

空白,除了大腦的空白還有身體的冰冷,這一連串的動作如此快速,快速到鄭淳還沒有反應就已經結束了。他眼睛看着天花板,在黑漆漆的房間中,天花板好像就是黑幕,但是這黑幕卻在靜靜開放紅色的花朵,花朵張揚絢麗也危機四伏。

鄭淳做了一個朦胧的夢,夢裏他看見了很多人,有他的幾個師兄,有他兩年前去世的媽媽,當然還有衛熾,鄭淳發現他在夢裏是虛無的,他叫任何人的名字大家都不理他,唯獨當他叫衛熾的時候,衛熾看向他,他看到衛熾的嘴唇在動,他跑過去想搞清楚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然而等到要過去的時候,衛熾又不見了。

“唔~~”疼痛刺激着神經,鄭淳沒有如他所想的死去,在一張溫暖的床上他醒了,眼前是一片白,等到眼睛适應了光線之後,鄭淳看到了更多的事物,衣櫃、桌椅、房頂等等。

‘我還沒有死?’這是鄭淳心裏的第一個念頭,緊接着第二個念頭就是,‘這裏是哪裏?’

鄭淳從床上爬起來,心口還隐隐泛着疼痛,他看過去,在那本應該是傷口的位置有一朵妖豔的紅色花朵,紅色花朵的枝蔓占據了他半個前胸,那上面綴着一個個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太詭異的存在了,鄭淳心裏有些害怕,他直覺這全都是拜衛熾所賜,但是他不希望這是真的,因為他不知道衛熾是什麽目的。

未着寸縷的身體站在地上,桌子上有一套衣服,幹淨的白襯衫和黑褲子,鄭淳拿起來穿在身上,他現在想的就是趕快搞清楚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打開房間的門,鄭淳有一瞬間的呆愣,他認得房間外面的走廊,這裏是衛熾的房子,就在這個地方衛熾用冰錐刺入了他的心髒。

因為這個發現鄭淳心跳加快,他害怕衛熾忽然從哪個地方跳出來,只是房子裏很安靜,光着腳走在地板上沒有任何聲響,也加重了這沉重。

慢慢的下到二樓,依然毫無動靜,鄭淳緊張的咽了口唾沫,看着通往一樓的木樓梯他心裏在猶豫,該不該下去?如果看見了衛熾要怎麽做?

其實他站在這裏也完全想不出答案,這一點在鄭淳呆滞了一刻鐘之後他自己也發覺到了,他深吸口氣邁出了通往一樓的第一步。

随着越來越靠近一樓,這份忐忑越高漲,當他站到樓梯口與衛熾對視的時候,這份困擾他的忐忑竟然消失了。

衛熾手上端着一杯咖啡,他聽到了樓梯的動靜從廚房出來,倚着門框等着鄭淳,看到鄭淳站在樓梯口和他對視,衛熾扯了下嘴角,輕輕端起咖啡杯,小口飲了一下,又把被子放下,杯底和盤子相碰撞,一聲清脆的‘叮’了下,衛熾眼睛瞥了下廚房,“餓了嗎?今天有新鮮的人心要不要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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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陽光照在衛熾的側臉上,像是明媚的暖風拂過人心,配合着他的笑容,如果不是深知這個男人殺人如麻,鄭淳真的會被這情景騙了。

他走向衛熾,走了兩步便停了下來,廚房裏冰蕾妹妹的屍體還在,地上的血液已經幹涸,鄭淳不理解為什麽衛熾還留着屍體,難道這也是一種興趣,看着死屍會特別的快樂?

衛熾順着鄭淳的視線看了一下,然後轉身進了廚房,鄭淳聽到了拉開椅子的聲音,他聽到刀叉的聲音,鄭淳的雙腿沉重,他無法邁開一步,面對着一個小女孩的屍體,想着衛熾在啃食着一個人的心髒,這一切都會讓鄭淳心生怯懦。

血液在房間裏慢慢的蒸騰,變成氣體混淆人的嗅覺,鄭淳的心髒忽快忽慢,看着女孩的屍體他胃裏在翻滾,雖然從昨天晚上就沒有吃過東西,但是還是感覺有東西正在往上湧。

屋裏刀叉的聲音停止,鄭淳聽到了腳步聲,他知道衛熾又走了出來,只是這次衛熾的手裏端着的不是咖啡,他手裏拿着一柄叉子,叉子上是一塊滴血的肉塊,“怎麽?不餓麽?”衛熾說着将肉塊放進嘴裏,嘴角滲出血液,鄭淳再也受不住了,他跌在地上幹嘔了起來。

眼前是衛熾的鞋子,褐色的皮質拖鞋,那雙鞋向自己走近,鄭淳擡起頭,他胃裏根本就沒有什麽可以供他嘔吐的,吐出了兩口酸水便再也吐不出了。

衛熾的嘴角上的鮮血沒有擦,他手輕輕的拂過鄭淳的臉頰,鄭淳不敢躲閃,他眸子望着衛熾,衛熾的手指經過他的耳垂摸上他的後頸,鄭淳覺得衛熾正掐着自己的頸動脈,他的生死全都在衛熾的手上。

衛熾一拉,把鄭淳拉到自己的跟前,他倆的眼睛看着對方的眼睛,鄭淳呼吸急促,想掙脫衛熾是癡人說夢,“衛先生~~”

鄭淳雖然瘦,但是面容清秀,眼睛還透着一絲靈氣,衛熾看着這嘴唇,幹澀的唇紋,粉白的唇色,并沒有任何讓人靠近的欲望,但是衛熾還是親了下去,他想看到鄭淳驚恐的表情,他想用盡一切辦法來玩弄鄭淳,顯然,這一回合,衛熾又贏了。

鄭淳感覺自己的嘴唇被奪走,他想開口的話變成一聲聲唔哝,無法理清楚衛熾這是在對他做什麽,親吻這種事情對于鄭淳還是太陌生了。

靈動的舌滑進鄭淳的口中,鄭淳皺眉,他讨厭這樣的事情,他的雙手按着衛熾的肩膀努力的抗拒着,這一刻衛熾對于他的為所欲為,深深的傷了鄭淳的自尊。

一吻結束,鄭淳支撐着身體無措的看着衛熾,他還是不理解衛熾對他做了什麽,衛熾舔了舔唇邊站起身,鄭淳也捂着嘴唇,他口裏都是血腥味道,‘這是人血!’鄭淳想到這一點就又開始反胃!

“起來!”衛熾說着踢踢鄭淳的腿,“去把她處理了!”

鄭淳心‘咯噔’一下,衛熾所說的她難道是~~鄭淳看向廚房地板上躺着的女孩,他不自覺的搖搖頭,衛熾盯着他的眸子在鄭淳搖頭之後變得銳利,他往前走,鄭淳手腳并用的往後退,他現在像極了瀕死掙紮的灰老鼠,想求饒的話繞在嘴裏吐不出。

呼吸聲變成了鄭淳耳中唯一的聲響,衛熾頻頻靠近的身軀化身為黑暗勢力籠罩在鄭淳頭頂,這勢力像是鬼魅惡魔,正在一點點吞噬着鄭淳的生命。

現在已經無路可退,背抵着木門,鄭淳咬着牙,牙根甚至都在泛麻,衛熾蹲下身子,他就像是一只惡狼在看着已經到手的獵物一般看着鄭淳,“可憐哦,無路可逃了!”

鄭淳呼吸開始急促,他甚至覺得自己在抽泣,“我~~我不行!”

“你是我的仆人!你一定要适應啊!”衛熾說着,手向前探去,鄭淳已經無路可退,只能看着衛熾的手摸上他的脖頸,然後解開他襯衫的扣子,冰冷的指尖撫摸着心口上那朵嬌豔的大花,“真漂亮的花!這是我給你的印記!”

衛熾的話讓鄭淳一愣,‘他給的印記?那代表了什麽?’鄭淳不語,他是不知道要說什麽,衛熾扯了個敷衍的笑容,他好似猜出了鄭淳會疑惑,他口氣傲慢的解釋着,“就像是農夫給買回家的驢子印上一個鐵烙印一樣,你是我的仆人,也要有一個我的印記!”

“我不是你的仆人!”鄭淳在做着掙紮,“放我離開!”

“可惜~~除非我死了,或者你死了,否則咱們的這種關系永遠不能解除!就像是纏繞在石柱上的荊棘,除非石柱碎了或者荊棘死了,否則他們兩個将會永遠纏繞在一起。”

衛熾的話像是來自于地府的呼喚,每一個字都敲打在鄭淳的心坎上,他小小的年紀真是承受不住這些,他慌了,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怎樣做。

衛熾抓着鄭淳的衣領站起來,鄭淳瘦弱的身軀就這麽被衛熾拎在手裏拖着,鄭淳知道衛熾肯定是要帶他去廚房,但是鄭淳已經放棄了反抗或者說他被吓傻了。

被扔在地板上,鄭淳的臉和冰蕾妹妹的臉相距非常近,他能看到那雙曾經純真的目驚恐的睜着,他能看到那曾經粉嫩的臉頰現在慘白,他手觸及的地方是鮮血的痕跡,一切的一切展現在鄭淳面前,都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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