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節
是享受的問題。”衛熾邊說話便開車,他們轉到一條并不是很多路燈的街上,過了這條街再往前走就是巡捕房了,“我享受現在的生活,享受女人對我的愛,我甚至還在享受着男人的身體!我喜歡這種享受!”
黑暗籠罩了衛熾大部分的身軀,唯獨那雙湖藍色的眼睛熠熠生輝,看在原博的眼中邪魅至極,他下意識的收縮肌肉,好像身體先頭腦進入了備戰狀态。
衛熾停頓了片刻繼續說話,“你下一個問題是什麽來着?看到警察忙得團團轉?嗯~~我還真是覺得很有意思!特別是看到像你這樣自以為有正義感的男人,我更加覺得有意思。”
原博不自覺的吞了口唾沫,他心中擂鼓齊鳴,“冰蕾~~在哪?”他的問話略微顫抖,本來應該平穩的話語卻變得膽顫,原博知道自己被衛熾的氣勢震撼了,雖然衛熾只是用那雙駭人的眸子看了他而已。
衛熾側臉看了他一眼,腳下一踩剎車,車子停在路邊,離着巡捕房還有一條街的距離,他轉過身體慢慢的向原博探過去,原博雙手防衛狀,身體不自覺的往後仰以拉開和衛熾的距離,在黑暗中衛熾的氣息越來越近,原博覺得這帶着危險致命的氣息正在掠奪他身上的陽氣。
衛熾臉上帶着邪惡與冶豔交織的笑,他一只手探向原博身後,‘啪嗒’一聲,車門開了,原博向後跌了下去,在他無知無覺中,後腦被撞了一個大包。
原博的雙腿還搭在車裏,衛熾一踹就把原博的腿踹了出去,原博抱着頭看着衛熾的車漸行漸遠,他疑惑自己剛才是怎麽了,為什麽大腦有一時的混沌不清?
車子将原博狠狠的抛在身後,後視鏡中原博可憐的模樣勾起衛熾的笑聲,這樣的可憐蟲衛熾不放在眼裏,在昏暗的車廂裏,腦海中将以前的玩具都抛掉,想到了家裏還剩下一個玩具,希望這個玩具會好玩些!
鄭淳已經在床上呆了很久了,在這期間,他試着動他的身體,他試着動手,試着動腳,他甚至試着動舌頭,但是除了眼珠子可以動之外,他的身體完全不受他的控制,鄭淳思索着,他把所有的問題都歸結到衛熾的身上,一定是他給他下了咒語,一定是他給他種下了禍根!
衛熾回來之後先去看了鄭淳,他的笑容看在鄭淳的眼中刺目惡心,鄭淳想要說話,但是他知道自己是什麽也做不了的。
“過得怎麽樣?”衛熾坐到鄭淳的床邊,翹起二郎腿,微微偏着頭,“我倒是過得挺不錯的!現在滿大街都是找冰蕾的人,你說他們找不找得到我的墓地?”
鄭淳瞪着衛熾,他想吼叫‘為什麽我動不了?你對我做了什麽?你這妖孽!你這殺人兇手!’
衛熾手指輕輕的摸着鄭淳的手背,從手背到指尖,執起一根手指,握在自己的掌心,鄭淳纖細的手指只要稍微用力就能掰斷,“你看你現在,我要掰斷你的手指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你看人類的生命就是這樣,脆弱卑賤!”
‘但是你卻沒有任何的權利去殺害!因為你的性命也是卑賤的!’鄭淳在心裏回答着衛熾,他目不轉睛的看着衛熾,眼神中帶着高傲與對衛熾的蔑視。
“這不是你看主人的眼神!”衛熾攥着鄭淳的手收緊,手掌慢慢向上,慢慢向上,身體的疼痛在折磨着鄭淳,但是他卻不想對衛熾卑躬屈漆。
‘咔吧!’一聲,手指折斷,對于鄭淳這樣的少年來說,疼痛太大了,他額前落下的汗揭示着他的隐忍,他泛白的嘴唇顯示了他的痛苦,但是他看着衛熾的眼睛依然帶着蔑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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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從睡夢中疼醒了,鄭淳在黑暗中睜開眼睛,他的頭腦在整理昏迷前最後的記憶片段,他記得自己完全不能動彈,衛熾掰斷了他的手指,然後衛熾又找來藥和夾板給他治傷,鄭淳在痛苦中想,‘他就是想把我治好了,好以後接着折磨我!’
其實,事情也和鄭淳想得一樣,衛熾打算把他治好了繼續折磨他,看着鄭淳咬緊牙關疼痛難忍的樣子,衛熾很開心,他故意包紮時也下手很重,于是鄭淳實在是堅持不下去,暈死了過去。
半夜醒來,黑暗将他包圍,手指的疼直竄入心房,鄭淳緩慢的喘息着,微微的動了動手指,便是刺骨的疼痛。雖然如此的疼,但是他卻欣喜了,他能動了,這說明他可以逃跑或者殺了衛熾。
艱難的從床上爬起來,斷掉的手指火辣辣的疼,他光着腳走在冰冷的地板上,輕輕的擰開門把手,房子裏很安靜,好像只有他的心跳聲。
蹑手蹑腳的到達二樓,衛熾的房間在哪兒鄭淳根本就不知道,他站在樓梯口猶豫,是離開還是拼死一搏。這兩天的種種在腦海中閃過,所有的畫面和手指的疼都在警告鄭淳不要自不量力,他看向通往一樓的樓梯,下了決心向一樓走去了。
一路上都很順利,鄭淳想難道衛熾真的睡下了?他走到門口,深吸口氣扭動門把手,他看到了外面漆黑的夜,看到樹影婆娑,心中竟然有逃出生天的快樂。
邁起腳準備走出房子,但是他的雙腳卻不聽使喚了,他被定在當場,身體的其他部分照常可以動,但是雙腳卻無法移動分毫,為什麽會這樣?鄭淳自問着。
身後傳來腳步聲,這房子裏除了衛熾是不會有別人的,鄭淳轉身,果然看到了衛熾,“為什麽?”
“你是我的仆人!除非我允許,否則你是不能離開這間屋子的。”衛熾邊說着邊走向廚房,在廚房門口對着鄭淳勾勾手指頭,“你快兩天沒有吃飯了吧!餓不餓?”
外面的空間自由自在,但是顯然鄭淳已經無福消受了,他沮喪的關上房門,他想衛熾一定是給他什麽人心人肉讓他吃,‘好!既然逃不出去,那就絕食好了!’
進了廚房,衛熾已經做上了鍋,鍋裏放着水,鄭淳心裏忐忑,他不知道衛熾又要拿什麽東西來吓唬他,或者讓他看什麽恐怖的事物,也許~~鍋裏面是一顆人心?鄭淳如是想着,他戰戰兢兢的站在飯桌前,他此刻甚至希望衛熾能給他一個痛快的死法。
火慢慢的熱,讓水沸騰,衛熾的背影隐藏在藍色綢緞睡袍下,鄭淳攥着拳頭,等待着屬于自己的那份晚餐。
衛熾轉身,端着鍋子,鍋子放在桌上,‘咯噔’一下,也讓鄭淳吓了一跳,“吃吧!”
鄭淳看過去,清湯面條,說白了就是清水煮面條,鄭淳不解的看着衛熾,他以為他會給他人心吃。
“不想吃?”衛熾自顧自的坐到桌子前,抱着雙臂,“放心,就是白水煮面條!”
“為什麽?”
“因為我還沒有想殺你。”衛熾說這話的同時翹起二郎腿,從睡袍的口袋裏掏出一盒香煙,抽出一根點着,吸了一口,香煙的紅色火光劇烈的抽動了一下,而後升起煙霧,盤旋至空中。
鄭淳猶豫着坐下,他對面就是衛熾,看着一鍋面條,鄭淳不知道怎麽下口,衛熾瞥了眼旁邊的櫥櫃,“筷子、碗都在櫃子裏。”
鄭淳又猶猶豫豫的走到櫥櫃那兒拿碗筷,拿回來之後小心翼翼的把面條挑到碗裏,小口的吃着,邊吃邊拿眼角偷瞄衛熾。
衛熾吸煙時的表情很享受,他半眯着眼睛,頭微微上揚,鼻子深吸口氣,再全部吐出來,之後的身體好像忽然特別放松一樣軟在椅子上。
鄭淳的手指還在疼,他吃起東西來不太容易,衛熾好像沒有在看他,而是看着他身後的窗戶,那雙懾人的眼眸此刻朦胧似水,“喂!你手還疼嗎?”鄭淳有點搞不懂衛熾這是什麽意思,是關心他嗎?這應該不是衛熾應該有的态度!
衛熾見鄭淳沒說話,他眼眸稍微有了些焦點看着鄭淳,“還很疼?”
“嗯。”鄭淳回答着,還好傷的是左手,要是右手的話,連飯都吃不了了,他悄悄的觀察衛熾,不清楚衛熾這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衛熾見他回答了,也不再說別的,而是專心的抽着煙,視線又落到鄭淳身後的窗戶上,鄭淳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幹嘛,好似現在只能用吃面條來打發時間了。
一根煙的時間不長,衛熾把煙蒂扔在地上,用腳碾滅,他起身,手指關節輕輕的叩了下桌面,吃完了過來找我!
‘過去哪裏?’鄭淳沒開口問,他看着衛熾出了廚房但是沒有上樓,拐彎處是什麽房間,鄭淳并不清楚。
把碗筷放到水池裏,鄭淳忐忑的往拐彎處走,推開一扇雙開房門的一面,見衛熾站在房間的中央,角落裏的唱片機播放着悠揚的音樂,窗戶上的絲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