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節

色真難看!”

将鄭淳抱起,他瘦弱的身體發散着熱氣,但是身體卻縮着,微微顫抖。衛熾帶着鄭淳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把他扔在大床上,自己脫去衣服躺倒床上抱住鄭淳的身軀,冰冷與火熱交織在一起,忽然的冰冷讓鄭淳出于本能做抵抗,衛熾卻将他抱緊,深深的嵌入自己的懷中。

衛熾低下頭尋到了鄭淳的唇瓣,将自己的唇吻上,鄭淳覺得身體裏被灌入一泓暖流,他的反抗慢慢的消失了,他變得安靜,額前的冷汗也不似之前的肆虐了。

衛熾撫摸着鄭淳的身軀,因為消瘦,他的每一根骨節都能描繪清晰,鄭淳幹澀的嘴唇,親吻時沒有溫軟的觸感,衛熾有些嫌棄自己為沼澤幽蘭找到的宿主,不過他也比較新奇,這樣的身軀,不容易存活的沼澤幽蘭竟然活了。

鄭淳在痛苦了一天之後,終于在晚上心神寧靜了,他混沌的腦海也開始有了夢境,幽暗的天空,灰白的雲彩,四周的寂靜,還有遠處不知哪裏的水流聲。鄭淳的夢境裏,他就是站在這樣的環境中,赤裸的腳踩在泥濘的路上,四處可見的雜草,濕漉漉的莖葉像是剛經過了雨水的洗刷,一眼望去,直到天際都是雜草、泥坑,一成不變。

鄭淳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他邁開一只腳往前走了一步,濕漉漉黏黏的泥巴粘在腳上,他的心因為這壓抑的環境而不明朗,這裏究竟是哪裏?鄭淳無措的往前步。

走過一個草叢,又走過一個泥潭,鄭淳眼角瞥到泥潭裏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漂浮,他走到泥潭邊,蹲下身子,泥潭裏的東西正在慢慢的浮上來,當鄭淳看到了泥潭裏的東西,不禁呆住了!

那是一具被泡得發白的屍體,長長的發在水中浮動,有些發絲浮到屍體的臉上,讓這具女屍看起來有種神秘之美,她的臉美得讓人窒息,五官細致精美,雖然鄭淳知道她是一具屍體,但是在外人看來,她卻像是熟睡般沉靜。

屍體上下浮動,不一會兒就又沉沒了下去,鄭淳站起身,他的心髒加快跳動,因為他看到了前面泥坑裏也浮起了屍體,那是一具男屍,鄭淳巴望着,俊美非凡的摸樣,‘這到底是什麽地方?’鄭淳自問着,他繼續往前走,漸漸的他發現每一個泥坑裏都有一具屍體,就像是所有長相美麗的人的大聚會,這裏所有的屍體都很美很美,鄭淳像是一只螞蟻一般的站在這無垠的大地上,他渺小又卑微,他忽然覺得這裏像是一座大的墓地,比衛熾的私人墓地還要陰森頹廢。

腳下的泥濘讓他不舒服,低頭看去能看到白色的蠕蟲在他的腳上攀爬,鄭淳趕緊甩下腳上爬的蟲子,這時,他聽到一聲由遠而近的聲音,是一聲聲好聽的笑聲,笑聲接近,像是風一樣拂過鄭淳的耳際,在離開他耳際時,鄭淳聽到那聲音在說,‘歡迎來到忘川!’

“啊!”随着一聲驚叫,鄭淳醒了,額頭上都是汗水,是被噩夢吓得還是發燒作用他也分不清,心髒還在激烈的跳動,好像夢裏的事情真實的發生了。

“你好了?”身邊傳來一聲冷冷的話語,鄭淳看過去,衛熾光着上半身躺在床上,被子蓋在腰間,他一只手托着後腦,一只手夾着香煙,香煙已經抽了一半,他四周彌漫着淡淡的煙味。

“我~~”

“你發燒了,我在用自己的身體給你降溫。”

“為什麽?”鄭淳覺得衛熾才沒有這麽好心,他應該巴不得自己難受吧!

“因為你病了我沒辦法折磨你!”衛熾說着,用夾着煙的手一把就把鄭淳拽了過來,鄭淳懶得反抗,衛熾的手指劃過鄭淳的鼻尖到達嘴唇,手指上的煙熏着鄭淳的眼睛,“你剛才做夢了?夢到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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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淳想到了夢境,但是他不想告訴衛熾,“什麽也沒有夢到!”

衛熾的眸子閃爍,他唇角顯出一抹了然的神秘笑容,‘看來他去了忘川!忘川!亡魂妖的真身埋葬之地!’衛熾收回手衛熾收回手衛熾,你早上來并沒有在意鄭淳什麽時候醒來,他穿戴整齊就出了家門。

26.

鄭淳反手用手背蹭蹭滿臉的汗,手指上還打着夾板,微微牽動還是會疼。他看向正在往皮箱裏放衣服的衛熾,鄭淳繼續低頭做自己的工作。

鄭淳在休養了兩天後,衛熾在今天早上扔給他一些白布,讓鄭淳把家具都蒙上白布,防止他不在期間落下太多的灰塵,衛熾說他要外出,鄭淳心裏打鼓,難道自己的死期到了?

将最後一塊白布覆蓋上,鄭淳捶着手站立在一旁,衛熾把皮箱合上,鈎鈎手指,“過來!”

鄭淳走過去,他現在越來越恨衛熾,同樣的與恨成正比增長的還有恐懼,這恐懼讓他怕死亡,讓他不得不對衛熾惟命是從,不得不對這樣窩囊的自己怨恨。

衛熾将鄭淳抱在腿上,一只手摟着他的腰身,另一只手摸着他傷了的手指,每一下觸碰鄭淳都會疼,他咬着嘴唇,這最後的尊嚴他要守住!

衛熾輕笑,放開鄭淳的手,挑起他的下颚,吻上嘴唇,嘴唇比前兩天滋潤了不少,雖然吻着還是不能如意,不過已經大有改善了。鄭淳的身邊環繞着衛熾的氣息,他知道自己從一個仆人已經轉變為一個床伴了,就像是冰蕾最初的摸樣,他亦然知道,他也會像冰蕾一樣在衛熾厭煩時被殺掉,他這兩天被衛熾吻着,撫摸着的時候一直在想,要怎麽才能在他殺掉自己之前殺死他,他的腦海裏一直有衛熾那句話,除非你死或者我死。

一吻結束,鄭淳大口喘着氣,衛熾的吻每一次都是熱烈又暴虐的,總是帶着掠奪的跡象,每次都會讓他的口中有血腥的味道。

衛熾放下鄭淳,他在鄭淳的頭上拍拍,“提起箱子,我們要去北京城。”衛熾說這話的時候對他笑了,笑容并不冰冷,反而有些和善,但是鄭淳知道這些都是假象,他知道衛熾把他當做了一只寵物狗,在開心的時候哄哄,不開心的時候就可以随便打罵。

院門口停着兩輛黃包車,衛熾坐上第一輛車,鄭淳連帶着皮箱坐上第二輛車,要到北京城去最快的途徑就是火車。

鄭淳坐在黃包車裏小心的往遠處看,他沒有辦法通知他師父他要随着衛熾去北京,他也不知道他師父承諾過的,會在他附近保護他是不是真的,自從他遇見了衛熾之後,他的師父就沒出現過,是遇到了什麽困難還是根本就不把他的安危放在心上?

黃包車夫大汗淋漓着,穿着的背心被汗水濕透,臂膀因為長年的陽光照射黝黑發亮,在一陣颠簸中,他們到達了火車站。

火車站的主樓建築風格就是一英國式建築,鄭淳第一次來到這裏,看着人來人往川流不息的人群,鄭淳覺得新奇。

衛熾扔給黃包車夫一人一個大洋,拽過鄭淳的胳膊進了火車站。火車站裏一大半人的面貌是鄭淳熟悉的普通老百姓,也有很多像是衛熾這樣看起來有些身份的人,不過同在等候大廳裏,擺放的都是些一樣的長椅,人人的面孔倒是都一樣的無趣。

衛熾拽着鄭淳到了售票口,看了眼排得長長的隊伍,他從口袋裏掏出五塊大洋給鄭淳,“把這個錢給頭一個排個的,讓他幫咱們買兩張票!剩下的錢都算他的!”

“哦!”鄭淳接過錢,跑到第一個排隊的人跟前,拉拉人家衣袖,“大叔,幫我們買兩張到北京的票行嗎?”

這個被鄭淳叫做大叔的男人長得很粗狂,絡腮胡子一雙銅鈴大眼,他大吼着,“憑什麽!自己排隊去!”

鄭淳把手展開,露出手心裏的五塊大洋,“幫我們買兩張吧,富裕的錢都算你的。”

金錢是萬能的,況且還是面對大漢這種貧民百姓,大漢看着鄭淳手裏的錢,默默的抓過來,買了兩張票遞給了鄭淳。

鄭淳拿着票回到衛熾的跟前,衛熾看了眼地上的箱子,鄭淳老實的拎起來,倆人一同往等候室的一角去了。

等候室的椅子不多,早就坐滿了人,衛熾要過鄭淳手裏的車票,還有半個小時才到火車開車的時間,衛熾從口袋裏掏出一塊大洋給鄭淳,“喜歡吃什麽就去買點什麽吧!”

顯然今天衛熾的心情好到出奇,鄭淳接過錢,這兩天衛熾都有按時給他食物,他透過窗戶看到火車站外面擺攤的小攤販,默默的點點頭,出了火車站。

鄭淳知道衛熾不害怕他逃跑,因為身上花紋的束縛,他根本不能悄悄逃走,在地攤來回的轉了轉,最後買了一包花生和幾個包子,剛要轉身回去就聽到一聲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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