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拐帶人口
敖玉跟烈焰十分狂野,在林紹然與趙矍的無奈與無盡的點點點中終于跑累了,慢下腳步來,慢慢踱了很久身後的人和馬車才跟了上來。
趙矍看了看天色,道:“不早了,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安排一下輪流守夜。前面好像有一個破廟,要是附近沒有喪屍,就在那裏住宿。”
“是。”
趙矍的手下回答得十分整齊。
衆人魚貫進入破廟,破廟似乎剛荒廢不久,還挺完好的,趙矍四下看了看,便點了幾個人輪流守夜,又點了幾個人看守馬匹,然後點了幾個人去打野食。
展昭牽着自己的良駒去吃草,看見林紹然正十分寶貝的摸着自己的病馬,笑道:“看不出來,你的馬跑的還挺快。”
林紹然十分高興,道:“它是寶馬,你看多有靈性。”林紹然摸夠了,對馬兒道:“敖玉,你今天給我掙了面子,我帶你出去吃嫩草。”
展昭看着林紹然歡快的牽着嗷籲出去,還跟一旁的人說會摘點嫩草回來喂馬,十分無語。
趙矍坐在馬車橼上,看展昭跟林紹然都出去了,才掀開馬車簾,看了看裏面的人。
旁邊一個手下道:“王爺,這樣真的好麽?”
趙矍放下簾子,道:“皇上都答應了,沒什麽不好的。”其實他已經在後悔了……
那手下摸了摸鼻子,小聲道:“開封府的人都不好惹……”
趙矍看了那手下一眼,眯起眼睛,道:“你是開封府的人還是我的人?”他後悔是一回事,被人質疑就是另一回事了,他堂堂一個王爺,難道還要怕小小開封府的人?
那手下立時挺直背,道:“生是大宋人,死是大宋魂。”
趙矍:“……小聲點,點穴的時間就快到了。”
趙矍話音剛落,一只白皙無暇的手就從馬車簾中伸了出來,迅速抓住趙矍的衣領,趙矍一愣,便覺得一股力氣将自己拉進馬車。他想了一下,還是沒有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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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聲音冷冷道:“你是不是要解釋一下?”
林紹然歡脫的抱着一捆青蔥嫩草跟展昭牽馬回來的時候,便看見趙矍的手下們——包括獵食回來的人都木着一張臉,機械地完成手中的動作,比如扒兔子皮,比如生火,比如發呆……公孫策正一臉便秘十分不爽的坐在馬車邊上咬着幹糧,趙矍則小媳婦兒一般縮在一邊,露個十分蕭索的背影。
林紹然突然想到被人強X一夜後的強攻和哭泣受……
不過這個感覺只是一瞬,林紹然将手中的嫩草往馬堆中一丢,就往公孫策那去了,歡快道:“公孫!你怎麽在這?”
公孫策冷冷的看了看蕭索的背影,蕭索的背影頓時縮了起來。
林紹然一頓,便見展昭掀開馬車簾,道:“岳南非不在。”
林紹然頓時懂了,道:“身為大宋朝的王爺,你居然拐帶人口?”
面對自己的質問,林紹然突然發現趙矍的手下投來十分同情的目光,目光正落在——蕭索的背影上。
林紹然看了看衆人,問道:“我只是出去采個草,發生了什麽?”
一個手下淡淡道:“一根銀針引發的慘劇。”
蕭索的背影動了動,嗖的丢出一塊幹糧,正砸在說話的人腦袋上。
展昭摸了摸鼻子,可惜道:“看來我們錯過了一場好戲。”
蕭索的背影又動了動,默默轉過頭來,面無表情看着展昭……這表情,真是像極了蕭索的兔斯基,林紹然想到這麽古老的動态表情,頓時忍不住哈哈大笑。
趙矍竟然不怒,而是保持着面無表情的兔斯基臉默默轉了回去。他正在畫圈圈,詛咒所有開封府的人生不出兒子,也生不出女兒,最好尼瑪全是斷袖連女人也摸不了,全是不舉!開封府的都是不舉!
展昭爬上馬車,對林紹然道:“我有些累,先睡會兒。”
林紹然點點頭,擠到公孫與趙矍中間,問道:“公孫,我們離開封府有些遠了,你也不能自己回去,有什麽打算麽?”
公孫策道:“能怎麽辦,跟着你們呗,反正岳南非跟我比起來,差不了多少。”
林紹然趕緊拍馬屁,道:“岳南非怎麽能跟公孫先生比。”
“啧。”原本在睡覺的展昭笑了。
趙矍面無表情轉過來,道:“岳南非十三歲開始領兵打仗,十有九勝。”
“那不是還有一敗嗎?”林紹然道:“若是先生去,根本都不需要打。”
趙矍的嘴角動了動。
“嘿,你不信?”林紹然眯了眯眼睛,道:“公孫是開封府的第一智囊,又是天下第一神醫,你別不信,他還會算命的。”
算命?趙矍又動了動,看向公孫策。
公孫策道:“不用算了,你是個無後的命。”
公孫策此話一出,趙矍與趙矍所有手下的視線都轉了過來。其中一個手下摸過來,道:“先生真的會算命?”
公孫策道:“他命途多舛,前半生都在馬背上,命星黯淡,改了姓氏之後稍有好轉,幸有貴人相助,過了而立之年便有如春風拂面。”然後不管趙矍會不會反抗,捏了趙矍的左手,道:“生來就是戰亂的命……看來你的貴人多半是你老婆,不過無後是真的。”
趙矍道:“你算得怎麽精準,還能被我算計了?”
公孫策道:“算命者不自算,窺視別人的命途本就是不好的。”公孫策這樣一說,原本躍躍欲試想讓公孫策算命的趙矍手下頓時又縮了回去。
不好的你還看老紙的!趙矍的嘴角抽了抽,又轉回頭去,道:“反正趙家也沒想讓我生,現在這樣我也生不了。”
公孫策道:“我施的針對你身體無害。”
趙矍又看了公孫策一眼。
林紹然看了看趙矍,道:“哦~~~”
“哦什麽。”公孫策拍了拍林紹然,然後扭了妞脖子,道:“我被點了穴道丢在馬車裏,你倒是輕巧,還跑去騎馬。”
林紹然趕緊給公孫策捏肩膀,道:“我給你按摩按摩,以前墨宇經常誇我手藝好的。”
趙矍道:“哼。”
林紹然道:“你不巴結他,小心藥到你不舉哦。”
趙矍:“……”扭頭。
林紹然道:“你不會已經不舉了吧?”
趙矍狠狠看了看享受的公孫策,道:“哼。”
林紹然:“……”卧槽,原來公孫策這麽兇殘!
趙矍的手下……好吧,其實就是趙矍自己的護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們久經沙場,對野外生活甚是在行,很迅速的找到幹草鋪在廟內幹爽的地方,分工明确,得以休息的人吃了幹糧倒頭就睡。
林紹然在衆人面前晃了幾圈,回到公孫策身邊坐下,道:“他們真的睡着了啊。”
公孫策白了他一眼,道:“不然你以為他們躺在那裏幹什麽?挺屍嗎?”然後掀開馬車簾看了看,展昭睡相十分安穩,于是乎公孫也爬進去睡了——被人點穴與安穩睡覺是不同的概念,尼瑪趙矍沖到他的藥房裏點了他的穴道就丢進馬車,他十分後悔當初抽趙矍的時候還給這厮留了面子,把林紹然給打發走了,這厮點他的穴道就算了,要綁架人好歹點個睡穴啊!他一個晚上僵着身子不好睡,現在困死了!
林紹然摸摸鼻子,看了看縮在一邊充當蕭索背影的趙矍,道:“你怎麽不睡?”見趙矍又是一副兔斯基表情,林紹然拍了拍趙矍的肩膀,往趙矍邊上靠了靠,道:“既然你睡不着,就陪我說說話呗?”
趙矍道:“有什麽好說的?”
林紹然道:“你原名叫什麽啊?”
趙矍道:“讨論這個是可以誅九族的。”
林紹然道:“少來了,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
趙矍指了指守夜的護衛,道:“他們耳朵靈得很。”
“說一說又不會死。”林紹然摸出一包松子糖,道:“你告訴我我就把這個給你吃。”表情像極了拐帶純潔小朋友的怪蜀黍。
趙矍:“……”
馬車簾一動,林紹然便發現手中的松子糖不見了,展昭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一邊拿帕子擦臉一邊叫道:“怎麽又是松子糖?”
因為這玩意兒是最便宜的回藍藥,林紹然會這樣告訴展昭嗎?——不會。
展昭丢一個在嘴裏,咬得嘎嘣一響,除了公孫策所有人都醒了,直溜溜盯着展昭……手中的松子糖。展昭有些尴尬,便道:“要來一顆嗎?”
林紹然對于展昭拿自己的食物收買人心的行為表示十分不滿,道:“你這貓,怎麽老搶我吃的。”
展昭十分欠扁,道:“你不想我搶就別吃呗。”
林紹然磨磨牙,心道你等着你等着,我總有一日要看你笑話的。
趙矍也讨了幾顆糖豆,道:“說起來,皇上怎麽封了你這禦貓的名頭,江湖上有陷空五鼠,你這可算得是犯人忌諱了。”
“誰知道呢。”展昭道:“我雖然武藝尚可,江湖上卻封了我一個南俠,北俠歐陽春可是鼎鼎有名的人物了,陷空島的名氣也大,在民間威望也高,大概是想讓我壓着陷空島一頭,或者讓陷空島的人,也跟朝廷溝通溝通?”
“哼哼哼……”
林紹然怪笑,正想說說白玉堂,就聽到守在門口的護衛突然道:“王爺,有火光。”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