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鹿哥,你和小妹在一起多久了?

第35章 鹿哥, 你和小妹在一起多久了?

時酥回轉過身, 高興的幾乎跳起來:“哥,你不是說不回來了嗎?”

池鹿笑:“嗯,本來是, 但你小松哥說要來體驗體驗東北的年味兒”

站在池鹿右側的就是裹着最厚的羽絨服還在發抖的占松。

占松臉都凍白了, 一邊跺腳一邊笑着和時酥打招呼:“小妹你好啊, 你們一家子顏值都這麽高”

時酥:“占松哥好”

她覺得他好像把她誤以為是池鹿的親妹妹了。

池鹿:“怎麽在這兒掃雪?”

時酥:“在家待着沒意思”

“走吧”, 池鹿拿過時酥手裏的笤帚:“一會兒帶你玩去”

時酥笑:“好啊”

占松個子比池鹿矮一點兒, 一直縮着肩膀走頻繁的小碎步, 時酥問:“占松哥, 你冷吧?”

“我想過冷”,占松感覺牙齒在打顫:“但我沒想過會這這這麽冷”

時酥笑:“你穿的太少了”

占松:“可我看你哥穿的還沒我厚”

時酥:“他從小就這樣, 都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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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占松:“我就知道你叫小妹,你叫什麽名字?”

時酥:“我叫時酥, 酥糖的酥”

“時酥?”,占松納悶:“你怎麽和你哥姓不一樣啊”

他頓了下,輕聲猜測:“...爸媽家庭重組?”

“......”, 池鹿解釋:“我們不是親兄妹, 從小一起長大的, 住對門”

“噢”,占松應了聲,感嘆:“住對門關系那麽好啊?”

池鹿:“嗯, 我看着她長大的”

占松:“我明白了, 青梅竹馬呗”

池鹿:“你這成語怎麽聽起來這麽奇怪”

占松:“不對嗎?”

池鹿:“嚴格說, 好像也是這麽回事兒”

時酥抿着嘴角沒說話,但感覺耳根子底下微微發熱,第一次有人, 用并不強調他們是哥哥妹妹的詞語平等的形容他們之間的關系。

坐電梯上樓,時酥先跟着池鹿和占松一起去對門,許阿姨拉開門時池鹿惡作劇似的大聲說了句新年快樂,許荨愣了一下,随即反應過來後笑容是忍都忍不住的那種,她拍池鹿:“你不是不回來了嗎?”

池鹿笑:“改主意了,帶同學回來過年”

許荨樂道:“那不早點兒說!”

池鹿笑:“提前說還有什麽驚喜”

占松朝許荨和聞聲出來的池垣問候:“叔叔阿姨新年好”

“小松來了啊,快進來”,池垣很熱情招呼他進來坐,笑着給他拿水果吃。

轉身看看兒子,池垣又問:“是不是長個了?”

池鹿:“好像是又長點兒”

許久不見兒子,嚴父也很溫柔:“還瘦了,比九月份瘦了”

時酥也像半個主人一樣給占松倒熱水喝,池鹿有自己的杯子,她也給他倒一杯。

回頭時站在客廳的池鹿脫下大衣外套,身上穿着一件時酥沒見過的白色衛衣。

他挂起外套時袖口微微下滑,手指修長,指骨透着力量感,手腕很好看,那上面系着一根紅繩,一根和時酥手上一模一樣的紅繩。

他還戴着,她悄悄寄予的秘密。

在這個百餘平的屋子裏,時酥心裏忽然像放了煙花一樣開心。

縱然池鹿不知她讓他戴上手繩的秘密期盼,但那還是,将半年離別的思念撫平了。

下午池鹿和簡率問占松是想去滑冰還是泡澡,占松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前者。

比起滑冰,他覺得那麽多人一起泡澡才更野蠻。

既然是滑冰池鹿來叫時酥一起,原本時酥已經要和爸媽出發去奶奶家,但她其實很想和池鹿待在一起,就問爸媽:“我能去嗎?”

林菁笑,問她:“很想去嗎?”

時酥點點頭:“嗯”

時覆:“也好久不見小鹿了,想去就去吧,爸一會兒再來接你”

“不用”,池鹿說:“下午我再把她給你們送過去”

林菁問池鹿:“小鹿什麽時候開學?”

池鹿:“開學還早,但我就回來待幾天,初五和他們去別的地方玩去”

時覆:“男孩子就是野,但年輕時候多見識見識是好的”

林菁:“嗯,那你們玩去吧,注意安全”

池鹿:“放心吧”

這天滑冰場還是熱熱鬧鬧,街邊隔了十米就看見兩個賣糖葫蘆的,池鹿買了三個,除了他自己一人一個。

時酥知道,他覺得太酸。

占松第一次來東北對什麽都很新奇,穿着許荨給他找出來的池鹿最厚的羽絨服,戴着池鹿最厚幾乎沒戴過的帽子圍脖,咬口糖葫蘆感嘆:“好涼,是不是都不需要特別凝固,這溫度直接就凍成冰了”

“好吃”,他又說。

時酥也覺得好吃,好奇問他:“你覺得是南方過年有意思還是北方過年有意思?”

占松還沒等回答,簡率說:“我覺得看一個南方人在北方過年比較有意思”

占松:“......”

伴随着孩童在冰上放小鞭炮的聲音,今年冬天的滑雪行動正式開始。

雪圈只剩下雙人的,于是池鹿租了兩個,分別擺在兩個跑道。

作為唯一的女生,簡率和占松都争取和她一組,占松:“小妹我們兩個一組吧”

簡率:“別和他一組,他都不會,和哥一組,哥年年滑,滑的好”

時酥扭頭看身後剛擺完雪圈的池鹿,他已經坐在一個雪圈後側的位置,如果直接說想和他一起會太刻意了。

她決定先和更熟悉的簡率玩一會兒再去找池鹿,時酥:“那我和簡率哥一起吧”

簡率:“耶!”

他剛耶完時酥就被身後的池鹿擡手拽了過去:“過來”

簡率不平:“她都選我了,我也想和女生滑,兩個男生太傻了”

池鹿讓時酥坐在自己前面:“你年年滑年年摔,和你我才不放心”

時酥坐下了,池鹿問她:“坐好了?”

時酥點頭:“嗯嗯”

池鹿:“那不管他們了,我們先走”

熟悉的游戲帶回熟悉的記憶,這是半年來時酥玩的最開心的一天。

而正如池鹿所預言的,簡率和占松兩個人一直在摔,次次滑,回回摔。

逗得時酥直樂。

池鹿:“學會看笑話了?”

時酥小聲說:“那我偷着笑”

池鹿笑出聲。

時酥問:“哥,你在大學都玩兒什麽?”

池鹿拉着雪圈:“也沒什麽,周末可能會出去騎車”

時酥:“你還打游戲嗎?”

池鹿:“偶爾吧”

時酥評論:“那你進步了”

池鹿笑,揉揉她腦袋。

玩了一會兒有單人的雪圈了,四個人開始分開滑,池鹿滑時時酥不急着滑,站在上面看着他。

他今天回來時穿着一件長款藍色大衣,利落英朗,身上漸漸褪去了少年氣,看着要比之前更懂事。

在她看不見的時間地點,他在變得更優秀,缺少的見證陪伴讓時酥覺得有點遺憾。

或者說,有一點擔心,擔心他們之間的距離會因此變遠。

拿出手機,悄悄留下關于他的記憶,她希望終有一日,她會重新站在距離他極盡的地方,陪他一起經歷期盼的未來。

正比如她的幼稚,她的成熟,許多也都是因為他在變化。

“你在拍你哥嗎?”,摔累了的占松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時酥身邊看着她的手機屏幕。

時酥吓了一跳,立刻心虛的關閉界面:“我、我就随便拍拍”

她的慌張反而讓占松意外,他清楚的看見她剛剛在給池鹿錄像,不過錄像就錄像,怕什麽?

一直到...

他注意到時酥手腕上眼熟的紅繩,先是愣了下随後眼睛瞪大,池鹿手上有個一模一樣的,他明白了。

時酥見他露出驚訝的表情,問他:“怎麽了?”

占松沒說話,還有點兒震驚。

池鹿玩完拿着雪圈過來,見他們在說話,問:“聊什麽呢?”

時酥又看占松。

占松想了想,問池鹿:“你小妹...滿十八歲了嗎?”

池鹿:“滿了啊,怎麽了?”

占松視線又掃過池鹿手腕上的紅繩,說:“沒事沒事”

他小聲嘀咕:“滿了就行”

......

滑完雪三個人都有點兒餓了,但出門前爸媽囑咐過別在外面吃,晚上回家吃年夜飯,于是他們只在街邊買點兒小吃。

各種鐵板燒烤類食物冒着熱氣煙火,涼皮包飯等散發着誘人香味兒,小吃街上的人絡繹不絕。

占松自從離開滑雪場後一直貼着簡率走,或者說極有眼力見兒的留給池鹿和時酥足夠的二人空間,就連簡率想去找池鹿說話也被他攔着。

簡率問他:“拽我幹什麽?”

他聲音響亮,占松拍他:“小點兒聲”

簡率:“在外面為什麽要小點兒聲?”

占松又拍他:“別說話”

簡率:“......”

逛街時他們在一家樂器店門口看見一張海報,簡率剛想說話,快速反應過來先躲開占松,去找時酥,說:“小妹,你看那個海報,上面要開音樂會的是不是你偶像?”

時酥想起曾經情緒快藏不住時,她用他做過幾次擋箭牌,某種程度來說算是一種陪伴吧,于是點點頭:“嗯”

簡率:“那咱們去看呗?離這兒不遠,也就兩個小時”

占松:“現在去嗎?”

簡率:“那是明年元旦的演唱會,沒有你,不過估計得提前買票”

占松:“那你也別去”

簡率反問:“我為什麽不能去?”

“他們兩個去...”

占松話說一半兒,但覺得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可能還是秘密,畢竟時酥還在上高中,于是他又把剩下的話憋回去了,說:“反正你別去”

簡率:“......”

天黑前池鹿打車把時酥送去了奶奶家和家人一起過年,他和簡率、占松再回來。

回來的路上下了車,池鹿拿着手機選演唱會的票,他知道時酥沒聽過演唱會,又剛好是她喜歡的歌手,就帶她去看看。

計劃同去的簡率盯着池鹿的手機界面告訴他選個好座位。

占松手插在兜兒裏拿出來都怕冷,但他還想提示簡率別去做電燈泡,用胳膊肘碰碰他。

簡率沒動,躲開繼續跟着選座位。

占松湊過去又碰,結果一沖動不小心把他鞋踩掉了。

簡率:“......”

簡率回頭:“哥們,你怎麽比小妹還小妹,這麽多小動作啊”

簡率神經大條沒看出什麽,但池鹿注意到了,笑着問他:“怎麽了,下午就開始不對勁”

占松又看池鹿,心想,我能說嗎?

他支支吾吾,簡率是個急性子,問他:“哥們,你說話能不能爽快一點?”

占松想了想,覺得大家都是兄弟,應該也沒什麽事兒,他問池鹿:“鹿哥,你和小妹在一起多久了?”

“在你爸媽面前,能提這個事兒麽?”

池鹿眼皮一跳。

簡率滑了一跤差點沒把他摔死。

他站起來,睜大眼睛問占松:“你說什麽?再說一遍我沒聽清”

占松戴着池鹿的手套指他的手腕:“我看見了,情侶手鏈,太明顯了”

池鹿擡手,明白了占松的意思,笑:“這個啊,不是情侶手鏈”

池鹿把時酥讓他戴手鏈時說過的話又說給占松聽,占松很明顯的持懷疑态度。

簡率樂得不行,他告訴占松:“哥們我和你說,在池鹿眼裏,他小妹就是懂事聽話、單純善良、不食人間煙火,這個年紀壓根不可能喜歡任何人”

他強調:“就算喜歡也不會喜歡池鹿這種不良學生”

占松納悶:“我覺得我室友很好啊,學習好,長得帥,還可能是我們下屆的學生會會長”

簡率一幅兄弟你還是太單純的眼神:“那你是沒見過他以前,真要說起來的話,他可能還是受時酥的好影響,才走上正軌的”

占松問池鹿:“你以前什麽樣?”

池鹿側頭:“我以前?”

占松十分好奇:“嗯”

池鹿:“聽話”

簡率:“......”

池鹿:“懂事”

簡率:“......”

池鹿:“成天就知道學習”

簡率:“......”

我呸。

經過池鹿和簡率的堅定解釋,占松被說服了,池鹿那麽坦然應該是自己誤會了,他揉揉腦袋笑笑:“不好意思啊,看小妹在偷拍你,你們還戴着一樣的手鏈,我就想多了”

簡率摟上占松的肩膀:“你是沒見過他們之前的相處模式,我一直覺得池鹿是一邊上學一邊帶孩子的,小孩兒不怕他,還賊聽他的話...”

耳邊是簡率和占松的聊天聲,池鹿卻沒聽進去多少,時酥滑雪時在偷拍他嗎?

不會,應該只是照雪景吧。

右手插在右側大衣兜裏,路燈泛起溫黃照着回家的路照,這條他和時酥曾經一起走過很多次的路。

但不知怎麽,池鹿卻忽然又想起那天,時酥哭着給他打來電話,難過的說:

“不是”,

“他們說你是有女朋友了才不回來過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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