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章節
都沒有對我笑過,如果你想要離開我,那就先讓我解脫。”血如流水般占滿了一大片空地。
紀新柔坐起身,兩只手,緊緊的拉着那裹着自己赤.裸身軀的被單,她想要說什麽,卻被地上擴散的鮮血給驚吓到了。
她倏地起身,拽過冷祠夜,他的心髒部位被他劃上了兩道深深的傷口,呈現着十字。他的手腕也割了好幾道入骨的傷痕。
他的俊容漸漸的失去了血色,換上了蒼白。
她用雙手堵着他胸前湧流血液的傷口,哭嚎着說:“我沒說要離開你,你怎麽可以離開我,如果就這樣死了,我會恨你恨你恨你,別說話,不要再說話,我送你去醫院。”
她用手撫着冷祠夜想開口繼續說什麽的嘴巴上,血沾染在他嘴周邊的部位,他把她擁入懷裏,她着急的想掙脫,送他去醫院。
她怕他真會突然間就這樣離去,那個日日夜夜與她交流的人,她早在三年前認識的男人,他冷祠夜真的騙了她,騙了她好久好久。
“我要答案,你可以離開,我不會死,你放心,也可以留下,不管你是否愛上我,我要你心甘情願的留下來,愛我一次,我會為你活着,柔柔。”他緊緊的把她拴在懷裏,他沒想過要死,只是,他想要知道,身體的痛跟心靈的痛,到底哪一個才算是致命的傷。
愛我一次,我會為你活着(2)
“如果繼續在這裏耗下去,你又要怎麽為我活着,你又要怎麽保護我,又要怎麽愛我,難道讓我就這樣抱着你,
等到你變成一具冰冷的軀殼,這就是你所說的為我活着嗎,祠夜,你放開我,不要再說什麽,我們去醫院,我陪着你!”
她抽泣着身子抖動着話語說,她的心早已慌亂的祈求着上天給她一點時間,冷祠夜越是這樣拖着,越是讓她忐忑不安。
“好,你去換衣服!”
冷祠夜放開她,在他的臉上,絲毫找不到任何一點慌亂的神情,盡管鮮紅的血,沾滿了他整個胸膛,但是,他又怎麽可能讓紀新柔光.lou着身軀只披着一件薄薄的布條,讓她就這樣出去滿街跑。
紀新柔沒多猶豫什麽,随意的在衣櫃裏拿出了一件連衣裙,也不管冷祠夜是否站在那裏,便赤去那紅一片的被單,
把裙子快速的套在身上,她的身上除了那一件連衣裙,而打底的內衣褲她都嫌此刻占用了她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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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祠夜揪着眉頭,想說什麽,但慢慢渙散的意識,讓腦海也變的輕飄起來。
随後,只聽到紀新柔擔心的叫喚着他:“祠夜,祠夜,祠夜……”便失去了他強行支撐的意識。
醫院加護病房內,紀新柔握着冷祠夜的手,一夜守在他身邊,冷祠炫緩步走入了病房內,此刻,他可以完完全全的挺直身板,踏步行走。
他冷漠的冰顏,那一雙眸,卻直盯着紀新柔的身子看,輕步的走到紀新柔身後,伸手拍了拍紀新柔削瘦的肩膀。
紀新柔驚愣的轉過頭,擡起眼眸,望着到來的冷祠炫,這張與冷祠夜差不了多少的面容,差點讓她誤以為,是冷祠夜回魂了。
回魂!突然,紀新柔有種想要錘死自己的欲.望,這不是在咒冷祠夜死嗎!
她僵硬的笑了笑,不是因為冷祠炫的到來,讓她的面容變僵,而是,為自己剛才那不可思議的想法。
早前,就聽說冷祠炫回國了,只是一只沒有機會與他碰面,卻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與他會面。
她怔怔的望着他,冷祠夜突然晃動的手,讓紀新柔回過頭,看着那醒來的人,冷盯着冷祠炫看。
黑漆漆的雙眸燃燒起一把火,敵視着冷祠炫,冷祠炫卻不以為然的繞走到另一邊,再瞄了瞄紀新柔。
這個讓人看一眼就能讓人心動的女子,她狹長的眼眸,漫不經心的眨動,時而快眨,時而慢眨,卻是那麽的勾魂,冷祠炫在唇角兩邊勾起的淡淺的弧度,那樣的笑意,讓冷祠夜惱怒。
“看來沒什麽大礙!”冷祠炫把盯着紀新柔的目光,微微擡起,仰起下颚,淡淡的說,顯得有些失落。
“哼!”冷祠夜哼了一聲,大手輕揉捏着紀新柔的小手,視線,在紀新柔的身上,上下來回的掃視着,突然,他蹙緊了眉頭,目光鎖定在紀新柔的胸前。
那兩道圓潤的凸dian,隔着衣物,暴.露在冷祠夜眼眸內,難怪冷祠炫剛才一直緊盯着紀新柔,他用手一拽,把紀新柔整個身子強拉到床.上,白色的被單,蓋在紀新柔身上,他撫着胸口,那傷口他每動一下,便吶痛吶痛的。
冷祠夜坐起身,命令式的說:“柔柔別動。”
“如果沒有什麽事,你可以出去了!”他背對着冷祠炫,一只手撫着傷處,一只手支撐在病床.上,低垂着眸,看着紀新柔一臉迷糊的神情。
我不需要她的心!(1)
語畢,加護病房內,頓時,變得沉寂下來,暮晨穿着一身雪白的醫院制服,走了進來,首先,進來的第一眼,便看到那冷顏孤傲的冷祠炫。
暮晨那平淡的臉,對上冷祠炫那張俊冷的面容,霎那間,被石化般,定格在原地,久久她才擡步走前。
冷祠炫見暮晨的到來,雙手往身後一靠,把微仰起的下颚,擡的更高,本就冷冰冰的俊容,更添了幾許寒意的怒!
邁着大步離開了加護病房,離去的身姿是如此的灑脫。
“他回來了,怎麽沒人告訴我!”暮晨帶着幾許憂傷的語氣,輕淡的問道,雙手放在制服兩邊的衣兜裏。
“跟他見面,對你沒好處。”冷祠夜後靠在病床.上,單手撫着胸口,低着頭,紀新柔嚅動着身子。
想坐起身,又或者想離開病床,掀開被單的時候,卻又被冷祠夜一只大手按了回去,他眸內的柔光,一種必須性的命令,讓紀新柔怔驚的圓睜着雙眸,安分的躺在他身邊。
冷祠夜伸手,掩住紀新柔直盯着他的眼眸,一夜未眠,她的眼斂下泛起了淡淡的紫青色,她閉上眼,兩排濃密的睫毛,覆蓋了那兩道紫青色的眼圈。
冷祠夜淺淺的笑看着她,就這樣讓她睡會,随後,擡起頭,望着暮晨,名義上的嫂子,只欠一個離婚協議書,面前的人就能完完全全的與自己的哥哥劃清界線。
“你先休息!”暮晨轉身離去,她急切的想要去追随冷祠炫的腳步。
而冷祠炫早已在她的就診室等候着她,她走進就診室,輕手關起了門,看着冷祠炫的背影,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凝視着他了。
她邁前了好幾步,冷祠炫卻突然開口,很冷淡的說:“離婚協議書已經放在你桌上了,簽字吧,別再拖了。”
她止住了腳步,轉動着視線,往桌面上,那一本薄薄的協議本上望去,第一次,她覺得那種白色好刺眼,第一次,她突然讨厭雪一樣白的白色,
第一次,她的世界只有一片白茫茫的白色,就如同踏在一片空白的雪地裏,沒有路标,沒有山,沒有人煙,寥寂的的空曠有些驚悚。
“嗯,好!”盡管她不想不希望這樣的結果,但是,再糾纏下去又能如何,她抖索着步伐,緩慢的走到桌前。
伸向離婚協議書的手,顫抖的厲害,她快速的在筆筒內抽出了一支筆,唰唰的在上面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故作潇灑的無所謂。
冷祠炫轉過身,直盯着離婚協議書,嘴角劃出淺淺的弧,走前,低垂着眸。
突然,放在身後的手,快速的捏住暮晨的頸脖,把她高高的提起,暮晨整個人,被冷祠炫懸空拎起。
冷祠炫剛才還冰冷的面容,此刻,卻變得有些猙獰。
“林暮晨,三年前的賬我就不跟你計較,但是,你看着啊,你一心想要推開的人,我會把她要回來,要不是你,她本該屬于我的,你這個女人,真令人惡心。”
說完,冷祠炫掐捏的大手,輕輕的一松,暮晨重重的摔到了地下,趴在冷祠炫的腳上。
冷冷的笑着說:“哼,正因為我惡心的舉動,證明了你的弟弟要比你有能力,冷祠炫,紀新柔現在跟他過的很好,你又何必呢,你縱然強奪取她,又能如何,你能攏獲她的心嗎?”
她扶着桌子慢慢的起身,随後,又退了幾步,依舊是冷冷的取笑,取笑冷祠炫無恥的想法。
“我不需要她的心,我,只要她的人!”冷祠炫黑眸一縮,只留下讓暮晨寒心的話語,便潇灑的離去。
俘虜你的心!(1)
這五天裏,紀新柔一直在加護病房內陪伴着冷祠夜,只是,有些太過沉默,病房內此刻也只有那沉默的兩人。
紀新柔小心翼翼的為他擰開藥瓶,三兩粒倒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