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節
他,他,也不想再有任何一點占有顧念溪的想法,因為過去的美好時光,早已無法複原。
“我的肩膀只有一個人能靠,念溪,我早已不是你的歸屬,也無法成為你的什麽,我愛你,但那也只是曾經,
如果這樣的曾經讓你念念不忘,那麽我請你離開這裏,離開這個讓你無法釋懷的地方。”他溫和的語氣裏,帶着一種命令的口吻,卻聽不出對顧念溪有任何的留戀。
原來,死去的愛情那麽可怕,它會讓人瞬間變的陌生,讓人無形中對面前的人産生一種距離感,
顧念溪拼命的搖着頭,站起身,抓着冷祠夜的胳膊,撕心裂肺的哭喊道:“你就是這麽狠心的急着把我撇開,
冷祠夜我愛了你八年,八年的時間,都抵不過一個根本就不愛你的女人,你就算要娶她,但請你也不要把我從你的生活中踢出去,
這裏你一樣可以來,為什麽你就是不願意,她那麽重要,但你有沒有想過我,你說的釋懷那麽的簡單,
真正的愛,又豈能用釋懷去描繪一個人心中的痛,你的心根本就是冷血的,也難怪紀新柔會那麽不相信你,因為你說過的話根本就不可信,你的承諾都是假的。”
她撕嚎着痛哭道,雙手重重的捶打着冷祠夜的胸口,她恨他,恨他為什麽那麽絕情,絕情到一點退路也不給她。
一定要讓她跟他劃出一條界線,并且,讓她永遠也別再走入他的世界。
愛情,這一水,只要沾染着一滴仇恨的淚,那這一碗水,便會是一碗致命的毒藥。
冷祠夜無法治愈他給她的傷,那麽她顧念溪便要毀滅掉一切與冷祠夜有關的美好,讓紀新柔永遠永遠也不可能愛上他,要讓他知道,愛一個人痛不欲生的心情。
冷祠夜怔愣的晃了晃神,顧念溪所說的那句話:“你的心根本就是冷血的,也難怪紀新柔會那麽不相信你,因為你說過的話根本就不可信,你的承諾都是假的。”
如果這些都如顧念溪所說,那紀新柔是否也在擔心這些,承諾,可以随口說來而且毫無保障的口頭語。
他蹙了蹙眉頭,任由着顧念溪抓着自己的胳膊搖動,許久,他才緩慢的開啓唇瓣,聲音有些沙啞的回道:“我們不可能了,三年前我就跟你說過的,所以你才會在我身邊浪費了八年的時間。”
說完,他甩開顧念溪的雙手,優雅的轉身,随後,從車鑰匙扣裏,拿出了這所別墅的鑰匙,扔到顧念溪的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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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再回頭看顧念溪一眼,他就是要讓她死心,徹徹底底的死心,但這,也成為了他後期讓紀新柔恨他入骨的起因,因為顧念溪的恨!
你愛上我了!(5)
黃昏的晚霞,金燦燦的餘輝,讓人有些壓抑,紀新柔在一陣手機鈴聲中,昏昏沉沉的醒來,她的手往床頭櫃上摸索着那吵的讓人頭痛的手機。
随手抓過便接起了來電,只是短短的幾秒中,不,又或許連一秒鐘的時間都不到,冷祠夜便開門而進。
紀新柔卻倏地起身,身上包裹着薄薄的被單,站在軟軟的床.上,帶着諷刺般的笑,看着冷祠夜,這就是他所說的用一生一世保護她。
電話那頭早已被她挂斷了線,那頭的人,也只說了五個字,多華麗的五個字,又不麽有寓意的五個字。
紀新柔惱怒的把手中的東西,狠狠的砸到冷祠夜身上,所有的憤怒,都在冷祠夜進門,與接過電話的同時,而爆發出來。
“出去!”她用盡全力的叫吼道,此刻,她真真切切的不想見到他,她攥緊雙拳,緊到她的手與她嬌小的身軀一起顫抖。
她強忍着淚,在眼眶內不停的打轉,快要滾落了,她又仰起頭,讓淚水又咽回眼眶裏,她的眼眸也覆上了一層厚厚的氤氲,齒咬着牙。
冷祠夜穩穩的接過紀新柔砸過來的手機,卻反手關緊了門,看到紀新柔這樣的憤怒,他到覺得是好事。
因為愛上他了才會憤怒,因為害怕什麽才會憤怒,他今天無論如何也要讓她看明白,她的心早已不受她控制的愛上他了。
“出去,出去!”冷祠夜的無視,讓紀新柔更是惱怒,看他朝着自己走來樣子,就讓她覺得惡心,她半蹲下身子,撿起床.上的雙人枕,再一次狠狠的砸過去。
不管紀新柔扔什麽,冷祠夜硬是鎮定的停留在離床.的五米遠,看着紀新柔朝着自己抓狂的樣子,
他除了欣喜還能用什麽來表達他此刻的心情,紀新柔依舊不解恨的拿起了床頭櫃上的茶杯,重重的揮到冷祠夜身邊。
這一次,他沒有接,看着那道茶杯,在自己的瞳眸內,漸漸的無限放大,大到讓冷祠夜眼前一黑,整個人後仰倒地。
若是紀新柔覺得這樣能解氣,那他冷祠夜就給紀新柔當出氣筒,只要她能消停下來,好好的聽自己說,無論多沉重的代價,而這點傷又算得了什麽。
紀新柔怔怔的看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人,他的額頭在流血,血液緩緩的往他腦袋後流溢,很快就被他額頭上的鮮血給覆上了半邊的頭部。
紀新柔跳下了床,緩慢的移到他面前,蹲下身子,搖晃着他,把手移到冷祠夜的腦袋上,雪白的手鮮血染上,五根手指刺眼的紅。
淚水一滴滴落到冷祠夜的臉龐,她搖晃着他說:“為什麽不接,祠夜,祠夜,我……”
他為什麽不接,想找死嗎,紀新柔的腦海裏一片混亂的問道,一臉驚吓的面容,抖索着雙手,拿過冷祠夜手中緊握的手機,她能想到的是打醫院的電話。
手還沒觸到冷祠夜手中的東西,冷祠夜卻睜開眼,冷眸一縮,伸手拽過紀新柔那只顫抖的厲害的小手。
快速起身,甩開了手中之物,把紀新柔按倒在地,緊緊的抓着紀新柔的雙手,整個人覆上了紀新柔嬌小的身子。
“紀新柔,你愛上我了!”冷祠夜低頭附在她的耳邊,輕柔的說,那話語那麽清晰的回蕩在紀新柔的耳邊。
“你愛上我了!”
“你愛上我了!”
“……”一遍一遍的在她的腦海裏滾動。
“念溪我愛你!”但是別一個聲音又覆蓋了“你愛上我了!”
愛我一次,我會為你活着!(1)
“你的頭受傷了!”紀新柔瞥開臉淡淡的說,不敢去直視他的眼,她半眯着眸,一陣狂亂的心跳,讓她的臉頰,泛起了燥熱的紅暈。
“看着我,紀新柔你看着我,你敢說你不愛我,口口聲聲說我騙你,我騙你什麽了,如果你愛我,
為什麽要那麽在乎我是不是在騙你,敢說你不愛我,你說,你說!”冷祠夜把雙手放在紀新柔滾燙的面頰上。
緊緊的捏着紀新柔撲粉的臉,看着她頻頻眨動的眼眸,與那一滴滴從眼眶裏流溢出來的淚水,他讓她糾結了內心,是否真的可以愛。
他是她不該愛的人,怎麽可能會愛上他,永遠都不能愛上他,永遠永遠,她在乎愛情被一場堵.注給玷污了愛的本質。
一旦是如此,那愛情裏會有什麽,一潭渾混的污水,愛情是純潔的,她要的是什麽,一生一世一雙人,而不是欺騙。
她怕再一次愛上的這個人,又是一個騙局,他愛的是顧念溪不是嗎,顧念溪用冷祠夜的話,截制了短短個五個字,足以讓她對冷祠夜失去了信心。
“不愛你,我說過我永遠都不會愛你,我一點也不在乎你的欺騙,你所有的一切都跟我無關,你願意愛誰就愛誰。”
她眸內的淚光,閃爍的特別耀眼,對着他,輕輕淡淡的說,柔和的那麽冰冷,冰冷的又有些哽咽的話語,再一次如鋒利的刀,一刀刀的切割着冷祠夜的內心。
“你騙人,你騙人,紀新柔你敢再說你不愛。”冷祠夜瞪大了雙眼,怒視着她。
“對,不愛你!”
紀新柔堅硬的語氣一說完,冷祠夜突然松開了手,起身之時,随手抓起了玻璃茶杯,在地上輕輕一磕,“砰”的一聲,再撿起了一片鋒利的碎片。
背對着紀新柔,輕輕的說道:“柔柔,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誰嗎,不就是想知道我為什麽要娶你嗎,
不就是想知道我到底愛不愛你,又或者我說過的話是不是在騙你的,你嫁給我這兩個月以來,每一天,
每一夜都在問着自己的問題,我可以告訴你,我就是他,一直一直給予你鼓勵的那個人,你收到的那幾百封信,
還有那條鈴铛,是我給你的,我愛你,從我執筆寫第一封信,我就愛上你,我了解你紀新柔,你的長處是什麽,
你的弱點又是什麽,你是一個愛哭的人,也是一個愛笑的人,但是,你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