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段肅和季成琣去墓地之前買了束花喝一瓶好酒,途中也談了些以前的事,聽着說路畫舟也是出國了但是手下的偵探所還是照開不誤,是因為什麽出國的段肅也只是含糊說是工作的事。再問道段肅怎麽一下子就成公司老總了,他也不過說是機緣巧合罷了,季成琣看他一臉隐瞞的樣子也就不想在繼續盤問下去了。

季成琣到爸媽墓前把花放了下來,如今已經到了三十而立的年齡他哭不出來也沒臉哭,跪在墓前開了瓶酒度數不算高自己一杯然後在墓前倒上一杯,之後季成琣就回老房子了,段肅說他還有事等忙完來看他,就算是出于朋友的立場。

隔了兩年再回到這充滿苦澀回憶的老房子裏心裏還是難受,那段時間痛失雙親連感情都遭到背叛真是難熬的日子,不過在怎麽樣他也挺過來了,他得像個爺們拿的起放得下。

季成琣把床上的防塵布掀開鋪上了剛才從外面買的床單然互躺了上去,漸漸地潮濕喂也布滿了口鼻,整個屋子裏的寂靜堵滿了他那片荒蕪的心。他都給自己想好了,這輩子他也懶得去弄那些真的虛的感情了太費神,老了就在這房子裏住下了,這房子旁邊還有塊地可以留給自己種什麽莊稼,實在不行就去領養個孩子一輩子就這麽湊合的過。想到這心裏更是一緊,誰年輕的時候都幻想過有一天自己會爬到很高然後俯視着這地上的人。如果季成琣年輕的時候想過自己如今會混的這麽慘他也不會為了其他人放棄自己那麽多東西。

季成琣在屋子裏一睡就是一大整天第二天中午日上三竿了都他才後知後覺的醒來,這屋裏電火都給關了實在沒什麽辦法能讓做點東西吃只好出門去旁邊的小馄饨鋪子吃點填填肚子。算起來這算是出門的第三天吧,今天下午就去把票買了然後回去。剛想到這季成琣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季成琣接起電話,勺子剛盛了第一個馄饨還沒喂到嘴裏就聽到沈佑君那邊傳來慌亂的聲音。

“季成琣——季成琣——”

季成琣吓一跳。“怎麽了?發生什麽了?”

“趙磬……趙磬她孩子流掉了……媽的這狗娘養的說是我弄得……你什麽時候回來——”

季成琣慌了神啥也不吃了趕緊回家收拾東西,“你說她孩子流掉了?!怎麽可能?我馬上回去!”一邊接着電話聽沈佑君說這兩天的事一邊拿着行李箱攔了輛出租車直奔飛機場,沈佑君也是沒了精神東說一句西說一句的。

“媽的,你走了幾天這娘們老陰着我,你說我他媽招她惹她了?她孩子明明是她自己不小心摔了沒保住硬說是我在後面推他一把!真他媽操蛋!外面都說我和她不和……怎麽辦……趙磬那麽對我肯定是不想我好了……過幾天肯定會上報紙的……我是不是完了?——”

季成琣電話一直跟他打着,讓他別慌鎮靜下來,其實他自己也一頭亂根本不知道做啥,其實拍攝那幾天的時候自己也看出來段肅不在的時候趙磬總是有意無意的挑沈佑君的刺,但是沒想到她竟然還能拿這種事賴到他身上。

等季成琣趕回北京的時候天都黑了,沈佑君住的賓館外面圍得全是記者,季成琣說自己是沈佑君的經紀人然後一邊讓他們不要拍照又說過會自己和沈佑君一定會出來解釋的讓他們稍等這才進了房間立馬關上門。

季成琣看着在床上躺着的沈佑君感覺就和曾經那段時間的自己一樣落魄困在圍牆裏拔不出來,心裏酸苦上前叫醒他。“我回來了,醒醒。”

沈佑君眼睛有些腫一看就是哭過的樣子,見他回來一下抱住他就跟小孩找大人似的。“你他媽可算回來了!我都快被門外面那些人逼瘋了!誰都給我打電話!誰都問我怎麽回事!”

季成琣拍拍他的後背同時也讓自己振作起來,這回換沈佑君倒下自己來拉他一把了。“沒事的,我去跟他們解釋,你在屋子裏呆着就好了……趙磬那邊就讓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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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佑君一下子跳起來。“你不準去找那個段肅!就算我身敗名裂我也不讓你去!這幾天我是明白了那個趙磬他媽的一直以為我和段肅有什麽關系所以才老迫害我的!這對賤人!呸!”

季成琣坐了下來。“段肅?他什麽時候回來的?”

“昨晚上趙磬進醫院的時候他就回來……媽的!我一定不會讓他們好過的!”沈佑君放着狠話眼神就不自主的暗了下來。

季成琣剛想說什麽電話又響了起來。皺了眉頭接着電話,“喂,恩我聽到了,我已經回北京了,恩,我們會解決的……這件事肯定不是佑君做的!”季成琣隐忍着,手把桌子拍的很響。“趙磬這麽做是栽贓陷害……沈佑君他根本沒道理去傷害她!他剛回國甚至連趙磬都不怎麽熟悉他會那麽做嗎?好的,我會解決的,恩,我會去醫院看她的……公司先讓危機公關壓一下吧……就算事情不知道被誰捅了出去……好,是的外面有記者……”

沈佑君看着季成琣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心裏更是陰郁。

季成琣撂下電話眉頭依舊皺起。“上頭來電話了,這件事肯定是被人故意捅出去的不然還不到半天怎麽可能傳的那麽大?我先去醫院看一下趙磬,你在這裏呆着,你把你手機的來電轉到我這個號裏。”

沈佑君抓住他,手都停不住的抖。“你別出去了……外面那麽多記者……怎麽會變成這樣……不會是段肅讓她這麽做的吧……”

季成琣拍了拍他的肩膀。“沈大明星一點小謠言不至于打垮你吧,我去去就回,你記着誰來都別開門,公司我去應付,好了我得走了,別忘了來電轉接。”季成琣撂下話然後走到門前迅速開門再猛的關門。

記者們看着他走了出來舉起相機就要拍,季成琣擺擺手。“大家先不要拍照,事實真想讓我們查清楚再說。”

“你只要讓沈佑君出來做個解釋不就行了?”旁邊的記者盤問道。

季成琣趕回來的時候頭沒梳臉沒洗頭發還亂糟糟的眼下一片烏青,身上穿的還是睡覺時褶褶皺皺的短袖怎麽看怎麽沒有說服力。“沈佑君先生現在不方便出來接待各位,看着這時間天也不早了各位還是先回家吧,等有了新情況再通知大家,我們會召開記者招待會澄清的,事實肯定不是謠傳的那樣。”

“如果大家在此之間報道一些不屬實的新聞我們将會用法律刑事追究到底。”季成琣挺直了腰板一板一眼地說到,然後大邁步的甩開記者走了出去,攔了輛車說了地址就直奔醫院,讓他沒想到的是連醫院外面都被一層記者圍住了,他不得不感嘆趙磬在國內的名氣和影響力。

有些眼尖的記者上前盤問道。“你……是沈佑君的經紀人吧?”一句話讓身邊圍着的記者們都湧了上來。

季成琣緊忙搖手然後往醫院大門走,“我不是,我是來醫院看親人的,你們認錯了……”

“你分明就是啊沈佑君現在怎麽樣?為什麽要去迫害趙磬流産?為什麽面對流言蜚語不出來做解釋?”

……季成琣真的很想一拳砸向這群閑的沒事吃飽了撐的記者們,別人的事你們來攙和個鳥啊?等拜托他們自己也來到了病房外。他很慶幸這家醫院的治安還算比較好不然這醫院裏都不得安生。

段肅就在病房外面一臉鐵青的看着急忙趕來的季成琣。

季成琣看看病房外站的人除了段肅還有幾位老人和親屬,給段肅遞了個眼神兩人繞到了走廊的拐角。急切地問道。“趙磬怎麽樣了?”

“你說呢?沈佑君安得什麽心?就算為了你複仇他需要牽扯上還沒出生的孩子嗎?”段肅皺着眉頭一臉疲憊的反問他。

季成琣緊了緊拳頭。“你知道沈佑君他怎麽可能那麽做?他剛回國和趙磬有什麽淵源?!”

段肅轉過身把眼神流露出的精打細算掩藏的很好,聲音略帶滄桑。“事實就擺在那,監控錄像不會說謊,沈佑君他推了趙磬導致她流産……這件事我不會看在你我的情面上就饒過他的……”

其實段肅也沒想過趙磬真的那麽狠能用孩子來誣陷沈佑君,他也想不出這樣能讓趙磬得到什麽好處,但趙磬這回真的算是一石二鳥了,本來約定好的是生完孩子就離婚沒想到現在非但甩不開她還搭了個沈佑君進來……事情如果已經變成這樣焦躁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所以他就換了個思路一環扣一環早些把季成琣擁入懷裏。

“你!我敢用我的命擔保沈佑君絕對不會那樣做!他說他沒做過那他就一定沒做過!”季成琣聲音有些竭嘶底裏。

段肅突然冷笑了起來。“相信他?”一把把季成琣逼到了牆角裏眼神猙獰,“如果當年你相信我!相信我沒有背叛你我們需要走到這種地步嗎!不過……算了,呵呵。”松開了手。“我現在面對的是曾經抛棄我的老情人還有傷害我妻兒的罪魁禍首,你覺得?我能偏向誰?”

段肅整了整領帶。“勸你好自為之……或者你來求我我說不定還會手下留情……”

作者有話要說: 趙磬屬于代孕那種,段肅是同志對女人不可能提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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