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窮講究的蘇公子

“阿蝶衣姑娘,你見過這麽大的……”

“蝴蝶”二字未來得及說出口,雲飛便聽到一陣尖銳的鳴叫,那是蘇寒與他約定的緊急暗號!

雲飛丢下石頭,轉身掠出樹林,空中只留下一句:“我家公子有急事,先走一步!”

待雲飛火急火燎趕回來,卻見蘇寒眸色淡淡的坐在岩石上,仔細的用他修長如玉的手指撕扯着一只鴿子,他将那鴿子肉撕成像頭發絲一樣的擺在翠綠的樹葉上,擺成了菊花的造型,中間還放了一顆黑豆。

這哪裏像是有急事的樣子?

“公子……”雲飛有一點點崩潰!

嗯?

蘇寒繼續撕扯着手裏的鴿子肉,漫不經心的回答一句,倒是阿蠻耐不住,撐着身子坐起來問:“雲飛大哥,你與我阿姐說了我蝴蝶的事情了麽?”

阿蠻的神色很緊張,她微張着唇,期待的看着雲飛,蘇寒眸色一暗,看向雲飛的眼神裏透着一股子邪佞。

雲飛身板一抖:“我正要問來着,就被公子叫回來了,怎地,不能說?”

“不能說,這件事情,請你們當成是一個秘密,好麽?”阿蠻的聲音帶着一絲懇切。

“你放心……”蘇寒将擺好的鴿子肉遞給阿蠻,接着淡聲說:“他不敢說!”

有了蘇寒這句話,阿蠻就放心了,她拿着那被蘇寒擺成花的鴿子肉,一口就咬了下去,直接忽略了蘇寒遞過來,他辛辛苦苦削了一早上的精美“筷子”。

噗!

雲飛想笑,但是在蘇寒幽冷的眼神中,他選擇憋笑。

“那個……再來一次吧!”阿蠻伸手接過那雙藝術品一般漂亮的筷子,而後楚楚可憐的對蘇寒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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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寒面無表情的将另外一盤鴿子肉遞給阿蠻,在他清冷的目光下,阿蠻食不知味的數着那些被撕成頭發絲的肉。

蘇寒将所有的肉都撕幹淨之後,便起身去不遠處的水井邊洗手去了。

阿蠻見蘇寒一走,便嫌棄的問雲飛:“你家公子天天吃飯都要這麽講究麽?”

“公子吃飯确實講究,每天的菜要配什麽碗什麽著,喝的酒要配什麽杯,都要搭配好!”雲飛失笑,顯然,阿蠻并不習慣這樣的生活。

“那吃個飯不得愁死,他也常常這樣,逼着你們吃他弄成這樣的食物麽?”阿蠻嫌棄到極致,恨不能将那些鴿子肉全都塞到蘇寒的肚子裏去。

呃!

雲飛說:“你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家公子吃飯從來都是十個丫鬟在一旁伺候着,他何曾自己動手,更不遑說伺候別人!”

阿蠻苦着臉說:“可我不喜歡啊,我就喜歡自己吃,那多香啊!”

雲飛正要開口,阿蠻便對他使了個眼色,雲飛看過去,他家公子衣袂飄飄,依舊從不遠處走了回來。

“睡覺!”蘇寒言簡意赅的對阿蠻說。

可阿蠻哪裏睡得着,她眨巴眨巴眼說:“我受傷昏迷了三日,不知……”

“多事,先養傷!”蘇寒說罷,便繼續用冷鸷的眸光看着她。

聽到蘇寒的話,雲飛若有所思。

阿蠻氣憤難當:“你這個人,多說一個字都不行麽?悶葫蘆!”

雲飛的臉色從若有所思轉變成膜拜,被公子冷厲的眸子關注,他常常被吓得雙腿發抖,這小妮子倒是好,非但不怕,還敢說公子是悶葫蘆。

“蠱娘選拔要經歷九九八十一日,才剛開始,就已經如此艱難,日後會更加難走,即便你耽擱十天,也不影響你最後奪黃金蝰蛇蛇眼,我保證!”

說蘇寒不說話,蘇寒就一次性說這麽多的話給阿蠻聽。

好吧!

蘇寒說得也有些道理。

于是四人便安于此地,雲飛負責打獵找柴火,阿蝶衣負責找草藥煮飯,阿蠻負責養病,蘇寒負責養阿蠻!

素來知道苗人與漢人之間有差別,但是阿蠻沒想到,這差別竟是這樣大!

她以為,在叢林生活,能活下去便已經值得盛贊,當她看到蘇寒時刻保持的優雅矜貴,阿蠻五體投地。

但是阿姐時刻注意着她,就是不許她質疑蘇寒,阿蠻知道,阿姐定然是憂心,真的惹怒了蘇寒,她們無法在這叢林中生活下去。

就如同此刻,蘇寒正用上好的桃木梳梳理着他如墨般柔順的長發,他手邊放着三只不同的簪子,金絲楠木雲逸簪、漢白玉祥雲簪、墨玉麒麟簪。

将青絲打理整齊之後,蘇寒修長的手指劃過三只簪子,最後挑了一只漢白玉祥雲簪,挽發及冠玉簪固定,雲飛再将白色錦帶系上,飄然若仙。

“好看麽?”蘇寒清冷的問正憤怒的瞪視他的阿蠻。

阿蠻用挑釁的眼神看着他,伸手解開自己雜亂的發辮,用手指随意梳理幾下,将發辮編好,扔回身後,前後不過片刻時間。

她不說話,只是用行動告訴蘇寒,窮講究!

蘇寒背對雲飛,雲飛在他身後對阿蠻豎大拇指,阿蠻報以微笑,小意思!

即便不看,蘇寒也知兩人之間傳遞的內容,他也不戳穿,只是信步閑庭的走過來,伸手将阿蠻拉到身邊,輕柔的抓着阿蠻的發辮,解開她自己織的五彩發帶,将她編好的辮子打亂。

而後伸手,雲飛便巴巴的将梳子遞到蘇寒手上,他接過梳子,輕柔的,一點點将阿蠻的秀發梳順,而後修長的手指在阿蠻的發間穿梭,将阿蠻的辮子編好到他覺得已經完美無缺,這才滿意。

阿蠻愣愣的看着他,徹底膜拜!

蘇寒勾唇淡笑:“不必太感謝我!”

阿蠻瞬間變臉:“誰要感謝你,簡直受不了你!”

可她的臉頰,卻不可控制的飛起一抹紅雲,胸膛像揣着一只活蹦亂跳的小鹿,惴惴不安!

“完了阿姐,我是不是病了?”阿蠻将阿蝶衣拉到一邊,捂着胸口痛苦的問。

因她身上有傷,阿蝶衣自然十分關注:“怎麽了,可是有哪裏不對?”

“我的心要跳出來了,你摸摸!”阿蠻拉着阿蝶衣的手放在胸口,連阿蝶衣都能感覺到她心髒劇烈的跳動。

阿蝶衣嚴肅的說:“我想你也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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