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各有秘密

“什麽病?”阿蠻聽說自己真的病了,立刻變了顏色。

阿蝶衣淡淡的睨了她一眼,涼聲說:“癫病!”

呃!

“阿姐,我與你說正事,你怎麽這般奚落我?”阿蠻習慣性的伸手去抓自己的辮子,可手一摸辮子,就仿佛能感覺到蘇寒手指穿梭在自己發間的觸感,心跳更加劇烈了。

阿蠻不甘心的咬牙:“一定是他給我下毒了,我去問問!”

阿蠻正要起身,卻被阿蝶衣一把拉住:“阿蠻,別去!”

“為何?”

“很快,你就懂了!”

哦!

姐妹兩用苗語一番交流,阿蠻總算是冷靜下來,蘇寒淡淡的掃了阿蠻一眼,繼續沉默。

大多時候,這個男人都是沉默的,他高興的時候,也有那雙薄涼的眸子看着你,不高興的時候,也用那雙薄涼的眸子看着你。

“我們已經停在這裏九天,阿蠻姑娘的傷勢也好得差不多了,不如……”

雲飛的話沒說完,就得到了阿蠻的強烈附議:“好啊好啊,我們出發吧!”

蘇寒淡淡的睨了阿蠻一眼,良久之後,才淡聲說:“走!”

再次上路,阿蠻第一件事情,就是想回去那日她被阿米亞所傷的地方,想看看,究竟出了什麽事,為何阿米亞會變成這樣。

“蘇寒,我想回去那日我出事的地方看看!”雖然已經耽擱太多時間,但是阿蠻若不能一探究竟,心裏終歸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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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寒看了不遠處的大樹上一眼,淡聲說:“我估計你去不了!”

順着他的目光,雲飛也朝大樹上看過去,這一看,雲飛便提着長劍飛身上去,蘇寒将阿蠻往身後一拉,冷靜地說:“藏好!”

看着蘇寒下意識的舉動,阿蝶衣有片刻的怔忡,眼裏浮現出無限的擔憂。

可是,阿蠻豈是那種藏于人後的女子,她看雲飛追過去後,藏在大樹上的人影快速的下樹逃走,激動得立刻就要追上去:“是他,是那日将我與阿姐關在洞底的黑衣人!”

“我知道!”蘇寒握住阿蠻的手,沉聲說:“你追不上他,雲飛也追不上他!”

阿蝶衣看了看大樹,又看了看這些天他們生活的地方,喃喃道:“這些天,他一直在樹上監視我們?”

阿蝶衣的話,讓蘇寒與阿蠻都變了顏色,被人窺探的滋味,很不好受!

沒過多久,雲飛便沮喪的回來了。

“公子,他跑得太快了,我連他的影子都沒見着!”

“無妨,他既然沒有傷害我們,便慢慢等着,總有抓着他的一天!”蘇寒做事,不求快,但要穩。

在這賭命的世界裏,尤其要做好這樣的準備。

“阿蠻,那日我醒來後,那裏什麽都沒有,我也好奇,我們的包裹在我身邊,那些蠱女沒有拿走,這讓我很好奇!”

什麽都沒有?

“連一點痕跡都沒有麽?”阿蠻不信,遂問。

阿蝶衣搖頭:“什麽都沒有!”

“要想知道真想,往前走!”蘇寒說罷,率先走在前面。

他與阿蝶衣錯身而過時,看向阿蝶衣的眼神裏,透着一股了然,讓阿蝶衣有種被看穿的感覺。

其實,那日阿蝶衣醒來後,并不是什麽都沒發生。

她醒來時,已經被人綁在樹上,那些為了避開屍香魔芋的蠱女,虎視眈眈的看着她,逼問阿米亞攻擊阿蠻的證據。

那時的阿蠻,早已不知去向。

阿蝶衣心裏着急,只能祈求:“你們放我去找阿蠻吧,我阿妹不知被那怪物帶到哪裏去了,求求你們!”

“求我們呵呵,你可真天真,蠱娘競選,死一個就少了一個敵人,你既然不說原因,那就去死吧!”說罷,一個蠱女便提劍朝她刺過去。

阿蝶衣想,我可能就要這樣死在這裏了吧?

千鈞一發之際,蠱女的劍被人用暗器打中,生生的被折斷成兩半,阿蝶衣往暗處看去,只見一個昂藏男子,周身都藏在黑袍之中,淡淡的說:“現在走,你們還能多活幾日!”

蠱女們作鳥獸散,阿蝶衣克制不住渾身的恐懼,一眨不眨的看着那個男子問:“你是來殺我的麽?”

……

男子沒有說話,他用劍看到捆綁阿蝶衣的樹藤,而後飛身離去。

離去前,他才幽幽的說了一句:“不要告訴阿蠻,山裏還有我這樣一個人存在,否則殺無赦。”

阿蝶衣心想,阿蠻應當是知道什麽,要不然進入聖山之後,她不可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這樣警覺。

尋了機會,蘇寒單獨逼問阿蝶衣:“你可是有事相瞞?”

阿蝶衣故作鎮定,柔聲說:“我不知蘇公子在說什麽?”

“那好,我讓阿蠻來問你!”蘇寒不願與阿蝶衣啰嗦,他相信,阿蠻會有辦法逼問出來點什麽東西。

等等!

阿蝶衣見蘇寒作勢要走,連忙叫住他,将事情的經過與蘇寒說了一遍。

“你覺得他會是給我送藥,給你們指路的黑衣人麽?”蘇寒直逼主題。

這阿蝶衣從何得知?

她搖搖頭說:“我不知!”

蘇寒冷冷勾唇,這兩姐妹到是真有意思,一個瞞着一個,到底是不是真的姐妹情深?

尤未可知!

四個人又走了兩日,終于發現了蠱女的蹤跡,只是他們放眼看過去的,卻是一具具死狀凄慘的屍體。

這些屍體死亡的樣子十分熟悉,身體曲張着,手上有血窟窿,手指陷入地上,抓起許多的泥土,看想去像是受不住痛苦而抓狂,頭上也有撞擊地上的血痕,瘦弱,像被吃空了血肉,瘦的只剩下皮包骨。

這是中了蠱術之後,沒能解蠱的特征,只是現在人已經死了多時,也看不出到底是中了什麽蠱。

“阿蠻,你能看出什麽蠱麽?”阿蝶衣翻看了一下那些人的屍體,覺得這些人雖然特征像是中了蠱毒,可臉色卻安詳得不像受過折磨的樣子。

在阿蝶衣翻看那些屍體時,阿蠻也注意到了這一特征。

“蛇蠱最善蠱惑人心!”

“你是說阿侬?”阿蝶衣問。

阿蠻搖頭:“不是阿侬,阿侬過于歹毒,她的蠱與她一樣,所以受蠱之人,絕對不會這樣安詳,你說會不會是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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