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無處可逃。
我第一次從實際意義上體會到了這個詞的含義。
階梯使人魚的行動變得緩慢了,我趁着這個時機,匍匐着挪動身體,在他的影子覆蓋在我身上時,我終于那柄麻醉槍握在了手中。
“A…garas…A…garas……”
人魚的聲音充滿了急躁的欲念,聽上去就像一個饑餓到了極致的野狼在低吼,仿佛下一刻就會将我撕成碎片。
我知道再不自救就什麽也來不及了。
我膽戰心驚的仰面舉起麻醉槍瞄準人魚,不遠處那雙逆光的陰影裏幽亮的雙眼使我打了個寒噤,毫不猶豫扣動了扳機。槍頭發出咔的一聲,然而,卻什麽也沒有發射出來。槍筒裏空了。
該死的,這柄麻醉槍裏為什麽只裝了一發子彈!不!
來不及容我察看麻醉槍到底發生了什麽故障,人魚已經來到了臺階下,蜿蜒着尾部直立起來,俯視着我逼近而來,嘴角咧着一抹獰邪的弧度。
我奮力将手裏的麻醉槍朝他砸了過去,一伸臂猛地将身旁落地窗上的遮光簾扯下來,卷在了身上,隔開地板對受傷的雙膝的刺激,像一只擱淺的海豚一樣掙紮着往門口爬,那兒有一只滅火器,盡管這裏不那麽需要,但我多麽感謝有人備用了這個玩意,這是我現在唯一的希望!
“啪”地一聲,我從反光裏看見人魚将那柄槍穩穩接在了蹼爪中,他打量了它一兩秒,雙爪抓住了槍聲,渾手如同折一根膠棒将槍柄擰成了畸形的彎度,扔破爛似的扔在了一邊,“It…Can……no…t…h…urt…me…”
他揚高了聲音,喉頭裏發出一陣嗬嗬的低笑,我不敢回頭,只是拼命的往前爬,無比的毛骨悚然充斥全身,不僅因為人魚可怕野蠻的怪力,更因為他會用人類的語言進行挑釁,只要稍加分辨就能聽出他在說“這玩意傷不了我毫毛”!
我感到自己先前的認知于他就像個小鬼對長輩的賣弄,難道這就是我犯錯的代價?
不,我還有機會自救,我還有機會!
滅火器就還差我一步之遙,我曲起劇痛的雙膝奮力撲去,腳踝卻驟然一緊,整個人原地跌落在地板上,“Fuck!”我嘶喊了一聲,一瞬間猶如跌落懸崖似的絕望,緊接着如料想中襲來的怪力将我往後生生把我拖了幾米,身上的窗簾發出嘶拉一聲裂開的聲音,大腿以下的布料被撕去了一半。而另一半,則捏在俯身于我上方,眯眼盯着我的人魚手中。
“S—Sh—Sh—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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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渾身顫抖的連髒話都罵不清了。我緊緊攥着身上僅存的遮蓋物,以一個屈辱無力的姿勢蜷縮在人魚的陰影下,往後縮着。天知道我萬分不願意作出這樣如同一個即将被淩辱的弱者的雌态,可事實上這是我此刻本能且唯一能做的舉動。
“滾開,獸類!”
在我吐出這個詞的一刻,人魚彎下腰來,堅韌的魚尾往前一頂就将我并攏的雙腿擠出了一條縫隙。我慌張的踢蹬着企圖甩開人魚的鉗制,卻便他的雙爪牢牢抓住小腿拖向他的身體,能腹下漲大的深色性器直挺挺的朝着往我的臉,就像一把蓄勢待發的弓弩上的箭,即将要侵入我的身體。
我驚慌失措的大吼着,刺耳的回音回蕩在空曠的實驗室裏,使我感到更加無助。這裏只有我一個人,一個人!我竭盡全力的掙紮着,雙手在地上的布料胡亂抓撓,卻起不到絲毫阻力,雙腿最終被分開架在了人魚寬闊的肩上。他那堅硬凸起的骨頭鉻得我的腳踝疼,膝蓋更劇痛無比。
然而疼痛的刺激遠不及這種姿勢帶給我的羞恥感,同時一種似曾經歷的複雜情緒驟然激打在神經上,令我幾乎當場就湧出眼淚來,咬住牙關才忍住痛哭的沖動。
“下流的野獸,淫邪的牲畜,滾開,滾開!”
我惡狠狠的咒罵着,揮舞着雙手推搡他低俯向我腿間的頭顱,臀部卻被魚尾突然托彈起來,整個人一瞬間失卻了重心,背脊滑跌在地上。随之我的雙腿被那雙潮濕的手爪掰得大開,本來尚裹住大腿的布料一下子撕裂到了腰間。
布料下空蕩蕩的,我的下體就這樣毫無保留的暴露在了人魚的眼前。他饒有興致的欣賞着我的隐私,瞳仁興奮的灼灼發光:“De…sha…row…my…De.sharow…”
“我的東西跟你是一樣的,別用這種眼神看,你這只牲畜……滾開!”
我歇斯底裏的怒吼,雙頰燙得幾乎滴血,手緊緊抓着殘餘的布料想要擋住底下的真空,卻被他的手爪一把捋到了大腿根部。人魚側過頭,像品嘗美味的冰棍一樣擡起我的大腿,順着我受傷的膝蓋舔吮。血液被盡數舔盡,創口的疼痛即刻被他濕潤的舌頭緩解了不少。
我意識到人魚正在為我治愈傷口,更能預想人魚會在此之後絕不會放過我,他僅僅是正保證我有良好的身體狀态接納他,可随着那淫蛇般的舌頭的游走向腿根深處,我的身體不受控制的變得敏感。異常敏感。我感到每一根神經都緊繃起來,大腿肌肉在抽搐,全身如幾個小時前聽到人魚的聲音一樣遍熱酥軟,更起了令人羞恥的反應———
我的下體硬了,從破碎的布料下顫抖的立了起來。人魚掃視着我的腿間,嗬地發出了一聲滿意的低笑,抵在我的腿間深深嗅了一口,舌尖沿着我的囊袋直朝臀縫內滑去……我的體內忽地感到一陣濕軟。
“啊哈……不!”
我下意識的發出了一聲跟呻吟無異的驚叫,神經霎時如同小提琴的弦一樣繃到了極致。我顫抖地挺起腰部,雙手憑空揮舞,想要躲避開人魚過分至極的淫亵舉動,腰部卻被他的雙手死死摟住,舌頭放肆的在我體內滑動着,像在拉弦一樣刻意摧折我的理智,挑逗我的性欲。
假如阿伽雷斯是個人類,他一定是個床技高手。我的防守即刻潰不成軍,穴口在他舌尖的逗弄下不斷的收縮起來,下體更高高昂起,目之所及的手上腿上都像煮熟的蝦子一樣泛着潮紅。我咬着唇齒,羞辱得閉起眼,心想:我從沒有被人觸碰過那種地方,更沒有什麽性經驗,可竟然感到身體像個多情的寡婦一樣敏感!
不…不,德薩羅,你怎麽回事?
我痛苦的晃了晃腦袋,擡起胳膊擋住自己的臉,不知該怎樣自處,這樣雙腿大開任一只獸類亵玩令我羞辱的想即刻死去,可本能卻在渴求獲得更多快意……甚至渴望被更分的侵犯。
人魚的舌頭突然從我的股間撤開了,突如其來的巨大空虛感使我高懸緊繃的神經猛地一松,我張大嘴倒吸了一口涼氣,喉頭本能的迸出了一聲堪稱放浪的呻吟。
Shit,我發出了什麽樣的聲音!
我蜷起拳頭猛地堵住嘴唇,手腕卻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像被人魚的淫欲浸透了的海綿,連骨頭裏都仿佛散發着一股荷爾蒙的腥味。不,我不想被一只獸類發洩性欲!當腰脊被阿伽雷斯摟住,将我的整個身體掀了個面,壓在他潮濕沉重的身下時,我的腦子裏絕望的叫嚣着這個念頭。
我撐着冰冷的地面,屈起膝蓋在他身體下胡亂掙動,企圖爬出去,身體卻被腰間異常精健的雙臂牢牢扣在懷裏,臀部的摩擦反而使他的性器更加堅挺,蠢蠢欲動的抵在我的尾椎處,“A…ga…ras…”
人魚湊在我的耳畔邊色情的吐息,潮濕黏膩的呼吸噴灑在我的頸項裏。
“救命…救命,萊茵,莎卡拉尓!救救我……”一瞬間我的恐懼羞恥齊齊爆發,叫喊因身下突然頂入的硬物而戛然而止,我只是張大嘴短促地啊了一聲,就因這巨大的刺激而驟然失了聲,只有涕淚洶湧的沿着臉頰滴到嘴唇裏。
我被一只獸類強暴了,沒人能救我,沒人……
我垂下頭磕在地板上,牙齒幾乎被自己咬碎,攥緊身下破碎的衣料,壓抑的痛哭,希望阿伽雷斯對我的體內感覺不好而突然失去興趣。然而這根本是我的妄想。
我的一條腿被阿伽雷斯的魚尾絞纏着,臀部他的手爪驟然擡得老高,擺成了一個跪趴的姿勢。他的腰部狠狠得朝下一挺,整根性器便全然撞進了我的體內,粗硬的莖頭像錘子一樣擊打在我的內壁的某一點上,猶如電擊一樣的快感激遍脊椎,我猝不及防的渾身打了個激靈,身體癱胯下去,除了腰臀被身後的手勒得高懸。
我胡亂的伸手在周遭揮打,想要推開身後壓着的阿伽雷斯,頭部卻被他的另一只手按在地上,耳垂含在唇間,重重咬了一口,就像是在懲罰我的反抗并宣示他的占有,突進我體內的性器也同時插得更深了。
“牲畜…淫獸…”
我無力的咒罵着,聽見自己的聲音染上了哭腔,只覺得更加無地自容。
而人魚的回應只是放肆的舔着我的耳畔和臉頰,手爪将我的背脊和他的胸膛緊箍得一點縫隙不留,淺淺磨蹭了幾下之後,就像要将我活生生釘到地板上一樣,一下比一下加大了力氣挺壓腰胯,擠在我腿根間的魚尾聳動得幅度也越來越大,性器肆意的在我的體內抽送着,重重碾磨我腸道的每一寸,仿佛想活活将我幹死。
而事實上,我确實感到自己接近瀕死的狀态。我的頭被埋在阿伽雷斯的頭發下的黑暗裏,斷斷續續的呻吟嗚咽,腰漸漸的開始不受控制的迎合着魚尾的動作,雙腿也在劇烈抽搐,整個人被魚尾頂得一上一下,快速聳動。
體腔像是天生為契合他的性器而生的,魂魄都好像被滔天的快感擠了出去,變成了一個巨大而柔軟的黑洞,底下是欲望的深淵,猶如洪流一樣迅猛的快意洶湧而出,化作一股腥浪要将我席卷進去。
我下意識的用五指緊緊抓撓着地板,害怕自己徹底失去意識被本能控制,可阿伽雷斯仿佛連這最後一點機會也不留給我一般,将蹼爪扣在了我的手上,喉頭發出滿足而粗重的喘息:“I…Agaras…Desharow……”
粗韌的魚尾在我腿間猛地一陣痙攣,我忽然感到的體內一涼,一股濕黏的液體被激注在了我腸道內。
那是人魚的精液,他不僅侵犯了我,還射在了我的身體裏。這只獸類完完全全的占有了我。
在意識到這足以将一個男人的自尊完全擊垮的事實之後,我的神智終于崩成一盤散棋,抵着地板瘋狂的流淚。此後,一切都變得混沌起來,時間的流逝異常緩慢,我不知道這場性交持續了多久,又被換了幾個姿勢侵犯,只是逐漸在自己不堪的呻吟沉淪進了一片黑暗。
然後,我似乎來到了另一個地方。
那不是深海實驗室,也不在冰島,而是很久很久以前,我曾經到過的一片海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