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酒後荒唐

入夜,酒過三巡,酒壇也碎了滿地。

小二站于一旁,想說些什麽,卻又不敢多言。

晏長安喝的多了,正趴在桌子上,嘴上嘟囔着聽不懂的話。

段絕塵醉眼迷離,連手中的酒壇都抱不穩,但那雙眸子依舊盯着林晚江。

視線游移間,那神情大膽的,令林晚江想扇他巴掌。

三人之中唯獨林晚江還清醒着,但那面頰泛着紅,已有些微醺。

他們喝的太多了,尤其是他和段絕塵。

一壇接着一壇,久久未停歇。

眼看這天色不早,樓下的店裏也要打烊了,小二想了想還是上前說道:

“三位公子,若您們不喝了,不如回去休息吧。”

林晚江瞧這二人,只是道:“三間上房。”

小二為難的搓了搓手:

“哎呦,這可不巧了,只剩一間了。”

林晚江皺了皺眉,問道:“夠幾人睡?”

小二搖了搖頭:“兩人是夠的。”

林晚江瞧了一眼段絕塵,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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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柴房?”

段絕塵一愣,即便他喝的糊塗,也知林晚江想讓他住柴房。

他囵吞道:“我,我不困。”

小二也接話道:“柴房哪能住人?公子您真會說笑。”

林晚江無奈,只好應下:“那便開一間吧。”

今夜他就不睡了,讓這二人住一間便好。

待小二開好了房,林晚江剛要架起晏長安,身旁的段絕塵卻好似沒了骨頭。

他直接靠在林晚江身上,嘴上說着:

“師兄,阿塵難受。”

小二聞言,急忙扶起晏長安,率先上了樓。

林晚江見狀只好認命,薅着段絕塵的領子,就往樓上拖。

段絕塵也好似認了命,任憑林晚江怎麽折騰,腳步踉跄的跟着,寸步不離。

嘭的一聲房門被推開,林晚江手上用力,直接将段絕塵扔了進去。

段絕塵踉跄了幾下,險些沒站穩,好在他抓住了桌角,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林晚江關上房門,看都沒看段絕塵一眼,拿起桌上的酒壺又喝了起來。

窗外月光灑落,耳畔傳來晏長安平穩的呼吸。

段絕塵垂眸看去,林晚江雙頰緋紅,連那長睫都蘊了水汽。

一杯酒下肚,林晚江察覺一道灼熱視線。

他側眸,見段絕塵望着他。

那眸間燃着火,也不知是燭火,還是那欲-火。

他這師弟怕是憋瘋了,已經男女不忌了。

林晚江冷笑,只覺這一世的段絕塵,還真是風流。

房內燭火搖曳,映着段絕塵迷離的醉眼。

那雙眸子好看,狹長的鳳眼,琥珀般的色澤。

但林晚江不願看,索性輕揮衣袖,瞬間湮了那燭火。

房內一片漆黑,徒留窗外月色,銀白灑落滿地,好似結了霜花。

段絕塵手臂撐着桌子,忽然靠近林晚江。

他見那抹朱唇染着酒水,被月色照的飽滿潤澤。

下頭是修長的頸子,連那喉結都是精致的。

若能咬上一口,添上些許齒痕,定會更加好看。

段絕塵喉結滾動,望着林晚江,口舌發幹。

他忽然伸手,一把捏住了林晚江的下巴。

滑膩的肌膚觸上,便是一陣指尖發麻。

林晚江醉酒,反應也慢了些,未等他掙脫,便聽段絕塵道:

“師兄生的,可真美。”

林晚江一怔,随即打掉他的手,挑眉道:“廢話。”

鲛人一族生來美豔,無關男女,雌雄莫辨。

他雖為男子,卻從不介意旁人稱贊他容貌。

反正垂涎,也得不到。

忽然被甩開,段絕塵身子一斜,下意識的扯住林晚江的衣襟。

嘭的一聲,二人摔在了地上,桌上酒壇倒扣,淅淅瀝瀝濕了滿身。

林晚江摔的頭暈目眩,一垂眸便見自己趴在段絕塵身上。

“呃......”

身下那人磕了頭,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

感受有人在懷,卻下意識頂了頂腰身。

腹間頂上一抹滾燙,林晚江一驚,甩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聲,二人如夢初醒。

林晚江急忙起身,欲要爬上床榻叫醒晏長安。

他剛剛險些失控,若是再像那晚一般瘋魔,對晏長安也不好解釋。

不如直接叫醒他,現在就回天海三清。

誰知,他剛碰觸到床榻,腰身便環上一雙手臂。

一陣天旋地轉,他便被人壓在了牆上。

擡眸對上一雙眸子,段絕塵望着他,眸間烈焰升騰。

林晚江的鬓發被酒水打濕,溫順的貼服在臉頰。

水滴順着下颌滾落,漸漸沒入領口。

裏頭那春色他瞧不見,皆被衣衫包裹的嚴實。

但他能想象的出,想象出周身的肌膚有多細嫩,還有那纖細的柳腰。

被這手臂抱住,林晚江吓了一跳,渾身止不住的發抖。

他冷道:“滾!”

段絕塵不語,喉結滾動的愈發頻繁,一抹薄唇抿了又抿,依舊口舌發幹。

他啞聲道:“師兄,我想......”

話未說完,幾道靈流乍現,林晚江眸間凜冽,欲要失了分寸。

這模樣的段絕塵他太過熟悉,若是放在前世,定會不管不顧撕了他的衣裳。

這嗓音欲氣太濃,連那急促的喘息,都是灼熱的。

房內溫度驟升,林晚江額間滲汗,緋紅的臉頰愈發滾燙。

他威脅道:“再不放手,別怪我不客氣!”

他心覺段絕塵瘋了,如今晏長安還在房內,這人便敢這般對他。

段絕塵望着他忽然松了手,長臂一伸撐在牆壁,将林晚江圈在了中間。

他笑了笑,啞聲問道:“師兄,知我所想?”

林晚江一震,被這話問的心慌,他淡道:“不知。”

他怎會不知?這神情他熟悉無比。

将他軟禁那一年,段絕塵也時常飲酒。

每每醉眼迷離時,都要的他最久,任憑他哭喊,任憑他求饒。

一遍又一遍,一夜又一夜。

即便他已有孕肚,這人依舊欺辱過他。

思及此處,林晚江紅了眼眶,許是怕被瞧出異常,他急忙繞話道:

“走,師兄帶你找個姑娘。”

這人雖小他幾歲,但如今也正值血氣方剛。

林晚江知他家教甚嚴,活了這麽大別說碰姑娘,想必連那春宮都未看過。

他只以為段絕塵對他感興趣,是憋壞了。

若是尋個姑娘發洩一下,這以後便正常了,也就不會再惦記他了。

想到這人懷中溫香軟玉,林晚江嘴上不在乎,心尖卻抽痛了幾下。

他急忙甩開心緒,又道:

“尋那新來的幹淨的,師兄帶你逛花樓。”

段絕塵聽這話,忽而眸間一冷。

他緩緩靠近林晚江,啞聲問道:

“師兄這般了解,莫非是那勾欄的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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