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三對高能

魏梓琪聞言,急忙扯了扯衣袖,面上笑的有些勉強。

“沒有,他打我作甚?”

他也不知算不算打,但那人向來如此,雙修之時極端粗暴,每每都要用繩索捆綁。

他早已習慣了,反正他說了北冥聞也不會改。

林晚江疑慮未消,雖與他無關但他可感同身受。

“若魏長老無事,可常來江兒這裏。”

想了半晌也只是這一句,旁人‘家事’他管不了。

魏梓琪聞言,忙道:“江兒困倦便回去睡吧,這院中甚好,涼爽。”

林晚江聽這話,終于明白這人意思,他想留在自己院中。

無需問緣由,應是想躲着北冥聞。

只是不去尋玉清風,反而來找自己,令他有些詫異。

魏梓琪性情歡脫,常年和弟子們打成一片。

但他畢竟是長老,門內排得上名號的仙師。

于情于理他都不得怠慢,更何況屋裏還有個小畜生。

林晚江笑了笑:“江兒不困,白日睡多了。”

沉吟片刻,尋個話題:“反正閑來無事,魏長老可否指教幾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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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梓琪聞言,瞬間來了精神:“好!”

說罷,活動了一下手腕,對着林晚江勾了勾手。

林晚江擡手,把滿頭青絲高高豎起,活動一下肩頸,朝着魏梓琪而去。

若說讨教身法,眼前之人絕對是行家,光論拳腳整個天海三清也沒幾人打得過他。

見林晚江出手,魏梓琪側身躲過,長腿一掃林晚江輕巧避開。

魏梓琪滿意一笑,只覺這大師侄勤奮,他教過的都記得。

二人交手間,魏梓琪收着力道,以教導為主皆是點到即止。

林晚江毫無顧慮,憑他絕對傷不到魏梓琪分毫。

北冥聞闖進赤手峰,一腳踢開魏梓琪的房門。

“魏梓琪!”喊了一句,卻無人應答。

在屋內巡視一圈,北冥聞眉頭緊蹙。

這人竟不在房內。

魏梓琪是從巫蠱峰跑出去的,因他二人雙修之時,這人口中提了自己徒弟的名字。

他一時氣憤,便将魏梓琪挂在了卧室的房梁,準備玩些新花樣讓他讨饒一番。

誰知他出門拿東西的片刻,這人竟生生掙脫繩索,翻窗逃了出去。

魏梓琪腳程極快,全速之時像只野豹子,根本尋不到蹤影。

北冥聞動靜很大,陸陸續續吵醒了一群赤手峰弟子。

一高挑少年上前,身穿一襲玄黑弟子服,墨發高懸眉眼英氣十足。

“北冥長老,師尊還未歸來。”

少年嗓音清亮,語氣不疾不徐,見到北冥聞便恭敬行禮。

北冥聞擡眼,這少年他認識,是魏梓琪座下大弟子慕千。

這人根骨極佳修行勤奮,前途不可限量。

因常聽魏梓琪提及此人,北冥聞下意識便有些生厭。

他冷道:“去哪了?”

慕千毫不在意,淡道:“許是去尋玉長老了。”

北冥聞心性桀骜,同旁人皆無好臉色。

他知這人和魏梓琪真正的關系,心裏也有些不喜。

只覺這北冥長老,配不上自己師尊。

北冥聞得到答案,冷着臉走出了院門,不消片刻便到了青囊峰。

“北冥長老!”

見北冥聞身影,青囊峰守門弟子恭敬行禮。

北冥聞冷淡點頭,問道:“可有看到魏長老?”

弟子聞言,忙道:“在這峰內呢,一直沒出去過。”

還真尋對了。

北冥聞冷笑,快步行至玉清風院中。

晏長安正坐于浴桶,偷瞧着對面的玉清風。

他将自己蜷縮在角落,心內持續忐忑。

這次的雙修應該不算他強迫的,但玉清風為何這般做,他卻不敢問。

許是怕他問了,這人一生氣,便再無機會碰他一下。

玉清風眼角掃過,應是被這少年看煩了,只得先開了口:

“我會同掌門說,明日起你便住我院中。”

“你我雖不是師徒,但我會着重教你青囊峰的陣法符文。”

“三日後你與我一同閉關,以後年年如此。”

晏長安因身份一直不好拜師,也沒有着重學習的方向,若他開口晏關山定會同意。

且晏長安同他一起出關後,便要去龍泉峰修行,如果再往這跑難免惹人生疑。

他院中自有廂房,讓這少年長住也可方便雙修。

晏長安聞言,思慮片刻,還是問了出來:

“玉長老,你為何......為何......”

少年不知如何詢問,被玉清風一眼看穿,他淡道:

“你強行同我雙修,魔氣已入體。”

“如今只為幫你洗清魔氣,以後還要繼續,莫要多想。”

熟悉的溫和嗓音,語氣卻冰冷刺骨。

晏長安聞言,心內升起失落,但他不敢奢望,只是苦笑道:

“辛苦玉長老了,定是長安酒後犯了渾,都是長安的錯。”

他知玉清風體內封印邪魔,應是自己酒後亂性,才導致的魔氣入體。

玉清風沒解釋,他也不知如何解釋,想了想又道:

“此事不可說,尤其是江兒和阿塵。”

‘江兒’二字,何其刺耳?

少年勉強一笑,用力點了點頭,垂眸間眼眶酸澀。

他猜測,若是林晚江,這人定不會這般不願。

房內一陣沉默,院中忽而傳來腳步,急促雜亂帶着怒意。

北冥聞見房內未燃燭,心有疑惑不敢多想。

他喊道:“師弟,魏梓琪在你房裏嗎?”

玉清風嗓音平靜,答道:“不在。”

北冥聞凝神細聽,忽然發現房內有兩個人的氣息。

他眸間一凜,一腳踹開房門,直接沖了進去。

嘭的一聲巨響,吓的晏長安急忙鑽進水中。

“魏梓琪!你想死!”

未等玉清風開口,北冥聞強忍怒火,一把将晏長安薅了出來。

月影高懸,映出少年吓的泛白的臉頰,額間水珠滾落,滴答作響。

三人皆愣住,房內陷入死寂。

過了片刻,玉清風淡道:“不在我這。”

少年不知所措,下意識的伸出手,握住了玉清風的胳膊。

“北冥長老,我......我房內浴桶,壞......壞了......”

見少年吓的語無倫次,北冥聞将人松開,面上神情近乎崩塌。

“咳咳......”

輕咳一聲,北冥聞低語:“好生洗着。”

說罷,看了玉清風一眼,見這人面上依舊風輕雲淡。

北冥聞勉強一笑:“我先走了。”

說罷,即刻出了房門,腳步都有些踉跄。

他雖早已知情,但見自己師弟一絲不挂,正在房內同他師侄共浴。

心內還是有些震撼......

待人走遠,晏長安心內狂跳,又是滿腔疑問。

玉清風解釋道:“此事北冥長老和魏長老皆知曉,無需挂心。”

“一會兒我要去尋江兒,他們三日後要下山,我還有些事情要交代。”

“你洗好便睡,不必等我歸來。”

少年聞言,神情愈發低落,木讷的點了點頭。

行至青囊峰,北冥聞四處尋覓。

他急于尋到魏梓琪,好生問問他為何要逃?

他二人已雙修三年之久,魏梓琪幾乎住在他房內。

也不知近來怎地了,竟對他百般不耐。

往日可忍受的‘情調’,如今卻不能忍了。

他懷疑魏梓琪有了心悅之人,這是他無法忍受的。

他心悅自己師弟多年,憑着手段将人騙去雙修。

魏梓琪雖未表明心意,也明确說過只是修行。

但他始終心存僥幸,想着可這般同魏梓琪過一輩子。

路過林晚江院中,忽然聞得幾聲歡笑。

“江兒繼續!”是魏梓琪的聲音......

北冥聞眉頭緊蹙,一把推開院門,卻見二人正在切磋。

他們靠的很近,魏梓琪握着林晚江的手腕,教他如何發力。

面上帶着笑意,放松又惬意。

“魏梓琪!”

聽到聲響,魏梓琪急忙松手,見來人面上笑容一僵。

剛想轉身逃離,忽然被東西扼住了脖頸。

魏梓琪一低頭,竟是北冥聞的法器,冥骨長鞭。

北冥聞手上用力,一把将人扯過來,死死圈在懷裏。

魏梓琪鼻間一酸,心內委屈的不行。

北冥聞的法器是殺邪祟的,如今卻用在了他身上。

見他頸間被勒的泛紅,北冥聞急忙收回骨鞭。

冷着臉在後頭抱着魏梓琪的腰,也不說話。

林晚江見狀,剛要上前,手腕忽然被人扯住。

耳畔傳來輕語:“師兄,莫要多管閑事。”

林晚江一回眸,突然瞧見了段絕塵。

少年不知何時出來的,正站于陰影中,神情不明。

段絕塵又道:“魏長老剛同師兄那般親近,今夜怕是不用睡了。”

說罷,手上用力,猛的把林晚江扯進房內。

一聲低語,夾雜怒意:“師兄今夜,也不必睡了......”

語必,嘭的一聲關上房門,徒留院中二人對峙。

沉默半晌,北冥聞問道:“為何要逃?”

魏梓琪抿了抿唇,低聲道:“因你不正常。”

北冥聞蹙眉,嗓音危險:“那何人正常?”

聞得耳畔呼吸沉重,魏梓琪知他生氣了。

本就委屈,他索性不再顧慮,忽然哽咽道:

“我不想繼續了。”

北冥聞眸間一震,一把将人抱起,面上愈發冰冷。

魏梓琪一慌,開始拼命掙紮,也顧不得臉面,直接罵道:

“北冥聞!你個狗東西!”

“老子已經膩了!別再招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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