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1更+2更)【電】約會?
白向墨帶着林宛如到隔壁大戲院裏去看電影, 電影院門口擺着或是貼着各種電影的海報,題材五花八門。
不管是原身還是現在的白向墨,對此時的電影都不了解。
白向墨打聽了一圈, 跑到林宛如身邊道:
“娘, 最近一場要上映的是《盤絲洞》,聽說這部片子上映之後特別火爆, 你要不要去看看?”
“《盤絲洞》?是不是西游記裏的?”
“對, 我聽他們人說是今年2月份就上映了, 一直賣得特別好。”
白向墨對這個片子也很感興趣,他小時候最喜歡看的電視劇就是老版《西游記》, 最崇拜的英雄就是齊天大聖孫悟空。
長大後關于這猴子的影片他基本都看過, 雖然有的實在爛得讓人想要翻白眼, 可他下次看到片子裏有那帥氣的猴子, 還是忍不住去踩雷。
林宛如也很喜歡西游記裏的故事, 相較于那些新潮的片子,她第一次看電影還是想看一些熟悉的故事。
買票的人很多, 白向墨讓林宛如在一旁等着,自己去排隊買票。
電影票一張票需要小洋六角, 兩張就需要一個多銀元。
白向墨剛付好錢, 拿着票剛離開隊伍就被人拍了肩膀,轉頭一看竟然是齊銘。
“咦,你怎麽在這?”
齊銘看着他手上的兩張票, 眼眸微閃:“你跟朋友一起來的?”
“我帶我娘過來的。”白向墨指向林宛如的方向。
順過去一看, 齊銘果然看到林宛如正站在人少的地方。
Advertisement
齊銘臉上泛起笑意:“我去跟伯母打個招呼。”
林宛如看到齊銘也很高興,尤其齊銘誇白向墨孝順, 林宛如聽着比誇自己更開心。
齊銘看到白向墨手裏的票, 有些詫異:“你們來看盤絲洞?”
白向墨:“怎麽, 這部片子不好看嗎?”
“這倒不是,只是沒想到你們喜歡看這種類型的電影。”
“正好輪上就看了,之前本來打算去聽戲的,沒想到有人打架,我就帶我娘過來看電影了。”
“你們當時也在現場?我正巧在附近辦事,聽說出事了就過來看看。”
白向墨沒想到這麽湊巧,不過想想華興保險是全上海數一數二的,這樣的大型娛樂場所,有遠見的一般都投保了。
“我還以為你只處理命案的賠償呢。”
“這裏的老板跟我們關系不錯,所以我順便過來一趟。具體怎麽賠,卻不是我的事。”
白向墨點點頭,“那我們先進去了。”
說完就要帶着林宛如去檢票,非常幹脆地結束了話題。
齊銘嘴角抽抽。
林宛如見狀連忙道:“齊先生你先去忙,有空到家裏,我給你擀面吃。”
“我就是來走個場,已經忙完了。”
齊銘說完就站在那裏不動。
白向墨眨了眨眼,不明白他想要做什麽。
林宛如見狀笑了起來:“你要沒事,要不要來一起看電影。”
白向墨還來不及說什麽,齊銘就開口道:“好,我也很長時間沒看電影了。”
說完齊銘就轉身去拿票,連排隊都不用,直接找經理就行。
走進放映廳,林宛如感到一切都很新奇。
“這裏跟戲園子真是一點都不一樣。”
“先生,太太,要不要瓜子、花生、汽水?”
有小童提着籃子在走廊叫賣,齊銘叫來小童,買了汽水和不少零食。
齊銘打開汽水遞給林宛如和白向墨:“一邊看電影一邊吃東西更有趣。”
這點小東西也沒必要推來推去,白向墨見林宛如很是不好意思,便道:
“娘,你試一試這個汽水。”
林宛如喝了一口,被汽水給嗆了鼻子,“這味道倒是有點兒奇怪。”
“你再多喝兩口就習慣了。”
白向墨自己喝了一大口,這個時代的汽水味道也挺不錯的。
他從前就熱愛快樂肥宅水這種不健康食品,尤其是解剖屍體之後,不吃點垃圾食品總覺得缺點什麽。
齊銘看他一會就喝掉大半瓶,“你喜歡喝汽水?”
“還行。”話是這麽說,喝的速度卻非常的快。
齊銘又給他買了一瓶,白向墨一邊說喝太多汽水不好,一邊不客氣地又喝了起來,只是速度比之前放慢了一些。
電影開始放映,林宛如越看越覺得不對,眉頭皺得緊緊的,整個人坐立不安。
“娘,怎麽了?”
白向墨注意到林宛如的異樣,壓低聲音問道。
“我們還是走吧?怎麽能看這種片子。”
白向墨一臉茫然:“這片子怎麽了?”
林宛如看他愣愣的樣子,想解釋又難以啓齒。
這時屏幕裏出現穿着小肚兜小短褲的兩個女人在揮劍打架,林宛如直接用手捂住了眼,還不忘把他的眼睛給捂上。
白向墨頓時反應過來,對于林宛如來說,這太過暴露了,簡直可以稱得上是色--情。
“娘,不就是穿得清涼一點嗎,沒什麽大不了的。死後都是一堆皮囊,我什麽樣都見過,看得比這還清楚呢。”
林宛如一時語塞。
白向墨覺得不能以自己的标準去要求林宛如,便是道:“您要是實在不想看,我們就出去吧?”
林宛如見狀反倒覺得自己小題大做,兒子也是好意,若是電影真的很不堪,也不能在這樣大的戲院裏播放。
尤其她看到齊銘望了過來,一臉疑問,就暫時放棄了這個想法。
“算了,再看一會吧。”
白向墨身體剛坐正,齊銘就湊了過來,在他耳邊低聲說過,熱氣直吹在敏感的耳朵上。
“怎麽了?”
“沒事,我娘不太習慣這種畫面。”
“那你呢?”
此時熒幕上正播放一群女妖精正圍着唐僧勾引戲碼,對于現在的人來說非常香豔。
白向墨一臉淡定:“小兒科。”
雖說這部電影對于後世各方面更成熟的電影來說太過稚嫩,可白向墨依然看得津津有味。
電影拍得挺有趣的,它對原著進行了改編,賦予了蜘蛛精更多的含義。
用後世的眼光來說,蜘蛛精是沖破封建禮教追求自己幸福的先鋒者。
作為今年出品的爆紅電影,能夠被人喜歡是有它的道理的。
哪怕林宛如一看覺得很是別扭,可當看進去的時候,其實也沒有在意那些,更關注的是劇情。
電影看的是畫面,內容更加豐富,場景更加多變,人物表演也很細膩生動,有自己獨特的魅力。
整部劇結束時,林宛如還有些意猶未盡。
“伯母,你以後想要看就跟我說,我們跟電影院也有合作,可以直接拿到票。”
白向墨也道:“娘,你下次可以跟小姑一塊過來看電影。她這個年紀的女孩子,肯定也很喜歡看電影。”
“這電影确實好看。”林宛如感嘆,“如果能配有聲音就更好了。”
“以後肯定會出現有聲電影的,還會是彩色的。”
林宛如想想就覺得有意思,“要是那樣就更有意思了!”
齊銘:“附近有一家山西菜館,味道還挺正宗的,我帶你們去嘗嘗家鄉味道。”
林宛如連忙拒絕:“不用,不用,我們也打算回家了。”
“現在還早着呢,我都去您家吃了那麽多頓了,總得讓我表示表示,否則以後我都不好過去蹭飯了。”
“你幫了我們那麽多忙,那點飯菜算得了什麽,你太客氣了。”
齊銘沒有再勸,而是把目光投向白向墨:
“你跟我一起勸勸伯母吧,離開家鄉這麽多年,她肯定也想嘗一嘗家鄉的味道。”
白向墨原本想拒絕,可聽到這話也心動了。
林宛如雖然從來沒有說過,不過他看得出她很想念老家。
“娘,咱們去嘗嘗吧。自從咱們家雇不起廚子,我除了您的手藝,就再也沒嘗過山西菜了。”
齊銘:“那家菜館的黃河鯉魚炖豆腐做得特別地道,魚都是千裏迢迢地運過來。”
林宛如聞言不好再拒絕,距離和白喜兒會合的時間也還早,便是跟着齊銘上了車。
正如齊銘所說,這家山西菜做得非常不錯,讓林宛如又想到從前在山西時的日子。
她的手藝雖然不錯,可總覺得做不出地道的家鄉味來。
白向墨沒有那麽多的鄉愁,只要東西好吃,他就都喜歡。
等吃完的時候,齊銘正打算買單卻發現白向墨剛才去洗手間的時候,已經把錢給付了。
“你這不是打我的臉嗎,說好我請伯母的。”齊銘很是不悅。
“我的家鄉菜當然是我來請,你都請了那麽多次了,總該我來一回。”
齊銘冷哼:“跟我分那麽清楚?”
“這是把你當朋友才這樣。”
白向墨看齊銘依然臉色難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哎呀,都是兄弟,磨磨唧唧地幹什麽。還好我有經驗偷偷付了,否則你還跟我在這來一場搶付賬大戰啊?”
齊銘想到那個畫面也覺得很難看,便只道:“我的飯可不好蹭,給你機會還不好好珍惜,以後你想吃都吃不了。”
“那就換成我請你!”
“你還欠公司的錢呢。”
“快了快了,再來一個案子就能還清了。”
這段時間雖然沒有案子,不過他們三個人的收入加起來,除了日常開銷和白喜兒的學費,還能剩下七八十塊大洋。
如今還剩下一百五十塊大洋沒有還了,一個案子加上工資攢下來的錢,無債之日很快就會來到。
白向墨的嘴仿佛開了光,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被電話叫起來,說是有命案,讓他趕緊坐侯三的車過來。
白向墨匆忙洗漱,提上自己的法醫箱,趕赴目的地。
案發現場在法租界的一座豪華公寓裏,裏面住的都是社會名流和政客。
白向墨趕到的時候,齊銘已經站在了大門口,看到他的時候,眼神耐人尋味。
“你這是什麽眼神?”
“死者是馮輝馮大少,也就是昨天你在戲院時,兩個人打架中的一個。”
白向墨驚訝:“竟然是他?”
“走,我們上去看看吧,現在煤氣應該散得差不多了。”
齊銘擡起警戒帶,示意白向墨進入。
白向墨這才明白為什麽在樓下就拉了警戒帶,原來還涉及了煤氣洩漏,剛才在電話裏齊銘并未來得及說清楚。
說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案發現場拉了警戒帶,簡直是太不容易了。
兩人一起上樓,還沒走到門口,白向墨就聞到了煤氣味,不由皺起了眉頭。
“怎麽還有這麽重的味道?”
“煤氣洩漏嚴重,剛才樓道裏都是,所以管理員把樓裏所有的人都給疏散了。”
剛才的濃度要是有人點火,恐怕要炸壞好幾個屋子。
“什麽時候發現煤氣洩漏的?”
“早上清潔工打掃的時候,路過聞到了煤氣味,立馬讓管理員開門散氣。”
白向墨換好了衣服,戴好了手套鞋套,這才走近屋子。
一進門,就看到死者仰面躺在沙發上,地上和桌上擺了好幾個空酒瓶。
除了煤氣味,還能聞到濃濃的酒味。
齊銘:“目前表面上看,死者是因為酒醉忘了關煤氣,導致燒水水開後沸出的水把火澆滅,導致煤氣洩漏,致使死者煤氣中毒而死。”
白向墨走進廚房,看到煤氣竈上擺着一個水壺,蓋子是歪斜的。
“拍一下這個水壺。”
齊銘拿出相機,對着水壺拍了一張。
白向墨這才打開蓋子,裏面的水只剩下一半,竈臺附近還能清楚地看到水漬。
“這樣看确實有這個可能。”
白向墨只大概掃一眼,就回到了客廳。
“你給死者拍幾張照,多拍幾個角度。”
齊銘配合地給他打下手,湊上前給死者拍照,尤其對着臉上的巴掌印拍了好幾張。
“昨天我過去的時候,他臉上并沒有巴掌印,這一巴掌是他在沖突之後被打的。”
白向墨向前仔細查看,印記很深,說明打的人非常用力。
“看手掌大小,動手的是個成年男性。”
齊銘把死者各個角度都拍好,白向墨這才開始對屍體進行檢查。
白向墨撐開死者眼睑,“角膜輕度渾濁,瞳孔放大,昨天他什麽時候回來的?”
“前臺和電梯員都說是晚上十一點多,當時他就已經喝了不少酒,意識還比較清醒。”
白向墨點了點頭,大致檢查露出來的皮膚,并未發現有明顯外傷。
死者穿的是真絲睡衣,只披了一件皮草外套,因此屍僵雖很嚴重,白向墨依然輕松的把他的衣服給扒幹淨。
“你解衣服的功夫還挺溜。”
白向墨并未搭理他,注意力都在屍體上:“屍體出現屍僵,全身肌肉僵硬,死亡時間大概在6~8個小時之間。”
“現在是早上八點,也就是說死亡時間大概在昨天晚上的12點到兩點之間。”
“死者身上有少量輕微挫傷,都不是致命傷。”
“這應該是他昨天和魏二少打架留下的痕跡,他們當時發生沖突的時候,死者先出的手,魏二少想要還手的時候已經被人拉開了,只用腳尖踢到了幾個地方。我過去的時候,死者的情況還好,魏二少卻被打得流了鼻血。”
白向墨準備将屍體翻過來,齊銘非常有眼色地上前幫忙。
“屍斑在死者的臀部和背部,并未形成新的屍斑,可證死者的确死在這裏,并沒有被移動過。”
白向墨又按了按屍斑,“屍斑指壓輕褪色,已經開始融合,死亡時間符合剛才的推測。”
“死者體表并沒有明顯的損傷,他煤氣中毒死亡的概率應該很高。”
白向墨搖了搖頭:“目前還不好判斷,煤氣中毒主要是其中的一氧化碳導致,一般來說一氧化碳中毒死亡,體表會有特殊的櫻桃紅色屍斑,你看死者的屍斑并未體現出這一點。”
齊銘皺眉,分析道:“那這意味着死者并不是煤氣中毒而死,而是其他原因導致。如果是這樣,那很可能是謀殺,煤氣洩漏是為了掩蓋兇殺。”
“目前死因還不能确定,煤氣裏的成分很複雜,有可能導致死亡的是其他氣體。又或者因為本身疾病,以及飲酒過量猝死等原因。”
白向墨看着地上的酒瓶,這些酒的度數都不低,死者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喝了不少酒,再加上這些很難說是因為什麽原因。
“所以想要知道真相,必須要解剖?”
“目前屍表無法獲得更多信息,只有解剖才能确定真正的死因。”
齊銘輕吐一口氣,掃了一眼現場:“這要不是你來查,恐怕現在就被定性為意外了。”
“你的動作怎麽這麽快?”白向墨好奇。
法租界巡捕房的探長都還沒來,齊銘竟然就已經到了,這消息未免也太靈通了。
“你忘了我是探案顧問了?這裏距離我家不遠,中央巡捕房就把這個案子交給我了。”
事情其實并沒有那麽簡單,馮輝是馮耀祖的兒子。
馮耀祖是此時上海教育廳副廳長,他的獨子死在法租界,不管什麽原因還是由華人探長來調查更合适。
法國領事并不想介入這個案子,讓華人自己內部解決。
白向墨差點忘了這個,一直只把齊銘當作負責調查理賠的了。
“當然,還因為這位馮大少也買了我們公司的保險。哦,這棟樓也在我們公司投了保。”
白向墨只能感嘆華興保險業務能力非常強,哪裏都能遇上。
“我認為解剖屍檢是很有必要的,希望你能做通家屬的工作。”
白向墨正準備用白布将屍體蓋住,正按常規提取檢材,外面傳來喧鬧聲。
“滾開,裏面是我兒子!你們憑什麽攔着我!”
“先生,夫人,你們現在還不能進去……”
白向墨一擡頭,就看到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和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沖了進來。
“你們在偷偷摸摸做什麽!竟然敢攔着我們!”男人正是死者的父親馮耀祖。
“兒子,阿輝,你醒醒,你不要吓媽媽啊!”
另一位女士也就是馮輝的母親鄧巧珍撲到死者身前,那沖力非常大,直接把白向墨推到了一邊,被齊銘一把抓住,才不至于跌倒。
“謝謝。”
齊銘明顯感受到手裏的人比之前壯了一些,可面對失控的死者家屬,還是顯得太過單薄。
看到兒子已經沒有了氣息,鄧夫人哭得快要撅過去,馮輝雖然沒有落淚,可臉色蒼白一副随時要倒下去的樣子。
這是他們唯一的兒子!馮家的獨苗苗,這麽多年就這麽一個種,竟然就這麽沒了!
這對于兩位平均年齡過半百的人來說,是極為沉重的打擊。
一時之間難以相信這件事是真的,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齊銘松開手,推了推眼鏡道:“馮廳長,鄧夫人,請節哀。”
“是誰害死了我兒子!”馮廳長咬牙切齒,太陽穴青筋暴露。
“目前還不能确定是意外還是謀殺,現在看像是令公子因為喝醉忘了竈上還燒着開水……”
“不可能!”鄧夫人厲聲打斷,眼淚還挂在臉頰上,“我兒子從來都不會自己動手做這些!他連煤氣竈怎麽開都不知道!”
齊銘聞言走到茶水臺,打開熱水瓶,發現裏面的水還在冒熱氣。
“平常有傭人在這邊伺候嗎?”
鄧夫人一邊抽泣一邊道:“最近他都在這裏留宿,所以我專門派個傭人白天在這邊打掃和收拾。”
“要不是你慣着,買了這麽一套房子,讓他晚上都不肯回家,阿輝根本不會發生這樣的事!”馮廳長怒斥道。
鄧夫人聞言也惱了,站起身指着馮廳長破口大罵:
“你竟然還來怪我!昨天要不是你打了阿輝,他也不會跑到這裏。他原本都跟我說得好好的,以後晚上都會回家,都是你!”
“如果不是你一天縱着,讓他只知道花天酒地,會鬧出為個女人大打出手的醜事嗎?我不過說他兩句,他就頂撞我,真是慈母多敗兒!”
“是,你有本事,你把阿輝打跑了,是你害死了阿輝,你賠我兒子!”
鄧夫人直接撲上去要揍馮廳長,齊銘眼疾手快攔住。
“你放開我,我要打死他,讓他賠我兒子!”
“夫人,您先冷靜,當務之急還是要查明真相。”
馮廳長覺得臉都丢盡了,甩袖站在一邊:“真是不可理喻!”?
鄧夫人被攔着也冷靜了下來,想起已逝的兒子又哭了起來。
“你們一定要查清楚我兒子到底是怎麽死的,他明明是一個從來不幹家務的人,怎麽就會因為燒水中毒死了,一定是有人害他。”
馮廳長也恢複了冷靜,嚴肅道:“齊先生,我知道你是上海的名探,請你務必查清犬子的死因。”
“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只是如果想要知道貴公子的真正死因,必須要進行解剖屍檢。”
聽到這話,馮廳長和鄧夫人都不由皺起眉頭。
鄧夫人的反應最大:“不行,阿輝已經死了,現在還要把他開膛破肚,這、這……”
“馮廳長,鄧夫人,目前只有這個辦法,否則我們光從屍體表面和現場,是無法查清楚的。”
“不行,絕對不行!”鄧夫人反應激烈。
馮廳長也明顯也不樂意,眉頭緊緊皺起。
“真的只有這個辦法嗎?”
齊銘肯定道:“是的。”
“你不能答應,我絕對不會同意解剖我兒子!”鄧夫人看他猶豫,很是着急。
馮廳長一臉嚴肅,久久才開口:“這件事我得先想想。”
齊銘也沒有勉強,帶着白向墨離開了現場。
“他們會同意嗎?”
齊銘搖了搖頭:“我也不能确定。”
別看鄧夫人堅持自己兒子是被謀殺,他不會做家務也不會有這種意外,可他們看到現場和馮輝身上沒有明顯致命傷痕,還是會懷疑這确實是個意外。
如果他們認為很大概率是意外,那麽就不會同意解剖,擔心孩子死後也不得安寧。
齊銘和白向墨走到樓下,就聽到有報童揮着手上的報紙一邊跑一邊嚷嚷:
“號外號外,掃把星花國大總統克死上海灘風流公子魏二少!魏二少慘死花國大總統閨房中!”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次約會——帶丈母娘的那種。感謝在2021-08-01 03:03:07~2021-08-02 03:28:1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兓兓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玫紅色的雲 20瓶;南轅北尋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