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1更+2更)馬上風

白向墨和齊銘對視一眼, 眼神裏透着驚訝。

齊銘叫住報童,買了一份報紙,報紙頭條就看到昨天和馮輝打架的魏祿豐魏二少死在了花國大總統的房中, 死因是因為吞食過量的鴉片。

上面印着一張花國大總統照片, 光相片就占了一個大版面。

相片拍得非常的妩媚漂亮,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給這個女人做宣傳的。

“另外一個竟然也出事了!”白向墨詭異不已。

齊銘也感到難以置信, 可有了擠壓綜合征的經驗, 他也不能由表面樣子來判斷兩人的死是不是跟今天的打鬥有關。

“他們不會在打鬥的時候, 傷到什麽隐秘之處,或者一起中毒了吧?”

白向墨搖搖頭, 他也無法想象是怎麽一回事, 只有屍檢才能知道是什麽情況。

“這份報紙報道得還真是夠及時的, 昨天晚上一點鐘他吞食的鴉片, 現在就刊登出來了。”

普通日報都是提前寫好并且排版好, 然後拿到印刷廠去印刷,如果更改是非常麻煩的, 因此很少有這麽及時報道新聞的。

“這份報紙就是以消息快著稱,就喜歡刊登這種風流韻事, 平日裏都會派人蹲守在那些煙花巷子裏。如果不是今天早上才發現馮輝死了, 今天的報紙會更熱鬧。”

兩人剛為一個女人大打出手,當天晚上就一起慘死,其中一個人還死在花國大總統房中, 這新聞可謂相當勁爆。

這位花國大總統是剛選出來的, 目前正是人氣最高的時候,兩位來頭不小的大少爺為了對她大打出手後都死了。

光是想想, 都覺得極為的戲劇化, 很容易提起大家的興趣。

消息一經爆出, 這位花國大總統掃把星的名頭估計是永遠甩不掉了。

“這位魏二少買了保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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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銘挑眉:“買了。”

白向墨已經見怪不怪了:“這麽多買了華興保險的人都死了,會不會影響大家購買的積極性?”

“這年頭每天死的人多了去了,死了還能拿錢,何樂而不為?”

“是我胡說八道。”白向墨也知道自己這句話很沒道理,沒過大腦話就出來了。

“那我們現在要不要去看看魏二少?”

“我問問他現在在哪裏。”

齊銘帶着白向墨走到一旁的咖啡廳,在那裏撥了個電話。

“怎麽了?”白向墨看齊銘的表情有些古怪。

“醫院那邊的人說,魏二少死于馬上風。”

“馬上風?那報紙上說的抽鴉片是怎麽回事?”

“他在死之前确實食入了大量鴉片,行茍且之事時就突然沒了氣。他被送到醫院的時候就已經死了,現在屍體就在安心醫院,一會準備送往安寧殡儀館。”

白向墨感嘆,“還真是一條龍服務。”

齊銘看了看時間:“我們先去吃個飯,然後再回殡儀館看看。”

“還是先回去吧,看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事情這麽湊巧,實在讓人不得不懷疑。”

“我知道你工作認真,可這種事也不是我們想查就能查的。魏二少雖然排行第二,上頭有個哥哥頂着,可他特別讨魏老夫人喜歡,魏老夫人當年也是個人物,現在還不知道魏家鬧成什麽樣呢。人剛死,先讓他們冷靜冷靜再說。”

白向墨皺眉:“時間拖越久,對查明真相越不利。”

“那也比你這個大活人被他們遷怒撕了強。”

“怎麽沒算上你啊?”

齊銘理了理外套,得意一笑:“沒辦法,鄙人在上海灘有那麽點地位。”

白向墨撇了撇嘴,卻不得不認同這個說法。

“你想吃什麽?附近有一家俄羅斯餐廳,廚子是以前在公爵家裏當差的,手藝很不錯。”

白向墨搖了搖頭:“随便找家小店就行。”

“那就去聚香樓吧,從這裏開車過去也不遠。”齊銘不由分說就将白向墨拉進車裏。

白向墨雖然沒去過聚香樓,可還是知道這地方的。

聚香樓是上海數一數二的餐館,據說廚子是宮裏出來的,東西特別的昂貴。

随便點一桌,就得花費至少十幾個大洋。

從前他還在上大學的時候,他的那些家境極好的同學們經常在那聚餐。

原身當時根本去不起那些地方,也不想占人便宜,所以很少參加這種聚會,整個人顯得有些獨來獨往。

“你最近發財啦?去什麽聚香樓啊,填飽肚子而已,沒必要這麽鋪張。”

白向墨也同樣不想占這個便宜,他對吃沒有那麽多執念,現在也還窮着呢沒能力負擔,自然不願意去。

“做人要有點追求,那裏的飯菜可謂一絕。放心,這頓我請。”

“你請我也不能去。”白向墨态度堅決。

齊銘臉色有些不好看。

白向墨又道:“我們都這麽熟了,又不需要用這些攀交情,去以前你帶我去的小店也很不錯啊,物美價廉,味道也非常好。”

齊銘臉色這才緩和下來,“既然都是朋友,那還分這麽清楚做什麽,就當陪我吧。”

白向墨聽了這話也不好再拒絕,只心中感嘆這交朋友也得門當戶對啊,否則壓力還挺大的。

雖說齊銘不會算那麽清楚,覺得有心就行,可作為當事人依然會忐忑,無法因為對方經濟更好而坦然享受對方對自己的好。

這家夥以前不是明明很樸實嗎,怎麽現在變了。

二人一進酒樓,招呼客人的掌櫃看到齊銘,就連忙臉堆笑容地走過來迎接。

“齊爺,您這是好久沒來店裏了。”

“掌櫃的,今天還有沒有包間?”

“有,有,不管齊爺什麽時候來,這包間一定給您備着。”

掌櫃的親自将二人送上樓,态度非常的殷勤。

剛上樓齊銘就被一個公鴨嗓給叫住了,“嘿,齊哥,你怎麽也在這!”

齊銘一聽聲音,就忍不住皺起眉頭。

白向墨剛擡頭就聽到咕咚咕咚一蹦一跳下樓的聲音,迎面走來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長得唇紅齒白就是還處在變聲期,那嗓門實在令人難以恭維。

“三少,你今天怎麽沒上學?”齊銘一臉嚴肅,鏡片反射出寒光。

他的目光望向孟明銳身後,白向墨順眼望去看到一個隐藏在暗處的身影,如果不仔細看根本不會注意到。

感受到齊銘的目光,那個人朝着他微微颔首,齊銘也同樣回敬,兩人明顯是認識的。

孟明銳歡快的腳步頓時停滞在原地,嘿嘿讪笑:“哎呀,這不是飯點嗎,我來吃點東西。”

齊銘冷笑,孟明銳縮了縮腦袋,目光投向一旁的白向墨。

“齊哥,這位是……”

“三少這位是白向墨白先生,向墨這位是孟明銳孟三少。”

白向墨突然被齊銘叫了名字,心裏一陣別扭,之前兩人都互稱先生,并沒有這麽叫得這麽親。

不過思緒也就那麽一瞬,很快又恢複平常。

兩人畢竟認識那麽久,互相叫名字也不奇怪。

“啊!這位就是白向墨啊!”孟明銳驚呼,不停地上下打量着白向墨,一副極為感興趣的樣子。

齊銘向前一步擋住孟明銳的視線,“咱們別堵在這裏,進包間裏說話。”

“我已經訂好了桌子,就我一個人特無趣,咱們正好湊一桌!”

齊銘目光投向白向墨,詢問他的意見。

白向墨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态度。

要是對方有一群人,那他肯定不樂意,現在就一個正值青春期甚至還在叛逆期的小孩子,拼一起倒是無所謂。

一進包間,孟明銳的話更多了,像麻雀一樣叽叽喳喳的,跟白向墨問東問西。

“你解剖屍體怕不怕的?你會不會大晚上去啊?有沒有見到鬼……”

問題一個個劈頭蓋臉地砸過來,讓白向墨都沒插話的空隙。

齊銘直接坐到兩人中間,刻意擋住孟明銳的視線。

孟明銳想要繞開他,怎麽也繞不開。

“齊哥!你這是幹什麽,我正在跟白先生交流感情呢!”

齊銘斜了他一眼:“你還沒跟我交流你為什麽逃課。”

孟明銳頓時老實了,很是郁悶道:

“我就不擅長讀書,幹嘛非要讓我上學?你看我爹我哥他們,紙上超過五個字看着就要撅過去,幹嘛非逼我要好好念書?你看我頭發都掉了一大把,都快禿了!”

“這話你跟你舅舅說去,你擅自逃課看他怎麽教訓你,他過兩天就從外地回來了吧?”

孟明銳一臉萎靡,抓着齊銘的胳膊不停搖晃:

“齊哥,我最英俊的齊大哥,驢拉磨也得休息啊,何況我這麽大個人,今天你就讓我休息一天呗。”

齊銘非常冷酷地将他的手給甩掉,乜着眼看他:“就一天?”

孟明銳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對,就一天!”

齊銘這才不再說什麽,讓白向墨點菜。

白向墨将菜單推了回去:“你來吧,我對這不熟。”

齊銘也沒客氣,非常熟悉地點了幾道菜:“行了,就這些了。”

“好嘞,幾位稍等,菜馬上就來!”店小二直接轉身離開。

孟明銳瞪大眼:“我還沒點呢!”

“吃這些就夠了。”齊銘斜了他一眼。

孟明銳嘟囔着嘴很不服氣卻沒再說什麽,目光又投向白向墨。

“白先生,你跟我說說你解剖屍的事呗。”

白向墨還未答,齊銘就不客氣道:“說什麽說,你當誰是說書的呢?要吃飯好好吃,要不然就回學校。”

孟明銳這才閉了嘴,可暗地裏卻偷偷給白向墨使眼色,打算回頭再聊。

吃完飯孟明銳得知兩人要回殡儀館,調查魏二少死亡的事,孟明銳也黏了上來,這次齊銘趕都趕不走。

齊銘無奈,只能帶上他,角落裏的那個男人也一起跟上來。

白向墨看得出這個男人是個練家子,雖然看着五大三粗,可走路了都不帶聲的。

他一直默默地觀察着四周,并且讓孟明銳一直在自己的視線裏。

回到安寧殡儀館,魏二少的屍體已經存放在停屍房裏,魏家人正在為他籌辦葬禮。

齊銘:“我們去看看屍體。”

白向墨點點頭,魏家人現在非常的激動,遠遠就能聽到哭嚎聲,現在不适合去跟他們申請。

反正只是看看不會做什麽,魏家人也不會知道。

孟明銳一直緊緊跟在兩人屁股後面,又是興奮又是畏懼。

等來到停屍間門口,門沒開就感受到一股陰寒氣息,孟明銳哆嗦了一下,下意識往身後看。

“你在外面等着。”齊銘打開門将他攔在外面。

本來有點膽怯的孟明銳頓時不幹了:“我來都來了,讓我看看呗,而且我跟魏二少也熟,萬一我能幫上什麽忙呢。”

齊銘看了他一眼:“一會你在裏面不準出聲。”

孟明銳連連點頭,恨不得下軍令狀,這才被放進去。

齊銘找到魏二少屍體的存放處,将屍體拉了出來。

白向墨戴上手套,将裹屍袋拉開,看到魏二少一臉蒼白地躺在那裏。

孟明銳上前看了一眼,默默地往齊銘身後縮了縮。

“死者出現屍僵,角膜渾濁,死亡時間在八個小時左右。”

孟明銳湊向前:“對,對,他就是那時候沒的。你真是太厲害了,光這麽看幾眼就知道什麽時候死的。”

齊銘回頭望他:“你怎麽知道得那麽清楚?”

“這事早就傳遍了,魏家後來還派人砸了那家妓院,大罵那個花國大總統是個掃把星。我今天就想過去看看,那個花國大總統長什麽樣子……”

齊銘神色冷冽,孟明銳吓得哆嗦了一下,擺手解釋:“我就想去看看掃把星長什麽樣子!絕對沒有其他意思。”

魏祿豐和馮輝為了争奪花國大總統大打出手,這件事傳開之後,所有人都很好奇什麽樣的女人可以美到兩個公子哥打架争奪的地步。

不少人為了一睹芳容,都跑到那家妓院,也因此魏二少出了事,有很多人都看見且傳得非常快。

“這件事我會跟你舅舅說的。”

孟明銳頓時整個人都垮了下來,耷拉着臉很是沮喪。

齊銘轉身看到白向墨的動作,頓時一驚:“你在幹什麽?!”

白向墨手裏正捏着死者的性那個器,被這猛的一聲吓了一跳,白向墨怒斥:

“你這麽大聲幹什麽!”

齊銘假咳一聲,聲音溫和下來,“你這是幹什麽?”

“檢查啊,不然還能幹什麽?”白向墨沒好氣白了他一眼。

白向墨一邊說一邊還捏着那玩意,齊銘怎麽看怎麽覺得辣眼睛。

“你……你查出什麽了?”

白向墨湊上前仔細查看,臉都快要貼上去了,看得齊銘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

“上面有黏液和□□,XX萎縮,生前确實正在進行性行為。”

“那看來就是馬上風了。”

白向墨點點頭:“可能性很大,目前也并沒有在死者身上看到明顯的致命傷。不過要确定死因,還是得解剖屍檢。”

“你還沒檢查好啊?”

齊銘一臉便秘地看着白向墨淡定地握着其他男人XX 的動作。

白向墨笑了,淡定地将手拿開,還給擺正:“之前怎麽沒見你這麽……”

白向墨斟酌形容詞,齊銘直接轉移話題:

“想要解剖魏二少比馮輝更難,魏老太太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先吞食大量鴉片,然後還進行刺激興奮的性行為,死者身體瘦弱,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的。

過于興奮導致□□猝死,這個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醫院給出這樣的結論,魏家人不想讓死者死後還得被解剖是可以理解的。

如果不是事情太過湊巧,兩位白天剛打過架晚上就一起慘死,其中一位死因還存有疑慮,白向墨也很可能會覺得是意外。

齊銘:“一會我去會會那個花國大總統。”

花國大總統是當時最近距離接觸死者的人,興許能從她嘴裏知道些什麽。

“我也去,我也去!”

孟明銳蹦出來,一臉興奮。

齊銘眼刀子掃過去,孟明銳縮了縮,雙手合十哀求:

“齊哥,帶我一起吧,我也想知道你是怎麽探案的。”

“我也去看看。”白向墨道。

齊銘收回視線,“你去幹什麽?你也想見見那個花國大總統?”

白向墨被犀利的眼神弄得莫名其妙,“我當然是去查看現場啊,看看有什麽線索。”

齊銘表情微霁,目光掃向一旁的孟明銳。

“你也想查案?”

孟明銳猛地點頭,都快晃出虛影了。

“那你去調查馮輝昨天離開戲院出來後到回家這段時間去了哪裏,見了什麽人,發生了什麽事。回到公寓之後,又發生了什麽。”

孟明銳激動得臉都漲紅了:“這,這些都讓我去調查?”

“是。事無巨細,都必須要查清楚。如果你辦不到,現在可以跟我說。”

“我,我可以!齊哥,你相信我,我一定能查清楚,他那天喝了多少次酒上了多少趟廁所,我都能查得出來!”

孟明銳興奮極了,将那個花國大總統早就忘到了天邊。

孟明銳是個急性子,領了任務直接帶着保镖離開了殡儀館。

“這位孟三少是誰?”白向墨問。

齊銘挑眉,“我還以為你對活人沒興趣呢。”

“你跟我小姑很有話聊。”白向墨白了他一眼。

“他是華興幕後老板俞長青的外甥,父親從前是個走镖的,後來成了占據一方的勢力,現在已經歸順國民政府。”

“華興身後還有槍杆子勢力。”

白向墨這才明白為什麽華興能在上海立起來了,背後勢力是有槍杆子支持的。

“現在也稱不上是什麽勢力,為了兄弟們保命,做了很多妥協。”

齊銘未講清,白向墨也大概明白是怎麽回事。

“孟家最小的孩子,還是個老來子,老爺子基于各種考慮,把他送到了上海,讓他舅舅照看。”

“你以前所在的軍隊就是孟家軍隊?”

“一開始并不是,打來打去就在裏面了。”

白向墨好奇:“我看你和孟明銳的關系,并不像是面對上司的兒子,更像是他的長輩。”

齊銘笑道:“司令不玩虛的,把我們這些兵都當成自己兄弟。我早些年讀過幾年書,待遇也自然不同。”

“就這麽簡單?”白向墨覺得沒有那麽簡單,孟明銳明顯還有些怕齊銘。

“我救過司令的命,跟孟明銳的大哥是拜把子兄弟。”

白向墨恍然大悟,難怪齊銘能在華興有那麽多權力,他明顯不是一個簡單的理賠經理。

他會來到上海,除了現在這份工作,恐怕還要負責孟明銳的安全。

“探案是你自己的興趣吧。”

“是。”齊銘坦率承認,“我之前跟你說過。”

白向墨摸了摸鼻子。

兩人大白天趕往新選上的花國大總統所在妓院,這一條巷子都是開妓院的,現在大白天很是蕭條,只有三三兩兩幾個人。

當白向墨和齊銘走進巷子,看熱鬧的□□們明顯眼睛一亮,不少人積極地湧上前推銷自己。

現在雖然是白天,可這皮肉生意依然能做。

眼前兩位男子看着就賞心悅目,而且其中一人穿着進口面料的西裝,一看就知道是個大肥羊。

“哎喲,兩位先生要不要來我們這裏坐坐呀,讓我們姐妹幾個陪您喝兩杯?”

其中也不乏有認出齊銘的,态度更加的熱情。

白向墨斜眼看齊銘,嘿嘿笑着:“沒想到啊,看你道貌岸然竟然是個經常流連花街柳巷的人。”

“我過來都是為了理賠或者談生意,并沒有幹過那些龌龊的事。”

這種花街柳巷經常出事,齊銘對這一片非常熟悉。

“真的嗎?我不信。”

“千真萬确。”齊銘正色道,“女子賣笑心中卻苦不堪言,一切都是應付,我并不覺得能獲得什麽樂趣。我有母親和姐妹,我一想到如果她們也淪落到這般境地就無法去做什麽。我無法約束別人,至少能自正自清。”

“抱歉。”

齊銘笑了起來:“現在的風氣讓你對我有所誤會也在所難免。”

“所以才不能同流合污,否則自己也變髒了。”

齊銘深以為然,兩人走到花國大總統所在妓院,正如同孟明銳所說,這裏被魏家人砸了個稀巴爛。

這家妓院附近明顯比前面的人多了不少,她們都不是為了接客,而是在看那家妓院的笑話。

完全不懼這家妓院老鸨的怒吼,一邊嗑着瓜子,一邊擠眉弄眼地聊八卦。

嘲笑這家妓院之前多得意風光,現在又有多落魄苦悶。

“哎喲,齊大經理,您終于來了!我就說我們這裏鬧了那麽大的動靜,您怎麽可能就派兩個小兵就過來了。”

老鸨看到齊銘,原本愁苦的臉頓時綻開了花。?

“哎喲,您瞧瞧,您瞧瞧我們這都成什麽樣了,您可一定得多賠點,否則我們這些姑娘們可怎麽活下去啊!”

齊銘不動聲色地掙開老鸨的手,道:“柳仙兒在不在?”

柳仙兒就是這一屆的花國大總統。

馮輝已逝的消息已經傳到這裏來了,所以大家都聚在這裏看這家妓院和她的熱鬧。

之前宣揚為了她兩位公子哥大打出手,讓她名聲大噪,沒想到峰回路轉,兩位公子哥莫名其妙就過世了,這不是掃把星什麽是掃把星?

“在,在,仙兒正在上面哭呢,這都什麽事啊!”

老鸨苦悶不已,明明昨天還是個搖錢樹,今天竟然就變成了瘟神!

培養了那麽久的姑娘,現在變成這樣,老鸨氣得快吐血。

“找個幹淨的屋子,讓她穿好衣服過來,我有話問她。”

老鸨試探問道:“齊大經理,您找她有什麽事啊?”

齊銘眼神一掃,老鸨連忙道:“我這就給您找去,您兩位先到裏邊坐會。”

柳仙兒很快進來了,從門口款款走來,雖哭得兩眼通紅卻依然美豔無雙,還更加我見猶憐。

她的容貌極為出衆,身材更是婀娜,比白向墨從前看過的很多女明星都要漂亮,還有一種後世人沒有的韻味,真不愧為花國大總統。

“好看?”齊銘壓低着聲湊過來。

白向墨眼皮一跳,求生欲莫名的在此時竄起,順嘴就胡謅:

“還行,挺好解剖的。”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我換了名字所以出了很多錯,感謝大家抓蟲。死者是馮輝,馮耀祖是馮輝的父親.orz

另XX是大家意會是啥吧,打出來會被屏蔽的= =。。。。

感謝在2021-08-02 03:28:11~2021-08-03 06:24:2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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