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1更+2更)髒病

一得到消息, 白向墨、齊銘和孟明銳三人開車趕赴醫院。

“這未免也太巧了吧,這絕對是做賊心虛啊!想要毀掉自己受傷的證據。”

“我們一會直接把他抓起來,嚴刑拷打我就不信他不招。”

“真以為我們拿他沒辦法, 真是太可笑了。讓他比死還可怕的酷刑, 不需要什麽證據,就能讓他定罪。”

孟明銳走在醫院樓道裏, 一路叭叭叭, 聲音還不低, 引來來往醫生護士的側目。

“閉嘴。”齊銘厲眼射去。

孟明銳撇撇嘴,目光投向白向墨。

“白哥, 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白向墨:“我并不贊同利用酷刑逼供, 這樣很容易造成冤假錯案, 弊大于利。”?

“可是有的人非常狡猾, 你明明知道他犯罪, 可找不到證據的時候怎麽辦?”

此時齊銘推開了病房的門,話題被打斷。

周明亮正躺在病床上, 病床邊上坐着正在抽泣的方夫人。

方夫人和周明亮的目光都望了過來,眼中充滿了疑惑。

齊銘朝着兩人摘帽行禮, “周先生, 我們又見面了。”

“你們是來……”

“貴公司為您購買了人身意外保險,我是來調查情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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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亮點了點頭,目光望向方夫人, “我以為是方先生的案子有了新的進展。”

方秋水的名氣擺在那裏, 他的死亡已經迅速傳遍了整個大上海。

因此确定這是一場謀殺案之後,齊銘就命人将消息傳了出去, 避免侯三受到方秋水讀者的攻擊, 防止有人往他身上引火。

方夫人是方秋水的家屬, 因此也将這個消息告知于她,不過并沒有透露方秋水咬下一塊肉的事。

“方秋水先生的案子我們和警察局一直在跟進中,方夫人請務必保重,我們會盡快給您消息。”

方夫人此時比上次看起來更加的憔悴,身邊人接連出事,自己又是個孕婦,對她來說這段時間經歷了太多。

齊銘的目光又投向了周明亮,“周先生,現在方便跟我們聊一聊嗎?”

周明亮望向方夫人,道:“我已經沒什麽事了,我的助理很快會過來,你先回去吧。你現在不光是一個人,這個孩子這麽艱難的長到現在,不要在最後關頭出了事。”

“可是……”

方夫人擔心肚子裏的孩子,可同時也很關心周明亮。

他兩只手都被嚴重燒傷,做什麽都非常的不方便,這種時候她怎麽放心離開。

“去吧。”

周明亮朝着她溫柔笑着,好像受傷的不是自己,除了臉色有些蒼白,看起來非常的平靜。

方夫人雖然不放心,卻依然離開了。

她在這裏也幫不上什麽忙,恐怕還會添亂。

方夫人離開後,周明亮斂起笑容,面露痛苦。

燒傷如此嚴重,那種劇痛是難以言喻的。只不過為了讓方夫人安心,一直隐忍罷了。

孟明銳看到他的兩條胳膊都得包裹得嚴嚴實實,之前那些話放現在絕對說不出來了。

這要是為了掩蓋自己的傷,花的代價未免也太大了吧!

這手燒成這樣,怕是要廢掉啊!

孟明銳望向白向墨,發現他也皺起了眉頭。

如果僅僅是為了遮掩那個傷口,屬實沒有必要,只需要燙掉受傷的地方就足夠了。

那的傷并不嚴重,完全不需要讓兩條胳膊幾乎都被燒了。

燒傷是極為痛苦的,不僅僅是傷痛那麽簡單,即便恢複之後,皮膚失去了彈性,會極大影響生活。

現在的醫療條件不好,抗生素現在也才剛剛被發現,傷口一旦感染,那就很可能會威脅到生命。

白向墨給孟明銳使了個眼色,自己悄悄地走出了病房。

白向墨找到了周明亮的主治醫師,詢問他受傷情況。

醫生說周明亮從手指到手肘都被燒傷,幸運的是手指的受傷程度并不嚴重。

病房裏,周明亮開始述說自己受傷的經歷。

“我剛到我家樓下,就有人說我的屋子燒起來了。我有非常重要的資料在裏面,所以連忙沖了進去。

當時存放資料的櫃子已經燒起來了,我當時顧不了那麽多,只能伸手去掏,可我的手進去,不僅沒拿到東西,反倒讓自己的胳膊也燒了起來。”

周明亮望着自己的胳膊苦笑,他當時錯估了火勢,又太急于想要搶救資料,否則也不會造成這樣的後果。

“資料?工作上的?你為什麽會放在家裏?”

“是的,主要是明天跟人談合作的時候需要用,我為了方便可以明天直接從家裏出發,不需要繞回公司,所以之前就放在了家裏。”

“你當時手伸進去,就燒起來了?”

“大概是我衣服的原因,燒得特別快。我一開始想要撲滅,可火勢太大并沒有用,就想着要脫下來,可那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周明亮慶幸自己當時沒有戴手套,否則手指也跟着嚴重燒傷,恐怕現在手指都沒了,那麽他今後連自理都非常的艱難。

“你的房子是怎麽燒起來的?”

周明亮無奈一笑:“我哪裏知道,我又不抽煙,家裏根本沒火。家裏也從來沒有做過飯,開水都是去房東太太那裏打的。家裏也沒有什麽特別的東西,想不通為什麽燒起來。”

周明亮說到這頓了頓, “會不會是我競争對手做的?今天因為這場意外,我辛辛苦苦談下來的合作直接泡湯了。”

“你有什麽懷疑的對象?”

周明亮說了幾個人的名字,齊銘全都記錄了下來,又問了幾個問題就離開了病房。

沒走幾步,孟明銳就忍不住問:“你們說他受傷會不會是裝的啊?”

“我詢問過醫生,說是挺嚴重的,現在還要打止痛針才能扛過去。”白向墨道。

孟明銳還是覺得一切都太巧了,“也許他賄賂了醫生也不一定。”

傷口被繃帶包裹了起來,白向墨也難以判斷繃帶下面是什麽樣的情況。

齊銘:“我會派人守在這裏,只要他換藥就能看出真僞了。”

齊銘派的人很快完成了任務,周明亮的傷是真的,胳膊被燒得很嚴重。

“難道不是他?還是他就是這麽個狠人?”孟明銳此時也搞不明白了。

目前嫌疑最大的就是周明亮,曹衛民那邊已經去看過了,胳膊上并沒有傷口。

“現在咱們該怎麽辦?我總覺得這個周明亮不簡單,可他這一招也太狠了!”

齊銘:“現在就看能不能找出那輛車子,如果能夠找到,興許可以提供更多的線索。我們現在也還沒有查出和方秋水在一起的男人,那個人的嫌疑也非常大。”

“真是藏得夠深的!”

“你在想什麽?”齊銘的目光一直放在白向墨身上,感受到他正在考慮什麽。

“現在還有一種辦法……”白向墨想想又覺得并不靠譜。

孟明銳最受不了別人說話只說半句的,“哎呀,你就趕緊說呗,說半句也太糟心了吧。”

“有個辦法可以對周明亮進行初步篩查,但是結果并不完全準确。”

齊銘還是第一次聽白向墨這麽含含糊糊地說話,可見非常的為難。

“不管什麽辦法我們都可以試一試。”齊銘無條件支持。

孟明銳也道:“對啊,對啊,白哥你趕緊說說呗。”

“你們知道血型嗎?”

孟明銳和齊銘對視一眼,紛紛搖頭。

“人類一般可以分為四種常見類型的血型,A血型、B血型O血型和AB血型,以及少量的其他特殊血型。前三種大約每種都占據百分之三十左右,AB血型大約是百分之十。”

白向墨這麽一說,孟明銳和齊銘頓時都明白了。

孟明銳:“也就是說如果那塊肉塊和周明亮的血型不匹配,那麽他就能洗脫嫌疑,可如果是一樣的,那麽就依然是嫌疑人。”

“是的,這是一種排除法。”

在DNA沒有問世之前,這種辦法也經常用于斷案中。

白向墨無比懷念DNA測試,要是有那玩意,根本不用這麽大費周章。

“那還等什麽!動起來動起來!”孟明銳從沙發上蹦了起來,直直就往外沖。

齊銘呵斥住,“咱們今天是過來吃飯的,伯母忙活了大半天,你現在就想要拍拍屁股就走了?”

林宛如現在也是個大忙人,今天難得的空閑,就準備做頓大餐。

今天誰幫忙都不樂意,自己一個人在廚房裏忙碌。

“沒關系,以後來也是一樣的,工作要緊。”林宛如聽到外面的動靜,笑眯眯地從廚房裏走出來。

孟明銳連忙跑了回來:“工作也得等吃完飯之後才有力氣幹活,伯母,你一會別嫌我吃得多就行。”

林宛如笑眯眯道:“你們要是喜歡做多少我都樂意。”

白向墨看了看廚房,飯菜還得過一會才能好,便是去拿了紙筆,在餐桌上刷刷寫了好久。

“麻煩你幫我準備這些東西,這都是用來測試血型的。”

齊銘看了一眼,就把單子塞進了褲袋裏,“最遲明天下午給你。”

只字不提實驗室的事,非常地配合。

第二天,東西果然到了,白向墨忙活了一陣,并對血液進行化驗。

“周明亮并不是那個被咬傷的人,那塊皮肉是A型血,周明亮是B型。”

“不是?”孟明銳雖然之前也有了心理準備,可得知真相的時候,依然非常地失望。

齊銘也皺起了眉頭,如果不是周明亮,又還能是誰呢?

“目前只剩下一個嫌疑人——方秋水的男性情人。”

孟明銳說到這個就來氣:“這個方秋水也太小心了,我查了半天,也沒查到什麽可疑人物,除了那幾個電話。

可惜那些電話要麽是公用電話,要麽就是時間太長很難查出來是誰。

“我倒是查到了一些東西。”

孟明銳眼睛都亮了,“趕緊說趕緊說!”

“他其實一直不太幹淨,一直暗中偷偷地去找男--妓。只是他隐藏比較深,都是讓那些男--妓去他指定的地方,而不會出現在相公館。每次也不會使用自己的真名,而是用化名。”

“變态!”孟明銳嫌棄不已,之前只是懷疑,現在确定了感到十分惡心。

齊銘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孟明銳莫名心底一顫,又不明白是怎麽回事。

白向墨:“有哪個人跟方秋水走得比較近嗎?”

“沒有,方秋水每次都會找不同的人,生怕自己被發現。”

“這也太髒了!”孟明銳嫌棄不已。

白向墨聽到這話,不由微微皺眉。

“怎麽了?”齊銘感受到他的異樣。

白向墨笑着搖頭,“除了這些你還有什麽發現?”

“我擴大了調查範圍,發現有一個人很可疑。”

“誰?!”

“方秋水曾經的一位同學,他名叫李思源。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兩人關系就很不錯,方秋水一直非常地照顧他。他比方秋水更早來到上海,他也是一位有些名氣的作家,他的筆名叫源泉。”

“源泉?我對這個作者有印象。他的作品非常的有意思!只是實在是太少了,不知道怎麽就消失了。”

孟明銳說到這,突然猛地拍桌。

“我看方秋水作品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總有一種源泉的味道,可又明顯很不同。源泉的作品溫暖柔和,方秋水的作品張揚銳利,偶爾還會透露出一種陰暗的感覺。”

白向墨:“李思源是那個情人?”

“可能性很大,上學的時候,李思源經常被同學嘲笑,罵他是娘娘腔,是方秋水呵斥了那些人,保護了他。方秋水剛來到上海的時候,投奔了李思源。自從李思源封筆之後,兩人就沒有了什麽交往。”

孟明銳:“我記得源泉消失以後,就開始出現了同種作品類型但是完全不同風格的方秋水!”

“《晨光日報》就是李思源推薦方秋水去的,他跟之前的《晨光日報》主編是舊識。後來就很少出現在人前,大家以為他已經離開了上海。”

“他其實并沒有走!?”

“沒有,他其實一直都在上海。”

第一次由于時間緊張,并沒有挖那麽深,所以齊銘并沒有查出李思源。

聽說李思源離開了上海,他就沒有繼續往下追查。

這次他每個人都仔仔細細地調查,便發現這個李思源的不對勁。

他仿佛刻意在避開人,并不希望有太多人關注他。

“三年前左右,也就是方秋水跟方夫人結婚不久,李思源離開了上海。可是沒多久,他又回來了,然後就再也沒有了音訊。 ”

齊銘嘴角勾起一抹嘲諷,“時間就在方秋水買下那個小院沒多久。”

“那個院子的名字!”白向墨猛地擡頭,“‘秋思’……方秋水,李思源?那個房子住的并不是方秋水,其實是李思源!”

“這個人在哪裏!肯定是他殺死了方秋水!”孟明銳又激動了起來。

齊銘搖了搖頭,“現在還在找。”

“他肯定是跑了!啊,耽誤了這麽多天,恐怕都不知道跑哪裏去了吧?”

孟明銳搖搖頭,“齊哥,你這次不行啊,竟然把這麽重要的人物給遺漏了,不像你的水平啊。”

齊銘目光閃了閃,卻并沒有辯解什麽。

“瞎說八道。”白向墨拍了一下孟明銳的腦瓜子,“剛才不是說了嗎,大家都以為李思源已經離開了上海。他做事神神秘秘,短時間內查不到也沒什麽奇怪的。況且,查一個人哪裏是那麽容易的。”

齊銘望向白向墨,白向墨朝着他鼓勵地笑了笑。

誰都不是神,哪裏可能說查什麽什麽就能查得到。

後世各種聯網還有監控,還經常無法查到一些人的行蹤,何況這個時代。

孟明銳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嘿嘿道:“我之前不是覺得我齊哥無所不能,絕不出錯嗎,所以有那麽一絲絲驚訝。”

“放心,這次我絕不會出岔子,他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也給逮回來。”齊銘望向白向墨,“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孟明銳看看齊銘,又看看白向墨,很是不高興道:

“齊哥,你怎麽老是把我給忘了!我不就多嘴了一句嗎。每次看你跟白哥你侬我侬,我就像沒人要的孩子,真是太可憐了!”

齊銘臉黑:“你這是什麽鬼形容。”

“本來就是。”孟明銳撅起嘴,“我以前以為我是你最親近的人,現在才知道我是你身邊的一棵草。”

齊銘冷哼:“你還挺有自知之明啊,以後就教你狗尾巴草。”

未曾想,齊銘這邊還沒有找到李思源,跟白向墨一同上過一次手術臺的玉勝男先行一步。

只是,人已經死了。

“他是淹死的,迎財神那天被打撈上來的。他是被淹死的,是我親手埋了他。”

玉勝男是看了李思源的相片才對號入座的,之前就以無名屍處理,暫時停放在義莊。

後來一直沒有人認領,就直接把他給埋了。

這是對無名屍的慣常操作,玉勝男也是比較厚道了,沒有直接亂扔,還給人挖了一座墳。

“我看他右手中指有繭,長得細皮嫩肉明顯是好人家出身,就把他給好好埋了。”

“你确定?”

玉勝男連連點頭:“我看過您之前關于溺水的文章,自己以前也跟着學過。我雖然沒有顯微鏡,沒法查出他在哪裏跳河,可我确定他是淹死——不,是溺水身亡的。”

這個消息令人很是意外,卻又好像在情理之中。

白向墨問:“他身上有什麽傷嗎?”

“沒有。”玉勝男搖了搖頭,“當時有人老遠看到他自己走進河裏的,走近的時候已經沒影了,第二天就打撈到了屍體。”

“他胳膊上沒有傷口?”

“沒有。”玉勝男非常肯定地說,“不過……”

“什麽?”

玉勝男低聲道:“他染上了髒病。”

“髒病?”?

白向墨三人齊刷刷目光射了過來,玉勝男唬了一跳。

“我對這種病很熟,我經常給窯子裏出來的女人收屍,她們身上經常帶着這種病。他的症狀還不算太嚴重,我是看了……嗯,知道的。”玉勝男目光躲閃。

孟明銳莫名其妙,“什麽啊?幹嘛話說一半的。”

玉勝男直接朝着他的裆部看,孟明銳吓得捂着前面蹦了起來。

玉勝男擺出一副,就是這個意思的表情。

孟明銳臉色通紅,哼哼唧唧半天卻沒有再開口。

白向墨的表情卻不太好:“我想再檢查一下方秋水的屍體。”

依照玉勝男的說法,李思源很可能染上了梅毒,這是傳染病,他染上了方秋水也極有可能染上。

而正在懷孕中的方夫人以及他肚子裏的孩子……

他當時驗屍的時候明顯大意了,确定了死亡原因之後,只對死者進行了毒理分析,沒有對身體進行其他檢查。

“方秋水并沒有感染髒病,至少我沒有看到有髒病的症狀。”

白向墨搖搖頭:“他有可能是隐性梅毒也就是潛伏性梅毒,他因為抵抗力比較好就不會出現那些症狀,實際上他已經染上了。而且在兩年內和普通梅毒一樣,具有感染性。”

“還真染了髒病啊。”

孟明銳眼睛瞪得圓圓的,他當初不過是随口一說。

白向墨再一次對方秋水進行屍檢,最終結果表明,他确實感染上了梅毒。

“我們必須要将這個結果告訴給方夫人,并且讓他去醫院進行檢查。”

“可是跟她說也沒用啊,這病又沒法治好。”孟明銳感到氣憤極了,“她真是太倒黴了!我聽說這病還會傳染給肚子裏的孩子,這要是真的感染上了,我真是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

“這種男人真是該千刀萬剮,怎麽就不能管一下自己呢!明明有老婆還養着一個情人,怎麽還不夠他造的?非要去外頭打野食,自己死沒關系,別害別人啊!”

方夫人非常重視這個孩子,為了他吃了很多的藥,還卧躺了很長時間。

要是讓她知道肚子裏的孩子很可能感染上了髒病,那不是要了她的命嗎。

“梅毒也并不是不能治的。”白向墨抿唇。

現在國外已經發現了青黴素,可要想把技術拿到手那是癡人說夢。

抗生素的出現,往大了說可以影響格局。

戰場上有了他,讓無數士兵免于感染而死,減少了死亡數量。

其實很多士兵并不是直接死于槍傷,而是死于感染。

齊銘和孟明銳紛紛望向他,白向墨擺擺手,“先別轉移話題,我們說案子的事。”

他知道青黴素提取的原理,可他畢竟不是從事這方面工作的,現在的環境和他從前所在的實驗室完全不同,在沒有完成之前還是先別誇下海口。

齊銘幽幽開口:“我們一直忽略了一個人。”

孟明銳歪腦袋看他:“誰 ?”

“方夫人。”

“方夫人?!”孟明銳震驚,“齊哥,她還懷着孕呢,肚子那麽大,怎麽可能會去殺人?那個人還是她的丈夫,要是死了她們孤兒寡母的該怎麽活啊?”

方夫人挺着大肚子,而且這一胎還非常不穩,讓他們一開始就把她視為了弱者,從而忽視了她。

再者,現在的女人很少會開車,認為那是男性的專利。

尤其像方夫人這樣明顯比較傳統的女性,更是不會像一些時髦女性會去挑戰規則。

因此,刻板印象也讓他們自動将方夫人排除在外。

“方秋水死後,她擁有巨額財富,還有青梅竹馬在身邊照顧,怎麽會活不下去?”

“可是,為什麽啊?那麽大的肚子殺人,這,這……怎麽也不給沒出事的孩子積德。就算要殺,好歹也等孩子生下來,身體養好了再殺。她這一胎才剛剛坐穩,至于那麽急嗎。”

孟明銳依然不敢置信,實在是方夫人的樣子,怎麽也不像是一個會狠心殺死自己丈夫的人。

方向墨卻道:“如果她知道自己染上了髒病,還會傳染給孩子呢?”

孟明銳一下子從難以置信的情緒跳到了萬分理解,“我艹,那不得剁了那渣男啊!”

齊銘站起身,“我們先去查一查。”

孟明銳卻完全沒有了興致,“哎呀,查什麽查啊。方秋水那就是活該,死了就死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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