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1更+2更)酒樓

第68章 (1更+2更)酒樓

白向墨和齊銘面面相觑, 震驚不已。

齊銘微微皺眉:“唐立群雖然死了,你也不能造謠。”

“我敢用我的腦袋保證,這一切都是真的!就連二少爺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只以為是他父親又說了什麽難聽的話。”

趙通明顯一副豁出去的态度, 反正說都說了,藏着掖着也沒意義。

他早就憋得不行, 貧困潦倒的生活, 殘疾的腿讓他苦不堪言。

每每陰雨天, 自己的腿就疼痛難耐,他就會怨恨和後悔。

怨恨自己的糊塗, 後悔當時被趕出來的時候, 為什麽不把唐立群所做的一切說出來, 興許還能讓自己有幾分體面。

等事情過了, 更不會有人再聽他的話, 只以為他是為了打擊報複,反倒對他對他們一家人不利。

這個節骨眼上不說出他的真面目, 興許自己的兒子還要被連累,趙通自然沒有必要為這麽個畜生留面子。

“唐立群那天喝醉了, 看到二少奶奶穿着二少爺給她買的旗袍, 就心生了歹念,借酒對二少奶奶動手動腳。我連忙去叫了夫人,等夫人趕來的時候, 二少奶奶的衣服都被扯得精光。”

唐家雖已經衰敗, 可還有祖上傳下來的二進屋子。其實原本是三進,因為沒錢或是租或是賣了。

現在的屋子雖是二進也并不大, 可唐立群還是嚴格要求女人不能離開內院, 男人除了本家人像趙通這樣的親信通常也是不能去的。

為了節約開支, 後院早就沒有了伺候的丫鬟,全都有兩個兒媳婦打點。

唐夫人因為身子骨不好,一直在屋子裏念經拜佛,不問世事。

那天唐德夫妻倆帶着孩子回娘家去了,唐二也不在家,因此唐立群吃醉酒回來,只有由唐二妻子去伺候,哪裏曉得趙通把人送回房離開沒多久,唐立群就開始發了酒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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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腳剛走,後腳就聽到了動靜。這時候我進去反而難堪,只能拐個彎找夫人,夫人到的時候還來不及發生什麽,卻也來遲了。”

趙通深深嘆了一口氣,他對二少奶奶也是有愧疚的,若不是他擔心被責罰,不敢直接沖進去,可能二少奶奶也不會輕生。

他雖然厭惡唐立群,可對這位二少奶奶卻并沒有什麽惡感,還覺得她會做人,很體諒他們這些跑腿的。

“唐立群醒來之後,指責是二少奶奶故意勾引了他,否則怎麽會穿這樣露胳膊露腿的衣服在他面前晃。說她淫--蕩下--賤,各種污言穢語往二少奶奶身上砸。二少奶奶不堪其辱,回屋沒多久就把自己給吊死了。”

唐二也懷疑過自己妻子的死是否有什麽隐情,卻無從查證。

想要報警都無人搭理,認為丈夫打妻子,公公教訓兒媳天經地義,況且她還是自己想不開吊死的,做人兒媳婦氣性這麽大,只能怪她自己。

“唐立群幹這樣的事也不止一兩次了,以前年輕的時候,夫人的妹妹暫時到唐家借住幾日,結果也差點被唐立群占了便宜。結果太老爺和太夫人都說是夫人家風不正,教的女兒就喜歡勾引人,沒個正經貨色,連夫人也連帶受罰。

夫人沒有給自己妹子讨回公道不說,還被倒打一耙罰跪祠堂。當時唐家還沒徹底衰落,娘家人又不頂事,只能不了了之。夫人因此生了一場大病,身體就再也沒有好過,還開始念經拜佛,再不過問世事。”

“這樣的人竟然還成了守舊派文人的典範,真是嘲諷至極!”白向墨嗤笑,“就應該将他的真面目公之于衆,別以為死了就能洗白,就能一了百了,就差點沒被人當作英雄了!”

有人為了打壓孟家,如今就差點将唐立群打造成聖人一樣,刻意提高他的名望,很多不是他做的事都往他身上套。

以此讓更多的人惋惜這樣的人才逝去,也就會有更多的人想要嚴懲兇手。

結果,竟然是這麽個貨色!

如果不揭開他的真面目,多少人會被欺騙,可能百年後還成了很多人心中的大才子,被人所敬佩崇拜。

這不公平!

“我也想過将這些事說給報社,讓大家知道唐立群是個衣冠禽獸。可這一來沒有證據,二來這種事傳出去,那也是女人吃虧,能将人再逼死一次。”

趙通嘆氣,他在悔恨中不是沒有想過這些,尤其看到唐立群越發出名,還擺出一副清高、不畏強權、視金錢如糞土的形象。

再看看自家的慘淡,整顆心仿佛浸在苦水裏。

他也曾想過不顧一切曝光一切,哪怕不能把唐立群怎麽樣,也能刮掉他一層皮,可最終他還是放棄了。

沒有人會同情弱者,甚至還會嘲笑他們因為太過沒用活該被欺負。

白向墨和齊銘都沉默下來,因為他說的是事實。

哪怕在後世,如果一個女性被侵犯,依然有很多人會說,誰讓她穿得太少,誰讓她晚上出門,誰讓她……

對受害者的行為表示鄙夷甚至辱罵,認為受害者受到傷害都是因為她自身行為導致,覺得她是活該。

新聞下的污言穢語是對受害者的再次傷害,也讓更多的受害者不敢為自己發聲。

她們只能默默地忍受着,不敢面對這個世界。

原本受到傷害就受到了極大刺激,再加上社會輿論帶來的天然壓力,讓她們往往不會在第一時間去做傷情鑒定,後面想要控告加害者,證據已經難以提取,謀求公正公理變得極為地困難。

齊銘打破這低迷的氣氛,毫不避諱地問道:“唐立群還得罪過什麽人?能讓人想要殺死他的程度。”

“你這是讓我陷入不仁不義啊,你不知道我多感激殺死唐立群的人。”趙通笑了起來。

齊銘并未言語,也沒有出言威脅,只遞給了他一支煙。

“好久沒見過這麽好的煙了。”趙通拿在鼻尖上聞着,很是懷念。

“要說想要把他弄死的人,人數還真不少,他這些年為了排除異己,打壓其他人,可沒少搞陰招陷害人。”

趙通将幾個人的名字和大概事件都一一告知,他是唐立群身邊的老人,很多事都是由他經手的。

就算瞞着他,他對唐立群很了解,也能猜到個八--九不離十。

“這樣的人竟然還能以後現在的名聲。”

白向墨看着人員名單匪夷所思,唐立群黑料這麽多,竟然對外名聲還這麽好。

什麽陷害別人抄襲,誣蔑他人人品的等等,對于唐立群來說,就跟喝水吃飯一樣普遍。

“一個群體需要一個标杆,借此進行宣傳。唐立群确實有幾分才華,又長袖善舞,毫無下限,是最好操控的臺前者。”

“這麽多人不好查啊,尤其現在沒有得到确切死亡時間,更不好查證了。”白向墨看着名單深吐了一口氣。

“這段時間寧可白跑,也不能什麽都不做。先對他們進行篩選,對後來的調查也有幫助。”

“兇手應該跟大少也有仇,否則不會這麽栽贓陷害。大少身邊的人查了嗎?能獲得有大少指紋的鐵棒,不是身邊人應該做不到這件事。”

“一出事孟家就對大少身邊的人進行了排查,可孟家就算不主動與人結仇,因為利益關系也有不少對家。大少來到北平以後,應酬一直不少,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着了道,因此難以确定目标。”

“看來目前只能從唐立群身上入手。”

齊銘看了看表,“就快到午飯時間,我們午飯就在唐立群最後出現的酒樓裏用餐吧。”

自從孟夫人叮囑齊銘,讓齊銘務必好好看着白向墨吃飯,又讓老中醫給白向墨把脈,說他氣血不足、身體羸弱需好好調養,他比以前更守時了。

不管白向墨當時在做什麽,只要到點就必須去吃飯。

每頓飯葷素搭配,不能由白向墨任性。

白向墨從小還沒人這麽管過,一直想幹什麽幹什麽,卻也并不覺得有什麽不适。

倒不是白向墨喜歡被人管教,而是齊銘很注意方式方法,不會讓他覺得自己被控制着。

反倒覺得有人幫他操心這些生活瑣事,讓他很是舒服。

他從前因為嫌麻煩,很多事都是應付過去的,這并不代表他沒有對生活品質的追求。

酒樓在北平很有名,地處偏僻幽靜之處,附近還有小河潺潺,風景很是不錯。

酒樓是典型的中式建築,雕梁畫柱很是精美,再加上窗外風景是小河垂柳,很有氛圍格調,是很多文人墨客喜歡聚集的地方。

“這裏附近都沒有房屋,路燈間隔遠,且不夠明亮,大晚上離開被人擄走也不會有人發現。”

白向墨下車觀察了一番,發現距離酒樓最近的建築也在百米開外。

沿途都是高高的大樹,好似将喧嚣都阻擋在外,很是幽靜。

一路從喧鬧狹窄的道路行駛過來,令人心裏一下子就平靜下來。

可缺點也是極為明顯的,獨自一個人走在這裏,很容易被人從黑暗中拖走。

在沒有監控的年代,神不知鬼不覺。

齊銘停好車,跟白向墨一起進入酒樓。

“那天晚上他離開的時候,并沒有坐上黃包車,說是要走一走散散酒氣,然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店小二看到兩人,連忙熱情地迎了上來。

“客官幾位啊?您二位是要在樓上包間還是在樓下?”

“就我們兩個人。”齊銘道,“就樓上找個座吧,就要唐大師那天晚上待的那間。”

店小二表情微僵,齊銘挑眉看他,“怎麽?不認識唐大師?”

“認識,認識,咱北平哪裏有不認識的。”店小二讪笑道,“只是那天唐大師那天在最大的包間裏,你們就兩位怕是不合适。”

“你安排就是了。”齊銘一副不差錢的态度。

店小二不敢怠慢,雖知道齊銘肯定能付得起錢,可也小心提醒大包間是有最低消費的,生怕回頭說不清楚。

“這最低消費也太高了,我們兩個人肯定吃不完。”

白向墨對于齊銘的消費觀很是不贊同,這家夥還是他最初認識的那個摳門鬼嗎?

“不用擔心,我們只點我們要吃的。過一會我打個電話,立馬一群人過來能把剩下的吃完。”

齊銘在北平待的時間不長,可很多曾經的戰友都跟孟爺來到這裏,讓他們過來打打牙祭也好。

對比其他人,齊銘在上海跟着俞長青,能有更多的掙錢機會,手頭寬裕得多。

白向墨這才安心坐下來,現在的客人并不多,很快就把菜上齊了。

“這裏的飯菜味道确實不錯,就是隐私性差了點。”

白向墨能清楚地聽到隔壁的人在說話,甚至樓下的動靜也能聽到。

酒樓看着很高檔,飯菜的價格也不低,可這一點卻做得很糟糕,與實力不匹配。

“這裏多是文人聚集的地方,要的就是其他人能聽見自己的主張,談私密事的一般不會來這裏。你看着包間只是用屏風作為隔斷,就是為了方便大家互相交流。”

白向墨望向牆壁上挂着一幅字,上面寫着“勿談國事。”

“掩耳盜鈴罷了。”齊銘不屑一顧,“先別管案子的事,好好吃飯,有什麽事一會再說。”

兩人用完餐,齊銘叫來的兄弟們也到了,不少人還拖家帶口,這也是齊銘要求的。

他叫來的都是家裏條件不怎麽樣的,雖說孟爺也沒虧待他們,可想吃這麽好的卻是極少有機會。

大家都是軍武出身,利落幹脆不講那些虛禮,互相在肩膀上捶了一拳,連謝字都不用說就毫不客氣地開始點餐。

來的人不少,齊銘直接将整個二樓都給包下了,還讓店家把屏風都給拆了。

“我好不容易回一趟北平,一直沒來得及跟兄弟們聚一聚,今兒就當時給大家賠不是,我先幹一杯!”

齊銘最後連幹三杯,這才下樓去查案子。

“你這是見縫插針啊。”白向墨笑道。

“都是以前共患難過的兄弟,來到北平不招待實在說不過去。”齊銘說着小心翼翼地望着白向墨。

“你不生氣吧?”

白向墨莫名其妙,“我生什麽氣啊?”

“今天這開銷還挺大的。”

白向墨聽明白了,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應,最後硬邦邦地說,“趕緊查案!”

“你放心,我心裏有分寸,絕對不是那種委屈家人充大頭的。”齊銘舉三根手指發誓。

白向墨連忙将他的手拉下來,看了看四周,還好沒有人注意他們。

“你在這裏犯什麽渾啊!不會才喝了三杯就醉了吧?”

“我沒醉,只是剛剛才反應過來,這麽大的開銷,應該先跟你商量的。”

“別,別。”白向墨聽得頭皮發麻,“這是你的錢,只要不是吃喝嫖賭,你愛怎麽花怎麽花。”

齊銘臉色變得不好看,原本犀利的雙目可憐巴巴地看着他。

白向墨被看得心裏發虛,只能認真回道:“這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而且這錢我也覺得該花,有什麽好過問的?”

齊銘頓時雨過天晴。

白向墨怕他又在這裏胡扯開,連忙道:“現在是工作時間,我們是專業團隊。”

齊銘看着他笑了笑,理了理領帶這才叫來掌櫃詢問那天晚上的情況。

掌櫃之前就被詢問過,因此并不意外,又将之前的說辭再說了一遍。

“那天來的人有誰,你還記得嗎?”

掌櫃點點頭:“記得,他們都是熟客,所以雖然人多我基本也都記下了。 ”

“那天還有其他客人嗎?”

“有,不過都沒有他們這麽晚。”

“你還記得有誰嗎?”

掌櫃為難道:“我們酒樓別看偏僻,下午開始人很多,翻桌也快,很多人我都不認識。”

“麻煩你把那天出現在這裏的人都寫下來。”

那天跟唐立群一起聚會的人有二十來個,都是志趣相投的守舊派。

他們經常聚在一起高談闊論,一旦發生什麽讓他們瞧不上眼的事,就會聚集在一起批判,并且組織一起寫文章,并發表到報紙上。

唐立群常常就是那個發起人,經常在文壇裏攪和,各種抨擊與自己意見不合的人。

他們是群體性的,力量也更加的強大,一起發聲很容易帶來不小影響。

其他客人掌櫃的也寫了十來位,都是平時的常客。

掌櫃道:“我只能記得這麽多了,事情已經過了很長時間,其實都已經不太記得了。只是這些人基本都是那個時間點來店裏,所以勉強記得一些,可能會有差錯。”

白向墨看着紙張上的幾十號人,再加上唐立群得罪的,這數目可不小,夠這段時間喝一壺的了。

“兩邊人沒有一個是重疊的。”白向墨仔細對比道。

“那些人被打壓得徹底,不少人變得十分落魄,很難出現在唐立群圈子裏。”

兩人沿途進行仔細勘查,看能不能有什麽發現。

“齊哥,你們在找什麽?我們也來幫忙。”

被叫來吃飯的幾個大頭兵走了過來,也想要來幫忙。

齊銘擺擺手:“你們不用管這邊的事,好好跟老婆孩子吃頓好的。”

“我們已經吃好了,是他們讓我們過來幫忙的。”

齊銘還想拒絕,有人又道:

“家裏老人死活不願意來,可我們也想讓他們嘗嘗這樣的好味道。齊哥,我們一會還想打包一點菜回去,你就讓我們幫幫忙,才好厚臉皮幹這樣的缺德事。”

齊銘直接一腳踹了過去,“這是什麽缺德事!我以前吃了多少大叔大娘給你們帶來的吃的,我當時一點也沒客氣。”

齊銘知道他們要是不幫忙,肯定心裏不安,就不再拒絕,仔細叮囑注意事項。

人多好辦事,這些人又都是仔細的,很快有人發現了線索。

“齊哥,這裏的草被壓過!看着像個人形!”一人大老遠扯着嗓門叫道。

白向墨和齊銘連忙上前查看,果然看到一片草地跟附近的長勢不太一樣,被壓了之後生長趨勢跟其他有所不同。

只不過都是一些沒有修剪的野草,生命力強,若是不注意也不一定能被發現。

“這裏有血跡。”又有人站在一棵樹下高嚷道。

大約是因為被重重遮蓋住,之前下雨的時候這一片雨水也不大,所以有些樹葉上面的血跡并未被沖洗掉。

白向墨小心翼翼地将帶有血跡的樹葉收集起來,讓大家仔細搜查附近,看有沒有留下腳印。

“這裏有兩個腳印!”又有人叫道。

白向墨蹲下來查看一番,道:“腳印的主人身高大約一米七,性別,男,身形并不肥胖,腳印深度明顯超過了他的重量。”

齊銘:“他是背着人在行走,兩個人的重量才能形成這樣深的腳印。”

“你看他後腳跟極深,重量都壓在了後方,步間距小,擡腳沉重,可推斷為背着人在行走。”

圍觀的大頭兵們都驚訝極了,議論紛紛。

“這怎麽看出來的啊?這腳印也沒啥特別的啊?”

“看個腳印就能知道這麽多東西?”

“齊哥,你哪裏認識的先生,這也太牛了!”

齊銘得意地将胳膊搭在白向墨肩上,一把将他勾到身邊。

“怎麽樣?我找的人不賴吧?”

衆人齊齊點頭,“有他在,大少一定能洗脫罪名的!”

“沒錯,那個姓唐的可惡,可大少絕對不會是下這種黑手的人。當初我們哥幾個還想去揍姓唐的一頓,還是大少給攔下來的。大少敢作敢當,才不會這麽沒種,做了也不敢認。”

齊銘擡眸,推了推鼻子上的眼睛,氣勢變得有些危險。

“沒有誰沖昏了頭吧?”

幾人頓時不樂意了,“齊哥,我們怎麽可能不聽大少的話胡來!”

“就是,我們哥幾個雖然大字不識幾個,可也知道來到了北平咱們司令……不,是孟爺多難做人,肯定不會給他招惹麻煩的。”

齊銘放下心來,“以後也警醒着點,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衆人連連應下。

白向墨雖然得到了血跡,可這沒法查DNA,也就無法證明這是不是唐立群的血。

他只能依靠查血型,進行排除法。

“樹葉上的血跡和死者唐立群是一樣的。”

齊銘道:“我跟掌櫃和附近的居民以及警察局調查過,最近除了唐立群失蹤案,附近并沒有發生什麽事,偷竊、 搶劫等,都沒有人提起。”

“樹葉上的血跡,很可能就是唐立群留下的。他從酒樓出門,就被人偷襲,然後抛屍在那個屋子裏。”

“唐立群是在14號晚上失蹤的,而大少是在15號晚上出現在抛屍的那間屋子裏。如果他在14號就被人殺害,那麽期間屍體被隐藏在某個地方,後來才搬運了過去。”

齊銘頓了頓,皺起眉頭道:“萬一兇手在14號晚上并沒有殺死唐立群,只是敲暈,後來才到屋子裏殺害,那豈不是意味着就算得到确切的死亡時間,也無法證明大少的清白?”

“如果只是被敲暈,為了避免他逃跑,兇手肯定會将他捆綁起來。我驗屍的時候并沒有在他身上看到捆綁痕跡。顱骨敲擊痕跡和血跡也證明,分開敲擊的可能性不大。”

齊銘舒了一口氣,至少目前還有依靠死亡時間為孟大少洗脫罪名的希望。

有了死亡日期雖然更容易查明真相,可誰也不敢保證一定能查清楚。

目前形勢嚴峻,必須先為孟大少洗脫罪名,查明真相可以稍緩。

齊銘又想起了一個關鍵性問題:“如果死者是在這裏死亡的,又被兇手進行了藏屍,儲藏條件未知,會不會對實驗結果有影響?”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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