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發家
第94章 發家
“孩子們的房間地板上的足跡血印都比較新鮮, 還未幹透,依照屋子的溫度濕度,應該都之前進來的警察留下的。”
白向墨在房間裏大致看了一圈, 與齊銘說道。
齊銘望向那個被留下來的警察, 問道:“你們進這個屋子之前,地面上有沒有腳印?”
名為小五的警察連忙道:“沒有, 屋子裏是幹淨的。
“你确定?你現在所說的話, 都會成為呈堂公證, 如果證明是假的,你也要承擔法律責任。”
小五一聽, 頓時冷汗都下來了, 他仔細想了許久, 才猶豫道:
“應、應該是吧?”
“作為一名警察, 如果不能确定這個問題, 不僅是你們的失職,你們也會成為兇手們的幫兇。這個案子那麽受記者們的關注, 不是你們含糊可以帶過的。”
小五艱難地吞咽口水,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他用袖子擦了擦額頭, 肯定道:
“那個女孩的屋子我不太清楚,但是這兩個男孩的屋子是我第一個進來的,我可以肯定, 我們到來之前地板非常地幹淨。”
齊銘點了點頭, 南翂“有沒有察覺到什麽特別之處?”
“沒有。”
“碰了其他地方嗎?”
“也沒有,探長讓我進來查看, 我确定這對雙胞胎兄弟已經死了, 而且是割喉致死, 曹探長就帶着我們又回到了曲高義夫妻的卧室裏。曹探長說,關鍵在于這對夫妻,孩子們被殺應該只是擔心被報複,幹脆斬草除根。”
“女孩的房間也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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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停了一下,“那個房間曹探長也進來了。”
齊銘斜眼看他:“你們翻了女孩的被子?”
“不是我動手的!是鐵頭!鐵頭說看看女孩有沒有被怎麽樣,這麽漂亮的姑娘,盜賊不可能就這麽直接把她殺了,興許會在她身上留下一些線索。”
一直将注意力放在勘查現場的白向墨注意力都被拉了過來,原本就非常憤怒這群人破壞了現場,現在看他這麽說,更是憤怒。
“你們是怎麽當上警察的?!人命關天,你們竟然面對枉死的死者面前還起了色心,你們還是不是人!”
查看女性是否受到性--侵,是女性被兇殺案中,必會做的一個檢查。
但是看小五他們的态度,他們的目的明顯沒有這麽單純。
白向墨只恨自己沒長着一張能罵人的嘴,怼起人來語言貧瘠得他都覺得不痛快。
“我,我沒有!”小五吓了一跳,連忙否認,“我們沒做什麽,鐵頭把被子掀起來,看曲小姐穿戴整齊,就沒有再動了。”
齊銘拍了拍白向墨的後背,為他順毛。
面向小五的時候,氣勢淩厲的審問:“這兩間屋子你們也翻了?”
“沒有。”小五擔心齊銘不信,連忙又道:“時間太緊了,我們還來不及查另外兩間屋子,曹探長不讓我們擅自闖入。”
曹探長并非認為孩子們房間沒什麽值錢東西所以沒有翻動,只不過是還沒有來得及罷了。
這時,有個警察走了上來。
“白先生,樓下有個女人,說是你讓他過來的。”
白向墨一聽就知道是玉勝男,他讓齊銘找人去通知了她。
“讓她上來吧。”
玉勝男很快跑到了二樓,“老師。”
白向墨朝她點了點頭,“我們這幾天的工作會非常多,必須要仔細勘查兇手們是否留下了什麽蛛絲馬跡。現場遭到了破壞,還要進行仔細分辨。”
“是!”
白向墨指着曲家大女兒曲佳慧的房間,“你先去檢查死者曲佳慧是否生前受到過性侵,那個屋子也交給你了。”
這是有個女助手的好處,雖說人死就沒什麽可在意的。
但是他們還有家屬,這個時代環境又很封建。若是一名男性去檢查,只怕外界會有風言風語,對死者不友好。
若是沒有條件就算了,?既然身邊有女同志,交給女同志去檢查女性屍體,最合适不過。
尤其是檢查是否被侵犯,讓女法醫告知家人結果,會讓死者家屬好受一些。
“老師,您放心吧,我一定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白向墨則先從雙胞胎的房間開始查起,主卧那麽淩亂,還是先放在後面。
白向墨在卧室裏到處勘查,卻沒有看到一點蛛絲馬跡。
“屋子太幹淨了,沒有找到一點腳印。”
白向墨從地上緩慢站了起來,松了松酸疼的背部。
“我認為兇手們在行兇之後,應該對屋子進行了打掃。”
馮景崇驚呼:“這也太專業了!肯定是職業殺手幹的。”
齊銘卻不這麽認為,“如果是職業殺手,對曲高義夫妻下手的時候,明顯非常的生疏。”
“沒錯。”白向墨也贊同齊銘的看法,“不過兇手們跟職業殺手有一點是相似的,他們極為的冷靜。能夠在兇殺之後,還若無其事地進行打掃,心理素質非常的強。”
“可為什麽主卧又會是一片狼藉?小五說他們進來的時候,雖然沒有現在那麽淩亂,可也被人翻箱倒櫃了。”
“先得調查他們丢失了什麽。”白向墨望向齊銘。
“我一會去醫院。”齊銘看了看表,“不過我認為,這很可能只是障眼法。”
馮景崇:“障眼法?你是說他們并不是想要偷盜,只是想要誤導我們?”
“保險櫃是完好的,而且并沒有撬動的痕跡。他們既然處心積慮地潛進屋,而且還有開鎖的本事,不應該沒有對保險櫃視而不見。”
“會不會是保險櫃太難開,所以才放棄了?曲叔叔家的保險櫃是德國進口的,所以難以撬開。他們處心積慮過來偷盜,結果什麽都找不到,一怒之下就把主人一家殺死了。”
“你後面的推測确實有幾分道理,不過他們既然冒了這麽大的風險,還如此兇殘地殺了人,不可能不會對保險箱進行各種嘗試。”
馮景崇也覺得确實有些奇怪,屋子裏有保險櫃,意味着貴重物品都是在裏面的,外面的東西也就沒有那麽值錢。
如果只是為了偷盜,很多賊都只偷東西,不會要人性命,除非自己的性命受到威脅。
畢竟只是圖財,錢到手才是最重要的。
不管是什麽原因,白向墨都要先對現場進行勘查。
哪怕現在懷疑地上的血鞋印都是警察留下的,他都得一個個進行對比和分析。
不僅要看鞋印是否與幾位警察吻合,還得根據鞋印去對他們的鞋印進行行徑分析。
如此,就算他們進去為了掩蓋痕跡到處亂踩,也依然能被識破。
只是這個工程非常的大,還得自己和齊銘一點點來,其他人插不上手。
齊銘原本打算親自去一趟醫院,看白向墨這個樣子,便是命孟明銳帶人一同前去。
孟明銳現在也是個不錯的幫手,公司裏也有相關人才。
白向墨先提取了保險櫃上的指紋,然後與曲高義夫妻倆的指紋進行對比。
“上面只有曲高義夫妻的指紋,兇手們并沒有接觸過保險櫃。”
齊銘:“這證明了我的觀點。”
白向墨點頭贊同:“保險櫃上的指紋印非常清晰,說明也沒有被物品摩擦過。他們如果是戴了手套進行操作,也不會是這樣的效果。”
白向墨還去提取了被打開的櫃子抽屜的把手指紋,卻和保險櫃上的情況完全不同,上面幹幹淨淨的什麽都沒有,明顯已經被人擦拭過。
齊銘:“看來很清楚動保險櫃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所以一開始就直接忽略掉。”
玉勝男從隔壁房間走了過來,道:“老師,死者曲佳慧并沒有受到性侵,根據現場分析,死者殺了她之後,就迅速離開了,并沒有留戀。床上的被子被專門撫順過,地上也沒有留下足印。”
“這個結論更加證實了,兇手們對于自己做的事,并不畏懼,非常的冷靜沉着。可從死者曲高義夫妻的傷痕上看,他們又不像是有經驗的人。”白向墨抿着唇,陷入沉思。
齊銘:“這棟房子所有的鎖都是沒有被撬過的痕跡,窗戶也未見攀爬痕跡,兇手們很可能擁有房子的鑰匙。”
馮景崇倒吸一口氣,“能拿到鑰匙的都是身邊熟人,你的意思是熟人作案?”
“還有一個問題,兇手們既然要滅門,為什麽沒有殺死曲家老太太呢?”齊銘道。
樓下還有四個人,兇手們都視而不見。
到底是什麽緣故,沒有對這四個人大開殺戒?
反正都已經殺了五個了,也不怕多四個,其中一個還是曲高義的母親。
“會不會是厭惡曲老太太的仇人做的?”馮景崇突發奇想,“對于老人來說,最難過的莫過于白發人送黑發人。所以将兒孫一家子殺掉,讓曲老太太生不如死。”
白向墨望向他,“你可真能想啊。”
“老太太年輕時候是出了名的厲害,否則一個女人根本沒辦法在沒有人幫忙的情況下,将一對兒子獨自養大。”
馮景崇的說法已經是比較委婉了,事實上老太太以前是出了名的潑辣,成天跟只鬥雞似的,誰敢靠近都得小心不要被啄了。
白向墨有些好奇,“你跟曲家人是什麽關系?”
能讓馮景崇如此上心,且這麽早就得知了消息,他跟曲家人應該關系匪淺。
馮景崇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的女朋友是死者曲高義姐姐的女兒,從小舅舅一家就對她非常的好,她讀大學的錢就是舅舅資助的。所以一得到舅舅你一家被滅門的消息,立刻給我打了個電話。”
白向墨了然,“發生這樣的事,你的女朋友應該非常的痛苦和難過,你怎麽沒有去陪她?”
“她現在在醫院照顧外婆,我在那邊也幫不上忙,不如在這邊看調查情況。她現在一心想要知道是誰殺死了舅舅一家,竟然連孩子都不放過!”
馮景崇很是憤怒,想不出是什麽樣的人會下這樣的狠手。
“你對曲家的情況了解嗎?”齊銘問。
馮景崇點點頭,“我跟女朋友是準備要結婚的……”
說到這裏,馮景崇深深嘆了一口氣。
曲家發生了這樣的事,原本他們打算今年結婚,恐怕是得推遲了。
曲高義對他的女朋友宋文欣非常的好,宋文欣家境非常的一般,在上海只能維持溫飽。
她因為從小就聰明,學東西特別快,她能夠上學都是曲高義提議并且出的錢。
要不然,依照他們家的家境根本供不起她讀書,更別提她只是個女孩,上頭有哥哥,下面有個弟弟。
舅舅家發生這樣可怕的事,宋文欣肯定沒有心情在這麽短的時間裏跟他完成這麽神聖的人生大事。
“舅舅對文欣也就是我的女朋友,比她父母對她還要好,所以她經常會提起舅舅。”馮景崇深深嘆了一口氣。
宋文欣家重男輕女,對她一直不太好。
要不是舅舅看重,她現在恐怕早就被父母‘賣’出去嫁人了,哪裏還能夠上大學。
“曲高義除了有個姐姐,還有什麽親人嗎?”
馮景崇搖了搖頭,“沒有了,兩姐弟都是老太太自己拉扯大的,其他親戚早就不來往了,不成仇都不錯了。”
“他們姐弟關系怎麽樣?”
馮景崇頓了頓,斟酌了半天才道:
“文欣說兩家關系不錯,經常往來。舅舅經常幫他們家,否則的話他們家會更窮。不過,我覺得她身在其中,所以并不清楚真實情況。”
齊銘:“你說說看。”
“文欣他們家更重視兒子,她的父母認為曲高義對自個女兒那麽好,對兒子卻視而不見的态度很是不滿。”
說到這裏,馮景崇面露嘲諷。
“他們也不想想看,兩個兒子被他們教成什麽樣子。哥哥成天游手好閑,弟弟現在不過才十歲出頭,就知道以後自己的聘禮就靠賣姐姐了。
曲高義重視教育,他不是沒有給他們機會,他們自己不樂意學。文欣是個學習的好苗子,所以全力資助。結果倒好,竟然還怪不給兒子。
我不認為這樣的情況下,兩家的感情還能好到哪裏去?曲叔叔又不是傻子,怎麽會不知道姐姐一家對自己的行為非常不滿。
我和文欣雖然原本打算今年就會結婚,我卻沒有見過她的父母,就是因為文欣擔心她的父母得知我的家世會獅子大開口。”
馮景崇毫不掩飾對女朋友家人的不喜。
“曲老太太對女兒和兒子的關系,有什麽看法?”
馮景崇搖了搖頭,“具體我也不太清楚,不過老太太肯定更重視兒子。”
“等等!”馮景崇猛地反應過來, “你們不會是懷疑曲叔叔的姐姐害死了他們吧?”
白向墨笑道:“別慌,我們只是對死者的社會關系進行例行調查。不管是誰,關系多親密都會進行仔細調查。”
馮景崇舒了一口氣:“他們兩家确實時不時有矛盾,可也不至于就到了這個地步。曲先生對文欣一家幫助很多,他若是死了,他們又無法繼承到財産,興許平時得到的都會失去,我不認為他們會這麽蠢。”
“為什麽他們無法繼承?曲家不是沒有其他親戚了嗎?只剩下曲老太太和這個姐姐。如果曲高義一家子沒了,財産就會留給曲老太太,也就相當于給了你女朋友家了。”
現在已經是民國,雖然財産依然默認是由男性繼承,可女性也能夠繼承。
只不過要麽繼承的財産比較少,要麽就是家族中的男性死絕了,女性才會有機會。
“你們不知道,曲叔叔其實算是上門女婿,大兒子跟的就是母親的姓。他能有今天,他的妻子周姨功不可沒。他的第一桶金就是周姨給的,他為人聰明勤快,只是以前窮沒有機會。
可他跟周姨在一起之後,利用周姨給的錢獲得現在的成就。周姨也不是個普通的女人,她給的那些錢,也并不是家裏人給的,是她靠着自己的本事賺的。”
周雪是個極為能幹的女人,周家的境況比以前的曲家好不少。
周雪是上過學的,曲高義會識字都是她教的。
周雪從小就是個大膽的人,小小年紀就知道扮成男孩子去賣報紙和打零工。
錢一點點攢下來之後,就去買炒貨、花朵跑到電影院門口賣。
不僅因為擁有商業頭腦,還是個膽大心細的,否則就算賣了錢,也很容易被地痞流氓以收取保護費的名義将大半利潤拿走。
周雪不僅沒有被欺負,還憑借自己的機靈認了一個大哥。
這位大哥後來也幫了夫妻不少忙,很多想法才能順利去實現,才有了他們今天的財富。
周雪放在整個上海灘,也是很有本事的一個人。
她認識曲高義之後,就對他一見傾心。
曲高義不僅長了好皮囊,也是個聰明的人,只不過比周雪更加貧窮,能夠抓住的機會更少。
兩人認識之後沒多久就在一起,雖然沒有正式上門,卻從一開始就答應若是有兒子,第一個兒子會跟着周雪的姓。
齊銘:“周雪家裏沒有男孩?”
“是的,他們家只有三姐妹。周姨這麽要強,也是因為家裏沒有男孩頂着經常被人嘲笑,所以她立志要比男人做得更好。”
白向墨好奇:“周雪自己的父母呢?”
既然招婿,那麽女方的父母應該跟她住在一起才對。
“他們在周姨十歲的時候就去世了,周姨原本還有兩個哥哥的,可都沒能養大。所以大姐跟兩個妹妹年紀差得比較大,父母離世以後,都是大姐充當了父母。”
齊銘挑眉,“如果是這麽個情況,後續的財産糾紛恐怕會很熱鬧。”
曲高義說是上門卻也不算,兩家都沒有搞族譜那一套,因此只是口頭協議,結婚證上也不會有所體現。
雖說大兒子跟了周家的姓,可曲高義的母親是跟着曲高義一塊住的。
若是上門女婿,男方結婚後是不能帶着父母的。
總之,怎麽說都行,很容易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曲高義和周雪最親近的親屬都只剩下女性,分財産的時候那就有得掰扯了。
馮景崇愣住了,他之前還真沒想到這些。
畢竟那麽多人死了,還都是他熟悉的人,他整個人現在還沒有緩過勁,哪裏會想這麽多。
可一被提醒,他頓時反應過來,他現在已經能夠想象未來兩邊家會鬧出什麽荒唐事來。
“他娘的!到底是誰這麽喪心病狂! 竟然連個獨苗都不給人留下。”
馮景崇一想到那場景,他就覺得腦殼疼。
宋文欣是不在意這些身外物,可她也是家中一員,且跟舅舅關系特別的好,一定會被扯進來,作為他們家能夠繼承財産的證據。
若是兩家都能退讓,那其實也挺好辦。
可問題是……
依照他們的尿性,分是不可能好好分的。
“周家人也不好說話嗎?”
馮景崇苦笑,“周姨的大姐已經去世,她的孩子平常也不怎麽出現。周姨的妹妹恐怕很麻煩,她一直很喜歡占周姨的便宜。”
白向墨同情地拍了拍馮景崇的肩膀,若是這樣一來,他的女朋友很難獨善其身,除非離開上海。
可她還要上學,一定會被各種打擾的。
“你們的态度得明确,不要讓這種糾紛影響到你們的學業。”
“我明白。”馮景崇嘆氣, “文欣雖然厭憎父母的偏心,可另一方面又無法掙脫家庭,難以無法對自己父母不管不問。”
說到底宋文欣還是把他們當做父母,才會無法狠心擺脫。
這也是他的父母反對他們兩婚姻的原因,他們欣賞宋文欣這個人,但是對她的家庭非常的不認可。
兒媳婦不能給兒子帶來助力就算了,還有一群拖後腿的親戚,更是瞧不上。
父母考慮子女的婚姻,往往不會是單純看那個人好不好,還會考察對方的家庭。
“目前看,這幾家都有重大嫌疑。”齊銘一句話又把馮景崇拉回了案子中。
“不能夠吧?他們雖然一言難盡了點,可也不至于會殺人,還是滅門!這也太喪心病狂了。”
齊銘強調:“嫌疑,每個人都有嫌疑。”
馮景崇依然不認同他們過度關注這幾家人,覺得沒有必要把精力放在這上面,那是浪費時間。
“我認為跟争奪曲家家産無關,他們幾家關系還沒有差到這個份上,平常經常走動。為了錢就滅門,滅的還是自己的親人,這也太殘忍了!正常人是不會這麽做的。”
齊銘不置可否,而是問:“你有什麽想法?”
“曲叔叔和周姨能在短短時間裏,做到這個地步,積累了那麽多資産,意味着必須要跟人搶占生意。奪人錢財如殺人父母,他們在生意場上有很多敵人。”
“你了解情況嗎?”
馮景崇搖了搖頭:“這我就不太清楚了,文欣也沒有細說,我也沒有調查過,但是我知道有不少人看他們不順眼,之前他們的店鋪還曾經被人查過。”
說到這裏,馮景崇突然想起什麽。
“對了,我想起來一件事。我聽文欣說過,因為生意上的事,周姨跟自己結拜的大哥産生很大的矛盾,這讓她有些擔心。”
“那個大哥是混黑幫的,手下有不少人,以前幫了周姨不少忙。周姨現在已經不是從前擺小攤的,她結識了越來越多厲害的人物,也就不再想受到那個幹哥哥的控制和約束,每年還得交不少保護費。”
“你們說有沒有這麽一種可能,對方知道了周姨想要甩開他的意圖,他氣憤不已,認為沒有自己就沒有他們的今天,所以派人害死了周姨一家!”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