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借種

第104章 借種

“啊?那怎麽辦?”孟明銳懵逼了, 抓耳撓腮不知道該怎麽辦。

事關一個男人的尊嚴,确實沒有男人願意對外透露,很多人還會諱疾忌醫, 不敢找醫生去治療。

齊銘淡定開口:“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這種事只有當事人覺得自己瞞得很好。”?

孟明銳瞪眼,“齊哥, 你說話怎麽前後矛盾啊?”

“我是在提醒你, 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孟明銳撇撇嘴, 哪裏不明白這是故意在耍他玩呢。

“白哥,你看他, 你怎麽不管管!”孟明銳抓住白向墨的胳膊, 搖晃着撒嬌。

雖然不是猛男撒嬌, 卻也慘不忍睹。

白向墨嫌棄地将孟明銳的手揮開, 正色道:“看來得對王曼妮的社會關系進行詳細調查, 興許能有所收獲。”

這種難言之隐,很多人都不會對外公開, 可要想完全隐瞞卻也并不容易,只是得細細調查。

畢竟這年頭并不流行單身貴族, 而王曼妮的社會關系中, 也沒有那種窮到極致的流浪漢。

只要有心,總是能查到些什麽的。

齊銘點點頭:“我會加派人手……”

“這件事交給我了!”孟明銳連忙舉手,“我現在深谙怎麽從鄰居大媽嘴裏套情報。”

齊銘看了他一眼, “好, 我會再派一些人手協助你,務必要盡早查清楚。”

王曼妮的父母和哥哥們都已經來到了上海, 第一件事就跑到錢家把他們家給砸了。

要不是被攔着, 說兇手很可能是其他人, 汪厚雄現在早就見閻王了。

即便如此,汪厚雄依然被狠狠地教訓了一頓。

他以後就算從牢裏出來,也別想在上海灘混了。

王家人雖然并沒有對齊銘和白向墨下最後通牒,,可若是不早點查清楚,誰也不知道會鬧出什麽事來。

“你們就放心吧!有我出馬,絕對不會讓你們失望的!”孟明銳信心滿滿。

得到最新任務,孟明銳沒有一點留戀地拍拍屁股離開了,完全不像以前就喜歡黏在白向墨和齊銘身後。

孟明銳剛離開沒多久,屋子裏的電話響了。

白向墨接起電話,對方是馮景崇。

“那個,向墨啊,你查得怎麽樣了?”

“我們現在已經掌握了一些信息,還需要進行進一步排查,順利的話這幾天就會有結果。怎麽了?”

馮景崇很是不好意思,道:“我也不是催你,只是你知道的,我嫂子的家人來了。嫂子死得不明不白,他們很着急。”

王曼妮一向受寵,王家人将他嫁到馮家,也是覺得上海相對其他地方會比較安全。

哪裏曉得,王曼妮竟然死得這麽慘。

這讓王家人對馮家也非常地不滿,責怪他們沒有好好保護好自己的女兒。

雖然理智上知道王曼妮不喜歡有人跟着,享受這種和普通人一樣上下班,沒有被特殊待遇的感覺。

可悲痛之下,根本無法理性。

尤其是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麽多天,竟然還沒有抓到真兇,讓他們的情緒無法得到宣洩,也就更加地憤怒。

馮家人也自然清楚這一點,所以不管被怎麽言語攻擊,也沒有進行反駁。

可若是再拖下去,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尤其王家人帶槍,看王曼妮就知道,王家人是怎樣的桀骜不馴。

“你跟王家人說,我們已經有眉目了,讓他們先不要着急,我們一直在盡全力調查。”

“有你這句話就成。”馮景崇舒了一口氣。

一直沒有明确的嫌疑犯,王家人現在開始認為這一切很可能是他們的死對頭做的。

馮家人很擔心再壓不住他們,去找對頭的麻煩,那到時候就不是一樁簡單的命案了。

雙方都有槍,雖然在現在政府調和下已經暫時和解休戰,可關系非常地脆弱。

一個鬧不好,就會出大事。

齊銘朝着白向墨打了個手勢,白向墨将電話遞給他。

“我是齊銘,請你轉告王家人,這一切與尋仇無關,望他們不要被人挑唆。”

馮景崇聞言,也嚴肅了起來。

“我會轉告的。”

電話挂了之後,白向墨望向齊銘,“有人利用這件事做文章?”

“目前只有些風聲,不過如果再拖下去,那麽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白向墨皺眉,他實在不想看到現在還算穩定的局勢被破壞,道:

“孟明銳一個人查會不會太慢?我們也去查一查吧。”

齊銘原本就不打算坐着等結果,道:“你不是對那個周同很感興趣嗎,我們就從他開始吧。”

“你也懷疑他?”

“我相信你的直覺。”

白向墨不贊同道,“這很不嚴謹。”

“那可不一定,經驗會讓人更加敏銳。”

兩人一同出發,先去找吳媽。

吳媽和周同住在一個弄堂,而且還是同事,應該知道他不少事。

“周同?你們怎麽又問起他啊?”吳媽頓覺得不對。

白向墨和齊銘在調查王曼妮被害案,那麽關注周同可不是什麽好信號。

齊銘并未直接回答,而是道:“您能跟我們說說他嗎?”

吳媽雖然覺得不可思議,卻也非常地配合。

“我跟他其實也不熟,他這個人天天陰沉着個臉,瞧着就讓人害怕。”

“他在弄堂裏跟誰比較親近?”

“他這人脾氣古怪,跟誰都不太親近。他是四年前搬進來的,之前有人問他,孩子媽呢,怎麽就他一個人帶孩子。大家也是關心對吧,結果他那眼神,好像要把人給吃掉一樣!

他平常就跟他的鄰居老太太比較親近,因為那個老太太幫他看孩子。對其他人,他都是躲開的,跟他打招呼也不搭理,大家也就懶得理他了。”

“他家以前住在哪裏,您知道嗎?”

吳媽搖了搖頭,“這我還真不清楚,不過你們可以去問問周同的房東。那老太太租房子特別謹慎,寧可少要錢也要家世清白的,她家的房子是這附近最便宜的,可也是最麻煩的。周同不跟我們說話,卻不敢不跟房東說話。”

“那個鄰居老太太也不知道嗎?”白向墨問。

“老太太已經聾了,她就算知道,你們想要問話也很難。”

齊銘:“王曼妮生前是不是經常幫襯周同?”

提起王曼妮,吳媽表情明顯低落下來。

“王女士是個好人,她知道我和周同家裏不富裕,經常把家裏的舊衣服舊被褥送給我們,可是幫了我們的大忙了。”

吳媽深深嘆氣,用衣角拭淚。

“周同有個孩子,又是一個人照顧,所以會比較關照他們父子。”

事實上,王曼妮也不僅僅關注周同父子,其他家境比較差的人家,她都有注意到,并會送給他們一些舊衣服之類的,給孩子一些他們很少有機會吃的點心糖果。

說是舊衣服,可對于窮人家來說,這些衣服都非常好。

沒有破損,布料也都是好的,吳媽就把那些舊衣服改改,就成了他們最好的衣服了。

“王女士帶來的東西,都是交給我拿去分發的,每次會特意叮囑我別忘了周同父子。”

王曼妮很少親自出面做這些,都是交給別人做的。

“她還讓我不要跟人提起,可我怎麽可能不提?要是不提,誰知道是哪個好心人做的?咱們雖然窮,也得知恩。哪怕沒法還回去,每次燒香拜佛的時候,給好人祈福也算是我們的一點心意。你們說對不對?”

齊銘和白向墨笑着點了點頭。

吳媽說着更難過了,“看來還是我們心不夠誠,否則王女士就不會遇上這樣的事了!”

齊銘連忙安慰,又問起周同妻子的事。

吳媽有些不太好意思,“都是猜的,要不然為什麽一提他老婆他就那麽生氣?肯定是跑了,所以才提不得,要是人沒了,或者孩子是撿來的,肯定不是這個态度。這樣的男人見多了,所以……”

說到底還是沒有真憑實據,不過都是瞎猜的,因此被當面提起,吳媽有些底氣不足。

齊銘和白向墨二人告別吳媽,找到了周同的房東,并且拿到了周同以前的住址。

可當他們前往那個地方的時候,卻發現那裏并沒有周同這個人。

“有意思。”齊銘輕笑。

白向墨:“看來這個人有不可告人的過去啊。”

房東太太不過是簡單詢問,并沒有去求證。

普通人是不會隐瞞的,畢竟自己以前住在哪裏,做過什麽并不算什麽隐私,除非身上藏着秘密。

不過周同只能隐瞞房東太太這樣的普通人,真要調查起來,他那點伎倆是瞞不住的。

很快,齊銘利用自己的關系網查到了周同曾經的住所。

周同曾經在那裏長大,在四年前妻子離婚之後,他也搬走了,以前的老鄰居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他啊,不好意思再在這待下去了,畢竟出了這麽丢人的事,哪裏還能待得下去,對孩子也不好。”周同從前的鄰居老爺子感嘆道。

齊銘問:“出了什麽丢人的事?”

老爺子擺擺手,“這些你們就別問了,給那孩子一條生路。這種事也不是他想的,遇上了有什麽辦法。”

齊銘和白向墨對視一眼,齊銘繼續追問,老爺子卻怎麽都不肯說了,閉上眼完全聽不見。

兩人見老爺子不願意說,就離開了。

正想着找其他人詢問,卻被人叫住。

回頭一看,是那老爺子的兒子。

男人往後看了一眼,确定老爺子沒法看到他,縮頭縮腦地問道:

“你們在調查周同?他是不是犯事了?”

齊銘笑了笑,從兜裏掏出兩塊銀元,在手指尖上輕輕敲打。

清脆的聲音讓男人眼睛都亮了起來,眼饞地吞了吞口水。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麽這兩塊銀元就是你的了。”

男人抹了抹嘴巴,道:“這件事在我們這早就傳開了,你們知道他有個兒子吧?”

齊銘颔首,示意他說下去。

“那孩子不是他的!他啊,天生就不行。”男人朝着齊銘眨眼暗示。

“你們怎麽知道?”

“嗨,我們都是從小一起光屁股長大的,他那玩意長啥樣我們能不知道嗎?他以為他瞞了所有人,實際上大家都清楚。都是男人,還整天在一起,哪裏瞞得住哦。

一開始大家還沒那麽肯定,尤其是他還娶了老婆,沒多久老婆還有了身孕。我們還以為可能是弄錯了,沒想到後來才知道,那女人的孩子就不是他的!是他找來的種!”

說起這些,男人的眼睛跟發了光一樣,明顯非常樂意分享這段八卦。

“那你們怎麽知道這件事的?”

“還不是他自己不惜福,自從讓自己老婆找別的男人配種,就覺得他老婆嘗了男人的味道就瞧不上他了。成天對他老婆又打又罵,懷孕的時候都沒放過。

說實話,他老婆人是真不錯。她是被周同求娶回來的,男人也是周同找來的。其實他媳婦那段時間一直在哭,可大家問她,她卻什麽都沒說。

是周同自個敢做又不敢承擔後果,明明自己想要遮醜安排的事,卻嫌棄別人偷漢子。”

男人說着,忍不住呸了一口,滿臉地嫌棄。

“周同老婆後來生下了個大胖小子,日子卻更加難過了,又想讓人出門幹活吧,又擔心她出門了勾引男人,成天沒事找事。我老婆都不知道說了多少次,說那女人身上就沒有一處好的。可這種事,我們做外人的也不好管啊。

後來還是周同找的那個男人實在看不下去,跳出來阻止。兩人吵着打着,把所有事都給說出來了,這才真相大白。”

這個消息當時震驚整個弄堂,周同覺得很丢人,就将自己老婆給踢出家門。

當時兩個人結婚也是沒有去登記領證,簡單辦了個婚禮就算結婚了,因此也不用走離婚程序,對外說一聲就算離婚了。

“他估計擔心他老婆和那男人搶走孩子,趁着大家都沒反應過來就搬走了,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齊銘冷臉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千真萬确!你可以去附近問問,大家都知道這件事。當時鬧得很大,周同找的男人還是他遠房親戚呢。周同跑了之後,他以前的老婆就跟那男人在一起了,不過也離開了這裏,擔心我們對他們指指點點吧。”

齊銘将銀元扔到男人懷中,男人開心地拿着銀元走了。

走了兩步又倒了回來,問道:“周同到底犯了什麽事啊?”

齊銘挑眉看他。

男人讪讪道:“說起來也挺對不起他的,其實以前我們就覺得他那玩意不對勁,經常嘲笑他。估計因為這樣,他才會幹出這種荒唐事吧。”

齊銘還未言語,男人又道:“不過這也不能怪我們啊,他還想娶我一哥們妹妹,你不行也不能禍害人啊,你們說不是?”

說完也沒有等答案,拿着兩塊銀元離開了。

此時,白向墨和齊銘可以肯定,兇手就是周同!

作者有話要說: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