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舔十分 (4)
又想起了康喬,這個人對于他來說,有着莫名的好感,又或許真的像自己先前說的那樣,他們兩個之間存在點兒緣分?
想到這兒,水北咧嘴一笑,慢慢地睜開眼睛,側頭看了眼一旁的地上,剪刀還在那裏,伸長手指碰到了剪刀的邊緣,他試着去拿……
“水北……”曹磊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水北往門口瞥了一眼,不再伸手去夠剪刀了,而是仰着頭,等着曹磊進來。
“水北,我說你咋連大門也不鎖啊?”曹磊是東張西望走進來的,當他邁進這屋門檻的時候,險些沒把下巴抻到:“我操,你這是咋了?”曹磊急忙跑到水北身邊兒,打量着他說:“你被劫財又劫色了?”
水北瞄了他一眼,剛要開口說話,卻發現門口還站着一人。
曹磊回頭看了眼紀威,接着脫了身上的運動服蓋在水北的身上,随後蹲下替他解着繩子,順便還小聲說道:“到底咋回事啊?”
水北懶得解釋,敷衍道:“沒事兒。”
“操。”曹磊替他解開了繩子,又道:“你少跟我這兒打馬虎眼,都被人扒了還敢說沒事兒?”
水北坐起身揉了揉手腕說:“都說沒事兒了,哪那麽多廢話。”說完,水北拿起身上的運動服扔給了曹磊,赤=身站了起來:“你們咋來了?”
曹磊幹咳兩聲,回頭看了眼紀威說:“他非要過來,說是要謝謝你爸給了他這次機會,沒辦法,我只能帶他過來了。”
水北看向門口,紀威仍舊紋絲不動的站在那裏,手上拎着兩瓶五糧液,禮貌性地沖他笑了笑。
水北擡手撓了撓頭:“我爸不在家。”
紀威笑了笑說:“你在家不也一樣嗎。”紀威把酒放在靠門口的位置。
水北沒接話茬,而是走到放衣服的位置上拿了褲子,穿上之後說:“到屋裏等吧,我估計我爸快回來了。”水北邊說邊往門口走,與紀威擦肩而過時,紀威突然開口說道:“不用了,我就是過來謝謝他,你幫我帶個話就成。”
水北與他對視道:“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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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威微微一笑:“你剛才那是幹啥呢?”紀威從上到下打量着水北,當視線落在水北的小腹上時,水北也低下了頭,看着身上早已幹涸的白色痕跡說了句:“你猜……”
紀威抿嘴笑道:“玩兒的夠開的啊,那姑娘挺猛吧?該不會是跆拳道館的那個吧?我記着她一直對你有意思啊。”
水北嘿嘿一笑:“咋可能呢,那姑娘不是你媳婦兒嗎?你說我要和她有什麽,你這綠帽子不是戴定了?”
紀威被水北擠兌的沒話說了,只好咧嘴幹笑。
“我說紀威……”曹磊這會兒走了過來,不屑道:“你要沒事兒就趕緊走吧,禮你也送了,還跟這兒打聽啥呢?”
曹磊的語氣雖然不好,但總歸是給了紀威一個臺階,紀威順勢接了話茬,客氣幾句就離開了。
水北帶着曹磊回了東屋,一進門曹磊就大呼道:“我操,剛才忘了警告那孫子了。”
水北好奇的看着他:“警告他啥?”
“你說呢?”曹磊翻了個白眼。
“嗨,就這事兒啊?”水北咧嘴笑道:“不怕他說,就算說了也得有人信啊。”
曹磊嬉笑道:“那倒也是,你這人平時看着一本正經,其實骨子裏都騷透了,要我說,你就是投錯胎了。”
水北邊笑邊坐到了床上,拿過毛巾擦着身子。
“我說水北……”曹磊拽過椅子反坐在上面,好奇道:“到底咋回事兒?我瞧剛才那樣,應該是那個了吧?”
水北嗯了一聲。
“和誰啊?該不會又是和那小偷吧?”曹磊越說越來勁兒,臉上透着興奮勁兒。
水北擡頭看着他:“啊,咋了?”
“我操,你動真格的了?”曹磊越靠越近,興奮的不得了。
水北伸手推開他,厭惡道:“滾一邊兒去,沒事兒就回家,跟我這兒嘚瑟什麽。”
曹磊撇撇嘴:“德行。”曹磊從椅子上起來,拎着運動服說:“那我走了啊,明天早上你早點兒到,我給你當陪練。”
“好。”
曹磊賤兮兮的笑着,臨走時快速地在水北胸上抓了一把,跑到門口說:“小樣的,皮膚挺滑啊。”
水北揉了揉胸,沒搭理他。
這個夜晚對于水北來說,過得相當精彩,至于往後的幾天裏,水北除了晚上有時間想想康喬之外,幾乎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訓練上,每天早出晚歸的,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了三四天左右,才算有了別樣的發展。
周六這天,水北回來的很早,洗過澡之後坐在床上,拿着遙控器随便換着節目,這時,他聽到自家大門被人敲了幾下,心下突然一喜,趿拉着鞋就往外跑。
“康喬,是你不?”水北是如此的迫不及待,跑到門口開了鐵門,可看到的并非是康喬,而是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他手裏正拿着康喬從這兒穿走的那套運動服。
男孩遞過衣服說:“我哥讓我把衣服送過來的,還說讓你把身份證給他。”
水北笑容驟減,幾近冷臉的時候水北突然又笑了起來,沖男孩說道:“你還記得我不?”
男孩點點頭:“記得,你上次給我錢來着。”
水北蹲下,伸手捏了捏他的臉說:“你叫康什麽?”
“康寧。”
水北點點頭,笑道:“明天周日,你應該不上學吧?”
康寧搖頭說:“不上,學校放假。”
“那就好,來……”水北站起身,伸出手說:“跟我進屋去,我家有游戲機,咱兩玩兒會?”
康寧猶豫道:“我哥他……”
“你管他幹嘛?”水北笑道:“放心吧,有事兒我替你扛着。”
康寧咧嘴笑道:“行,那我就玩兒會。”
水北抿嘴笑了笑,帶着康寧進了屋。
水北将游戲機鏈到電視上,又從抽屜裏拿出一堆游戲卡,挑來挑去說:“你喜歡玩啥?魂鬥羅,還是坦克大戰?”
康寧指了指魂鬥羅說:“我會這個。”
“行,那咱就玩兒這個。”水北把游戲卡插好之後說:“你先玩兒着,我去冰箱裏給你拿點兒水果。”
康寧聚精會神的盯着電視屏幕,哪有閑心管水北去哪。
水北洗了點兒葡萄,又拿了兩個蘋果回來了,盤腿坐在地上說:“從新開始,我陪你一起玩兒。”水北拿起游戲手柄,重新開始的時候,他總是故意先死,然後頹喪的說:“這關咋這麽難過呢?”
康寧嬉笑道:“你可真笨。”
“算了,玩不過去,還是你自己玩吧。”水北放下手柄,笑道:“康寧,我能問你點兒事不?”
康寧盯着屏幕:“嗯,你說。”
水杯轉了轉眼珠,笑道:“你哥平時都幹啥啊?”
康寧搖頭道:“不知道,反正我奶總罵他,說他一天天就知道鬼混。”
“那你爸媽呢?”水北又問。
康寧玩着游戲說:“離婚了。”
“哦……”水北不想繼續問下去了。
“對了”康寧突然轉過頭,看着水北說:“你跟我哥咋認識的?”
水北笑道:“打臺球時候認識的。”
康寧吸了吸鼻子,轉過頭繼續玩兒游戲了。
水北一直坐在一旁瞧着,直到康寧玩兒累了,才開口問道:“是不是困了?”
康寧揉了揉眼睛:“嗯。”
水北看了眼時間,笑道:“太晚了,就在這兒睡吧,明天早上再走。”
康寧揉着眼睛,點了點頭。
水北起身替康寧撲好了床,待他躺上去的時候給他蓋上了毛毯:“趕緊睡吧,明天早上我帶你去喝豆腐腦。”
康寧眨了眨眼睛就睡了。
水北長籲一口粗氣,擡頭看了眼牆上的時鐘,已經快十二點了,估摸着爸媽又不回來了,至于康喬嗎……水北懶得去想了,關燈之後出了卧室。
水北拿了馬紮坐在院兒裏,叼着煙慢慢吸着,眼神兒時不時落在自己的鐵門上,他有一種感覺,門……遲早會被敲響的。
果不其然,半個小時後鐵門被敲響了,水北盯着門口,仰頭說了句:“誰啊?”
門外沉默半晌:“我。”
“你誰啊?”水北忍着笑說。
“我操,你他嗎的說我是誰?”康喬氣急敗壞的砸了兩下鐵門:“我老弟在你這兒不?”
水北站起身,走過去開了門,看到康喬的時候,抿嘴笑道:“在我這兒啊。”
康喬怒視着他:“你讓我咋說你好呢。”
“想咋說就咋說。”水北依舊笑着。
康喬喘着粗氣說:“你這人太損了,我差點兒沒被我奶罵死。”
“我咋損了?”水北無辜道。
康喬揮了揮手:“操,老子懶得和你計較,我弟呢?”
“睡覺了。”
康喬很想進屋把康寧帶走,伸腿往裏邁了一步卻又退了出去。
水北見他如此,無奈道:“你到底進不進來?”
康喬看了水北幾眼,經過一番思想鬥争之後還是決定進去。
康喬故作潇灑的進了院兒,指着東屋說:“我弟在這屋睡呢?”
水北搖搖頭:“在我屋呢,我爸媽回來了,已經睡了。”水北回身關上鐵門,故意把鎖頭挂在上面沒有鎖上,帶着康喬繞過東屋到了自己的房間,開門時他并沒有急着開燈,而是等着康喬進來之後,一轉身把他按在了牆上。
“我操……你幹啥?”康喬緊張道。
黑暗中,水北慢慢湊了上去,鼻尖快要貼到鼻尖時,水北小聲說了句:“你說我想幹啥?”
康喬撇過頭:“你又想了?”
作者有話要說: 盯……本來能早更的,但是我卡文啊,寫了删删了寫,總覺着不合格,終于熬到現在算是OK了,哈哈
看官們有木有發現,這哥兩絕壁一個媽生的,大的小的都一德行。
另外,別說康喬笨啊,後頭保準兒有看頭,哈哈!
艾瑪,我打滾求收藏啊、求留言啊,你們就這麽忍心看我滾死在床上嗎?還有木有點兒同情心了?還能一起玩耍不?
喲西,明兒見了……明天早點更,争取21點就更,哈哈。
☆、沒門
康喬的話雖然直白,但卻很貼近水北的內心想法。
不過,水北今天有所不同,沒有往那方面想。
水北與康喬貼的如此近,氣息落在對方臉上的時候,雙方都有明顯的愣神兒。兩人都沒有說話,在這個沒有開燈的房間裏擠在一起,甚至能聽到對方加速的心跳聲。
康喬靠牆站着,咽了咽口水,結巴道:“那個……你爸媽沒回來是吧?”
水北低着頭,明亮的雙眼盯着康喬說:“嗯。”
“操,你老騙我幹啥?”康喬攥起拳頭給了水北一下:“水……水北。”
水北頭回聽到康喬這麽正經的叫他,一時間有點兒不适應:“咋了?”
康喬幹咳兩聲:“要不這樣吧,咱兩做個朋友?”康喬這時才轉過頭,盯着水北說:“你說兩男的總幹那事兒不太好,往後還結婚不?”
水北笑了笑:“你有錢娶媳婦兒?”
水北一針見血,堵的康喬啞口無言,沉默半晌之後,康喬說:“現在沒錢不代表以後沒錢啊?媳婦兒早晚是要娶的。”
“那娶我吧,不收彩禮,不用請人喝喜酒,多給你省錢?”水北說笑道。
康喬一怔,氣憤道:“我咋跟你說不明白呢,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康喬總覺着要說的話有點兒欠妥當,盤算了一會兒才繼續說:“咱兩做哥們兒吧?”
水北點點頭:“行啊,哥們就哥們,不過做哥們兒咱兩還得那個啊。”
康喬的臉色相當難看:“那算了,當我沒說。”康喬用力将水北推開,并沒有往門外走,而是摸着黑進了水北的房間。
水北跟了進去,仍舊沒有開燈。
“你平時就睡這屋?”康喬摸黑看了眼屋裏的擺設,很簡單,一張木床、一個軟式單身沙發,還有兩個矮腳櫃,櫃子上放了一個八十年代的老式時鐘,上弦的那種,鐘擺正左右嘎達的搖擺個不停。
“我家也有個這樣的鐘。”康喬指着時鐘說。
水北站在門口說:“我姥特喜歡,沒事兒的時候就過來給它上弦。”
康喬點着頭,慢慢走到床邊坐下說:“開燈啊,黑燈瞎火的啥也看不見。”
水北抿嘴笑道:“不開了,我怕你害羞。”
康喬冷哼一聲:“操,老子會害羞?簡直是個笑話。”康喬擡起腳脫了鞋,故意把襪子扔到了地中央,盤腿坐在床上說:“那啥玩應,給我弄點飯吃呗?我一天都沒吃飯。”
水北笑道:“你咋又一天不吃飯?不怕餓死啊?”
“老子這叫省錢,你知道個屁。”康喬翻着白眼說:“你要是舍不得我走就是了。”康喬裝模做樣的假裝下床去拿襪子,剛起身就聽到水北說:“等着。”
康喬笑道:“去吧,整兩硬菜啊。”
水北帶着微笑出去了,為了防止康喬半路逃跑,只能用鐵鍁在外面把門頂住。水北去了東屋,進門時看了眼康寧,見他睡的正香之後才去了廚房。
水北今天是在外面吃的,所以自家老媽做的飯菜一直在鍋裏溫着呢,他在廚房裏忙叨了一會兒,這才端着飯菜回了自己那屋。
進門時,康喬已經開了燈,穿着大褲衩坐在床上,翻着水北枕頭下面放着的一本書。
康喬見他進門,焦急道:“咋這慢?想餓死我啊?”
水北接茬,把飯菜放到了桌上:“過來吃吧,還溫着呢。”
康喬瞄了他一眼,赤腳下了床:“我看那書裏有張照片,那女的誰啊?挺漂亮的,該不會是你女朋友吧?”
水北坐到他對面,笑道:“不是,我一個哥們兒的女朋友。”
“我操,你真牛逼,哥們兒的女朋友都惦記?”康喬豎起了拇指,接着又道:“不對啊,你不是喜歡男的嗎?”
水北無奈苦笑:“那是我哥們兒的書,借給我的時候忘了裏面夾了他女朋友的照片而已。”
康喬明了,拿起筷子看着桌上的飯菜說:“你家天天都是大魚大肉的?”
水北笑道:“當然不是了,天天吃還不得吃窮喽?”水北把面前的魚推了過去,說:“半條全吃了,別浪費。”
康喬沒搭理他,低頭開吃。
水北翹着二郎腿,一邊抽煙一邊欣賞康喬吃飯的模樣。
康喬雖然低着頭,卻也能感覺到水北炙熱的目光打量着自己,恨不得穿過他的身體。
“你別總看我啊。”康喬忍不住了,擡起頭說:“你有看我的時間倒不如幫我挑挑魚刺呢。”
水北抿嘴笑着,伸手搶過康喬手裏的筷子,專心致志的替康喬挑了魚刺兒。
“行了,吃吧。”水北把筷子遞了過去,康喬接過後又說:“那啥,給我倒杯水啊,飯太幹了。”
水北面帶微笑,起身拿過暖水瓶替他倒了一杯水,送過去的時候說:“還有什麽想要的?一口氣說完。”
康喬看着他:“暫時沒想到。”康喬低頭扒拉了一口飯,細嚼慢咽時又道:“是不是覺着我這人事特別多?”
水北瞧着他沒吭聲。
康喬笑道:“我告訴你,我毛病多着呢,什麽坑蒙拐騙偷、吃喝嫖賭抽,全都占全了,我身邊兒那些朋友,沒有不煩我的,你說你喜歡我啥呢?”
水北忍着笑意,假裝嚴肅道:“我什麽時候說過喜歡你?”
“我操,感情你這麽快就忘了?”康喬放下筷子說:“上次給你送錢的時候,你擠到我身邊兒說的是啥?”
水北假裝回憶,吱吱嗚嗚道:“不……不記得了,我咋說的來着?“
“操。”康喬翻了個白眼:“你他嗎的說,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哦……”水北故意拉着長音,笑道:“我自己都不記着了,你竟然還能記得這麽清楚,看來……”水北嬉笑的挑着眉毛。
康喬一看他這模樣就明白了,氣不過道:“老子可沒記着,要不是話趕話說到這兒了,老子都懶得提呢。”康喬再次拿起筷子,很是潇灑的大快朵頤。
水北就喜歡看康喬這樣,說不出的高興。
“吃飽了。”康喬放下筷子,拍着肚皮說:“給根煙。”
水北趕忙把自己那盒蘇煙遞了過去,康喬接過去的時候說道:“天天都抽好煙啊?真有錢。”
水北笑了笑:“教練給的,我平時只抽紅塔山。”
“那也比我強,我最多就是五塊錢的鑽石。”康喬叼着煙,點燃後狠狠吸了一口,十分滿足。
水北想起從康寧口中套出的那些話,趕忙補了一句:“鑽石挺好抽的,有段時間我總抽。”
康喬拍着肚皮笑着,抽了幾口煙後,說道:“都快兩點了,我晚上就在你這兒睡了。”
“行,咱兩同床共枕。”水北故意逗他。
康喬撇嘴道:“老子既然來了,就知道今天走不了,就算要走也得操=你一頓才能走,是不?”
水北抿嘴笑了笑:“差不多吧。”
康喬斜了他一眼,接着打了個哈欠,起身往床那邊兒走去:“困了,我先睡了啊。”康喬爬上了床,躺到最裏面的時候說:“我這人懶,從來不洗腳,你要覺着有啥,明天就把床單扔了。”
水北笑道:“沒事兒,你要懶得動,我給你洗。”說完,水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快速脫了身上的背心,赤身走到了床邊兒,左手緊握成拳,接着抵在右掌心裏弄的嘎巴作響。
康喬聞聲看了過去:“你啥意思啊?”
水北笑道:“幫你洗腳啊。”說完,水北彎腰一把抓住了康喬的雙腳,硬是把他翻了一圈,當他趴在床上時,水北二話不說跨坐在他的腰上,接着雙手用力将他的雙腳拽了起來,朝自己的方向擺弄着。
“哎呀我操……疼。”康喬掙紮了幾下,下巴抵在床上說:“大哥,我腰要折了。”康喬雙手撲騰着,狠狠砸了幾下床說:“我去洗腳,你家廁所在哪兒?”
水北板着他的雙腳,回過頭笑道:“實話和你說吧,我這人就看不慣那些有臭毛病的。”說完,水北板着康喬的雙腳又往上擡了一個高度,接着就是嘎巴一聲,康喬凄慘道:“我操,我腰折了。”
水北不顧他的叫嚷,慢慢繼續往上擡着。
“我服了還不行?大哥,我錯了,我洗腳去。”康喬帶着哭腔說着。
水北看時機差不多了,這才放下他的雙腳,下來時笑道:“康喬,你這招在我面前不好使。”
康喬撇了他一眼,撫着腰慢慢往外走去。
康喬是挨屋亂摸找到的廁所,在裏面用盆子洗了腳之後,趿拉着鞋走了回來。進屋時還不忘撫着腰,痛苦道:“你大爺的,你想把我弄殘廢了?”
水北早已脫的精光,蓋上毯子趴在床上,閉着眼睛說:“上床睡覺。”
作者有話要說: 咋樣,我說見面就見面了吧,哈哈……
我在想着,啥時候讓男配在出場呢,哈哈哈。
大家猜的到男配是誰不?
艾瑪,打滾打滾再打滾,求收藏啊求留言,我簡直要拿出殺手锏了,那就是我新養的一只貓,名叫奶寶,哈哈,大黑眼圈還天天流眼淚,笑死。
喲西,明兒見……
PS:感謝Two扔了二個地雷,麽麽噠
感謝蔚晞扔了一個地雷,麽麽噠
感謝姽婳扔了二個地雷,麽麽噠
☆、合不攏嘴
康喬臨上床前還有點兒猶豫不決,後來想想有什麽的啊,無非就是砸一炮罷了,結果當他上了床之後,水北卻碰都沒碰他,沒多會兒就睡着了。
康喬瞧了他幾眼,又伸手推了幾下,水北沒有任何反應,康喬忽然松了口氣,扯過毛毯的一角蓋在肚子上,閉上眼睛睡覺了。
別看康喬長的壯實,可覺卻是極輕的,水北翻個身他都能睜開眼睛看上兩眼,更別提睡到天蒙蒙亮的時候,水北整個人都湊了過來,手腳同時搭在他身上,壓的他渾身不舒服。康喬很想推開水北,當他伸手過去的時候,借着窗外透進來的亮光看到了他緊皺的眉,康喬想了想,還是沒那麽做,任由水北壓着自己。
康喬雙眼緊閉,也不知迷糊了多久。突然,隔空傳來了哭喊的聲音,那聲音極為熟悉,他趕忙睜開眼睛看了看窗外,天已經大亮,胡同裏還會傳來過往的自行車按鈴的聲音,康喬回過頭,推了推水北,輕聲道:“哎,趕緊起來。”
水北不情願的睜開眼睛:“才幾點啊,你就讓我起來?”水北砸吧着嘴,竟然低着頭直往康喬的懷裏鑽。
康喬很是無奈,伸手抱住水北的腦袋說:“我弟在那屋哭呢。”
“啊?”水北頓時精神不少,豎起耳朵聽着動靜,果真如康喬所說的那樣,康寧正跟東屋哭的撕心裂肺呢。
無奈之下,兩人迅速穿好了衣服跑去了東屋。
一進門,康寧坐在床上正嚎啕大哭呢。
“哭啥呢?”康喬臉色難看的走了過去,一到跟前康喬的臉就黑了,回過頭對水北說:“我操,我弟尿床了。”
水北一怔:“你弟都多大了,怎麽還尿床啊?”
康喬幹笑道:“我弟認床,一到別人家睡就容易尿床。”
“操,咋不早說?”水北走了過去,坐到床邊沖康寧打了個舌響,接着笑道:“都多大了,又尿床又哭的,丢人不?”
康寧停止了哭泣,擡起頭看着水北。
水北伸手在康寧的腦袋上摸了一把:“行了,穿衣服起床,我帶你去喝豆腐腦,讓你哥留下來洗床單。”
“我操……”康喬一臉的不情願,張嘴想開罵的時候又忍住了,康寧尿床和他尿的有區別嗎?啥都別說了,洗吧。
水北見他欲言又止,忍不住挑了挑眉:“去廁所打盆水,蹲院兒裏好好洗,我帶康寧出去喝豆腐腦。”說完,水北把康寧從床上抱起來放在了地上,順手又脫了康寧的小褲衩:“把這個也洗喽。”
康喬氣的臉紅脖子粗,但又不好發作,只能硬着頭皮答應了。
水北帶着康寧出了門,在胡同口的小吃鋪吃了早飯,康寧這小子特能吃,兩根油條一個炸糕,外加一個菜盒子一碗豆腐腦,吃完的時候用手抹了抹嘴巴,嬉笑道:“我吃飽了。”
水北看着他,眉開眼笑道:“你平時都這麽能吃啊?”
康寧搖着頭:“平時我都不吃早飯的。”
“啊?那你上學不餓嗎?”水北驚訝道。
康寧摸着肚皮說:“我奶身體不好,早上起不來,我哥做飯又太難吃,所以就不吃了。”
“那也可以買着吃啊。”
康寧低着頭說:“我奶一天就給我三塊錢,只夠中午飯的。”
水北心裏一酸:“那你中午都吃什麽啊?”
康寧擡起頭,想了想說:“我們學校門口有賣盒飯的,兩塊五一份兒,我就吃那個,而且還能剩五毛,放學的時候買冰棍吃。”
水北砸吧砸吧嘴,放下筷子後從兜裏掏出了五十塊錢,遞過去時說:“這錢你拿着,不過我得跟你說好了,這事兒誰都不能告訴,這是咱們的秘密,你看行不?”
孩子總歸是孩子,眼中帶着期盼和笑意說:“好,我誰都不說。”
水北見他如此興奮,卻嚴肅道:“不過,這錢可不能亂花,每天允許你花五塊,如果亂花,到時候我就……”水北舉起了拳頭。
康寧接過錢塞進了兜裏,咧嘴笑道:“我保證每天只花五塊。”
水北願意相信康寧,眯眼笑着,伸過手說:“走,回去吧。”
一夜之間,康寧倒和水北像足了親兄弟,回去的路上,康寧不停地和水北講訴着家裏或者學校裏發生的好玩兒的事情,笑的水北合不攏嘴。
至于康喬,正蹲在水北家的院子裏洗床單呢,嘴裏叼着的煙也顧不上拿,時不時地煙灰就會掉進盆裏,然後他怒罵一句,用手撈出來憤恨的甩在地上。
水北進門時正巧看到這一幕,抿嘴笑了笑說:“先吃飯吧,吃完飯才有體力幹活。”
康喬怒視着他:“你當我是你家保姆啊?”
水北聳聳肩:“我可沒那麽說。”水北帶着康寧走了過去,伸手把早飯遞到他的面前說:“快吃吧,吃完帶康寧回去吧。”
康寧擡頭看着他:“那床單呢?”
水北笑道:“放着吧,我媽回來洗就行。”
“操,那你早說啊。”康寧站起來甩了甩手上泡沫,夾着煙說:“我帶康寧先回去了。”
水北微笑着:“早飯不吃了?”
康喬撇着嘴:“不吃才怪。”說完,康喬從水北手上接過早飯,拎在手裏說:“我打包回家吃去。”康喬特潇灑的甩了甩頭,轉身帶着康寧往外走。
“等一下。”水北叫住了他。
康喬回過頭:“咋了?”
水北沒說話,而是直接回了房間,兩三分鐘後,水北拿着先前的那個信封走了出來,遞過去的時候說:“我的錢你不用急着還,先拿回去吧。”
康喬詫異的看着他,想了想說:“欠誰的都一樣。”
水北抿嘴笑着:“怎麽可能一樣,趕緊拿着吧。”水北笑歸笑,可笑裏卻藏了刀,只要康喬拒絕,保準兒砍他個頭破血流。
康喬察覺到了,猶豫了一會兒終于伸手拿了過來。
水北笑道:“現在可以走了。”
康喬有點兒不知所措,尴尬道:“那……我走了,等有錢了就還你。”
“不着急。”水北站在自家門口,目送着他們離開。
康喬帶着康寧離開之後,水北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出發去場館訓練了。
水北對康喬的心思那是在明顯不過了,至于為什麽,水北卻從來不去想,想了也是多餘的,總之一句話,水北看上康喬了。
之後的幾天裏,水北開始了緊張忙碌的訓練,密集到都沒有時間回家,晚上就在場館裏打個地鋪,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紀威等人參加比賽回來才算結束。
紀威這次的比賽成績還算是理想,拿了個第三名,回來的這天,教練決定開個慶功會,一方面是為了紀威,而另一方面也好讓大夥放松放松精神。
慶功的地方選在市裏的一家自助餐,一大群小夥子那叫一個能吃,不說別的,光烤肉就吃了二百多盤,臨走的時候,老板都是眼中含淚的,那模樣,簡直是在告訴他們,以後別來了。
從餐廳出來,教練提議大夥去唱卡拉OK,而他卻中途逃跑了。
教練一走,也有不少人嚷着要回家,最後來到KTV的也就那麽十幾個人,選了個大包間就進去開唱了。
水北和曹磊坐在靠門口的位置,曹磊看上去不太高興,他本意是不想來的,但是水北卻硬是拉着他來了。
“來,大夥今兒都多喝點兒,我請客。”紀威坐在正中間的位置笑着。
接着便是一群人的附和。
“操……”曹磊看不下去了,小聲和水北嘀咕道:“拿了個第三名牛逼什麽啊,有能耐拿第一啊。”
水北抿嘴笑着:“你這是吃不到葡萄,非說葡萄是酸的。”
曹磊臉一黑:“滾蛋,老子要是去了,保準兒拿第一。”
“吹吧你就。”水北嬉笑道。
曹磊氣憤道:“我不是吹啊,我是替你不平,你說你咋就不去呢,你要是去了,今兒的主角就是你了。”
“争這玩應有意思嗎?”水北反問道。
曹磊嘆息道:“行行行,當我沒說,一會兒有你好受的。”
水北明白曹磊的意思,淡然一笑。
紀威一群人互相遞煙期間,包間的門被推開了,一個服務生走了進來,他一進門便愣住了。
當然,愣住的不止是他,還有水北。
水北和康喬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誰也沒有說話,反倒是紀威看出了什麽,笑問道:“水北,你們認識啊?”
水北回過神,點點頭:“認識。”
康喬沖水北笑了笑,說道:“哪位點單啊?”
“我。”紀威揮了揮手,康喬走了過去。
紀威點單的時候,曹磊偷偷湊到水北身旁,小聲說:“他不就是先前那個……”
水北趕忙做了個噓的手勢,曹磊便閉了嘴。
紀威點完單後,康喬站了起來,又對紀威笑道:“哥,找幾位小姐玩玩呗?”
紀威一聽樂了,急忙對身旁的幾個哥們兒說:“找不?”
“行啊,你只要你出錢。”周圍的人附和道。
紀威很大方道:“當然我出錢了。”說完,紀威卻探出頭,沖着水北說:“水北,給你也找一個?”
水北剛要開口拒絕,卻又聽到紀威笑着說:“哎呀我忘了,你喜歡男的。”話一出口,頓時震驚四座,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水北。
水北臉色一沉,暗地握緊了拳頭。
而這時,康喬也正用眼角的餘光打量着水北。
作者有話要說: 盯……又見面了。
我該說點嘛呢?哈哈哈,我還是啥都不說了,繼續悶頭碼字吧。
忽然想起……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再別康‘喬’,打一個職業(猜出來的看官有福利,哈哈)
打滾求收藏啊.求留言,打滾,我滾,我再滾,我還滾……
PS:感謝two看官的兩顆地雷,麽麽噠。
☆、絕不松口
水北遇到康喬之前,幾乎就沒表現過自己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