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偏愛
顧庭燎開車, 楚宵沅坐在副駕駛上一改往日的聒噪，沉靜地坐着。
從顧庭燎的視角看過去，俊俏的年輕男人側顏, 在車窗外一閃而過的霓虹陰影下，增添了幾分成熟男人的魅力。
顧庭燎感覺有些熱, 目光移到前方，卻偶爾會通過前視鏡注意到副駕駛的一舉一動。
他自然也察覺出楚宵沅的反常。
“怎麽了？”他狀似平常地問。
楚宵沅罕見地沒理他。其實脫離剛剛那個環境, 這會兒坐在車上兜了會兒風，他也沒那麽念念不忘地沉郁在過去了。
只是剛剛自己靠譜成熟的長輩形象出來, 他一時不太好崩人設。
倒是顧庭燎也不介意, 伸手進衣服口袋, 摸了顆費列羅巧克力遞給他, 語氣平靜：“先吃這個。”
楚宵沅原本黯淡的眼神立即亮起來, 伸手接過來。
金色的錫紙包裝，圓潤的糖身, 他剝開, 含進嘴裏，輕咬一口，香甜酥脆的口感。
滿足。
他忍不住低聲喟嘆。
這小狐貍到底還是懂他的, 還知道随身備着糖。這一瞬，過去所有都一掃而空, 他開心地享受着這一刻的甜。
“心情好了？”明明才十九歲的人，對他說話卻頗有些哄小孩的感覺，楚宵沅只當是錯覺，大爺似地舒服地閉着眼睛輕哼一聲，靠在斜躺的座椅上。
接着車內又飄來他的聲音：“那煙瘾還犯嗎？”
楚宵沅一怔，可想想沒必要為了面子特地去買一包煙, 不值當，便閉着眼睛朝他擺手：“不犯了不犯了。”說完，又睜開眼轉頭看他，伸手：“再給一顆費列羅？”
顧庭燎卻挑眉，眼神示意他：“你面前的儲物箱，打開自己拿。”
他剛說完，楚宵夜就迫不及待地上手，打開。
裏面竟然不是費列羅。
而是一盒包裝精致的盒子，楚宵沅對巧克力情有獨鐘，以前出國打比賽就愛淘各種口味的，一眼認出，這時Guylian吉利蓮，唯一被比利時王室授予金質獎章的巧克力品牌。
這個牌子有“巧克力王國中的至尊”之稱，是海洋貝殼巧克力的始祖。
楚宵沅有點訝異，
他怎麽會買這麽精致考究的巧克力。
特意買來送他的？
即便是猜測，他還是撓心撓肺地想知道，興奮地湊近駕駛座的盯着他問：“送我的？”
這會兒顧庭燎已經将車開到魔都的江邊。
今天是跨年，這附近有活動，人流如潮，霓虹燈閃爍，極其地熱鬧。
此時車窗外大廈上的彩餘光打到車內，他只需輕輕轉頭，楚宵沅不知道分寸湊得近在咫尺的唇就會碰到自己的。
他感覺自己心口那顆不安分的心在叫嚣着。
他極其艱難地克制隐忍着。
他隐藏了那麽久的心思，在昨晚那一瞬險些暴露的時候，他就知道，他在害怕什麽。
害怕被拒絕，更害怕對方跑得更遠。
而今晚，他卻意外偷聽到了他和家人的語音。
他，喜歡的是女人嗎？
就像之前找來假扮他女友的那個女孩那樣？
顧庭燎強迫自己別再往下想。
未來他不敢去想，他只求現在。
半晌他才強撐着恢複冷靜道：“合作方送的。”
等了那麽久才聽到答案，其實楚宵沅已經沒那麽在意了。
只不過心裏還是略微失望了些。
原來不是特地給他買的啊。
他抱着包裝好的巧克力盒，對他嬉笑：“既然如此，那就歸我啦！”
他打開包裝，将盛滿各種形狀巧克力的盒子拿出來，裏面鑲嵌了各式各樣的貝殼形狀。他拿出一顆出來細細看，不由感嘆：這些無論從形狀，顏色還是口感都是世界頂級的，他真是有口福了。
他放到嘴邊輕咬了一口，心想絕了！太好吃了。
顧庭燎見他一臉享受的小模樣，鬼使神差地問：“楚宵沅，要不要一起跨年？”
“嗯？”楚宵沅沒明白他的意思，“我們現在不就在一起的麽？”
顧庭燎一怔。
就在這時，江上橋對面的大廈上空綻放出一片絢麗多彩的無人機燈展！
仿若是在滿天夜空綻出一片片煙花。
給楚宵沅的臉上也抹上了一層靓麗的色澤。他漂亮的眼睛像塗了一層虹膜一般，映照着外面的世界，向窗外看嘴角抑不住翹起來。
“快出來看！”楚宵沅推開車門跑出去。
顧庭燎愣了下，跟着他下車。
楚宵沅急着看無人機表演，伸手拉着他的手快速往對面的廣場上跑去。
人流愈加增多，顧庭燎感受着掌心的溫熱。面前的人雖然比他大上許多，心智卻像琉璃一般澄澈幹淨，拉着他穿過冬夜寒冷的風，一點點從空曠的江邊跑向熱鬧擁擠的人間。
楚宵沅仰頭興奮地看着無人機變幻陣型的表演，渾然不知他牽着手的人此時卻側着頭目不轉睛地看着他。
“快看快看！要倒計時了！”身邊有人在高喊。
“快許願！”
楚宵沅聞言，立即自然地掙脫他的手，雙手十指交叉聚攏在身前。
手掌心突然空了，顧庭燎心頭失落地收回手看向他。
楚宵沅正欲虔誠地許願，看他沒反應，趕緊回頭叮囑他：“小狐貍，快許願啊！”
顧庭燎無情吐槽：“有對着無人機許願的嗎？”
楚宵沅急：“你不明白，這叫做自我催眠！心誠則靈！”說着，他趕緊拉着顧庭燎的手，催促：“快點快點！”
說完，他趕緊趁着倒計時，閉着眼睛認真許願。
顧庭燎站在他身旁，雙手學着他的動作，側眼看着他認真的模樣，微怔，盯着他許了願。
【他的願望裏，會不會有我呢？】
倒計時結束，午夜的淩晨。
他們迎來了新的一年。
回去的路上，楚宵沅貪嘴，又吃了兩顆巧克力。
只是牙尖隐隐地疼，他才消停，不敢多吃。
訓練賽如期而至。
貓屎将自定義服務器設好後，楚宵沅先上去練了幾把手，最近經過系統地訓練，他的感覺算是慢慢找回來了。
半小時後，訓練賽開始。一場訓練賽至少要16支隊伍，各大戰隊的青訓生也會進入另一個自定義服務器裏。
先是Solo賽，楚宵沅進去，第一局他不急着莽，跳了個偏僻的房區，先猥瑣發育，邊搜集物資邊打野，路上擊殺了幾個，小肥了一波。
接着騎着摩托車一路狂奔，往圈內沖。
一路沖刺，見人就莽掉。
快到決賽圈，他正好遇到空投砸臉，美滋滋地沖上前，一看，眉毛輕挑
，AWM怪物大狙。
這運氣。
三分鐘後，來到決賽圈，他棄了車，進房，往樓上跑去，找了個房頂卡位。
有人從遠處開車過來。
楚宵沅開鏡，瞄準，卡決賽圈，一槍将對方的車輪給爆了。
下一槍，打在車門上。
對方強行下車，迅速躲在掩體石後面。
楚宵沅正欲探出頭補掉對方，結果不慎被對方一槍爆掉了三級甲。
我敲你娘！
他戰術後退，在心裏罵粗。
迅速摸出一顆□□往前丢，接着腳步騷氣走位，快速來到煙霧附近，開側鏡，瞬間盲狙。
“砰！”一槍出去，竟然被對方躲開了！
“這人有點東西。”楚宵沅被對方激起了勝負欲，再次主動攻擊，哪知道對方一頓腰掃。
楚宵沅忙不疊地撤退，躲回掩體，身上掉了大半血，蹲下快速打急救包。
哪知道一個地雷過來，他直接Game over了。
艹。
系統提示：【你被GOD-Fox用地/雷擊殺】
“……”楚宵沅不由磨牙，真是冤家路窄啊。
這局排名第一：Fox
楚宵沅突然意識到大意了。
第二局，楚宵沅不得不提起精神來，為了積分，直接跳房區莽人頭。
所幸，雖然遇到幾個難搞的，他利用戰術，和對方繞上幾圈，一槍把人陰了。
拿下這片房區，楚宵沅已經肥的流油，他不再耽擱時間，預判縮圈範圍，迅速前進，所到之處無不成盒。
再次拿下一個人頭，最後一個決賽圈刷圈。
楚宵沅這次點背，刷到天譴圈。此時進圈恐怕只能被人卡位。
臨要過橋，他找到掩體卡位，先不急着過。
很快有人趕來，不肖一瞬，一梭子消音将對方精準擊殺在橋頭。
“啧，太慘了。”
也是剛剛那瞬間，楚宵沅摸到開槍那人的位置，開鏡，瞄準橋對面的掩體後。
等待時機。
就在這時，他聽到後方來腳步聲，立即調轉槍，一槍解決了後來的人。也是這瞬間，他暴露位置，被橋對面卡位的人打中一槍，三級頭廢了。
楚宵沅立即打起精神，迅速回身躲避，再次尋地方卡位，預判對方位置，甩狙。
成功擊殺
對方！
系統提示：【你使用98K擊殺了GOD-Fox。】
看到這句提示，楚宵沅是真覺得冤家路窄了。
Solo賽，第三局，他的積分和排名分現在幾乎和顧庭燎不相上下。
第三局，楚宵沅追回比分，險勝Fox，拿到了Solo賽第一。
回歸後，第一次正式參加訓練賽，楚宵沅總算挽尊。
十分鐘後，小組賽開始。
隔音耳機效果好，哪怕在同一間訓練室裏，進了房間才聽到其他隊友的聲音。
“……剛剛solo賽第三好像被BLU的那個Lan拿走了，好家夥，和Fox就差兩個擊殺數。”
楚宵沅剛進房，聽到貓屎在聊，剛剛沒注意排名，現在才知道。
能和Fox只差兩個人頭積分，看來實力确實不錯。
“Kopi，準備。”顧庭燎冷冷的聲音從游戲隊內語音傳來。
楚宵沅都聽出他語氣不好，貓屎連忙閉嘴，只不過才安靜了不到一秒，又小心地找補：“當然，電子競技嘛，争得就是分秒間，失之毫厘，差之千裏，比不過就是比不過嘛。Fox亞服積分排名第一可不是吹的……”
房間裏，隊伍自動進入素質廣場。貓屎的彩虹屁吹到一半被截了音。
顧庭燎開始部署今天最新的作戰計劃，上飛機，刷出航線。
他冷靜地指揮，預判降落點。
楚宵沅以前習慣了做指揮，做隊長，此刻作為隊員聽從指揮，倒挺新鮮。他更詫異的是，顧庭燎對整個地圖以及航線優劣的預判極為精準。誰能看出來這個少年從入行到現在也不過一年半。
小狐貍原比他想象地更沉穩老練。
“跳！”一聲令下，四人迅速跳傘。
貓屎遠飄高空，注意到四周降落情況，給他們回報：“嚯，這邊跳了兩隊過來。還有一隊半路往東115方向轉了。”
楚宵沅磨刀霍霍，壞笑着回他：“來了那還不好，送人頭啊。”
說話間他落地，進屋搜物資。林書雲去了馬路外圍，開了一輛車過來，順帶将附近其他車胎全炸了。
楚宵沅剛搜出來，丢給他一把槍，順便調侃：“這下這兩隊人就算想跑也別想了。”
搜完幾間，楚宵沅在樓上聽到腳步聲，心思一轉，找了個樓梯上來的視線死角卡位。
腳步聲越來越近，他蹲下瞄準樓梯口。
一個頭盔還沒冒出來。
“砰砰！！”連着兩槍，直接拿下。
還有腳步聲。
他豎耳靜聽。
細微而清晰的拔栓聲傳來。身體比大腦快，楚宵沅迅速往窗外躲開，緊接着耳邊一陣轟鳴。
楚宵沅蹲站在窗外，角度刁鑽地對準屋內，拔栓，預判抛物線。
“走你嘞。”
樓道上轟地一聲，有人被擊倒。
楚宵沅立即杠着AK沖過去，乘其不備，突突将另外一個掃殺。再掉頭一槍補掉剩下那個。
他擡頭，顧庭燎從另外個方向趕來，忙招呼他：“小狐貍，快來舔包！”
“不用。”顧庭燎走過去，“快撿，有一隊過來了。”
楚宵沅心下一動，愉快地舔包。
正欲走。
“等等。”顧庭燎喊住他，“把這個撿了。”他丢下一個醫療箱。
醫療箱，游戲裏可以迅速滿血的藥物。
楚宵沅雖然心動，還是有些不大好意思：“不用了吧……”
“拿上。”顧庭燎語氣不容拒絕，徑直往外走。
不撿可惜了，楚宵沅趕緊撿起醫療箱，迅速跟上。
臨書雲和貓屎迅速清掉這隊的另外兩人，過來和他們集合。
顧庭燎注意房區地形，思維敏銳，指揮四人走位。
“Kopi，Glod，你們去後面包抄，Cloud跟着我。”
幾分鐘後，這隊人團滅。
GOD高歌猛進，掃完這片，清掉兩個隊，開車路過另一片房區，恰好遇到剛從城內出來的另外一小隊。
貓屎性急，一槍崩了對方末尾的人。
【GOD-Kopi使用M416擊殺了FRE-Piu。】
“嚯，遇到FRE了。”
楚宵沅無奈：“Snake開年就點背啊。”
“不要輕敵。”顧庭燎剛出聲，對面Snake捕捉到貓屎的卡位漏洞，來了一槍！
貓屎當即半管血沒了。
“卧艹……憑什麽每次都精準打擊我一個？”貓屎忙不疊藏在掩體後面打藥。
楚宵沅丢了個□□，往顧庭燎附近挺進，順便嘲他：“Snake是你天敵啊，躲好了。”
說完，開側鏡，對着對方的突擊盲開了兩槍。一槍中，一槍落空。
“Glod，三點鐘方向。”顧庭燎突然出聲提示他。楚宵沅聞聲，立即擡槍，恰好對上FRE一人。
“砰！”
“死了。”
也是這瞬間，Snake瞬狙煙霧中的楚宵沅。
楚宵沅躲閃不及，三級甲爆了。
他連忙退回掩體。貓屎接應他，不忘嘲笑：“啧啧，這是哪位天使大姐替我出的這口惡氣啊？”
楚宵沅面無表情：“Snake。”
“……”貓屎被噎住，讪讪。
打上醫療箱，滿血了，可廢掉了甲。楚宵沅氣得牙癢癢。
“貓屎，把甲脫下來。”顧庭燎出聲。
“什麽什麽？”貓屎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
顧庭燎和林書雲配合一邊和對方槍戰，一邊冷漠回應：“把甲給Glod。”
“不是，”貓屎瞪大眼難以置信，抗議，“不是吧，啊Sir？”
“擊殺Snake，或者脫甲。”顧庭燎側身，再次狙了一槍對面突擊Ship。
“艹！”
楚宵沅恬不知恥地湊近，将他的三級甲撿了穿上，還不忘安慰：“快遞包總比骨灰盒強不是？”
貓屎癟嘴，憋着一口氣，也不韬光養晦了，跟着他出來。
一秒後，一梭子彈從身邊的掩體擦過，發出清脆的鐵皮碰撞聲，貓屎慫唧唧地縮回去。
楚宵沅正想趁機找準對方方位，哪知道FRE最後兩人跑回城，開着車往相反方向跑了。
“這……Snake還有茍的時候？”楚宵沅樂笑了，收回槍。
“上車。”
八分鐘後，進入決賽圈。
GOD和BBQ三人遇上，割下三人。
接着撞上BLU，還沒火拼。系統提示，對方韓援突擊手Zhi被FRE-Ship拿下。
接着又被FRE滅掉一個。
楚宵沅挑眉：“FRE這是要跟咱搶人頭啊，果然養虎為患。”
這句話十分有歧義，顧庭燎眼神微動，擡槍偷襲，将剛剛連拿兩殺的Ship擊殺。
前GOD突擊手Ship慘遭滅口。
Snake一匹獨狼，很快隐匿起來。
一分鐘後，再次縮圈。
貓屎在和人對槍時，人頭被Snake搶了。剛罵罵咧咧，自己也被一個悶雷炸了。
戰況吃緊，混戰中，林書雲被BLU的Lan給狙殺。
GOD，BLU，以及FRE。
三隊人。
“小狐貍，怎麽打？”
“一對一。”顧庭燎沉穩的嗓音從耳麥傳來，“我對Lan，你對Snake。”
“好！”沒再猶豫，楚宵沅卡位在掩體後，瞄準Snake。
與此同時，顧庭燎也對準了Lan。
隐匿在暗處的Snake架槍瞄向Fox，而另一處的Lan則瞄準Snake。
四人幾乎同時在預射。
千鈞一發。楚宵沅少有地緊張。
“砰！！！！”
【GOD-Glod使用98K擊殺了FRE-Snake。】
【GOD-Fox使用98K擊殺了BLU-Lan。】
也是瞬間，游戲彈出排名。
【 #1 】
“耶！”楚宵沅興奮地站起來，看向顧庭燎：“小狐貍！我們吃雞了！”
顧庭燎擡眸，嘴角淡淡一笑，“還有兩場。”
“我知道嘛！”
他讪讪坐回去，剛剛自己過于激動，顯得他過于沒見過世面。不就是訓練賽嘛。
這次訓練賽也是為了練習他們四人的賽時配合。
第二場，GOD乘勝追擊，拿下排位第二，人頭數第一。
第三場，排位第一，人頭數第三。
三場總積分第一。
GOD拿到訓練小組賽第一。
比賽一結束，俱樂部樓上樓下一片歡呼。
新年開門紅。
楚宵沅喜上眉梢，暗自琢磨，這次訓練賽GOD大豐收，他也收回了點本。
下午，喬宇把一隊的人召集起來，開複盤會。甭看他們小組賽還不錯，依舊有一堆問題。
喬宇平時看着沉穩好說話，怼起人來一點不輸王嘉成。
這次尤其貓屎被怼得極慘，整個人都焉了。
楚宵沅這邊正幸災樂禍，立即被點名：“還有Glod，不比賽不知道，你這一年是不是到處打野賽，哪來那麽多臭毛病？幾次要不是Fox給你善後，你早成盒了。”
楚宵沅臉色微頓，才讪讪厚着臉皮嬉笑：“這臭毛病不以前就有的嘛？沒教練你盯着，它們就春風一吹野長出來了。”
“你還敢貧！”
也是這片刻，顧庭燎注意到了楚宵沅剛剛細微的神情變化，神色探究地看着身邊沒事人的楚宵沅。
他這一年，到底經歷了什麽。
從前是不願去想，去問，現在，他又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心底隐隐又不敢開口。
“發什麽呆呢？”楚宵沅的臉湊近他，滿臉壞笑，懶洋洋地叫他：“隊長～贏了有沒有獎勵啊？”
顧庭燎回神，眼神避開他，眼皮輕撩：“你不是有獎金嘛？”
“啊？！小狐貍你過分了啊！
我自己發的能叫獎金嘛？”
“那叫什麽？”貓屎湊熱鬧問。
“那叫割腿肉！”
訓練室裏，大家哄笑開。
下午休息結束後，楚宵沅割完肉，佯裝心痛，轉臉又樂呵呵地跟隊員們打成一片。
顧庭燎站在人群之外，眼神幽靜地看着他。
晚上訓練完回屋，剛洗完澡，有人敲門。
“誰啊？”
“開門。”僅僅兩個字，低沉磁性的聲音瞬間被辨認出來。
楚宵沅心頭一跳，他剛洗完出來，還只圍着個浴巾……
他迅速回裏屋，翻了件白色打底衫套上，穿上褲子，才出來。
開門。
他假意自然地倚靠着門：“隊長，什麽事啊？”
顧庭燎沒料到他剛剛在洗澡，眼神從他是濕潤的發梢，眼神，轉移到他挺翹的鼻梁，水潤的薄唇。還有一滴從發梢滴落，滑在鎖骨上往下……
顧庭燎眼神晦暗不明，半晌反問：“你不是要獎勵麽？”
作者有話要說：哭唧唧，才寫完。再一次被小妖精榨幹QAQ
祝大家新的一年好運連連，暴富平安！
大家都在看跨年晚會，而我在碼字（微笑.jpg感謝在2020-12-30 20:16:17~2020-12-31 23:51: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i 5瓶；長安明月、墨絲染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