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獎勵與懲罰
這是一個讓凱恩如夢似幻的吻。明明是在深夜的跑車裏，他卻感到眼前明亮柔和。伽利歐口中的醉人酒氣和屬于男人的有力量的嘴唇令他沉醉得頭暈目眩。他無法抑制地回想手指在他的陰道裏滑動的柔軟觸感，忍不住摸到了伽利歐的衣服裏，渴望接觸他的皮膚。
他的呼吸越來越粗重，把伽利歐越摟越緊，沖動地想要翻身把他壓在車座上。在那之前，吻終止了。凱恩睜開眼，猛地回到了現實中。
伽利歐的嘴唇與他分開了幾毫米，享受地舔了舔嘴唇回味了一下，眼睛清醒而冷靜。“去把車停好。明天準時來接我。”說完，從他身上站了起來，轉身就走了。
“伽利歐，”凱恩從後面叫住他，聲音不太穩，“我的懲罰是什麽？”
伽利歐：“你覺得我會像對比爾一樣停用你嗎？”
凱恩說：“我……說實話我現在猜不到你在想什麽。”
伽利歐說：“那就幹好你的活。”留下凱恩在那邊摸着嘴唇，回味那個吻。過了一會兒，他頹喪地把頭抵在了車座上。他知道事情不會那麽容易過去。伽利歐從不輕易原諒。
他後悔昏了頭去犯了和那條狗一樣的錯。然而，直視自己的內心，他明白他這麽做并不全是沖動的錯，而是內心陰暗無限膨脹的結果。凱恩還打心眼裏堅信，除了這個铤而走險的方法，他不可能有機會和自己的老板來一段激情。伽利歐曾經的每一個表現都在說明這一點：他禁欲，很少沾染女人。而且，他對男人沒興趣。當比爾來找凱恩坦白的時候，他承認，除了瘋狂的妒忌，他心裏想的還有：居然能這樣？
他犯了錯，伽利歐要整他，他原本認命地接受這一切。直到他看到伽利歐那麽輕易地和比爾滾在一張床上，凱恩內心的防線就這樣崩潰了。“龌龊的迷奸”這唯一的方法竟然不是唯一，這使得他再也沒法面對愚蠢的自己。
凱恩的日常工作看起來毫無變化，準時地接送他的老板，并确保伽利歐時刻在他的兩步之類，不被任何人冒犯。平時伽利歐在辦公室處理文書工作的時候，門外坐的是林克斯，擔當他秘書的職責。除了林克斯，沒有人可以擅自推開他的辦公室門。這使得辦公室內是一個相對安全的環境。
無所事事的時候，凱恩站在窗邊，冷漠地看着蹲守在那裏的比爾。那家夥又來了。每次他被停用，整個組織的人都會知道。因為他會蹲在伽利歐辦公室下面一整天，和上班一樣準時。只要看到他，凱恩就會想起那天被他撞見的場面。伽利歐自在地抽着煙，惬意地張着腿，仿佛在他腿間運動的只是一根按摩棒，而不是一個活生生的男人。只要一回想起這個場景，他的腦子裏就充滿着性與暴力，煩躁極了。
伽利歐暫時處理完了一批事務，丢下筆揉了揉臉，掐滅了煙頭。他拿起手機，看到林克斯發的工作報告消息，眼裏透露出興致。在給林克斯回消息前，想起了辦公室裏還有一個人。他看了一眼凱恩，看了一眼門，想了想，忽然改變了主意。
“凱恩。”他把他的保镖叫到面前，“還記得你的職責是什麽嗎。”
剛看到伽利歐的眼神，凱恩以為老板想讓他離開辦公室。但卻突然問他這個。他被問得一愣，開始反思自己是哪裏做得不好：“是今天的早飯不合口味嗎？”只想到早餐他翻了些新花樣。
伽利歐：“不要用問題來回答我的問題。”
“是。”凱恩避開伽利歐的目光，“我的職責是确保你在我視線範圍內，保護你不受任何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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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幹擾到我。”伽利歐說。
“啊，我……”
“你還沒有幹擾到我，接下來也不要。我說過，我要你幹好自己的活。”伽利歐意有所指地說，笑了笑，用下巴示意旁邊的廁所，“現在我需要你去裏面呆一會兒。”
凱恩一臉困惑地走進了與辦公室相連的廁所。廁所門是一面單面玻璃，從裏面可以看到外面，但外面的人看不見裏面。充分體現了伽利歐對掌控一切的需求。他讨厭事情失去控制，就連上廁所也一樣。
這層玻璃不隔音，凱恩在廁所裏面站着，看到伽利歐按了一下電話，讓林克斯進他的辦公室來。凱恩愈發不解——是林克斯犯了什麽錯嗎？伽利歐讓他躲在廁所裏，是為了看林克斯露出馬腳，然後埋伏他嗎？
不，剛才他還想讓我出去。是準備和林克斯說一些私密的話嗎？
伽利歐的指令是“不幹擾”，凱恩決定先觀察。他與伽利歐之間有非常習慣的手勢指令。一旦伽利歐摸領子，就是把對方制服。這是在任何時候都毋庸懷疑，也無需再三強調的默契。
“在忙嗎？”伽利歐問走進來的林克斯。
“不。”林克斯歡快地坐下來，“在聽盧西恩講他和他的大奶老婆是怎麽和好的。”
“看來你閑得慌。每天白天聊天半夜工作。”
林克斯哈哈笑起來：“當然，假裝努力是讨好老板的基本功了。”四周看看，“奇怪，凱恩呢。你沒通知我他也停職啊。”
伽利歐沒回答他這句話，而是對林克斯勾了一下手指，指指自己的肩膀：“我也來偷個懶。”和伽利歐的目光一對上，林克斯幾乎立刻理解了伽利歐此時的期待。然而立刻點穿的話未免油滑過頭，林克斯聰明地裝作什麽都沒讀到，走到伽利歐身後，替他捏起了肩膀，并有一句沒一句地和他聊着天。
“馬甲幫你脫了。”捏了幾下，林克斯俯身，手臂繞到前面來，解開伽利歐的西裝馬甲扣子。他的聲音聽起來比剛進來談論八卦時更柔和，在他們之間形成了隐秘而親昵的空氣。他将伽利歐的馬甲挂到了衣架上，隔着襯衫幫伽利歐捏肩。動作比正常更暧昧一些，但又抓不住什麽毛病。捏着捏着，手指有意無意地往領口伸，勾開了他的襯衫扣子，先勾開一顆，一會兒又勾開了一顆。
“肌肉有點緊張，需要多按按。”林克斯說着，兩手突然從肩膀滑進了伽利歐的襯衫裏，手掌罩住了那兩只奶子，在他的奶子上摸了一個圏，又返回去捏肩。沒捏幾下，那溫熱舒服的手又滑進了衣服裏，這次就舍不得滑走了。他開始揉捏那兩個奶子，伽利歐的襯衫胸前突出兩個手的輪廓。被崩開的領口能看到兩塊發達的胸肌被擠出的溝。
“還是像上次一樣的‘服務’嗎？”他俯身在伽利歐耳邊問，語調暧昧。
“用你的嘴來。”伽利歐擡手摸了一把林克斯的臉。兩人目光相碰，相視一笑。
玻璃後面，凱恩的表情漸漸變得難以置信。伽利歐坐到了辦公桌上，似乎還有意無意地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林克斯，那個放蕩的賤貨，非常熟練地解開了伽利歐所有的襯衫扣子，開始撫摸親吻他的胸部。他像個巨型的嬰兒一樣吃着伽利歐的奶頭，伽利歐看起來他媽的很享受，不僅抱着林克斯的頭，還挺胸配合他，好像恨不得林克斯能給他表演一個深喉吃奶頭似的。這他媽的……
意識到的時候，凱恩的指甲把手心都摳出血了。他的拳頭抵着玻璃，渾身都在發抖。那邊的親吻和撫摸愈演愈烈，伽利歐的褲鏈已經被拉開了，林克斯的手伸進去。隔着褲子，凱恩能看出來他在摸哪裏。能感受到他的手指已經伸進去了，正在裏面淫猥地進出。也能看出來他很善于摸到陰道裏的G點，伽利歐被弄得頭都擡起來了，兩腿不住地一夾一夾的。
然而，當凱恩看到伽利歐主動拉開林克斯褲鏈的那一刻，他感到自己的頭腦空白了。那個賤貨，他不僅享受被摸，他還主動去摸男人的屌！哪怕他現在有任何一點不情願，被強迫的跡象，凱恩都會沖出去，把林克斯揍得終身難忘。但顯然沒有，他們玩得他媽的開心極了。凱恩只能在心裏咒罵他們，咒罵一切。
玻璃的後面，林克斯已經脫掉了伽利歐的褲子。伽利歐只穿着襪子，光腿坐在辦公桌上。那個他伏案工作的，神聖幹淨的辦公桌，凱恩從未見它如此肮髒過。
“你還随身帶安全套？”伽利歐好笑地問。
“是故意帶的。”林克斯說，“自從我們有了一次浪漫，我總是在期待第二次。所以總是在褲子裏藏着一盒。”
這直白的話從林克斯嘴裏說出來，不知為何便讨人喜歡。伽利歐斜叼着煙，感興趣地幫他套安全套。林克斯笑着說：“煙灰千萬不要掉上去。”
“你怎麽知道那不會更刺激呢。”
林克斯拿掉他嘴裏的煙，吻住了他，熟練地在接吻中握着屌往他的陰道裏送。一切順利而熱切。當他進到最深的時候，兩個人都爽得深深吸氣。
“伽利歐，伽利歐，”林克斯念着老大的名字，“你的身體真是讓我瘋狂呀！”說着就頂了起來。伽利歐被他頂得一颠，兩手抓住了桌子兩邊。
“天哪……難以置信……”林克斯一邊抱着伽利歐的腰抽插，一邊用毫不掩飾的沉醉聲音說，“太舒服了，天哪……我都想把雞巴送給你保管了……天哪……”兩個人是面對面的姿勢，他看起來就像被比他強壯的伽利歐摟抱着靠在他懷裏，下半身卻是奮力地在他腿間出入。
伽利歐笑出來：“給我。”
林克斯說：“暫時不舍得割下來，你就當雞巴上不小心長了個人。想做愛的時候，随時把我拿出來，塞進你美妙的陰道裏。啊……天哪……好想插到你子宮裏！”
對将自己的性器官視作缺陷的伽利歐來說，這情話不能更中聽了。當然，他更愛的是林克斯的技術。林克斯就像一臺AI一樣精準，完全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該淺而快速，充分地吊起陰道的渴望，什麽時候深而大力地滿足他。什麽時候這樣的滿足過快地将伽利歐推向了高潮，轉而變成慢速而充分深入的插入，又在伽利歐稍有松懈的時候突然開始大力地快速抽插，一波一波的快感将他送上高潮。看起來他在主導着節奏，實際上卻是個谄媚的配合者。一切都為了對方更快樂的高潮而服務。
伽利歐高潮的時候，兩手死死抓着桌子兩側，散開的襯衫間胸肌糾結地鼓起來。腹部就像昆蟲交配一樣，無法自控地弓起來。下半身的每一絲肌肉，從屁股到陰道，都在用力夾着。他渾身的每一絲肌肉都在說，他爽到極點了。
林克斯哼了一聲，也射了出來。
“哎呀，連姿勢都沒換。”他趴在伽利歐的胸口說，“都怪你太迷人了。在你身上我的技巧都使不上了。”
他喘了口氣，把自己拔出來，抽了紙想要幫伽利歐收拾。伽利歐說：“沒事。你先去忙吧。”
林克斯給了他一個“一會兒見”的手勢，把打結的安全套扔進了垃圾桶，稍微收拾了一下，就人模人樣、幹淨整潔地離開了辦公室。無論是這說來就來的性欲，還是說走就走不粘人的爽快，都讓伽利歐感到舒适。
打發走了一個，伽利歐想起了另一個。扭頭，隔着單面玻璃看着凱恩。對他勾了勾手指。
門過了一會兒才打開。伽利歐說：“你不是很善于收拾嗎。幫我收拾幹淨。”
凱恩僵硬地走到伽利歐的面前。伽利歐毫不在意地張腿坐在他面前。
凱恩明白了這種懲罰是什麽。比爾害怕被抛棄，伽利歐抛棄了他。而他，凱恩，害怕被傷害感情。所以伽利歐肆意地傷害他。
凱恩拿着濕巾，盯着那個地方看了許久，濕巾被他擰得水都滴了下來。突然，他紅着眼逼近伽利歐，将他鎖在了雙臂和桌子之間。
“是你教我，遇到挑釁的時候必須加倍痛擊回去。否則會被人小看。”他拼命壓抑着怒氣，但還是能看到他的額頭青筋暴着。
“哦？你要怎麽痛擊我呢。”
“我會做得比他更好。”凱恩指着門說，“如果我做到了，取消我的懲罰。”
伽利歐聽到了有趣的話，擡起一邊眉。
“你做得好不好，這個評判者還是我吧？做不到的話有什麽懲罰呢。”
凱恩突然拔出了腰間的小匕首，用力插在了伽利歐的桌子上，伽利歐不動聲色地看着他。
“做不到，你就親手把我閹了！”他說。
伽利歐忍了兩秒鐘，噗嗤笑出來。
“你知道，我這人是不會手軟的。”
凱恩說：“我不會輸。”
說完低頭輕輕幫伽利歐擦拭起來。幫他找回褲子，扣好襯衫紐扣，一步一步變回他眼裏那個老大。最後幫他整了整衣領，打好領帶，男人重新變得風度翩翩。
“那今晚吧。我去你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