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贖罪（下）

凱恩渾身赤裸地坐在椅子上，壯實的體魄顯得椅子單薄脆弱。帶刺的鐵鏈将他的雙手反綁在椅背。鐵鏈在胸前交叉，并在脖子上繞了一周。鐵鏈上尖銳的刺将他的皮膚壓得凹陷，這使得凱恩只能筆直地坐着，任何掙紮或躁動，都會使尖刺紮進肉裏。

他的雙眼被伽利歐的領帶蒙着，胸口随着伽利歐的動作而起伏。伽利歐正跨坐在他身上，用他被挑逗勃起的大屌自慰。之所以說是自慰，是因為在這場性愛中，凱恩唯一被允許參與的部分，只有他的陰莖。伽利歐背對着凱恩騎在他的腿上。他顯然對陰莖的尺寸和硬度滿意，正在按照自己的節奏自娛自樂。

每一次伽利歐深深地坐下去，發出舒服的嘆息，凱恩的胸口總是忍不住隆起，被尖刺紮疼。每當這個時候，凱恩就會把手裏的鐵鏈捏得更緊，告誡自己不要亂動——因為鐵鏈壓根沒有被打結或鎖住，全憑他自己的手扯着。

這是伽利歐對凱恩提出的殘酷要求——約束好自己。就算他的雞巴被挑逗到爆炸，他仍需要像個清心寡欲的修士一樣一動不動地坐着。

伽利歐他沒有給我戴套……凱恩的雙眼被蒙着，屌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緊致而濕潤的軟肉包裹着莖頭，一次又一次地套弄，甚至能聽到肉棒攪動的濕濡聲，那讓凱恩面紅耳赤。伽利歐每一次坐下來，屁股都會坐進他的懷裏，頂着他的腹部研磨，而他的屌則被吞進了無盡的溫柔鄉，被肉壁吸着，打着圈地揉。

他能聽到伽利歐發出欲求不滿的呻吟，極大地點燃了他的雄性本能。他滿腦子都想一把抱住伽利歐的腰，那是多麽有力量多美的腰！他想用最猛烈的方式滿足他。他想把伽利歐那兩條結實的大腿頂到發軟，胸部高高擡起，想把他的陰道頂到噴水，高潮，想讓他的老大和他一起進入高潮，享受那只有性愛才能帶來的水乳交融的感覺。

他的腦子裏不停回想着伽利歐和林克斯做愛的場景。伽利歐的雙手抓着桌子兩邊，他發白的指節在桌子上艱難地小幅度摳動，他的肌肉從小臂一路緊繃到胸大肌，他的下巴在享受中高高擡起，露出了有力的喉結。這一切……這一切……令他的下腹灼燒，雞巴硬得不停流水。但是尖刺提醒着他，他是一個贖罪之人，他把身體的支配權交給了伽利歐，他什麽都不該動。

伽利歐用下面貪婪地啜吸着凱恩的屌。就算用一根按摩棒的标準來評價，這也無疑是一根令他滿意的按摩棒。尺寸比市面上能見到的大號假屌要大得多，使每一次的進入都是那麽滿足。擁有火熱的溫度，而且，時而能感受到它在身體裏搏動。唯一的遺憾是不會自己動。當然，這是伽利歐自己設置的，怪不了誰。

按摩棒不會動，有不會動的好處。伽利歐可以完全地掌控整個過程。他的兩手撐在凱恩的大腿上，他能感覺他的腿因為爽而繃緊着。每一次當他坐到底，屁股碰到凱恩的腹部，都能感受到那腹肌爽得縮起來，聽到凱恩喉嚨裏壓抑的喘息。當他的吞吐變得激烈，凱恩喉間的喘息就像壓抑不住了一般。他還能聽到鐵鏈被掙動的聲音，想象尖刺紮到他結實的肌肉裏。這一切都很性感。伽利歐就像騎馬一樣在他身上劇烈運動着，肆意而淫蕩地高聲呻吟。高潮快來的時候，他的呻吟一聲比一聲高，胸口有汗水滲出來，額發黏在了皮膚上，直到下半身突然一夾，整個身體抽搐着繃緊。他擡頭高聲呻吟了一聲，兩手緊緊掐着凱恩的大腿。而後，在長長的喘息中，他慢慢軟到了凱恩的腿上。

凱恩還硬着，沒有高潮。但伽利歐已經獲得了滿足。他慢慢站起來，高潮的淫水順着大腿內側淌下來。這次高潮是短暫而且溫和的，沒有那種激烈上頭的感覺，讓伽利歐有些意猶未盡，看着凱恩堅毅的面部輪廓，他恨不得一屁股坐到凱恩臉上，讓他把自己舔到再次高潮。

他舔了舔幹渴的嘴唇，掀開了凱恩的眼罩：“松綁吧。”

凱恩遲疑地看着他，他仍然緊緊抓着鐵鏈，沒有因為性的誘惑而放開分毫。

伽利歐說：“難道要一整個晚上都綁着來嗎。”

“一整個晚上”的說法是一張赦令，凱恩渾身的肌肉頓時松開。他松開手，鐵鏈哐當掉到地上。凱恩站起來，胸口有尖刺留下的紅點。他眼裏燃燒着渴望，一把抱住伽利歐，居然将這麽個大男人打橫抱了起來，轉身就往卧室跑。

伽利歐被抱得一驚，能這麽輕輕松松抱他的也只有凱恩了。他被放到床上，凱恩撲到他身上，開始熱烈地吻他。沒有得到滿足的陰莖不住地摩擦他的腿間。

很好……伽利歐在受到襲擊時想，果然還想要再來一次高潮。在伽利歐的配合下，凱恩趁機插了進來，把伽利歐插得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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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還沒插爽？”凱恩兇猛地俯視他，那嘴髒的壞毛病眼看又要回來了。伽利歐對他一笑：“那我爽之前，你不準射。”

凱恩咕嘟咽下那句“騷貨”，目光重新恭敬起來，埋頭用力聳動起來。不過多久，他自己低聲“啊”了一聲。這實在太爽了，爽得他有精關失守的危險。剛才他的雞巴被整整挑逗了十分鐘，早就積蓄了無處發洩的欲望。突然得到了宣洩口，爽得他根本停不下來。

好在剛剛經歷過高潮的陰道比任何時候都敏感，經不起任何折磨。第二次高潮說來就來。剛進去沒幾下，伽利歐就沒有那嘴硬挑逗的樣子了。他沉浸在了舒爽的快感中，兩腿勾着凱恩，像個十年沒做過的寡婦一樣放縱地呻吟着。

“我能不能……射在裏面……”凱恩在他的耳邊軟聲請求着，但下半身可一點也不軟，一次比一次有力地搗着那剛剛高潮過的地方。

“負責……幫我……弄幹淨。”伽利歐的聲音被頂得斷斷續續。

那話的畫面感實在太強了，凱恩被挑得呼吸都抖了一下，突然猛搗起來，伽利歐被搗得兩腿都繃起來了。凱恩終于像發情的獅子一樣低吼了一聲，在這溫柔鄉裏一瀉千裏。

我射在了他裏面……我射在了他裏面……

凱恩倒在伽利歐身上，腦子裏只剩了這一句話。

“你太重了。”緩過勁來的伽利歐忍不住提醒他。凱恩這才依依不舍地從他身上起來。把半軟的陰莖拔出來，帶出了淫水和精液。他躺到了一邊，剛喘上一口氣，就起床，去給伽利歐拿了一些喝的，并把煙放到了他伸手可得的地方。伽利歐愉快地坐起來，喝了點酒，并點了根煙。凱恩也點上了一支，兩人赤裸地坐在床上聊天。

伽利歐拿過凱恩的右手，有意無意地撫摸剛才被煙頭燙傷的地方，嘴裏說的卻是不相幹的事。他們坐着看了會兒電視，突然，凱恩又側過身壓到他身上，開始親吻他。誰都知道在兩次做愛期間，電視只是轉移注意力的玩意兒。沒人的腦子裏在想着電視，他們只是想着對方的身體，垂涎欲滴地等待那根性欲的弦再次繃緊。

“哪裏是你的敏感點？”凱恩問。

“不知道，”伽利歐說，“也許是奶頭。”

凱恩的眼慢慢睜大，使勁咽了口唾沫。伽利歐和那兩個男人做了，但他們連伽利歐的敏感點都不知道。他們連對方的身體都沒好好探索開發過。

伽利歐是他的，還是他的！

電視的背景音還在播放，但是那兩個人都已經注意不到。他們在被子裏交纏成一團。凱恩抱着他的教父，帶着灼熱的呼吸，從他的耳朵開始舔吻，到耳後的區域時，伽利歐輕輕哼了一聲。凱恩更專注地親吻那裏，那讓伽利歐感到整個頭皮都開始酥麻。他顯然是第一次享受到這種快感，連着吸了好幾口氣。

“敏感點藏在這麽隐秘的地方。”凱恩吻着他，摸了一把他的腿間，那裏已經被親濕了。凱恩細致地舔吻了他的全身。發現伽利歐後背的脊骨，腰窩，親吻那裏他都會發抖，效果比摸奶頭還要好。尤其是腰窩。當伽利歐跪着，凱恩抱着他的胯部，親吻他的腰窩，他的屁股就會忍不住擺動。如果一邊吻那裏，一邊用手指幫他的陰道手淫，他甚至能夠在兩三分鐘裏就抽搐着高潮。

凱恩忍不住就着這個姿勢插入了他，和他又做了一次。這個後入的姿勢讓凱恩也更容易高潮。他從後面抱着伽利歐，兩手抓着他的胸，臉埋在他的腦後，親吻他耳朵後面的敏感點，并狠狠地頂着他。伽利歐被舔得爽到兩手亂抓，奶頭被控制在凱恩的手裏，陰道又被猛烈地插着，喉嚨裏已經管不住他的呻吟，屁股不斷迎合着他。一切迷亂而癫狂。凱恩最後又射在了裏面。他把這當做伽利歐對他最高的獎賞，幾乎是顫抖着射精，深深地插入，一滴不漏地全都交給了他。

兩人跪在床上，仰着頭享受高潮餘韻的時候，電視仍在毫無意義地播放着。他們出了很多汗，凱恩去把他那豪華的大浴缸放上了水，邀請伽利歐一起進來。如伽利歐期待的那樣，凱恩在浴缸裏說要幫他把精液清理出來，結果他們在浴缸裏又做了一次。凱恩的身形龐大，劇烈的動作把水花濺得到處都是。

到最後還是凱恩先叫停的。因為伽利歐明天上午還要該死地去廠房查看，下午還有他媽的搏擊訓練，需要有個好的狀态。

在最後凱恩關閉臺燈時，伽利歐嘀咕：“……這些年要不是有你，我沒法那麽該死的自律。”

那一晚上，伽利歐是和凱恩一起睡的。他獨居多年，受不了身邊有人，從不讓人在他的房間留宿。唯獨凱恩不一樣，在他們還在打拼的時候，凱恩就跟着他。他們一起過過苦日子，有很長一段時間裏，他們只能擠在一間房裏打地鋪。那對他們來說似乎是陌生又熟悉的事了。

聽着身邊人的呼吸，伽利歐望着黑暗的天頂。那種安全的感覺似乎又回來了，他想，讓他搖擺的情緒安定了下來。凱恩是忠誠的，一切都沒有變。這不是一兩次性愛能夠證明的事，而是一種心意相通的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