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峰哥以後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出了海洋館已經是下午了, 柏沉松剛才渾身濕着,在裏面看表演的時候被人噴了渾身的水,梁峰說他是天選之子, 讓他去買彩票。衣服出門走兩步就幹了, 就是風吹着還是有點兒涼。

梁峰拉他去車上,開了熱空調慢慢吹着, 站外面八成得感冒。

“他倆兒人呢?”柏沉松坐在副駕駛抖衣領,慢慢扇着。

梁峰坐上來搓了兩下手,“禮品店, 在買玩偶。”他擡手在柏沉松脖頸上摸了下,“冷嗎?”

柏沉松笑,“不冷, 我都快烤熟了,你手倒是挺冰的。”

“剛洗手, 用的冰水。”梁峰脫了外套, 緩了兩秒就開始熱了。

柏沉松還在偏頭呼扇衣領,車裏太安靜了,梁峰在回消息。

他都兩三天沒回去開會了, 成天幾百條消息的回,回的手指都疼。

空調風呼呼的吹着。

咕——

柏沉松肚子叫了,猝不及防的一聲兒,他自己都沒反應過來。

他緩慢僵硬的轉頭, 覺得尴尬,想偷偷瞄一眼梁峰看看啥反應。

結果眼睛剛瞥過去,梁峰就盯着他笑。

“餓了?”梁峰笑。

“嗯。”柏沉松偏頭靠窗戶上,“長身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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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長呢。”梁峰笑出聲兒,“都長哪兒了?”

柏沉松偏頭挑了下眉,“給你摸摸。”

賤兮兮的病會傳染。

梁峰還點頭,“晚上摸。”

“五,四,三..”柏沉松靠椅子上,懶懶的拖着調,突然就開始倒數。

“操。”梁峰罵了一句,翻身就撲過去了,膝蓋跪在車中間都硌的慌,那麽大的個子,一腦袋頂車頂上了。

柏沉松被他笑死,這人跟餓了幾年的惡狼似的。

梁峰手臂支在椅背上壓着人,“我檢查一下。”他手在柏沉松腰上捏了一下,也就一下,剛準備再捏兩下的時候。

哐——

門開了。

“操,你倆兒怎麽又打架呢?”南子嘴裏嚼着跟軟糖,賊長一條。

旁邊小梨也愣了一下,手上拿着個小棉花糖和海豚玩偶。

那氣氛尴尬的柏沉松腳趾扣地頭皮發麻。

梁峰也沒好到哪兒去,黑着臉,腦袋頂在車頂上,看着怪憋屈,該捏的沒捏到,還被抓包了。

柏沉松看他愣那兒,稍微用膝蓋頂了下他,咳了一嗓子,小聲兒,“回去。”

梁峰慢慢的坐回位置上,衣領全歪了。

“你倆兒真是可以,出來玩兒還能打,柏沉松你是不是又招惹梁老板了。”南子還在自顧自嘀咕,“你就不長記性,打那麽多次都沒打過,還惹人家。”

“我錯了。”柏沉松笑,“我以後不招惹他了,他跟狼似的按都按不住。”

梁峰偏頭瞄了他一眼,笑着沒說話。

“我昨天查到附近有家燒烤店不錯。”小梨拿着手機,“去嗎?”

幾個人點頭說行,導航打開,就十幾分鐘的路程。

太陽快落了,老板才把板凳椅子擺出來,擺的不多,畢竟外面風大。

“老板裏面有坐兒嗎?”南子喊。

“有,剛開門,人還沒來呢,你們第一桌。”大叔笑着往裏帶。

找了個靠近裏面的桌子坐着。

南子屁股一擡起來柏沉松酒知道他要幹嘛。

“我就不喝酒了,昨兒喝多了,今天算了。”柏沉松提前說了一句。

南子腳步停住,“那..那梁..”

梁峰擺手笑,“我也不要了。”

“那我..”南子無措的站在那裏。

“那你就坐下,別拿酒了!”小梨又推了他一下,“去拿兩瓶橙汁兒。”

南子嘆了口氣兒,“..好。”乖乖拿了兩大瓶橙汁回來了。

幾個人坐下沒十分鐘,外面來了将近三四桌,基本上快坐滿了。

小梨這次出來就挺遭罪的,幾個男的不喝酒就抽煙,反正一個沒落。

整間屋子煙霧缭繞的,煙和燒烤一起冒熱氣兒。

南子手裏的煙使勁朝小梨那裏飄,把人家小姑娘氣的一直在躲。

“我就跟那七仙女似的,人家渾身飄香味兒,我是飄煙味兒。”小梨推了他一把,“你走開,不跟你坐一起,我跟沉松坐去。”

南子急了,手一指,“不是,他也..”

“我幹嘛了?”柏沉松笑着,手裏拿了串兒肉在嚼。

他太餓了,沒空悠閑抽煙,光顧着吃了,面前堆了十幾根簽子。

“行行行,我不抽了行吧。”南子又把人拽回去了,張嘴在那兒嚼一串烤青椒,辣的嘴裏吸溜氣兒。

柏沉松不知道吃了多少,吃到後面突然就飽了,很突然的一下。

他手裏蘑菇就咬了一口。

轉手就塞梁峰嘴裏了。

“怪不得人家要打你。”南子瞧着他說。

柏沉松回了句,“飽了。”

“運動一下,消消食去。”南子随口回的。

梁峰不知道抽什麽筋,偏頭瞄着柏沉松彈了下舌,膝蓋頂着他,笑着說,“晚上運動一下。”

柏沉松愣了兩秒,擡手抓了個小饅頭把他嘴堵上了。

這個老流氓真是走哪兒都能逗人。

吃完飯幾個人開車回酒店睡,農家樂那邊就約了一晚上。

路上小梨睡着了,南子肩膀被人枕着,自己也困,腦袋一仰也沒了意識。

就前面兩個人還清醒。

梁峰瞧着沒動靜兒了,右手朝旁邊伸過去,抓住了柏沉松搭在腿上的手,捏着揉了兩下。

柏沉松這段時間挺聽話的,抱着親着抓着都沒動靜兒,挺乖的。

這種假象讓梁峰有點兒上頭了,想幹點兒過分的。

他偏頭瞄了一眼平靜看着窗外的柏沉松,手一挪,朝大腿不可言說的地方猛地抓了一把。

柏沉松跟那剛出水的魚似的,唰的就蹦起來了。

一巴掌賞在了梁峰手臂上,都給人家扇紅了。

柏沉松愣了下,裝模做樣的,“沒事兒吧。”

“斷了。”梁峰回。

“長點兒記性。”柏沉松笑了笑,“你能不能給個提示,吓我一跳,給我抓壞了。”

“好。”梁峰笑着看了他一眼。

到酒店幾個人就散開了,柏沉松跟着梁峰又回到那件鮮花圍繞極其誇張的主題房裏。

門一推,一股玫瑰花夾雜着香薰味兒就撲了出來。

重新打掃過,鮮花都重新換了一批。

柏沉松轉身放門卡,滴答一聲,上方燈亮了。

身子剛轉回去,腰突然被一雙手抓着,梁峰壓着他靠在牆上,手掌停在兩側衣角邊緣,向上滑動,露出了底下精壯的腰,衣服滑下來,梁峰手在裏面沒出來。

他低頭在柏沉松脖頸上蹭,厚重灼熱的呼吸撲在皮膚上,柏沉松燙的渾身燥的慌,剛想推開點兒。

梁峰突然張嘴含上了柏沉松喉結那塊兒。

柏沉松身子向後使勁兒靠,嗓子裏沒忍住哼了下。

“爽嗎?”梁峰壞笑微微擡頭看他。

柏沉松一回神兒,掙紮着推開了,走路快了點兒,“我去洗澡了。”

浴室門一關,梁峰在外面笑了半天,拿出電腦靠在床頭忙工作上的事兒。

柏沉松那邊洗完澡,內褲剛套好。

門鎖咔嚓一聲兒。

“卧槽你他麽等會兒。”柏沉松下意識的想拽條褲子,拿到手裏愣了幾秒。

他又不是光着,緊張個什麽勁兒。

門鎖停了一會兒,咔嚓一聲開了。

柏沉松站在鏡子面前,生日送的手镯放在旁邊,他拿起來準備朝手腕上帶。

梁峰站在身後環腰摟着他,大狗狗似的,鼻尖在他耳下使勁蹭。

“你好香。”

“我要洗完澡還臭的話還像話嘛。”柏沉松想拿毛巾,手擡起來又被人按下去。

他被人抓着轉了個圈,後腰靠在水池邊緣。

梁峰現在接吻溫柔多了,手臂支在水池臺上,輕輕柔柔的在柏沉松嘴唇上親,碰一下稍微挪開點兒,又含上去,咬上去,磨着,吸吮着。

柏沉松這會兒才發現自己受不住這種柔情的調兒。

手底下一滑,在水池臺上呲拉一聲。

側腰被人不經意的揉着,一下又一下,和唇上纏綿的節奏相同。

猛地分開的一瞬間,柏沉松腦子發熱,竟然腦袋還自覺的向前追了點兒,惹得梁峰在那兒笑。

浴室的蒸汽還沒有散,潮濕喘不上氣兒。

柏沉松手一滑,蹭到梁峰皮膚上,低頭才發現這人早就脫了衣服。

“你幹嘛?”柏沉松下意識問的。

“洗澡。”梁峰回,“你要不再來一遍?”

“別了。”柏沉松偏身要出去,走門口了後面人又追出來。

手掌蓋在他側臉上,朝那邊使了點兒勁兒,柏沉松把頭偏過去。

鋪天蓋地的吻。

“我信了。”柏沉松胸口上下起伏的喘氣兒。

梁峰問,“信什麽?”

“你這确實憋了好幾年了,這兩天跟吃了藥一樣,惡狼看見肉了,逮着我這個冤大頭就使勁用猛勁兒。”

梁峰回,“我這也沒幹什麽。”

“哦。”柏沉松看他,“那你把屁股上的手給我拿下去。”

梁峰笑着把手松了,乖乖關門進去洗澡。

柏沉松換了條灰色運動褲,這兩服一直在穿梁峰的,那人剛好椅背上搭了一件兒T恤,柏沉松拿手裏直接套上了。

趴床上看手機視頻,兩個貓貓站着打架,怪逗的,柏沉松臉上挂着笑,下一秒手機突然震動,蹦出來一個電話。

老師打的。

問他想好沒有,這兩天都開始準備材料申請了。

柏沉松這兩天真是玩兒瘋了,一直在逃避這事兒,現在一想,腦子抽着疼。

“老師,我明天早晨想好答複您。”柏沉松又往後拖了拖。

梁峰洗完澡一出來,就看到柏沉松趴床上,整個人埋枕頭裏沒動靜兒。

他拿了行李箱裏的衣服,揚手套上,小小聲音問了句,“睡着了?”

“嗯?”柏沉松挪了個身子,“還沒有。”

梁峰拿了電腦坐邊上,靠在床頭,“想什麽呢?”

他就那麽一手敲字兒,一手撫着柏沉松後背,摸貓似的,慢慢搓了兩下,熱乎乎的。

柏沉松突然挪了身子,扒着梁峰大腿挪過去,半個身子撫在了梁峰小腹上,偏頭閉眼,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梁峰有點兒驚訝,眼睛從電腦上收回來,低頭盯着柏沉松,這人還是這兩天以來第一次這麽主動。

柏沉松不說話的時候,側臉看着其實挺乖,沒之前那股冷淡勁兒了。

梁峰手指在他發絲裏揉着,裏面還有點兒潮。

“上次說讀研那事兒,你說我去不去了?”柏沉松小聲,像自言自語似的。

“你想去嗎?”梁峰問。

“想吧。”柏沉松把頭換了個反向,正面悶在梁峰腹部。

一呼吸,那塊又燒又燙的。

梁峰默默吸氣忍了一下,人家柏沉松一本正經問問題,看着挺糾結的,結果他腦子裏全是自己馬上硬?了,這事兒說出來簡直是沒人性了。

“那就去呗。”梁峰說話聲又小了點兒,憋着說的。

柏沉松突然擡起頭看他笑,“那我豈不是又得當幾年學生了。”

“以後想當也當不了了。”梁峰笑。

柏沉松頭又埋下去了,沒說話,梁峰其實也差不多猜到了,笑着說了句,“別的也沒什麽,我以後養你嘛,你哥錢多。”

柏沉松都被整笑了,埋頭肩膀顫了兩下,嘆了下氣,“那倒不用,你多請我吃幾頓飯,喝幾次酒就行了。”

“你可真是一點兒不貪心啊。”梁峰把電腦合了放旁邊。

手指撩起柏沉松的衣角,把後背露了出來。

“怎麽了?”柏沉松後背涼飕飕的。

“上次的印兒都消了。”梁峰看他後背。

柏沉松在他腿上拍了下,“你還好意思說。”

梁峰笑了半天,“再給你一個。”

“謝謝好意,不用了。”柏沉松回。

“翻過來。”梁峰說。

說完柏沉松沒動,梁峰又戳了下他腰,“翻過來。”

“翻翻翻,翻煎餅呢你。”柏沉松無奈的翻了個身子,在梁峰手邊躺平整了。

那人掀開他的衣角,腦袋埋在胸腔那兒,低頭吸了一口紅。

挺疼的,柏沉松抓他頭發,故意的,活生生給人家拔下來一根。

“下次換個地兒。”梁峰側身笑。

“上瘾了還。”柏沉松笑。

梁峰還嗯了一聲兒,笑着又靠在床頭,伸手又把電腦拿過來,還沒打開,柏沉松突然把他手按住,把電腦拿到了一邊。

梁峰一腦袋問號,沒明白要幹嘛。

柏沉松看着他,起身猛地跨在他身上,掰着梁峰臉往上擡。

埋頭湊到了梁峰脖頸上,嘴唇在上面碰了碰。

說實話梁峰這會兒真有點兒受不住,柏沉松主動的有點兒吓人,上次讓他起雞皮疙瘩的時候還是農家樂院子裏,這會兒又激的他骨頭麻。

“換個地兒吧,你這樣兒我明天沒法穿衣服了。”梁峰笑了笑。

柏沉松回了句,“不行。”

給梁峰整懵了,愣那兒沒動,手扶在腰上也沒動靜兒了。

柏沉松第一次清醒的時候幹這種事兒,自己也挺驚訝,但情緒和嘴巴不受控制,就那麽說出來了。

他嘴唇貼在脆弱的脖頸上,感受着強烈的跳動,用力在上面吸了一口,含糊喊了一聲兒,“哥。”

梁峰頭皮發麻,沒動。

柏沉松猛的又吸了一口,吸的那塊地兒都充血,嘴裏清清楚楚的說:“峰哥以後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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