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做飯的獎勵

梁峰腦子活生生嗡嗡響了數十秒, 等柏沉松擡頭,發絲碰他他臉的時候才反應過來。

他放在柏沉松背上的手掌用力壓了下,抱着人回,“你一個人的, 以後都是你的。”

柏沉松笑了好一會兒,趴耳邊沉沉的回了個,“好。”

梁峰手向下勾到了他的褲腰,準備向下帶的時候,柏沉松把他手指一把捏住了。

“你還要忙。”柏沉松趴肩上說。

梁峰回,“不忙。”

“我剛看到你微信上一百條新消息。”柏沉松腦袋擡起來,把他推開, 挪到旁邊躺下,“梁老板,趕緊加班去。”

梁峰真挺無語的, 但臉上又挂着笑。

好在這人在手邊躺着, 偏頭看一眼也挺滿足的。

過了會兒,柏沉松閉着眼有點兒犯迷糊了,挺困的, 他手朝旁邊探了探,摸到了一片滾燙,梁峰手放過來抓上了他探過來的手,就那麽一直握着。

耳邊噼噼啪啪的鍵盤聲, 手被人抓着,柏沉松心一松,直接睡過去了。

梁峰快結束的時候偏頭看了一眼, 柏沉松不知道什麽時候翻了個面兒, 面朝他。

這人睡着後什麽包袱都卸了, 看着軟了不少,鼻息均勻有節奏的吐着熱氣兒,睫毛偶爾顫抖兩下。

梁峰俯下身子,臉湊到柏沉松的側臉邊上,小心試探似的,在睫毛上落了個吻。

柏沉松哼唧了一聲,一秒鐘不到,又沒了動靜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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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峰關了電腦,房裏最後一點兒亮光熄滅,窗戶外的月光透過薄布打進房內,很微弱的光。

梁峰側着身子張開手臂想去抱人。

結果柏沉松突然翻了個身,後背朝着他,梁峰黑暗中瞪着雙眼睛愣了半天,想着這小子是不是故意的。

柏沉松的後背因為呼吸有節奏的緩慢起伏,睡得很熟。

梁峰把手臂搭在他腰間,輕輕摟着,下巴頂在柏沉松頭頂的發絲上輕磨了幾下,也睡了。

說來也是巧,第二天倆人一起醒的,柏沉松一晚上沒動,胳膊壓酸了。

翻身就看見了梁峰那張俊臉挨在旁邊,那人睜眼看着他,估計剛醒。

柏沉松摸了一把他額角的發絲,寵溺笑了笑。

其實兩個人都不是賴床的人,但這會兒貼在一起就是起不來。

柏沉松好不容易掀開被子準備起身。

起了一半又被梁峰一把拽了下去,這一下直接撲在了他身上。

柏沉松也沒覺得怎麽樣,笑着說他像小孩,手臂撐着又準備起來。

大腿一轉,碰到了點兒東西,梆硬。

柏沉松吃驚的轉頭瞄了他一眼,沒動。

早晨正常現象,但已經睜眼賴了好一會兒的床,早該消了,這怎麽還支楞着呢。

“你腦子裏又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柏沉松半坐起來轉頭看他。

梁峰壞笑,抓着他手朝底下放,燙的柏沉松一哆嗦,趕緊把爪子縮了回去。

沒臉皮的玩意兒。

“您慢慢緩,我去洗臉了。”柏沉松笑着匆匆下床,“我就不在你面前晃悠了,省的招惹的您一天都下不了床。”

柏沉松洗完臉出來,梁峰已經換好了衣服,站在窗邊收拾行李,今天該回去了,柏沉松前幾天定好的論文題目,到現在什麽都沒寫,合着就光定了個題目,這兩天該趕一趕了。

梁峰估計也囤了一堆事兒。

“已經收拾好了?”柏沉松問,環視檢查了一圈。

“嗯。”梁峰起身朝浴室走,走一半停住喊了一聲,“忘了個東西。”

“啊?”柏沉松一臉懵。

梁峰跨了兩步走近,在柏沉松臉上使勁兒捏了一下,“別把你給忘了。”

柏沉松一愣,低頭笑,“神經病。”

他給南子打了個電話,那人還在睡覺,說下午再往回走。

柏沉松打了聲招呼說先走了。

開了一路的車,梁峰把柏沉松送到了學校門口,車子停在樹底下。

“等會兒見。”梁峰朝旁邊側探着身子,把臉湊過去。

柏沉松沒明白,傻不愣登的答了句,“好。”

梁峰看着他沒動靜兒。

柏沉松:“你..腰閃了?”

梁峰:“..你能不能..”

“話說你領口那紅印子太明顯了,怪好笑的。”柏沉松還挺開心。

梁峰嘴角都他麽抽筋兒,“你真好意思說。”

柏沉松笑出聲兒了,沒敢耽誤,怕梁峰拽着他,開了門趕緊跑,站窗戶外面低頭看他,“路上慢點兒,寶貝。”

梁峰很明顯的就僵那兒了。

柏沉松笑着轉頭就走。

車裏面的人緩過神兒的時候柏沉松都走校門口裏面去了。

嘟嘟——

梁峰:你再說一聲兒。

柏沉松:說什麽?

得,開始裝傻了,梁峰把手機扔手邊沒逼着問。柏沉松那貨嘴巴緊,逼不出東西。

柏沉松一路上還挺開心,偶爾逗逗人感覺挺有意思,他就喜歡梁峰那種憋着說不出話的表情。

去圖書館的路上順路跑到食堂買了個熱豆漿,喝了兩口又餓,捧着一籠包子走路上吃。

一陣風過來,豆漿包子全涼了。

外套還是梁峰的,柏沉松手吹的有點兒冷,帽子扣頭上,手也一起縮了進去。

圖書館常年擁擠,找了一棟樓勉強找了個靠角落的位置。

柏沉松站在一樓又買了杯咖啡喝了幾口,苦的皺眉。

考研那事兒也定好了,給之前那個老師發了個消息,這兩天該準備材料了。

柏沉松慵懶的縮在角落椅子上,帽子遮住了半張臉,電腦微光照着,他微微皺了下眉。

這段時間真是玩兒瘋了,這會兒看見文獻腦子都轉不過彎兒。

看的那叫個難受,手指在大腿上不停的點,眉頭就沒舒展過。

旁邊桌的人換了一桌又一桌,一會兒就空了,全去吃飯了。

柏沉松屁股黏了膠水似的,坐那兒一動沒動。

活生生坐到了下午五六點。

材料整理完,擡頭往外一看,天都快黑了。

他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剛才一直沒看消息。

梁峰一個小時前給他發的消息,問他忙完了嗎。

柏沉松回了句:我回來了。

梁峰:好。

外加發了張圖片,柏沉松皺着眉看了半天,梁峰在廚房,看着像酒吧後廚的那個地兒。

梁峰:過來吃飯。

柏沉松心裏确實猶豫了幾秒要不要去。喜歡人是真的,不想吃他做的飯也是真的。

怕被毒死。

但再怎麽着也不能打擊梁老板的信心,吃還是得吃,大不了回去再泡個泡面。

柏沉松回:現在過去。

打了個車到酒吧,這會兒沒什麽客人,冰子站門口一見他就招手,拉着人從正門進去。

一樓剛打掃完衛生,冰子帶着他上了二樓,朝梁峰那間屋子裏走。

“他做的飯?”柏沉松偷偷問。

“對,他做的。”冰子笑。

“那個,你吃了嗎?”柏沉松小聲問。

冰子搖頭,傻乎乎的笑,“沒吃,他給你留了好多,不讓我吃。”

還好多,柏沉松那心唰的就沉了下去。

推門進去一陣咖喱的香味兒,聞着很濃郁。

梁峰坐在桌子面前倒酒,聽到聲音轉頭,笑着揚了下巴,“來了。”

“來了。”柏沉松走進去,冰子也跟着進去了。

桌上擺了一盤咖喱飯,還冒着熱氣兒。

“剛才一直沒看手機。”柏沉松挨着梁峰坐下去,“看着還挺像回事兒,你做了多久?”

“卧槽起碼兩小時,他第一鍋給煮鹹了。”冰子插嘴喊。

“怎麽突然想起來做飯了?”柏沉松接着問。

冰子接着插嘴,“他說要給你心餐,烤牛排來着,烤成煤炭了,那家夥硬的能當榔頭使,這會兒還在外面垃圾桶躺着呢!”

梁峰冷着臉靠沙發背上,“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那個..我去樓下看看火關了沒。”冰子走門口嘴裏還在嘟囔,“差點兒把廚房炸了。”

“噗。”柏沉松沒忍住,聽到門響的一瞬間就笑噴了。

“嘗嘗。”梁峰膝蓋頂了頂他。

“好。”柏沉松低頭盛了一大勺放嘴裏,嚼了會兒,“可以啊。”

“真的?”梁峰挑眉。

柏沉松笑,“真的。”

他沒騙人,确實可以,就是正常的咖哩飯,而且還挺濃郁。

他埋着頭一不小心把那一盤給幹光了。

梁峰那臉肉眼可見的喜悅了,嘴角唰的就勾了弧度,仰靠在沙發背上點了支煙,手不老實的在柏沉松背上劃拉。

梁峰剩下的半杯酒柏沉松拿過來喝了,吃撐着了,往後一靠,靠在了梁峰臂彎上。

大冷天的這人身子卻暖和,柏沉松往裏挪了點兒,徹底窩梁峰懷裏了。

房間裏安靜,沒什麽聲兒。

梁峰的呼吸稍微重了點兒,手剛好搭在柏沉松手臂上,在上面捏着,慢慢搓。

“這段時間憋屈嗎?”柏沉松突然出了個聲兒,“感覺你身體裏火挺大的。”

“嗯?”梁峰低頭看他。柏沉松擡起臉,浮了層笑意,手緩慢挪動了下,猛地一把抓了上去。

梁峰整個人突然拱了下身子,下意識的嘶了口氣兒,再次擡眼時,裏面着了火似的被勾的全是欲望,兩雙眼互相盯着,呼吸加重。

柏沉松手沒松開,“憋屈嗎?”

梁峰盯着他,“都快給我憋出病了。”

“說的怪可憐的。”柏沉松笑了笑,猝不及防的翻了個身兒,把梁峰按沙發上了,“幫幫你?”

皮質沙發被磨的吱啦響,柏沉松跨他腿上埋頭湊近了盯着人,梁峰擡起手掌捧了他半邊臉,“你又從哪兒學的。”

“瞎想的。”柏沉松腦袋埋在他衣領上吐了口氣兒,“你不是讓我自覺點兒嘛。”

梁峰捏着他發絲,“你平時看着挺正經。”

“那不就是看着嘛。”柏沉松笑,熱氣吐得更厚重。

梁峰笑着撫摸他頭發,他還是頭一次被人這麽牽着走。

“你出汗了。”柏沉松手背抹了一把他的脖頸,把那層薄汗蹭了。他又将頭緩緩埋下去,在梁峰衣領上深聞了好一陣兒,“你別換香水,這個挺好的,我喜歡。”

“好。”梁峰輕輕笑了下,另一只手撫在柏沉松背上從衣角鑽了進去,摸到了那截精壯的腰。

柏沉松有時候真就跟狗似的,呲着牙,還挺犟,有時候又俯下身子軟乎乎的讓人順毛。

看着什麽都不懂,平日裏冷淡的人,梁峰沒想到他在這事兒上放這麽開。

很主動,主動到把梁峰吓了一跳,自己拉鏈被人一把拉開,力氣用足了還挺粗暴。柏沉松運動褲繩兒解開半拖在梁峰膝蓋那兒,耷拉着。

兩個人的脆弱碰在一起,大冬天的,梁峰熱的渾身躁得慌,夏天大太陽底下兩根鐵棍相磨生出了火,滾燙的呲拉響,又被頭頂上突如其來的水給澆滅,唰的一聲兒濺得周邊地上到處都是水印。

柏沉松的腦袋埋在他的胸膛上,胸口上下起伏瘋狂喘氣兒,擡頭時灼熱的呼吸燙在對方鎖骨上,沙灘上擱淺的魚一般。

梁峰喘着粗氣兒掰起他的下巴,低頭吻了上去,沒之前那麽纏綿,就是狠狠的貼了一下,啾出了聲響。

沙發上的人乍眼一看衣服穿着整齊,仔細瞧又亂,倆兒人壓着的地兒卻壓的沒留縫隙。

柏沉松緩好氣兒後擡了些身子,手上還纏着梁峰的皮帶,纏的手腕發紅印出了痕。

剛才不小心纏上的,拿着忘放了。

梁峰那件兒黑色T恤上滿是污點,水漬一灘灘印在上面噴的到處都是。

柏沉松收拾好衣服看了眼沙發,還好,沒髒。

梁峰躺那兒沒動,盯着他看,有點兒丢了神,柏沉松窩在旁邊笑了笑,“你快起來,別搞得我跟個提褲子跑的渣男一樣,沒人管你似的。”

柏沉松拿水杯倒水。

梁峰起身系好腰帶,垂眼瞄着,笑了下,“手酸啊,端杯子都抖了。”

“就是說啊。”柏沉松喝了口水,“下次不搞了,累得慌。”

梁峰坐沙發上,“好,下次你躺着我伺候。”他偏頭笑了笑,“你這算我給你做飯的獎勵?”

柏沉松愣了下,他其實壓根就沒想那麽多,就是覺得這兩天把梁峰憋着了,怪可憐,剛好房間沒人。

他既然那樣說了,柏沉松幹脆就應了,“是。”

梁峰:“等會兒吃宵夜嗎?我給你做。”

柏沉松:“..”

這人就是蹬鼻子上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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