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那讓你休息兩天。”

“早就給你了。”梁峰低頭含着柏沉松的唇, 柔和中帶着小心,一點一點的向前壓着。

柏沉松的手掌撐在窗臺上,後腦勺被壓上了玻璃, 被窗簾隔着。

發絲被手掌搓揉, 衣領一團糟,他們靠在窗邊接吻, 踩上了一地的玫瑰花瓣葉。

柏沉松被拉着轉了個身子,後背貼着人,相擁, 一片滾燙。

他的手掌被按着貼向了冰涼的窗戶,混亂節奏下的粗氣打在窗戶上化成一片霧, 柏沉松額角頂在窗戶上, 被撞的向前撲,緊緊的貼上了單薄的窗簾。

..

梁峰喘着熱氣趴在他的脖頸間, 舔舐着柏沉松的耳側, 柏沉松輕輕縮了下肩膀,說癢,偏過頭堵上了梁峰亂吻的唇。

一波接一波的沖擊刺激的頭腦發麻, 卧室門開着,外面的狗叫了兩聲兒,兩個人沉浸在歡愉裏也沒聽見。

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柏沉松把手松開, 找了件兒幹淨褲子套上,準備去客廳把金毛放出來。

走到一半突然又退回了卧室,揚手把上衣也脫了, 重新換了一個。

梁峰在收拾東西, 擡頭笑,“怎麽了。”

柏沉松回了句,“弄上了。”

狗被綁了那麽久,急都急死了,一個勁兒的跳騰。啾啾被放出來後就開始纏人,探着腦袋蹭柏沉松的小腿。

柏沉松把它抱手裏摸了會兒才安靜。

客廳裏一地的花又成了難處理的物件兒,柏沉松一手抱着貓,一手撿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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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了十幾朵最漂亮的留下來,伸手給了梁峰。

梁峰笑,“之前我說以後給你大的,結果是你先送了我。”

“後面補給我。”柏沉松回。

“這花放在箱子裏,讓路人領了?看看誰想要就拿一朵。”柏沉松蹲地上擡頭看他。

“好。”梁峰揉了一把他的腦袋,從背後抱着人不撒手。

柏沉松被貓和人壓着,走路走兩步都累死。

“你能別跟個樹袋熊一樣嘛。”柏沉松跌在沙發上,梁峰轉身壓他腿上。

黏在一塊蹭一蹭,小孩兒似的又鬧了十幾分鐘。

“操!”柏沉松突然擡頭喊了一嗓子。

梁峰茫然:“嗯?”

“火鍋,飯還在門口沒拿進來。”柏沉松把梁峰一把推開,趕緊去門口把外賣拿了進來。

“再過會兒阿姨就拿着去喂狗了。”柏沉松提着放桌上,梁峰去取了冰啤和碗。

順便給狗和貓把糧添上了,不然等會兒折騰的吃不了飯。

湯鍋沸騰,柏沉松低頭嚼了塊兒蘑菇,擡頭看看梁峰。那人低着頭吃飯的樣子也好看,直往柏沉松心尖兒上戳。

他突然覺得就這麽待着挺好的,哪兒也不想去,畢業了工作,天天和這人膩歪在一起,下班一起吃個飯,睡覺前聊聊天..

“我臉上有東西?”梁峰擡頭對上他的目光,笑笑摸了一把臉頰。

柏沉松低頭吃飯,“沒東西,就是想看看你。”

梁峰夾了幾塊兒牛肉給他,“你考研去哪兒啊?”

柏沉松筷子頓了頓,擡頭望着人,嗓子眼裏卡着半天沒說話,喉結滾動把食物咽進去。

“怎麽了?”梁峰笑。

柏沉松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把話說出來的,“不在這邊,但也不遠。”

這事兒是梁峰前一陣眼睛不好的時候定下來的,他一直沒說。

選學校的時候已經把私心放進去了,選了個最近的,但還是不敢說,覺得害怕。

他不怕,但他怕梁峰的反應。

柏沉松擡頭望着梁峰,把筷子放了,想看對面什麽反應。

梁峰跟沒事兒人似的,擡頭還挺疑惑,“吃飽了?”

“你沒什麽想說的?”

“說什麽?”梁峰把筷子放了,支着桌子笑半天,“當初我鼓吹你去,難不成現在我說後悔。”

“你都說不遠了,近的話我開車就過去了。”梁峰低頭用筷子點着碗裏,擡頭看他,“你不是說抓着我不放嘛,現在後悔了?”

柏沉松笑,低頭吃飯,“後悔個屁。”他接了一句,“我怕你累,到時候看不見人,覺得沒安全感。”

“又不是小孩兒,還能見一個愛一個。”梁峰笑,擡眼盯着人,“你安安心心的去幹你的事,給你留的地兒,別人動不了。”

柏沉松透過火鍋的熱氣兒盯着人,盯了十幾秒。

瘋狗似的突然放了筷子,起身就朝對面人身上撲。

跨坐在梁峰腿上,抱着人腦袋就啃。

梁峰吓了一跳,手裏筷子也被這小子給拍掉了,嘴裏罵了句操,手底下還得托着人,老老實實親。

“你那碗裏是不是放藥了。”梁峰把他腦袋挪開笑着問了句。

柏沉松瘋的眼睛都紅,看着着實有點兒激動,敷衍答了句,「昂」。

按着人腦袋又親。

這麽大一間房子,兩個人跟吸鐵石似的,稍微離近點兒就黏上了,扒都扒不掉。

身強體健的兩個人關在一間屋子裏就使勁兒折騰,渾身用不完的熱情。

後面幾天,梁峰養病,天天在家待着。

柏沉松放假,也天天在家待着。

兩個人待在一起就沒有消停過。

這兩天柏沉松心裏那塊石頭落地了,算算上學日子明明還有半年,但每天搞得跟生離死別似的,上廁所洗澡都恨不得貼一起。

梁峰在廁所解手,柏沉松這小子擰了門就準備進去,剛跨進去一只腳就被人踹出來了。

柏沉松在那兒喊,“哥我幫你颠着。”

“我他麽又沒殘。”梁峰被他鬧騰死。

洗個澡也一樣貼着,梁峰前幾次覺得挺好,心裏還挺樂呵,兩個血氣方剛的人在浴室幹了不少不可言說的事兒。

但也不能每天都這麽搞,誰受得了。

柏沉松這小子也不嫌累,梁峰都覺得虛的慌,“這還沒到春天,過兩個月豈不是要完蛋。”

梁峰那段時間被折騰的受不住了,一天被那小子扒着親十幾次,親的嘴唇都他麽要腫。

那天他剛從浴室出來,柏沉松就跟站在路上專門逮兔子的人似的,直接就撲了上來。

梁峰在激烈的親吻中連句話都說不清。

“沉,沉松..”梁峰說兩個字就被人吞沒了,他掰着柏沉松腦袋按胸前,“等會兒。”

“嗯。”柏沉松喘了口氣兒。

“你幫我..”梁峰扶了下額角,“去店裏對下賬。”

“現在?”柏沉松擡頭看他。

“這不是才中午嘛。”梁峰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去吧。”

柏沉松盯着他嘴唇,極其不情願的把手松了,跟叼在嘴邊的肉被人拽走了似的難受。

“好吧,那我盡量快點兒回來。”

梁峰小聲嘀咕,“慢點兒也沒事兒。”

“啊?”柏沉松轉頭,沒聽清。

梁峰勾着笑,“車鑰匙別忘了,路上注意安全。”

“好。”柏沉松套上外套準備出門。

梁峰直愣愣的就躺床上了,閉着眼想着睡一覺。

隔了三四秒。

柏沉松突然倚在卧室門上,“哥。”

“啊?”梁峰一驚,“還沒走。”

“你是不是..累。”柏沉松想說虛來着,笑着憋下去了。

梁峰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什麽意思,擡手拿了個枕頭朝他身上甩,“是個人都遭不住你這麽折騰。”

柏沉松甩着鑰匙,笑着轉身,“那讓你休息兩天。”

梁峰笑笑,說謝謝了。

剛出院的時候就說要去店裏查賬,一直拖到現在,柏沉松開車直接去的酒吧,路上給冰子打了個電話,那小子也在,店裏的其他人還沒通知,柏沉松就是臨時去的。

中午的時間段店裏沒人,吧臺那邊開了一排燈。

“松哥你來啦!”冰子坐那兒,“喝什麽?”

“水就好。”柏沉松笑着坐那兒。

冰子問,“峰哥身體怎麽樣了?”

“他。”柏沉松低頭意味不明的笑了會兒,“他身體挺好的,能幹。”

“是嘛,那就行,我感覺都快一個月沒見他了。”冰子笑笑,“你們過年在哪兒過啊?”

“就在這兒過吧,別的地兒也不想去,”柏沉松喝了幾口水。

“我這兩天收拾東西,過幾天回老家了,還想着趕最後兩天見一下峰哥。”

柏沉松笑,“你還想他了?”

冰子摳摳頭,“那是。”他頓了下,“不知道明年在不在這兒,我媽老催着我結婚,拗不過。”

“結婚給梁峰打電話,讓他給你包個大的紅包。”柏沉松笑。

冰子說着說着還挺不好意思的,臉一紅,指着二樓,“電腦在上面,你去看看。”

“好。”柏沉松朝樓上走。

他覺得店裏賬應該不會出什麽問題。

每一筆都記得清楚,現金,銀行賬款,貨物,各項都算了一下。

前幾個月都挺正常的,就唯獨這個月,對不上。

賬戶裏面支出多了将近三萬,算了半天都對不上。

柏沉松把冰子叫上來,問他那個賬戶彙款名他見過沒有。

冰子看了半天也沒看明白。

柏沉松瞄了一眼表,下午五點多,還早。

估計梁峰還沒休息好,這麽早回去也沒什麽事兒。

仔細查查吧。

幾百個賬戶,柏沉松一個一個的查,看看能不能對上。

“楊星是誰啊?”柏沉松問。

冰子拿了袋瓜子在磕,“小楊,倉庫那邊的。”

“他人呢?”柏沉松問。

“不知道,感覺好幾天沒見他了。”冰子掏出手機,“我有他電話。”

柏沉松起身出去打了個電話,他其實不擅長幹這種事兒,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電話接通,聽着是個年輕的男聲。

“是楊星嗎?”柏沉松問,“我是梁老板朋友。”

對面頓了一下,“你好。”

“我有個事情想問你一下。”柏沉松猶豫了下,“我剛查倉庫的賬,這個月你那裏多支了三萬多,是貨物哪裏出問題了還是..”

嘟——

對面挂了。

柏沉松愣那兒,原地看着電話看了半天,停了一分鐘,又撥了過去。

對面一直不接,打到第四個電話的時候,接通了。

“你..”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柏沉松在黑暗的走廊裏,靠着牆,皺眉了很久。

對面一直在哭,哭的電話聽筒像要炸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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