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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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人不懂他到底是有多令人厭惡，為什麽前夫先生永遠都把他當做讨厭鬼。
明明原來還好好的啊。
明明前一天還約好了以後去一個學校一座城市，為什麽一個暑假過去就成了陌生人？
明明前一天才确定了和他結婚共度一生，為什麽沒幾天就醉醺醺的抱着別人落淚？
明明前一天都答應了離婚分手從此陌路，為什麽直到現在還在他面前晃來晃去惹人嫌？
小美人平複了好久，才瞪着紅彤彤的雙眼咬着牙問這個人。
【你到底有多讨厭我？你說啊！】
你說給我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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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讨厭你，我……】
前夫先生幾乎不知道怎麽才能說得清楚自己的心意。
【我一直都喜歡……】
小美人驚訝地睜大了眼，還來不及說話，就被查房的護士打斷了對視。
【病人醒了嗎？家屬幫忙量個體溫。】
【好的。】前夫先生慌忙起身，只在匆忙中捏了捏小美人的手心，說道，【回家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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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等回了家，他們再慢慢細談。
再等他一下，一下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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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人沒有什麽大礙，觀察了一會兒就可以離開醫院回家了。
前夫先生仔細聽着醫生的囑托，而小美人正在瘋狂走神。
剛剛，剛剛他的前夫說的那句話裏，是不是有“喜歡”兩個字？
李正喜歡誰？總不可能是喜歡他吧！
小美人難以置信的搖了搖腦袋，覺得自己可能還有點暈乎。
前夫先生察覺到了小美人的心不在焉，只以為對方是還沒有恢複好，只顧着心疼，再一次沒看透對方的心理活動。
回家路上，過于安靜了些。
小美人安安靜靜的讓前夫先生牽着他的手腕，帶回了家。
屋裏有點亂糟糟的，地上有水跡和之前慌亂中被前夫先生踩出來的腳印。
小美人摸了摸身上寬松柔軟的家居服，這也是之前前夫先生給他換上的，太着急了些，還空着裆呢。
【柯夢堯……】前夫先生關上了大門，打斷了小美人的胡思亂想，【我沒有讨厭過你，真的。】
【我婚禮之前确實哭過沒錯，心上是有人也沒錯，但是……】他有些激動的牽住了小美人的手，有些難堪的抿了抿唇，【我哭是喜極而泣，心上的人是你。】
心上的人是你，也只有你。
你能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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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人氣得不行，他沒想到前夫先生現在居然學壞了，還會說瞎話了。
【李正！】小美人好生氣的皺眉頭，【你不要在這裏跟我瞎胡說，我會不開心的。】
【我沒有。】前夫先生很無辜，他伸手去牽小美人的手，用力不讓對方松開，【柯夢堯，我是說真的……】
小美人瞪了他一眼，簡直想翻白眼。
【柯夢堯柯夢堯，我名字好聽我知道，不用你這麽叫。】
【我真的喜歡你，念中學的時候就喜歡了，這麽多年也沒有變過……雖然不知道你誤會了什麽事情，但我都可以解釋的。一件一件攤開來解釋給你聽，行不行。】前夫先生笑了笑，竟然還有些當初青澀的模樣，他看着小美人紅透了的耳尖，忍不住把人摟進了懷裏。
他輕聲說着。
【可以嗎，堯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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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人是打定了主意不想相信這個人說的任何一句鬼話的。
可是動不動就伸手抱人是什麽時候學的臭毛病，他怎麽不知道？
小美人被前夫先生整個人圈在懷裏，整個人都僵得不能動。
【你放開我哎！】小美人生氣的去拍前夫先生的肩頭，【之前沒離婚的時候碰都不願意碰我一下的，你現在黏着我幹嘛？我可不是什麽随随便便的人，想抱就能抱的。】
前夫先生聽清楚小美人說的話之後也整個人呆住了一瞬。
【我什麽時候不願意……那什麽你了？】
【你少不承認，我們結婚大半年，你說你……咳！】小美人臉蛋通紅快要滴血，重重的咳了一聲，【屈指可數好嗎？你說你不喜歡我就算了，就連床……這個方面的吸引力我也沒有嗎？我就這麽差，比不上你的那個助理？我是長得不好看還是腰不夠細，還是屁股沒有他翹啊！】
【柯夢堯你瞎說什麽呢。】前夫先生腦殼好痛，【他身材好不好我怎麽知道，我又不看他。】
小美人不依不饒。
【那你看誰啊？】
前夫先生非常誠實。
【你啊。】
天啦！！
這不是我的李老師，我的李老師肯定被調包了！
小美人內心瘋狂尖叫。
就非常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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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結婚的這幾個月，的确很少親熱。
別說親熱，就是同一時間躺在床上也是很短暫的。
在同一個屋檐下，卻過着兩個時區的日子。
小美人總是熬到深夜也不願睡覺休息，前夫先生勸不了他，而作為第二天還需要早起上班的人，也不可能陪着小美人一起熬夜。
等到第二天，小美人硬撐着糊弄完一頓早餐，就火燒屁股一樣的飛奔回卧室補眠，連多說兩句話的時間也不留給自己。
前夫先生一開始沒有叫過他吃午餐，小美人就頭昏腦脹的睡上一整個白天，有時候前夫先生晚上有事沒辦法回家吃飯，小美人連晚餐都省了，每天除了那一點微不足道的早餐以外，就這麽不吃不喝的修仙。
前夫先生害怕哪一天把身體熬壞了，只能硬性要求小美人每天中午來公司送飯。
說是送飯，其實小美人只需要空着手帶着嘴來就可以開吃了。
雖然小美人每天都一臉的不高興，但至少能好好吃飯，中午還出門一趟活動活動，在前夫先生眼裏看來，已經是再好不過的了。
——————
前夫先生還圈着他的寶貝，看着小美人整個人都像煮熟的蝦一樣縮在懷裏，忍不住嘆氣。
【從前催你睡覺休息，讓你中午來我公司，都是怕你作息颠倒，太傷身體……】
小美人追問。
【那非要叫我起床做早餐呢？這算什麽保護身體？】
前夫先生眨了眨眼，忍不住抿了抿唇，才在小美人耳畔輕聲說話。
【其實你做的早餐真的不怎麽樣，吃了還不如不吃……】
【你！】
前夫先生的手摟緊了點。
【但是我想和你說說話，見見你……生我氣了？】
小美人眼裏氣出了一汪淚，鼓鼓囊囊的藏在眼窩裏。
【之前，之前我說叫你追人，你怎麽還答應這麽快？你是想看我笑話嗎？】
【沒有。】前夫先生用指腹輕輕擦了擦小美人的眼眶，濕乎乎的讓他心頭酸軟。
【我是真的想學學怎麽追求喜歡的人。】前夫先生正色道，【還能再教教我嗎？柯老師。】
小美人的眼淚啪嗒落下來，他看了看天又望了望地，含含糊糊的別扭道。
【看你表現吧。】
雖然學生水平次，
不過教還是勉強能教的。
小美人又強調。
【你喜歡的人可不好追。】
特別難追的！知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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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人很難追的。
前夫先生約他三次他都不一定會出去一次的。
所以他們兩個就總是在家裏頭窩着。
小美人這天正在給雜志畫月刊封面，他看了一眼在旁邊看報表的前夫先生一眼，問道。
【你的公司要垮了嗎？為什麽整天這麽閑。】
前夫先生擡眼看了看他。
【今天是周末，老板也是要放假的。】
【資本家還知道放假呢？】小美人拿着筆戳戳戳，【原來沒見你放過假。】
【我放啊，每個周末我都會問你想不想出去，然後你總是不願意，就蒙頭睡覺……】前夫先生的語速并不快，聽着還越發低落了，【我以為你只是不願意和我待在一起，所以就借口說加班了。】
小美人大驚失色。
【所以你和我說加班，然後我扭頭發現你和助理去爬山是因為……】
【因為他發朋友圈居然不屏蔽老板娘，只知道屏蔽老板！】
前夫先生火氣好大，明天準備去扣獎金了。
【我還以為你只是找個借口去和助理約會……】小美人悵然若失，【結果你只是不敢在家裏待，跑出去混時間。】
【柯夢堯，我們兩個之間的誤會真的是又多又離奇。】前夫先生嘆氣，【所以，麻煩你之後都待在我身邊，別自己胡思亂想。】
【好吧……】
小美人說完，又疑惑的皺起眉頭。
最開始胡思亂想家都不敢待的人到底是誰啊？
【你是不是驢我……】
【明天要跟我去爬山嗎？】
【啊？】小美人被轉移了話題，【爬山幹嘛。】
前夫先生目光帶笑。
【那裏的日出很美，很襯你。】
很配我。
——————
助理先生：所以我究竟是為什麽莫名其妙被扣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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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日出可不容易了，小美人覺得自己渾身都要散架了。
看日出，還不如在家裏日到太陽出。
當然，這種話他也只敢在腦子裏轉一圈。
【快到了，再堅持一下。】
小美人兩手空空還是累到腿軟，一邊喘着粗氣，一邊朝背着登山包的前夫先生擺手。
【你去吧，我不行了。】
照以往的慣例李老師就要沉下臉教育他四肢不勤，半途而廢了。
小美人心裏都給李老師打好了草稿，準備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了。
【柯夢堯，我說你什麽好？】前夫先生嘆氣，靠近了他身邊，伸出了手，【把手給我。】
【我知道了……啊？什麽？】小美人睜大了眼，疑惑自己剛剛是不是聽錯了話。
【我拉你。】前夫先生的胳膊很穩，像是最堅實的手杖，【太缺乏鍛煉了，像你這樣長期在家裏工作果然體質跟不上，我們以後慢慢來吧，多活動幾次就好了。】
小美人眨了眨眼，覺得蠻不自在的晃了晃相握的掌心。
【我一個人不愛動……】
【所以我陪你啊。】
前夫先生理所當然又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句，又開始默默的帶着小美人向上邁步。
太陽慢慢冒出了頭，給人籠上了金色的絨邊，小美人看着前夫先生的側臉。
突然覺得心裏一甜，甜得他忍不住笑。
【到了……你傻笑什麽呢？】前夫先生一回頭就看着小美人在那裏暗自竊喜，奇怪開口，【什麽事這麽開心。】
【不告訴你。】小美人到了山頂又開始開心，溜溜噠噠了幾圈，【我爬上來沒有獎勵嗎？】
【有。】前夫先生鋪好了野餐地毯，一邊拿早餐出來，一邊讓小美人過來。
【什麽啊？】
【前夫一個。】
【屁咧，我才不要……哈哈哈哈哈，你不許撓我癢癢。】小美人笑倒在前夫先生懷裏，伸手圈住了對方的肩頭。
前夫先生問他。
【強買強賣行不行？】
小美人嘟嘴。
【怎麽？嘴巴痛了。】
男孩子嘟嘴就是要你親他呀！
大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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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人的嘟嘴大計沒能成功。
不解風情的李老師看了他半天，然後說。
【你這樣嘟着嘴吧，看着像屁……】
哔——
那個字因為不太美觀被消了音。
【你！】
小美人氣得要嘔血，一路絕塵跑下了山，利索的不得了。
【開車！！我要回家了！！】
小美人鑽進了後排座，他真的一分鐘都不願意和這個人多待！
【堯堯……】前夫先生也跟着進了後排。
【叫什麽叫！】小美人想要尖叫。
【不要生我的氣，剛剛是我的錯，我不該這麽說。】李老師最近很會服軟，他把氣鼓鼓的小美人摟進懷，【之前上頭還有人呢。】
【什麽有人沒人，你唔……】
現在才是好時候呢。
前夫先生心想。
甜的，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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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先生最大的顧慮消除了。
他抱着柯夢堯在還算寬敞的後排座傻氣的親昵了好久。
他的寶貝其實也喜歡他，這太讓他開心了。
畢竟好早好早以前，他就把這個人放進了心上。
——————
他也害怕過。
在李正曾經的概念裏頭，他應該好好念書，然後好好上班，之後找到一位匹配的夫人，組成家庭，和他的父母一樣，冷冷淡淡的過下去。婚姻嘛，無非就是利益互換，和商業合作沒有什麽不同。
他不曾渴望過愛情，卻忍不住悄悄動心。
少年的愛意簡單得不行。
哪怕是對方遠遠近近的看上你一眼，心窩都會熱騰騰的暖起來。
可是，他怎麽會喜歡上一個男孩子呢？
李正難以置信的窩在房間裏查了好幾天的資料，然後昏昏沉沉的發現自己也許是真的愛上他，最後毅然決然的決定要把另一個人推得遠遠的，遠離這灘渾水。
這麽可愛的人，應該找一位更可愛的妻子。
——————
李正走得遠遠的，愛卻留了下來。
一年又一年，他們分開了整整八九年，在那些繁忙日子偶爾的甜蜜夢境裏，出現的還是對方笑盈盈的臉。
那個時候他覺得可笑，因為只有沒有擁有過才會在記憶裏無限美化對方。
重逢之前，李正一直都是這麽告訴自己的。
他不見得有多愛柯夢堯，無非只是因為得不到才戀戀不忘。
可是他見到了。
那個人就這麽端端的坐在他面前，和當年不一樣又和當年一模樣，李正才明白自己一直以來的堅持有多荒唐。
他本來是為了推掉這場無厘頭的聯姻而來的，他的家庭早就奈何不了他。
他已經足夠強大，強大到不需要接受任何人的安排，包括這段莫名其妙的祖輩虐戀帶來的荒謬婚姻。
可是，當聯姻的對象換成了這個人，李正只覺得驚喜。
好像只要他一伸手，就能擁有對方。
——————
然後柯夢堯本本分分和他結了婚，就像是一朵清晨被摘下的花。
還含苞待放嬌嫩欲滴，卻死氣沉沉再沒了生機。
其實聯姻本就沒有多少感情，平平淡淡冷冷清清是常态，可是李正卻發現自己開始恐慌。
從小在高壓環境裏學習的時候，他很堅強。
再後來被父母雙方抛棄的時候，他不緊張。
這之後生活工作給了再多的折磨，他也很鎮靜。
而現在，他卻确确實實的恐慌起來。
他的确和心上人在一起了，
卻忍不住擔憂
果不其然，他的愛人開始謀劃着離開他了。
這個人使的那些小手段，幼稚得可愛，只要李正動動指頭，就有千百種方法把對方困在身邊。
可是他還是聽之任之，松開了手中名為婚姻的繩索。
其實他也好怕被抛棄。
可是他最怕枕邊的人不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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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人被親了。
前夫先生親他就好像在吮一顆糖，是甜甜的水果味。
【行了行了……】小美人撐着前夫先生的肩頭努力推開，他是招架不住了，【我嘴皮都要破了，你別折騰我。】
他和李正從結婚到現在，從來沒有這麽膩膩歪歪的親來親去過。
李老師給他的親吻總是克制的，即使每天早上都有一個落在額頭的早安吻，也讓人覺得紳士而克制，并沒有什麽令人绮想的氛圍。
比起甜蜜的愛人，更像一個負責的丈夫。他的另一半對他穩當妥帖，卻絲毫沒有肢體糾纏的火花，這讓小美人很長一段時間都覺得悵然若失。
李老師終究是不喜歡他的，和他結婚也不過是不得已，只不過對方人品高尚，才會負起婚姻中的責任罷了。
小美人在離婚之前都一直這麽以為着。
不過現在嘛……
小美人挪了挪屁股，讓自己離易燃易爆的危險物品遠了些。
【先回家！】
幹嘛呢這是，臭不要臉的。
讨人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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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人回了家，前夫先生體貼的幫他把今天帶出門的東西統統搬回了家。
【那個……】
【你……】
小美人看着站在客廳的前夫先生臉紅了紅。
【要說什麽你先說吧。】
【沒什麽事情的話，我……我就先回去了。】前夫先生眼裏都是火熱滾燙的光，說出口的話卻很溫吞。
【一會兒就中午了，你回哪兒去？】小美人一時間愣住，隔了半晌才說了這麽一句話。
他不太懂這個人的意思。
明明之前的氣氛都那個樣子了，怎麽一回家反而就想要走，可是他要是開口挽留，又覺得氣不過。
這不就顯得自己滿腦子裏都是那事兒嘛，多掉價，小美人不開心了。
【你走吧，走了以後也不用來了，別追我了你自己換個人。】
他才不會挽留呢，要滾就滾吧。
前夫先生看着小美人臉上忽白忽黑，卻又忍不住把人抱進了懷裏。
他的身上燙得像是燒紅的鐵，讓小美人打了個激靈。
【我不想唐突你。】
他們之前的進展太倉促了，沒有約會沒有甜蜜，直截了當的婚姻把他們的愛意關進了籠子裏，任誰都看不清。
可是現在，李正願意按部就班的為他的愛人補償所有的遺憾。
畢竟他要的，從來都不是一夕之歡。
他離別前的親吻落在小美人的眼睑上。
【今天先欠着……】
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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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先生這幾天忙得找不見人，小美人每次給他發微信，也得要隔上好幾個小時才能有回信。小美人自己一個人吃了三天晚飯，終于沒忍住跑到了前夫先生公司的公寓。
【堯堯，你怎麽來了？】
前夫先生開門的時候滿臉震驚。
【你……你這幾天幹嘛呀。】
小美人想生氣，說話卻全是酸溜溜的委屈。
難道說快追到手就沒興趣了？
前夫先生卻站了老半天，又重重的嘆了口氣，讓人進了門。
【柯老師來了也好……】前夫先生感慨道，【幫幫我吧。】
【幫什麽？】小美人疑惑。
【我要給喜歡的人告白了，麻煩柯老師幫我籌劃一下……】
前夫先生笑起來。
【去哪裏度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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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人覺得自己一點都不好追。
他一邊疊衣服一邊往箱子裏放，這麽想着。
【喜歡去海邊嗎？】
前夫先生從攻略裏擡頭問他。
【喜歡！】
小美人眼睛一亮，開開心心去找他自己的花短褲。
【幫我也帶一下。】
前夫先生說。
【好的嘞！】
小美人答應得飛快。
還有花襯衫和大草帽！
反正他一點也不好追的，嘿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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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先生休了年假，帶着小美人去了國外度假。
小美人喜滋滋的跟着越過大洋，到了異國他鄉的金色沙灘，卻發現前夫先生訂了了一個大別墅。
【你這幾天就睡這間，我把你的行李放這兒了……】
小美人僵了一下，含含糊糊問。
【那你呢？】
前夫先生正在放行李，沒聽清他在說什麽，就嗯了一聲。
【你說什麽？】
小美人窩在沙發裏伸腿踹了前夫先生膝蓋一下，輕飄飄像是羽毛撓。不過小美人氣鼓鼓，故意大聲。
【我說！你睡哪兒！】
前夫先生笑起來。
【聽您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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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先生最後睡在了小美人的隔壁屋。
只不過小美人半夜夢游，溜溜噠噠就過去了。
【堯堯？】
小美人鑽進被子裏，嘟嘟囔囔。
【別喊我，我在夢游。】
前夫先生一愣，就有人利索鑽進了他懷裏，小美人剛剛吹了一點夜風，小胳膊腿還微微發涼。
前夫先生只能把人摟緊了。
【晚安。】
我要夢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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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夢游到你懷裏了，你居然只知道給我說晚安！
小美人好氣哦，簡直想伸手敲這個人的傻腦殼。
他這麽想就這麽做了，前夫先生被敲了一個爆栗，睜開了眼睛。
【夢游還會打人呢？】
小美人氣鼓鼓，他就會！
他伸手還想打第二個，就被前夫先生摟緊，兩條胳膊都被壓在身旁動彈不了。
【你幹嘛！】
【小壞蛋夢游醒了？】前夫先生笑，親了一下小美人氣鼓鼓的臉頰。
【你不要瞎親……耍流氓嗎？】
【你半夜爬我的床……】前夫先生疑惑，【究竟是誰流氓？】
【那……我不是……】小美人百口莫辯，心裏好委屈。
這個人怎麽這麽壞呀！口口聲聲說喜歡自己，可是天天就知道欺負人。
不過他眼裏的水汽還沒醞釀出來，就被前夫先生翻身困在了下頭。
【堯堯喜歡我嗎？】
【我沒……】
前夫先生親了親小美人的額頭。
【堯堯願意和我重新在一起嗎？】
【我……】
前夫先生親了親小美人閃爍的眼眸。
【堯堯……】
小美人又羞又惱，想踹他卻踢不動腳。
【幹嘛！】
前夫先生親了親小美人軟軟的唇角。
【我好喜歡你呀。】
【……】
小美人氣呼呼的把自己塞進了前夫先生懷裏，蹭了蹭。
【知道了。】
我也……有那麽一點點動心啦。
——————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小美人又躺在床上一個人生悶氣。
這個李老師太壞了！
挖坑給他跳！
昨天晚上居然可以順手從枕頭底下摸出來XX和XXX！絕對是有預謀的壞人！
也不知道憋了多久，折騰死人了！
讨厭！
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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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海灘陽光明媚，今天被布置得浪漫迷人。
小美人抱着大椰子，一邊喝一邊溜溜噠噠的東張西望。
前夫先生牽着他走在前頭，看他不專心的左顧右盼回頭問道。
【你看什麽呢？】
【我看這邊布置這麽好看，是哪兒來的小情侶要求婚呢。】
小美人看着一路鮮豔欲滴的花束，好奇得不行，現在的小年輕真是浪漫呀。
前夫先生卻站住了，他說。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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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人覺得自己在做夢。
李老師怎麽就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脈呀，還會搞驚喜了。
小美人伸手摸了摸前夫先生的腦門。
【堯堯？】
前夫先生疑惑不解的問出聲。
【你……你沒發燒吧。】
怎麽突然轉性了呀？
害怕怕。
前夫先生伸手捏住了小美人的手心。
【那你願意再和我結一次婚嗎？】
小美人癟嘴，哼哼唧唧。
【勉勉強強……願意吧。】
總不能讓你白X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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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人又結婚了。
這次的婚禮沒有上一次的隆重。
除了幾位親密的朋友之外，沒有別人。
可是小美人卻好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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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愛眼前這個人好久好久，在他懂得愛情的第一天起，就發現自己已經被填滿了一整顆心。
因為愛他，所以在李正開始疏遠的時候會怨。
因為愛他，所以在李正重新出現的時候會慌。
因為愛他，所以在李正和他聯姻的時候會怕。
因為愛他，所以小美人騙了自己一次又一次，他根本不喜歡，根本不動心，根本不在乎，他不能忍受自己的婚姻有任何的捆綁。
因為真的太在乎了，所以寧願放開手，讓一切都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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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人在淚光裏接受了愛人溫柔的吻。
【李老師啊……】
小美人伸手環住了前夫……丈夫的肩頭。
【我好愛你呀。】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