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1)

上官昊一去又是幾天沒出現。

崔斯特氣也氣過了,然後開始反思——自己真特麽太矯情了,沒什麽好氣的,就這樣吧!

幾天後那個房子的賣主通知他說手續全部搞定了,他随時都可以搬過去了,于是,崔斯特決定第二天就走——反正自己也沒多少行李,超級方便。

而走之前,卻要先去和大哥上官傅說一聲,怎麽說他也是上官家的家主,自己招呼都不打,确實有些失禮了。

大哥聽到崔斯特說自己要走,第一句話便是:“十四弟同意了?”

“……為何要他同意?”搞得自己好像是被他軟禁的一樣。

“你是他的客,理應問過他才是。”

“……哦,那我去找他。”雖然,其實崔斯特很不想去。

然而上官昊卻不在自己房間裏,更沒在書房或者花園之類的地方。崔斯特想了一下,覺得他大概是陪着白蓮花去了,于是也就算了:既然無緣,那就不強求了,反正還在一個縣住着,要見面也是能見面的。

崔斯特又在花園逛了一圈,看着太陽快下山了,然後就回自己住的地方去了。

不過沒想到的是,上官竟然在自己院子裏擺了一桌酒。

崔斯特一進院子,看到的就是這麽一桌豐盛的酒席:卧槽,不是慶祝我要走了吧?

崔斯特被自己的想法雷了一下,然後向上官昊走去。

上官昊對崔斯特笑了一下,然後道:“你終于回來了。”

“……你在這等很久了?”

“也沒有。”上官昊道,“才剛命人擺好,你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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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斯特:……卧槽,那你就不要用“終于”那個詞啊。

上官昊又笑了一下,看起來大概是苦笑:“聽大哥說,你明天就要搬出去了,所以我就命人擺了這麽一桌,權當做是踐行吧。”

——卧槽你現在竟然一點都不挽留了嗎?

“而且,崔弟你出去住之後,恐怕也難再吃到什麽好東西了吧。”

——卧槽你土豪很了不起嗎?吃包子饅頭白米飯的幸福感不是山珍海味能比的!

“所以,今晚你我兄弟二人,就一醉方休吧!”

“……你這酒裏摻水了沒?”

上官昊聞言愣了下,又笑了:“沒有,這酒是十八年的女兒紅,若真摻了倒還可惜了。崔弟若是真的怕醉,就少喝點,喝慢點。”

——呵呵,我少喝點還不是一樣醉?

不過崔斯特還是沒什麽異議地坐下了。

大概是離別感傷,上官昊喝酒喝得有些猛,不過憑他的酒量,桌上全部的酒下肚,對他來說也不過是小菜一碟。而崔斯特,不知是聽進去了上官昊少喝點的那句話,還是覺得既然明天就走了那就好好地和他相處會,或是根本就餓了,基本上就只是悶頭吃菜,酒杯裏的酒,也就偶爾沾一下。

兩人間的氣氛有些沉悶,崔斯特是不大想說話,上官昊卻不知是為何了。

不過大概是意識到這樣下去會太尴尬地散場,上官昊終于扯起了一個話題,卻說的是兩人這段時間來的經歷,從相知到相熟,些許趣事,些許糗事,如今回想起來,多是些唏噓。

崔斯特默默地聽着,覺得此情此景,頗有種老情人二十年後再聚首,嘆當年無知空遺恨的感覺,傷感,遺憾,卻始終回不到從前——喂喂喂,我這身體才多大啊,二十年前連受精卵都不是!

崔斯特盡量不讓自己的情緒被上官昊影響。

不知不覺間,崔斯特也喝下了兩杯的酒了。深知自己是三杯倒的體質,崔斯特并沒有給自己的酒杯裏滿上第三杯。

然而上官昊似乎是真的打算不醉不歸,給崔斯特倒上了之後,對他道:“崔弟,我敬你一杯,願你以後都過得開心快樂!”

崔斯特有些猶豫,怕自己這一杯下去之後,當場就不省人事了,卻聽見上官昊又道:“崔弟,且當是給為兄一個薄面吧,也不知何年何月還有此等機會。”

“……”又不是遠走他鄉,想吃頓飯喝個酒約一下不就好了。崔斯特覺得上官昊真是故做傷感,但也始終沒說什麽,醉了就醉了吧,反正最後也是你把我弄回房間,也是你收拾着亂七八糟的一切——崔斯特舉起酒杯,和上官昊一幹為盡。

不過,卻沒有倒下。

上官昊默默地看着崔斯特,見他晃了幾下之後,又拿起了筷子夾了一口菜,無語了一陣,最後無奈道:“崔弟,你酒量見長啊。”

崔斯特卻沒有聽清他說的是什麽——雖然沒有倒下,但已經很暈乎了,也就差最後那麽一根稻草去壓死駱駝了。

上官昊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含住卻沒有喝下去,一把攬過崔斯特,奪過他的雙唇,将酒哺了進去。崔斯特終于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了。

雖然床幔被放了下來,但還是有隐約的光亮透過縫隙穿入,而外面的鳥鳴聲更是清脆……刺耳——又是宿醉後的頭痛。

崔斯特想換個睡姿繼續睡,卻發現自己被什麽東西桎梏着,完全無法動彈,然而卻十分的暖和,感覺十分舒适,那觸感就好像全|裸地躺在觸感像人體皮膚的被窩裏一般。

全|裸。人體皮膚。

卧槽!!!!!

崔斯特瞬間清醒了過來,然後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是被人抱在懷裏,脖間還有溫熱的呼吸。

回想起昨晚是在跟上官昊喝踐行酒,崔斯特一瞬間就更加卧槽了——麻痹這就是傳說中的酒後亂性嗎?!卧槽其實是迷|奸吧迷|奸吧迷|奸吧!!!

崔斯特掙紮了下,想要從上官昊的懷中掙脫出來,看下兩人間究竟是怎麽一個狀況,看下到底是不是自己想多了,結果高估了自己的力氣低估了上官昊的臂力,總之,掙脫不了。

按理來說這番動作下來上官昊也該被弄醒了,畢竟習武之人警戒性比較高,可上官昊卻仍舊一副睡死過去了的模樣——就是不放開你。

崔斯特放棄掙紮了,低了下頭,就着上官昊的手臂咬了下去,一點都不帶放水的。

上官昊終于被咬“醒”了——用引號是因為其實他早就醒了。

“崔弟,你一醒來就對為兄這麽熱情,為兄可真有點消受不起啊。”上官昊調笑道,放開了崔斯特,揉了揉自己被咬的部位。

“呵呵。”

上官昊又笑了下,道:“這是害羞了?”

“呵呵。”

“崔弟莫是忘了,昨晚是你我翻雲覆雨的時候,自己到底有多熱情多主動,怎麽一早醒過來,就翻臉不認人了?”

崔斯特聽了眯了眯眼睛,看着上官昊道:“我們真的做了?”

“怎麽,崔弟忘了?要不要為兄幫你再回憶回憶?”說着貼了過去,湊到了崔斯特的脖間,舔舐了起來。

崔斯特感到一陣戰栗,急忙把人推開,卻見上官昊一臉笑意地看着自己裸|露在外的上半身,伸手在上面流連着,道:“這些可都是昨晚的戰果。”

崔斯特順着他手的動作看清,卧槽,全是吻痕。

崔斯特覺得有些混亂,皺着眉低着頭,不知道想些什麽。

上官昊見此,又湊上前,将人抱入了懷中,蹭了幾下,道:“如今你我木已成舟,有了夫妻之實,崔弟可從了為兄可好?崔弟昨晚喊的那幾聲‘相公’……為兄可猶然在耳呢。”

“不對……”崔斯特搖了搖頭。

“什麽?”

“不對……”

“怎麽不對?”上官昊又笑了一下。

“畫風不對。”

“呃?”

“你昨晚和現在差別太大了,完全換了個人似的,一定有什麽陰謀。而且,我是不可能喊你相公的。”我只可能喊你老公,“最重要的一點,如果我們真的做了,那我後面,還有腰,不可能一點事都沒有。”崔斯特轉過頭,對上了上官昊的眼睛——別看我是看宅鬥文穿越的,平時小黃書看得可多了!“難道其實是我上的你?”

上官昊和崔斯特對視着,終于,又笑了:“崔弟真是聰明,不過為兄還是那句話,為兄要負責——反正你我現在全身赤|裸抱在一起,教人看見了,也定是要往那處想的,何不順水推舟了呢——崔弟對我,并非沒有感覺吧。”

“你真是自戀。”崔斯特把頭轉了回去。是的,被說中了。而此人的言外之意還有這番變态行為,恐怕就是要對自己表白了吧,不過,卻仍舊是要确認一下:“兩個男的,不過睡了一覺,就算是發生了什麽,也不需要像對女的那樣,說什麽負責的話吧。”

“但是我想對崔弟負責。”上官昊道,“崔弟這幾天心情不好,是因為我吧。”

“……卧槽你別自戀了。”被說中了惱羞成怒卻無可奈何。卻到底沒有直接否認。

上官在崔斯特耳邊低笑了一下,道:“我很高興,崔弟會因為我這樣。說實話之前一直不敢确定崔弟你的心意,總覺得你就把我當成了朋友兄弟。我怕有些話說出了口,你不喜歡,然後連兄弟都做不成了。所以,即使我聽到你說要搬出去便一時腦熱地去找了大哥說要娶你,又去找了元寶問他該怎麽做才不致傷了你……最終也還是不知該如何與你言明,我很怕,怕你拒絕。”

“呵呵,我覺得你一直都挺死皮賴臉的,怎麽還怕我拒絕?”看看現在這黏糊勁,絕對有小強一般打不死的精神。

“雖然不會放棄,但還是會怕啊。”上官昊道,“然後九哥就給我出了個主意,說讓我欲擒故縱。我将信将疑便試了,卻沒想到九哥一向不靠譜,這次卻意外的有用。”

“卧槽所以那個什麽西門公子其實是你故意安排的?”

上官昊輕咳了一下,道:“不,那是個意外。”

“意外?”

“是的,其實是你找九哥問了西門公子的事,他才找的我,說你大概是吃醋了,說我應該利用好這次機會,趁機好好試探你一番,于是就冷落了你幾天。只能說是趕巧碰上了而已。”

“……”崔斯特沒想到九哥賣隊友賣得這麽徹底,“那,那個西門公子,到底誰啊。”想了想,崔斯特還是十分在意地問出了口。

上官笑着道:“他,算是我們家一親戚吧。我一個姨娘娘家那邊的親戚,不過與我倒沒有直接關系,小時候見過幾次面罷了。”

見過幾次面而已那天就直接往你懷裏撲?“那上次他來找你,又是幹嘛?”

“是他家裏接他的人來了,找我去道別。好了,我和他真的沒什麽關系。我以前再怎麽說也是喜歡女人的,怎麽會和他不清不楚。”

“呵呵,那現在不就喜歡男人了?”崔斯特出口嘲道,但話一說完,就覺得有些自戀。

“是,我是被崔弟你迷得喜歡了男人,但我就喜歡崔弟你一個。”

“……”卧槽,還能更肉麻麽?“那,那天他為毛會出現在那種地方啊?不會是被人販子賣到那裏去的吧?”

“……雖然有點出入,但與你所想的也差不多吧。”

“……那還真是,倒黴啊……”

“所以,你以後可不能随随便便一個人出去了。”

“……”怎麽什麽都可以拿來教育我。

解釋清楚了這些,兩人間又突然沒什麽話說了。崔斯特郁悶是去了不少,不過現在這般處境,卻有些尴尬,于是他道:“放開我吧,我起床了。”

上官昊卻置若罔聞。他又收緊了臂膀,将崔斯特抱得更緊了,低頭在崔斯特肩膀上輕咬了一下,道:“為兄已經與崔弟你推心置腹,崔弟卻未曾允過為兄什麽。”

“你想說什麽?”崔斯特有些別扭地動了動身體,猛然間發現自己好像被什麽硬硬的東西抵着——不是吧……

上官放開了崔斯特,卻又一下子将他壓在了身下。他覆在崔斯特身上,目光炯炯,直直地逼着崔斯特:“崔弟有時候看着呆愣,有時候卻一點都不好糊弄,所以——”上官昊低下了頭,在崔斯特耳邊道:“為了讓你不賴帳,為兄決定假戲真做了。”

卧槽!!!不要在這種時候突然酷帥狂霸拽了起來啊!繼續傻逼地二着不好嗎?!

崔斯特吓尿了,憋紅了臉,道:“你也不要在這種時候突然那麽無賴啊!說好的正人君子非禮勿動呢?!”

上官昊輕舔了一下崔斯特的耳朵,道:“床上,無君子。”然後就伸手在崔斯特身上游走了起來,一個個灼熱的吻又相繼落在昨晚他故意做出來的痕跡上,最後又回到了崔斯特的唇邊,輕輕地摩挲着。

尼瑪啊……崔斯特咬着牙盡量不讓喉間的呻|吟脫口而出,但氣息終究是亂了。

上官昊擡起了點身子,道:“崔弟別緊張,我會好好待你的。”

“滾!”

“崔弟你在怕什麽?”

“……會痛啊卧槽!”

“這無須擔心,為兄之前有去好好問過元寶,元寶有仔細與為兄說過該注意哪些,後來九哥又給了我一盒膏藥……故而崔弟你不用如此緊張。”

“……麻痹你這麽一說我更緊張了好嗎?合着你之前根本就沒什麽經驗啊?!”卧槽你原來是處男嗎?

“我……不大喜歡那些女子,故很少有去碰過。”

崔斯特突然覺得有些不對:“那些?哪些?”

“便是……”上官昊大概是覺得有些羞恥,突然猶豫了起來。

“卧槽我想起來了!你喜歡貧乳的!尼瑪當初你就是那樣看上我的?!”

上官昊聞此點了下頭,崔斯特看他的眼神整個不對了。

趁着崔斯特正嫌棄自己的時候,上官昊又從剛剛那二得傻逼的畫風轉回了酷帥狂霸拽,他又低頭吻上了崔斯特的唇,舌頭擠了進去,一陣胡攪蠻纏。

崔斯特起先還反抗着,到了最後終于被吻得迷迷糊糊的,整個人都軟了下來——太敏感沒辦法。

上官昊笑了下,覺得九哥說得果然不錯,于是繼續動作了下去,撫上了崔斯特的下身,果然動作間,崔斯特更加意亂情迷了,就如同上次在馬車裏那般,眼角帶上了一抹豔色。

上官昊深吸了一口氣,停下來,在床頭摸來了之前九哥給他的那盒藥,挖了一點,帶着些許的緊張,伸到了崔斯特的股間。

崔斯特被一陣涼意刺激得一下子清醒了過來,感覺到上官昊的指間真在自己的後方摸索探尋着,崔斯特急忙伸手按住了上官昊作亂的手:“不行!”

“崔弟,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尼瑪,你不會自己弄出來嗎?”

“崔弟,你我如今這番光景,叫我如何獨自一人?何況,今日為兄是鐵了心要與崔弟你生米煮成熟飯。”說着上官昊就探了一個指頭進去。

崔斯特從沒經歷過這種事情,吓住了,哀求道:“我求你停下來好不好!”

“崔弟你若是答應與為兄我共結秦晉之好,那為兄便停下來。”上官昊直直地盯着崔斯特,手上的動作停下了,但卻沒有任何退意。

“我……”崔斯特看着上官昊的眼睛,覺得那其中所蘊含的情愫深得要将自己一點一點地吞噬,咬了唇,崔斯特撇過了頭,閉上了眼,“我答應就是了,你住手吧。”身後那異物進入時奇怪的觸感是他以前從未體驗過的,也許是那潤滑用的膏藥起了作用,又或許是因為一根指頭根本算不了什麽,崔斯特雖然感覺有些異樣,卻沒有太多脹痛的感覺,甚至隐約間還有些許的期待,但一想到換上某人某處的大物件,崔斯特還是咬了牙閉了眼——卧槽還是個生手,絕壁會死得很慘,還是不來了。

然而上官昊卻奸計得逞般笑了一下,附到崔斯特的耳邊說道:“既然崔弟你應了,那便不如此時就洞房了。”說着又探入了一根手指,擴張了起來。

我日!崔斯特想罵,但嘴卻又被封住了。

不久,床便開始了一陣陣的晃動,間或有些謾罵嗚咽,又伴随着些許親昵愛語,然那吱呀作響的聲音卻持續了許久……

“崔弟,我喜歡你。”

“麻痹滾!”

-正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就這樣算完了。

☆、番外一

那之後,崔斯特是想走,也走不成了。因為體質問題加上某些人為因素,他很不幸地,又病倒了。

上官昊非常自責,于是又是衣不解帶地守在病榻旁,直到崔斯特完全沒事了。

不過也因此,大家基本都知道他們二人間已經發生了什麽。

大哥似乎已經開始命人着手準備婚事了,但崔斯特決定逃避現實,假裝什麽都不知道。

簡直不能更煩人!

九哥曾經帶着元寶來嘲笑過上官昊,笑他怎麽這麽不小心,又害得崔斯特生病了雲雲,簡直不能更賤。

但是崔斯特忍了。

然而九哥接下來卻說:“你不知道吧?十四這小子竟然會問元寶具體步驟是怎樣的,還問他要擴張到那種程度這種問題,還有怎麽做才會讓你也舒服,怎麽樣才能找到那個點,還有做完了要怎麽清理,還有潤滑劑要用多少,還有……”

“卧槽閉嘴!”崔斯特聽不下去了,你還能問出些更羞恥的問題嗎?

“唉,別害羞嘛,十四這也是為了你好嘛~不過,沒想到這麽認真地學習了,竟然還是失敗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九哥又開始欠扁了,“虧我還把二哥特制的潤滑膏藥給了他。”

“……尼瑪,有本事你去嘲笑他啊,幹嘛來找我麻煩啊!”

“我這哪是找你麻煩啊,這是慰問,哈哈哈。”

崔斯特真想把這人轟出去。

元寶大約是看不下去九哥這麽作孽了,出面緩和道:“公子,我有好好與爺說過,不過這種事情,第一回手生也是難免的,以後做多了也便好了。”

“……”

說着元寶又拿出了一個瓷瓶遞給了崔斯特:“這是用在那處的傷藥,以後爺要是不小心傷了你,便用這個,這也是……二爺配的。”

“……”二哥,你個神醫就不能研究點正常的東西嗎?

不過崔斯特還是抓住了一個重點:“為什麽上官昊要跟元寶請教這種問題?所以難道九哥你其實是受?!”其實崔斯特也不知道怎麽給九哥這組定攻受,因為元寶武力值比較高,覺得他不應該被九哥這種戰五渣壓在身下,可元寶長得清秀,而九哥明顯身形比元寶高大,從外表上看,又覺得元寶做攻了的話,會有些雷。崔斯特曾經為此糾結了許久,最後為了不讓自己被雷到被逆西皮,決定不想了。

九哥咧嘴笑了笑,但眼裏沒有笑意。

這時候,從剛剛開始就一直被透明化的上官昊說話了:“什麽是……受?”

“就是在下面的那個。”九哥科普道。

“這樣啊……其實我是覺得元寶既然是為下者,那應該更能體會為下者的感受,更知道有哪些要注意的,所以我才去問的他。”

“……”崔斯特沉默了幾秒,最後道:“卧槽,你個戰五渣竟然是攻?!”

“怎麽着啊,不知道弱攻也是個萌點啊,想打架啊,你個弱受打得過我嗎?戰五渣也是有為五的戰鬥力的,而你連顯示你戰鬥力的槽都沒有。”九哥挖了挖耳朵,一臉鄙夷道。

“……呵呵,弱攻也不過如此,元寶還不是要備着二哥的藥,以防被你弄傷了?明顯技術不過關。”

“喲,質疑我的技術?要不是我已經有元寶了,我肯定讓你看看什麽叫器大活好!別以為元寶備着那藥就是用來塗那裏的,老子從來不會讓他受傷。那藥,都是每次他因為你家那位受傷的時候才用到的,用在那裏,只是附加功能。哪像某些人诶,受不受傷什麽的就不說了,畢竟是新手上路,難免嘛,可以理解;但發燒躺屍在床的原因竟然是因為沒注意結果着涼染了風寒就有些匪夷所思了啊,要不要這麽搞笑啊親。”

眼見着兩人一言不合吵起來,話題還要向着某種難以啓齒的方法發展,上官昊急忙出言制止了:“崔弟,你身子還弱着,好好休息吧,別太傷神。”

“你閉嘴!”現在這樣究竟誰害的?!

元寶也開口了:“九爺,公子需要休息,我們先回去吧。”

“元寶,你竟然幫着他?我好傷心~”九哥直接對元寶撒嬌了,崔斯特差點惡心吐了。

于是氣氛十分的,劍拔弩張。

崔斯特突然笑了,問元寶道:“元寶,我問你個問題:如果哪天,上官昊和上官彥都遇到了危險,你卻只能救一個,你會救誰?”

元寶聽了,想了下便要開口回答,卻被九哥打斷了:“十四弟那麽厲害,怎麽會遇到危險,元寶你說是吧?”說我陰測測地看着崔斯特:卧槽你真狠!

崔斯特瞪了回來:彼此彼此!繼而又道:“總有萬一的嘛,比如那個壞蛋給他們倆都下了毒,而你身上只有一顆解毒的藥丸,你給誰啊?”

“天下沒有二哥解不了的毒,誰嚴重給誰先呗。”九哥又搶着回答道。

“可是二哥不知道跑哪裏去了,找不到,就算找到了,也早就毒發身亡了,所以只有這一顆藥丸能救人。哦,不能一人半顆哦,這樣還是會死的。”

“擦,你是成心離間我和十四的關系!”看我和元寶很恩愛你是嫉妒了吧!

“哪有,我是很認真地在問元寶問題。”崔斯特一臉無辜。

“……那屬下以後,會多與二爺要些解毒藥丸來的。謝謝公子提醒,屬下先告退了,公子你好好休息。”說着就把九哥拉走了。

“切,逃了。”還挺維護他的嘛。崔斯特想。

上官昊坐到了床邊,一臉無奈地看着崔斯特,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寵溺道:“真是個小壞蛋。”

“……”卧槽能別說那麽惡心肉麻的話嗎?

崔斯特轉過頭躲過了上官昊的手,一臉懶得理你的表情。

上官昊無力了,最後還是将人抱進了懷裏,道:“你還在生氣?”

“……”

“別氣了,但我也別無他法啊。”

“……”

“何況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要娶你了,你逃不掉了。”

“呵呵,上次也是所有人都知道你要娶我,我還不是跑了?”

“所以啊,這次我會看牢了你,不會在讓你有機會了。”

“……”已經沒話和他說了。

“我知道,其實你只是覺得別扭而已,若是真的氣了,怕現在也不會這麽乖乖任我抱着了,我會給你時間好好緩緩的,只是你也別讓我等太久了,我雖然有耐心,但也是有限的。”

“你在威脅我?”

“哪敢啊,”上官昊笑了下,“我只是,等不及到我們成親那天了。若不是考慮到你的身子,把日子定到了明年,我真想讓人馬上就把禮辦了,讓你名正言順地成為我的人。”

“……卧槽,你還真打算娶啊。”

“嗯,我會讓你以方家二小姐的身份,風風光光地嫁過來,讓他們再也無法欺負你。若是你願意,我可以幫你把方家的家産都奪過來給你。”

“……也用不着那樣吧……等下!你說讓我以方家二小姐的身份,是……”

“到時候又要委屈你穿女裝了,不過你已經穿了十六年的女裝,也不在乎那一天吧。”

“為什麽我要扮成女的嫁給你啊!!!”

“你要以男人身份嫁給我也可以,若是到時候一路下來,路人的指指點點你若是能忍受的話……我怕你受委屈。”

“……”

“何況你對外的身份是方家二小姐,突然變成了少爺,麻煩也多了不少。我知道你不喜麻煩,所以便如此替你決定了。”

“……就不能不嫁麽?而且不是說成親之後要三天回門什麽的,不也挺麻煩的?我不想回方家。”

“不怕,有我在,他們不敢如何。”

“……”崔斯特覺得和這人已經無法交流。

“崔弟,我知道你是嫌成親麻煩,但,如果不這樣,我無法安心,我總怕有一天,你又要說走。”

“……那我在外面買的房子怎麽辦?”

“我們可以一起住,就當是我們的別院。”

“……”卧槽,那麽小的地,怕供不下你這尊大佛,“算了,我租出去好了。也算有點收入,不然吃你一輩子的白飯,我自己心裏也過不去。”

待上官昊明白崔斯特話中的意思,心中一陣狂喜,他放開了崔斯特,看着他道:“崔弟,你這是答應了?”

崔斯特看了眼上官昊,拉過了被子,把自己蒙了進去。然後在被子裏輕輕地,嗯了一聲。

但是上官昊聽到了,他隔着被子抱住了崔斯特,道:“我發誓絕不會負你!”

崔斯特默默地在被子裏嘆了口氣:唉,最後女主果然還是沒能逃離男主的魔爪啊。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二

二哥是十八歲那年冬天,在自己院子裏撿到任柏任大俠的。

大俠那時也才不過二十一歲,卻已因其武藝超群俠肝義膽聞名于武林。有不少世家千金傾心于他,卻因其面無表情沉默寡言,終究還是沒能鼓起勇氣去追求他——那不威自怒的神情實在太可怕了。

二哥撿到任大俠的時候,任大俠已然是一個血人,身受重傷;外傷內傷暫且不說,光是那入了髓的毒,就已經足夠要人命的了。

二哥覺得有趣,覺得這人都傷成這樣了,竟然還沒有死,當真十分有趣。于是便救他了——顯然,有趣只是二哥的一個借口,說給大哥聽的一個借口——以大哥的性子,是絕不會放過任何擅自闖入上官家的人的,即便那已經是個死人。

而這一救,便停不下來了——一開始或是出于醫者仁心,後來也許覺着替任柏拔毒十分有挑戰性,最後,卻是把自己的心搭了進去。

任柏三天後才醒過來,這三天裏,他的命一直被二哥用上好的藥吊着。

大概是真的運氣好,他擅闖的是二哥的院子,而且還是上官家的二哥。

任柏醒來的時候,二哥并不在他身邊。他迷迷糊糊地回想着自己失去意識之前發生的事——被仇家圍攻,用卑鄙手段打傷,拼盡全力逃了出來,最後卻因為中毒過深,意識模糊,踉跄着不知道跑了多遠,終于功力盡失,從高處掉了下去,就此什麽都不知道了。

此時大約是被人救了吧。任柏想。然想起身觀察一下周邊,卻是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任柏又催動了體內真氣,發現,空空如也。他看着床頂,有一瞬的失落——或許自己這輩子都會是個廢人了。但那幾許黯然轉瞬即逝,他又閉上了眼睛——能活下來便已是萬幸。

不久,二哥便進來了,他已經形成習慣,進來第一件事,便是取過任柏的手腕,替他把起脈來,于是擡頭,便對上了任柏的眼睛。

二哥似乎并沒有多麽驚訝,點了下頭,繼續診斷着。任柏看着這白衣的少年,胡思亂想着,莫非是以前好事做多了,上天派了個神仙來就我。

也不知是不是默契,二人間并沒有多少話語。任柏任憑二哥折騰着,給他喂什麽他就吃什麽,也許是死過一回不再怕了,又或許是覺得這長得好看卻整天冷着臉的少年,不會害他。而二哥,也盡心盡力地救治着。

任柏在二哥的照料下,一天天的好了起來,他也終于知道了二哥的身份:忞縣大戶上官家的二子,上官宜,字善之。

從此,任柏就稱呼二哥為善之了。

二哥整整照顧了任柏兩個月,直到他餘毒清得差不多,功力也逐漸開始恢複了。

任柏着單衣坐在床上,靜靜地看着二哥替他把脈。

二哥說:“把衣服披上,雖然有火盆燒着,但你身子尚未完全康複,別再雪上加霜了。”

任柏聞言聽話地取了床頭一件外套披着,然後握住了二哥的手。他喚了一句“善之”。二哥擡眼看着他。

他說:“你手冷,也去加衣服。”

二哥看着任柏,道:“我不冷,我的手冬天一向如此。”

任柏卻沒有放開二哥,他道:“那我替你捂暖。”說着,手上又加了些許的力度。

二哥并沒有将手抽回,他看着任柏垂眼看向自己另一只手的時候,甚至還鬼使神差地将另一只手送了過去。

任柏握住了抓住了二哥的兩只手,然後拉近了,按到了自己的胸口,他對二哥說:“這裏暖和。”

二哥定定地看着他,也不知過了多久,眉頭皺了一下,抽回了手,起身走了。

那之後的一天,二哥都再沒出現,藥是侍女送過來的,第二天的也是。

任柏心裏有些失落,亦有些後悔,或許不該對善之做那唐突之的事,他大約是生氣了罷。

然而第二天的晚上,二哥還是出現了。

任柏很高興,他沖二哥笑了一下。不過只是微微微微的一笑,但卻十分好看。二哥怔愣了一下,臉突然紅了。然後他走向任柏,把手貼在他的胸口,感受着那顆心髒有力地跳動,然後一只手又放在了自己的胸口處,閉眼聽了一會心跳,他開口問道:“你,可願讓我在此處住一輩子?”

任柏看着二哥的臉,手卻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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