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 1.騙子(簡介內容) (2)

息,帝尚大樓的員工都紛紛買了禮物來看望我,白天病房裏的人基本上絡繹不絕,哥嫂也來看了我幾次,嫂子一個勁地鼓勵我安心養胎,說等我生下沈家的繼續人之後位置就更牢不可摧了。

雖然對她的印象一向不好,不過我知道她也是一片好意,也就沒有反駁她。

等小護士都出去的時候,她又湊到我耳邊,低聲問道:“沈浩軒這些日子都在醫院裏陪着你吧!”

“白天有時間他就過來,晚上……他在家裏住!”我如實答道。

“切,他說是在家裏住,你又沒回家怎麽知道他有沒有說實話?”劉麗瞅我一眼,一副你很笨的表情,又悄聲囑咐道:“現在這種時候是男人最容易出軌的時候,什麽叫乘虛而入?你得多點心眼,小心那些女人又趁機纏着他。”

“……”已經有很長時間我沒有往這方面想了,因為這半年來沈浩軒表現很好,也很守本份的樣子,難道他又會舊病複發?想到這裏心裏不由打開了鼓,便撥通了家裏的電話,叫過一個負責沈浩軒衣食生活的女傭,詢問她一些男主人幾點回家,有沒有喝酒之類的問題。

女傭回答說:“少奶奶不在家的這些天裏,如果沒有應酬的話,少爺都會早早回家上床躺下睡覺,從沒有發生過夜不歸宿的情況!”

我聽到這才放下心來,挂了電話。劉麗又嗔怪道:“你跟你哥一樣都是實心眼!女傭是他的人,能不幫他掩飾說話?你這樣問肯定問不出個所以然!”

“那要怎麽辦?”我瞅她一眼,開始有點不耐煩,這個女人總喜歡咋咋呼呼小題大做,我還是不要聽她的好,不然豈不跟我哥一樣了。再說最近沈浩軒表現得真的很好,他每天都來醫院看我,除了晚上不睡在這裏,其他方面真的無可挑剔。我感覺他是真的改邪歸正了,我應該相信他!

見我有些不悅,劉麗也就知趣地沒有再多說。

見紅的症狀在入院後不久就得到了控制,我是個躺不住的人,在我的一再要求下,沈浩軒便通知院長将我轉到明光療養院。

明光療養院跟明光醫院毗鄰相居,都是屬于帝尚的資産,不同的是,這裏的病人基本都是病情得到控制,只需要調養的人。這裏也有專業的值班醫生和護士,每天為病人做健康檢查。所有病人都住單間病房,病房內布置溫馨舒适,讓人很有家的感覺。

整座療養院綠化做的特別好,各種各樣稀奇的植物都能在這裏看到。時值初夏,偌大的療養院幾乎看不到一寸裸(蟹)露的泥土,只要有土壤的地方都會被綠色植物覆蓋。百花盛開,争奇鬥妍,假山噴泉,相輔呼應,幽徑小道,別出心裁,林木繁茂,郁郁蔥蔥,從我進來後第一眼就喜歡上了這裏。

雖然見紅的症狀早就止住了,不過為了安全起見,生産前的全部時間我都要在療養院裏度過。

這裏每天都有老中醫為我把脈診胎,護士每天做胎期檢查,可以确保胎兒的健康發育,不會出現什麽意外。

對于這個孩子,我跟沈浩軒都萬分在意,絕不肯再讓他有絲毫的閃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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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了公司的事情,沈浩軒會抽空來療養院陪我。在幽靜陰涼且芬芳四溢的薔薇花架下,我跟他并肩坐在原木排椅上,而我的身下還多了只柔軟的棉墊,那是他特意為我取來的。

他變得細心體貼了,我感覺到這種細微的變化,心裏甜絲絲的。依靠在他寬闊的肩頭,我幸福地閉上眼睛,聽着草間蟲鳴,寧靜而惬意。

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相依相偎,許久,還是我打破了沉默,“浩軒,為我們的孩子取個名字吧!”

“現在取名?”他側頭瞧我一眼,微微抿唇道:“還太早了點。”

“就要現在取!”我撒嬌地搖着他的胳膊,“浩軒,你說我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

“男孩。”肯定句。

“你怎麽就這麽确定?”我有點懷疑,“是不是重男輕女?我告訴你,如果我生下女孩,你敢擺臉子的話我就不讓她喊你爸爸!”

“不喊我爸爸喊什麽?”他俊目一瞠。

“喊你叔叔!”我捂嘴咯咯笑起來,接道:“叫別人爸爸!”

“穆雪馨,是不是皮又癢了!”他作勢兇惡地抓住我,狠狠在我唇上咬一口,威脅道:“真敢這麽喊,我就掐死你!除了我,哪個不怕死的敢做孩子爸爸?我廢了他!”

“狂得你!”我狠狠在他胸前擂一記,嗔道:“德性!……對了,肖雲峰最近過得怎麽樣?”

“幹嘛打聽他?”他瞪起眼睛目露兇光,揚眉警告道:“以後不許在我的面前提起別的男人!”

這混蛋!我推開他,獨自生了一會兒氣。見他并不靠過來哄我,沒辦法,僵持了一會兒,我又忍不住靠過去。他的身上好像有一塊專門吸引我的磁石,總是讓我不由自主地想靠近再靠近。“浩軒,等孩子滿月之後,我們舉行婚禮吧,省得所有都不知道我們結婚的消息!我不想去法國舉行婚禮,那裏又沒有我認識的人,結婚給洋鬼子看個什麽勁?我想邀請所有認識的親戚朋友參加我們的婚禮,不想再被任何人誤認為我是你的情婦!”

雖然在帝尚工作了近半年,因為沈浩軒是個公私分明的人,絕不允許公司裏有任何裙帶關系,所以我們倆的關系并沒有公布。因為一旦公布,他就不允許我再在帝尚待下去。我也理解他作為帝尚總裁的難處,私人秘書是他的妻子,傳出去會影響帝尚的聲譽。也正因此,他始終不肯給我哥哥安排實質工作。

帝尚大樓裏除了打掃衛生的和保安的工作,其他都沒有适合我哥哥的。他便寧願花高薪養着我哥哥,也絕不肯破例讓我哥哥接觸任何有關公司的業務工作。

我跟沈浩軒結婚快一年了,但外界卻始終認為他還是黃金單身漢,這引得外面那些花癡女人像蒼蠅聞到臭雞蛋般不停地圍着他打轉,讓我心裏極不舒服。雖然這半年來沒有再傳出他跟什麽女人的緋聞,不過也不能放松警惕,尤其是夏彤彤,這個女人雖說是沈浩軒的表姐,可她始終沒有跟冷濤結婚,這就顯得有點懸乎。

沈浩軒已把我們倆的結婚證交給了我,這讓我有了很大底氣和信心,不過每次出門都要帶着結婚證,而且每逢別人質疑我的身份時都将結婚證拿出來證明,這未免有點可笑。

要改變這種狀況,讓沈浩軒跟我舉行一次公開的婚禮是必不可少的!以前他總是用他爸爸做推脫的借口,這都快一年了,死者長逝,新生命降臨,我跟他的夫妻關系也該得到承認了吧!

“……”他如往常般沉默,每當我提及舉行婚禮的事情,他都從沒痛痛快快地答應過,只有被我逼急了時才敷衍搪塞幾句。不過這次,他在久久的沉默之後卻輕嘆口氣,側目望向我,試探着問道:“在你眼裏,婚姻就那麽重要?”

我怔了怔,盡管我素來粗枝大葉,不過跟所有戀愛中的女人一樣,心愛男人所說的每句話都會反複細心琢磨。他問我婚姻就那麽重要?而不是說婚禮,這是什麽意思?婚姻當然重要,比婚禮還要重要!

不等我發表意見,他又岔開話題:“我問過給你做B超的醫生了,說你懷的是個男孩!”

“唔,”我的注意力果然從糾結的婚姻問題上被他吸引過去,不禁好奇地問道:“這麽小也能看出男孩女孩?”

“嗯,”他含糊答應了聲,又笑着說:“我忽然想到一個很好聽的名字。”

“什麽名字?”我大感興趣,摟住他的健腰,親昵的将臉蛋貼在他結實的胸口上,俏皮地數着他的心跳聲。

“叫沈麟怎麽樣?喜得麟兒的意思!”他側首征求我的意見。

“沈麟?”我琢磨了一下覺得很不錯,便點點頭,“就叫這個名字!”

閑扯了一番,我又将纏着他舉行婚禮的事兒給忘了,開開心心地依偎在他的懷裏,覺得很幸福很滿足。

六月初八,這是個很吉利的日子,因為去年的今天,我跟沈浩軒簽了結婚證書,雖然沒有婚禮也算正式結婚了。今年的這一天也算是我跟他的結婚周年紀念日吧!

我原打算給沈浩軒打個電話,讓他陪我一起慶祝這個日子,不過轉念又想,我得看看他到底記不記得這個特殊日子,于是我便沉住氣,沒動聲色。

直到天色暗下來,過了晚飯時間我才明白,他并沒有記起今天是什麽日子,也絕不會主動來找我慶賀了。心裏有點小小的失望,不過也并沒有十分介意。畢竟去年并沒有舉行結婚典禮,像他那樣粗枝大葉的男人根本就不可能記住“簽合同”那天就是我們的結婚記念日。更何況,他身為帝尚的總裁,事務繁忙,忙暈了頭忘記時間也是有的。

既然他記不起來,我便決定給他一個意外的驚喜。今晚我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趕回去,跟他來個夫妻別後小聚。要知道從我住院後,兩人基本上就過着分居的生活,現在我腹內的胎兒情況已經很穩定,醫生也說适度适量的性生活不會對胎兒造成危害。他餓了這麽久估計饞肉了,今晚我回家好好補償他一下,兩人重溫一次激情。

想到就開始準備,我去浴室放了一池熱水,再倒上半瓶香奈兒,将自己泡進去待了半個小時,走出浴室時,連我自己都聞得到身體上散發出的馨香。

我從不喜歡用香水,不過用洗澡水稀釋過的淡淡的香水味卻深得我喜愛,尤其是香奈兒的獨特香型,我最喜歡。

考慮到他工作繁忙,晚上一般都有應酬,回家都很晚,我也沒急着回去,而是睡了一小覺,讓自己看起來更容光煥發些。

到晚上十一點左右,估摸着沈浩軒應該回家了,我便起床換了件半袖的麻質連衣裙。因為懷孕,我沒敢穿高跟鞋,只穿了雙米色的坡底軟皮涼鞋,對着鏡子抹了一點粉色的唇膏,梳理了齊耳的秀發,打量自己一番,這才滿意地笑笑,抓起衣架上的包,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一個人悄悄離開了醫院。

為給沈浩軒一個驚喜,我沒有叫家裏的司機來接我,而是步行着走了很長一段路,走出療養院的大門後,攔了輛出租車,向家裏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我不時地從挎包裏拿出小鏡子照照臉上的妝有沒有瑕疵,為了他,今晚素來不喜歡化妝的我特意化了淡妝,只為将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示給他。

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近淩晨,這個時候就算他有應酬也應該散場回家了!心激動地猛跳起來,想到睡眼惺忪的他突然看到我出現在卧室裏,該是什麽樣的表情?會有什麽樣的反應?

想着想着臉頰燒燙起來,這個家夥嘴巴一向刁毒,估計會趁機揶揄打趣我,說我想念他的身體之類的話。那時我要趕緊說明原因,讓他慚愧死!哼,結婚紀念日,他這個做老公的都記不住,還要我這個做老婆提醒……

不長的時間,出租車停在沈家的大門口,我付了車費,下車走到大門前,按下門鈴。這扇智能防盜大門有多種開啓方式,其中包括指紋識別和車牌號數字掃描,因此,我跟沈浩軒出門都不必帶鑰匙的。

門上的按鈴在識別了我的指紋後,悄無聲息地拉開,我走進去又在我身後關上,整個過程沒有驚動任何人。雖然走到門衛處,有幾個值夜班的保镖看見了我,不過他們只是恭敬地向我行了個禮,謙卑地招呼道:”這麽晚了,少奶奶一個人回來的?”

“嗯,沒什麽事,我只是回來看看!”我沖他們擺擺手,腳步絲毫未停,徑直向着別墅走去。說實話,從外院大門口到樓房的大門口,這段距離并不近,步行得走五六分鐘吧!好在已是深夜,除了零散幾個保镖,沒有任何人發現我。

遠遠的,我就窺見沈浩軒的卧室還亮着燈,不禁有點意外,難道他還沒睡嗎?時間已經很晚了,是不是他應酬剛回來?

想到他醉醺醺的樣子,我興奮的心情不禁大打折扣,這家夥喝多了的時候很無趣,只知道埋頭大睡。心裏胡思亂想着,我已進了客廳,然後快步登上樓梯。樓梯上鋪着防滑地毯,既使在深夜也聽不到腳步聲。上了二樓,我先走過沈家文生前住的那間卧室,然後是我的卧室,最裏面才是沈浩軒的卧室。

卧室的門虛掩着,我才要推門進去,卻聽到裏面傳出低低的對話。裏面有人?我怔了怔,原打算推門的手縮了回去,俯近門縫向裏面窺去。

只見在沈浩軒的那張大床上,他正跟一個女人緊緊摟抱在一起,兩人全身不着寸縷,身上滿是激情過後的痕跡。那女人側過臉,我驚訝地發現她竟然就是——夏彤彤!

“浩軒,你愛我嗎?”她媚眼如絲,擡起一只玉手在他結實的胸膛上畫着圈兒,極盡挑逗。

“愛,當然愛!”他深情地凝睨着她,愛憐地伸出大手輕撫她美豔的臉蛋,“你明知道我的心,為什麽還問這些無聊的問題?”

“我不知道!”她苦惱地搖着螓首,海藻般的長發纏繞在他修長好看的指間,她柔媚入骨般粘膩在他健碩的身軀上,泫然抽泣道:“反正你娶的是她,不是我!就算愛我有什麽用?我始終都是見不得光的,只能趁她不在家時跟你偷偷摸摸!浩軒,我不要再過這種生活,我要光明正大的跟你在一起!”

“不要任性,你明知道我娶她是為了我爸爸的遺囑!沒辦法,為了我們以後的幸福,只能暫時忍耐一下!”他用我從未見識過的溫柔輕輕為她試淚,目光裏滿是憐惜。

我瞪大眼睛,死死盯着這一幕。原來他娶我只是為了他爸爸的遺囑,這場婚姻果然是一場陰謀,可笑我一直以來早就發現了問題卻自欺欺人,總是對他心存幻想。

為什麽他獨獨選中我做他的妻子?不是因為愛不是因為我特別不是因為……不是,所有跟感情有關的原因都不是!他只是為了他爸爸的遺囑,是沈家文要他娶我的!

淚早已爬滿臉龐,我透過模糊的淚霧望向床上那對恩愛纏綿的男女:原來他并不是不懂溫柔,也并不是沒有深情!只不過他的溫柔和深情從來不為我展現而已,因為他将他的所有溫柔和深情都給了他懷裏的那個女人!

男子溫柔的撫觸讓她振奮不少,她擡起淚眼朦胧的美眸定定地凝視着他,急切地追問道:“你什麽時候才能跟她離婚?要等多久?我都已經二十九歲了,再不抓緊時間恐怕……恐怕以後會生不出寶寶的!”

他的黑眸中閃過一絲複雜,良久才輕嘆:“不會太久,等她生下孩子!只要孩子出生,我頭上的緊箍咒就會消失,那時我會光明正大的迎娶你進沈家!彤彤,這些年因為我爸爸的偏見委屈你了,我會給你一場最盛大的婚禮,讓你做世上最美麗最幸福的新娘!”

聽着男子的铮铮誓言,我渾身顫抖到幾乎站立不住。為怕嗚咽溢出喉嚨,死命捂住自己的嘴巴。婚禮,最盛大的婚禮,我夢寐以求的婚禮,我求了他千百遍都始終不肯允諾的婚禮,他現在卻用最認真的表情最深情的語氣對着另一個女人許諾,對我來說,世間還有比這更殘酷更令我心碎的事情嗎?

就連我肚子裏的孩子也不過是他利用的籌碼,他撫着我的肚子時那種心滿意足的笑容原來是為了達成他不可告人的目的,他抿着唇告訴我他為孩子取了名字叫沈麟,是喜得麟兒意思!他唇邊流溢出來的幸福并不是為了我們母子,而是因為他想到可以解脫他頭上戴的緊箍咒。

騙子,騙局,我努力瞠大淚眼,想看清這個可怕的男人,可是淚水洶湧泛濫,最終将他的影像沖得支流破碎。

心疼到破碎,如絕望小獸般的嘶吼溢出了喉嚨,沖破我死命捂住嘴的雙手,在這寂靜的深夜裏顯得格外刺耳。“嗚嗚……嗚……嗚嗚嗚……”

床上那對男女都吃了一驚,兩顆腦袋同時擡起,四只眼睛同時望向門口,于是,雙手捂嘴正站在那裏恸哭的我便被他們發現了。

“雪馨!”沈浩軒本能地推開懷裏的夏彤彤,驚訝地問道:“你怎麽回來了?都沒有通知家裏的司機去接你,是坐出租車回來的?這麽晚,難道你不知道單身一個人容易出危險……”

我沒有聽完他說的話,從現在開始,這個男人所說的每一個字我都不再聽也不再相信!全是騙人的鬼話!大騙子!騙子!”轉過身,我哭着飛快地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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