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1

蔣旭本來想叫酒吧老板處理下這件事情, 他和眼前這位小姐又不熟,如果他非要摻和一手的話, 到時候被訛上了咋整。

正所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是不想多攤什麽爛攤子的。

然而趙小柚就像個賴皮蛇似的死死地纏在他的身上,醉酒的狀态下意識不清楚,力道卻一點都不小, 死死地扒住他,可能是把他當成要拼酒的人了,嘴裏念念叨叨, 說還要繼續喝。

“真是瘋婆子。”蔣旭抱怨一句, 不免感慨現在的小姑娘太喜歡逞強, 不能喝就不喝,非要去比拼, 到頭來遭殃的還是給她們收拾的人。

他試圖将趙小柚的手拿掉,剛碰到嬌嫩的肌膚的時候仿佛觸電似的敏感。

蔣旭自認為也不是個純情少男了, 這種情形還是難得見到的, 他有點不太自在,目前看來他找不到一種可以不怎麽碰到她卻能脫離的辦法。

但他要是強行将她移開的話, 難免會産生肢體沖突。

“小姐。”蔣旭和她打着招呼,“你這樣站着不累嗎?咱要不去椅子上坐一會兒,你去歇歇。”

“哥哥。”

“?”

趙小柚身子都站不穩, 睜着朦胧的雙眸,細密的睫毛随着眨眼的動作而輕輕顫動,和他深情對視後,她給出結論:“你長得好好看。”

蔣旭的心髒猛地漏停一拍。

雖然知道自己是圈子裏數一數二的美男子, 經常會有美女主動過來搭讪, 受到的殷勤可以說比岑則還多, 畢竟那家夥整日冷着臉別說妹子,就算是男人都不敢輕易靠近。

蔣旭心裏把自己掂量一番,不由得愈發膨脹起來,這一誇贊已經讓他感覺自己是世界第一美男子了,連語調都開始飄起來,“是嗎,我哪裏好看。”

“哪裏都好看。”趙小柚盡管醉酒,底子裏對帥哥的渴望并沒有泯滅,以她審視娛樂圈衆多男明星的目光來看,眼前這位絕對是個極品帥哥。

蔣旭得寸進尺:“哪裏是哪裏,你倒是說個具體的位置啊。”

“嗯……眼睛,鼻子,嘴巴,都好看。”說着,趙小柚的目光往下面移,“鎖骨,也好看,不知道,有沒有腹肌……”

“有的有的。”

“哦,雖然沒看過,但感覺肯定很好看。”

“想看嗎?”蔣旭循循善誘,“叫聲哥哥,就給你看腹肌。”

“好啊,哥哥。”她邊說,又往下看了看,“這裏我也沒看過,不知道怎麽樣。”

“……”

蔣旭差點把她當成女流氓給甩出去。

他以為自己已經是夠變态的了,沒想到還有重中之重的一位,明目張膽地耍流氓。

已經顧不上什麽男女有別了,他抓住趙小柚的手,及時拉開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免得這妮子的惡爪沖自己撲過來。

過一會兒酒吧老板光頭根據蔣旭的吩咐,派個服務生過來,詢問是否要送這位小姐離開。

那是個男服務生,品相端正,有禮有貌,應該是經過培訓過的,按理說把趙小柚交給他的話可以完全放心她不會被占便宜,但是根據她之前的流氓行為,很難保證男服務生的安全了。

想想就頭疼。

“算了,你忙你的,我自己來吧。”

蔣旭本來可以把趙小柚扔給別人,撒手不管,自己逍遙快活去,反正趙小柚和他不熟。

但見她那模樣,蔣旭還是深嘆一口氣,行了,今天算他栽了。

他還是先送趙小柚去這裏的包廂休息,等她酒醒之後再說。

江城的大型酒吧都是和娛樂會所結合在一起的,樓上會設立供休息的包廂,蔣旭不知道岑則他們在哪,給他打個電話,詢問下情況之後就過去一趟。

他沒處理過醉酒的女人,不知道該怎麽辦,想去學經驗來着,進去他們所在的包廂之後發現林森微像只乖巧的貓似的窩在沙發上。

和趙小柚截然不同。

蔣旭頓時羨慕了,這才是女孩子該有的模樣,多省心啊。

“你媳婦也太乖了吧,她這麽乖,為什麽閨蜜那麽鬧騰?”蔣旭不由得震驚,“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岑則沒說話,把多餘的解酒藥品往蔣旭懷裏一揣,就把他攆走了。

閨蜜兩個是否天壤之別他不知道,但林森微并沒有表面上地那麽乖巧,只是蔣旭剛才過來的時候,碰巧看到她乖巧的一幕罷了。

岑則在她的旁邊坐下,還沒有任何的動靜,就聽旁邊小姑娘迷迷糊糊地開口:“我就知道,你喝不過我,哼,就這個水平也敢和我拼?”

很顯然,她是把他認成趙小柚了。

從她對趙小柚這麽熟練的口語中可以看出來,這閨蜜兩個不止一次這樣拼酒,把男人認成女人估計都不是一件稀奇的事情,以前還不知道瞎認什麽東西。

岑則還算有耐心,“微微,你好好看看我是誰。”

“小趴菜。”

“……”

“來,繼續喝。”

她伸出手,在半空中尋找什麽東西,最後終于被她胡亂從茶幾上摸到一個空的酒杯,裏面什麽都沒有,但她已經憑空做出擰瓶蓋,倒酒的動作。

甚至倒酒的時候還很講究地抖了抖。

而後自己拿着酒杯,還遞給岑則一個空酒杯,“來,繼續。”

“……”

“怎麽不接啊,不喝就是不給面子。”

“……”

岑則從她手裏接過空酒杯,看她仰頭而盡,喝了一大口的空氣。

她喝完之後還嫌不夠,擡擡下巴,示意他也來喝,“咋了,你是不是不行啊。”

男人最忌諱說的就是不行,哪怕指的并不是那方面。

哪怕他現在拿的是空酒杯。

就像是陪小孩子過家家,岑則學着她的樣子,喝了一口空氣。

看他乖乖照做,林森微心滿意足,将杯子放下,豪情壯志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小夥叽,你很有前途。”

“……”

看來她看出來他是個男的了。

“你今年多大啊?”林森微看出他是男的,但依然沒認出他是誰,思維跳得很快,“我看你長得挺嫩的。”

“二十七。”

“二十七歲?”她似懂非懂,“那還挺老的。”

“……”

雖然人看着嫩但年齡和她根本不是一個圈子裏的。

“帥鍋,那你結婚了嗎?”林森微好奇心十足,“老婆漂亮不,有小孩沒得?在哪高就啊。”

就像是查戶口似的,霹靂啪啊說那麽多。

說她思維混亂吧,吐露這些句子的時候還挺流暢的,說她很清醒吧,每個字都帶着各個地方的口音,不知道是從哪裏學來的。

人是醉酒的狀态,那雙眼眸卻格外晶瑩漂亮,還很認真地期待着他的回答。

“結婚了,老婆漂亮,暫時沒小孩。”停頓一下,岑則說,“老婆喜歡龍鳳胎,考慮生一對。”

“那恭喜啊。”

還沒生出來就說恭喜,也是沒誰了,岑則還算配合得回兩個字:“謝謝。”

可能詞窮了,林森微維持好一會兒的安靜,揉揉肚子又揉揉腦袋。

酒喝多的話後遺症在所難免,估計晚飯都沒吃多少就被拉過來喝酒了,導致胃有點不舒服,腦袋也暈乎乎的,本來應該回床上睡覺來着,又感覺渾身不自在。

沒洗澡,睡得就不踏實。

林森微于是踉踉跄跄站起來。

可她的四肢早已經被麻痹了,別說站着,兩條腿能動就算不錯了,腳跟沒穩住再度跌回去。

岑則看她來回跌了三次之後,擰了擰眉,然後過去把她撈過來,“我抱你回去。”

“我要洗澡澡。”

“嗯。”

“你有老婆,離我遠點。”

“……”

她已經把他當成他是有妻室的人了,避開他的觸碰。

“你是我老婆。”岑則耐着性子強調,“微微,你好好看看我是誰。”

“我才不是你老婆。”她皺眉,“你這人好變态,幹嘛瞎認老婆啊,我有老公的好嗎。”

“……”

他突然不知道該慶幸她還惦記着沒什麽存在感的老公,還是無奈于她六親不認的狀态。

服務生這時候敲門,來送新的醒酒湯,暖胃用的。

岑則讓人放下來,而後又忽然想到什麽,叫停服務生的步伐,“等等。”

“還有什麽需要服務的嗎先生?”

“可以把衣服換給我嗎。”

服務生詫異。

岑則并沒有解釋他為了哄他老婆一起去洗澡不得不僞裝成另一個沒有妻室男人的形象,借用下服務生的衣服剛好還可以打着為她服務的名號哄她去洗澡。

而且自己身上原來的衣服早就被她剛才抗拒吃藥時吐出的口水和酒精浸染過了,這對于有着輕微潔癖的他來說穿着并不舒服。

服務生知道他們是老板的朋友,對于這種另類的要求不敢拒絕,以為他們還要玩什麽情趣,試探性問:“那需要其他道具嗎?”

“什麽道具?”

“假發什麽的需要嗎?”

玩角色扮演的話,假發自然是必不可缺的。

岑則沒有戴假發的興致,只弄來了衣服,反正她剛才都可以把他認成趙小柚了,那他換身衣服,她自然理所當然地認為是另一個人了。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去盥洗間将頭發重新理了下造型。

再出現在林森微面前的時候,她果然已經對他毫無印象了,沒有再驅趕他,而是直接問:“幹嘛。”

岑則把醒酒湯端過來,“喝點東西。”

看她還是一臉茫然的樣子,他不得不強調,“我是這裏的服務生,可以喂你吃點東西嗎?”

“服務生?”她擰眉,“長得還挺帥。”

“……謝謝誇贊。”

做她老公的時候沒聽她誇帥。

果然只要是外面的,連根野草都香得很。

這也是上次她和郁京墨出去聚會,而不和他約會的原因。

想到這件事之後,岑則手裏的勺子明顯一抖,給她喂湯的動作沒有那麽小心翼翼,林森微處于醉酒的狀态,只能機械性地張嘴,結果直接蹭到勺柄。

些許湯汁灑落,剛好滴在她胸口的衣服上。

林森微低頭看了看,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輕輕咬唇。

溫熱的湯汁早已浸透她柔軟的唇瓣,燈光之下格外紅潤透亮,像是含苞待放的薔薇花無比嬌柔。

只看兩眼,就有點要命。

岑則放下湯碗,知道是自己的疏忽大意,指尖蹭了蹭她那被灑過的衣口,“去洗洗吧。”

她本來就是要去洗澡的人,這會兒衣服髒了,更要提前去洗了,不然再等身上的酒精發酵,氣息會很濃郁。

這會兒身上還帶着花調的馥香,混着果酒的氣息,還很好聞。

在“男服務生”的攙扶下,林森微慢慢吞吞地站起來,跟着他一起去的浴室。

這邊的包廂沒有星級酒店那麽高端,浴室并不大,堪堪夠兩個人的,也沒有足夠的位置坐着,而她現在這樣子連站都不站穩,只要他松手的話,怕是下一秒就要摔倒。

岑則沒松手,像是照顧小孩子似的一手托着腰身一手給她整理衣物。

林森微雖然醉酒但沒忘記自己是個有夫之婦,而面前的是個男服務生,她條件反射地叫出聲:“你再這樣我要報警了。”

“那你就抱緊點。”

“!流氓!”

她一拳頭揮打在他的肩膀上。

然而沒什麽力氣,跟彈棉花似的,嘴裏還念念叨叨着什麽話。

太心急了,這回說的話沒有剛才和他交流的時候那麽清晰,岑則仔細聽了會才知道她這次真的誤會他是服務生了,以為他是要來占她便宜的。

看她又是掙紮又是尖叫的,岑則不得不用手捂着她的嘴,讓她冷靜下來仔仔細細看着自己,一字一頓陳述:“微微你看清楚,我是你老公,岑則。”

他還是第一次這麽鄭重其事地做自我介紹。

淋浴頭為了調節溫度現在是打開的狀态,沒有淋到她的身上,但水流有些濺到她的腿上,嘩嘩作響的聲音多多少少讓人的流質回來一些。

林森微認清楚眼前的面容确實熟悉得很,盡管穿着服務生的衣服但身形和五官完完全全就是岑則,她有點不太理解為什麽岑則會在這裏,“你怎麽在這裏。”

“我來找你的。”

“哦。”

“可以洗澡了嗎。”

“……這個。”

就算是老公,也不能這樣子吧。

她隐隐約約感覺自己需要去做準備,又總感覺趙小柚好像吩咐她做什麽事情,具體情況完全想不起來,只能憑着感覺走,看岑則慢慢地給她推掉髒了的衣服。

林森微的身材很好,前凸後翹,看着小小的一個,腰臀比很好,雙腿筆直,連兩只腳都生得光潔白皙。

她現在連站都不怎麽能站穩,只能依靠別人的幫助了,本身又是愛幹淨的,不想身上的酒味一直殘留,恨不得整個人都鑽進水裏。

岑則本來置身事外,只負責給她沖洗,然而花灑擴散的範圍很大,他不可避免地也沾染到了。

本來就不大的浴室堪堪夠兩個人站的,這也無法避免得使得下意識地靠攏在一起,林森微這會兒柔順得像一只貓,不敢亂動,任由着花灑下的水慢慢的澆遍全身。

牆壁上全是水霧,她為穩住,兩只手幾乎都是抓着身側的男人的,來來往往間他也被弄得和她一樣。

工整幹淨的襯衫沾到水後瞬間變形,慢慢地貼在男人肌理分明的腰身之上,薄霧間可見勾勒漂亮的線條,他身材練得勻稱而不突兀,恰到好處,腰腹往下是兩條鮮明的人魚線,帶着致命的性感。

白天斯文正經,晚上一旦褪去正裝的包裹,強烈的反差感完全颠覆固有印象,讓人好奇心愈加強烈,忍不住想要探索更多。

林森微意識好似回來一些,又被眼前的情景弄得越來越模糊,雙手情不自禁抱得更緊,既怕自己醉倒,也怕因為緊張得昏過去。

岑則不知道她腦海裏想的是什麽,這會兒他倒是沒去想太多,只是将醉貓洗幹淨之後就用浴巾将她包裹起來,送回去好好休息。

被褥無比柔軟,林森微後背貼上去後整個人自然而然地放松下來,睜着眼睛直直看着男人,勾着他脖子的雙手沒有松開的意思,仍然打着結。

岑則是正對着她的,胳膊肘撐在她的腰兩側,膝蓋跪在被子上,“微微?”

她沒說話,稍稍擡頭,然後在他的薄唇上舔了一下。

很明顯的,剛才還放松狀态的男人神經不由得繃緊了,眸色越來越深,喉骨間溢出的嗓音更是沙啞得不像話:“你在做什麽。”

“老公。”她反倒很順其自然,撒嬌道,“你不要嗎。”

“……”

洗過之後她已經沒有酒精的氣息了,這裏的沐浴香沒她以前用過的清透,但在她身上仍然萦繞出一種渾然天成的媚惑,每一寸的氣息都像是在挑戰他的忍耐性。

這還不夠,那小姑娘還笑得眉眼彎彎,指尖去碰他的喉結,“嗯?老公,老公,老公……”

之前欠的那麽多次老公都沒聽她正兒八經地叫,這會兒倒是想起來還了。

在她的第多少遍老公叫喚時,岑則最終還是以封住她的聲音來作為結果,他按住她的雙手,吻得很兇,像是不給她後悔的機會。

哪來的仙女下凡。

分明就是妖精出洞。

翌日。

包廂裏的是南窗,快正午的時候日光最為強烈,透過窗簾光明正大地照了進來。

林森微睜開眼睛,望着上面的天花板,腦子昏沉沉的,一時間找不到思索的起點。

她翻個身,輕微的動作仿佛扯動腦部神經,疼痛的暈感瞬間襲來,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

宿醉的影響只有在早上醒酒的時候才能徹徹底底地體會得到。

她一邊揉着眉心一邊懊惱着,自己這怎麽就喝醉了,簡單回憶下昨天的情景,那會兒的她被趙小柚帶來,本來說的是想要借酒壯膽子,然後再去勾搭自家男人為的就是拿試鏡角色這一件事。

然而事實卻是她和趙小柚産生拼酒沖突,兩人二話不說地開始比起來,一杯接着一杯,頗有不醉不罷休的氣勢。

然後呢……

她當時醉得厲害,對發生的事情一知半解,不太記得後來發生什麽。

現在所在的位置也不知道是哪兒。

林森微試着起身,雙腳剛落地,還沒站起來,感覺到一股子的酸痛感襲來,她險些沒撐住。

什麽情況啊這是。

她皺着眉頭,不經意地垂眸,看見潔白被褥上有指甲蓋大小的凝固血跡。

空氣裏寂靜片刻。

林森微的大腦也跟着寂靜了,她呆呆地看了許久,終于對醉酒時的事情有點印象了。

她好像被人帶到這個包廂裏來,還喝了點東西,洗個澡,然後一起……

不太确定那血跡是真是假,林森微再次盯着看了一會兒。

有點不敢相信,但确确實實的,那是第一次。

這是她和岑則留下來的嗎?

她記得她當時看到的面孔是岑則的,但是他當時穿的又是服務生的衣服,岑則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會去穿服務生的衣服呢。

而且岑則為什麽會來這裏。

難道說——

林森微的腦海裏出現一個非常可怕的想法。

她不會把這裏的男服務生當成自家老公給……完了完了,她這下真的完了,居然在醉酒的時候做出這樣的事情。

看見地上還有她昨晚的衣服以及一套已經被水浸濕的男服務生套裝,林森微心裏最後的希望徹底破滅。

她真的出軌了?

瞬間,內心踴躍起一股內疚和不安感,她和岑則結婚還不到半年呢,怎麽就這樣子了。

林森微苦着一張小臉,摸索着找到自己的手機,然後給岑則撥了個號碼。

她想問問他在哪。

想問問到底怎麽回事。

可能是因為心虛,電話撥通之後,她的聲音比之前溫柔不知道多少倍,輕輕柔柔的,“喂,是老公嗎?”

那邊的岑則不意外她會在醒來時撥打自己的號碼,意外的是她的語氣,難道說是因為親密接觸後夫妻感情急劇升溫,讓她變得更加小女人了嗎。

所以說男女之間還是要多促進交流才是。

岑則應道:“微微。”

“你在哪?”

“想我了?”

“……”

他突然不正經的口吻讓林森微大吃一驚。

她磨磨蹭蹭,“我就是想知道你在哪。”

“公司。”

“幾點上班的?”

“八點。”

“哦……”她越發緊張,“那你有沒有感覺勞累什麽的?”

“沒有。”岑則停頓,“和以前一樣,怎麽了?”

“沒。”

“怎麽感覺你今天怪怪的。”

“沒有沒有。”她更緊張了,“我沒有怪怪的,你先忙吧,我挂了。”

怕他多想,林森微立刻掐斷通話,沒敢問更多的內容。

太心慌了。

他說他和以前一樣正常上班,沒有勞累,那說明,昨晚的人應該不是他……哪有人做那麽久第二天還照常精力十足地準點去上班的。

意識到自己的越軌行為後,林森微橫七豎八地往被子上一躺,她這下真的栽了,該怎麽和岑則解釋呢。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