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65.

莊萌覺得自己跟孫安娜沒共同語言了,畢竟,情況不一樣,如果是當初,孫安娜一定會和她一起慶祝勝利的果實,如此地無恥又快樂。而現在孫安娜的心徹底地偏向何曦。她只是不喜歡這樣的孫安娜,為了另外一個人兩肋插刀,同時,被當做外人看的感覺,說實話真的很糟糕。

“不管有什麽理由,都不能被你拿來做借口。”孫安娜只希望莊萌稍微有那麽一點良心。她看了一眼昔日的朋友,頭也不回地去找何曦。

莊萌把自己裹進毯子裏,她沒忘記打電話給lara。

“是,你說的我都有在做,我有努力地刺激她奚落她就差沒有當着她的面甩她耳光,成了麽?”莊萌沒好氣地說,有錢人的趣味,她是無法理解,像徐小惠這種吃飽了沒事幹的大小姐有什麽樂趣不好,偏喜歡折磨人,還指定了要折磨何曦,其他人她都不愛搭理。

“她哭了麽?”徐小惠帶着藍牙說話,雙手攤在桌子上讓人幫她塗抹指甲。比起做指甲這件事情,她更關心莊萌那邊的消息。

“沒哭。我懷疑她根本不知道哭是什麽。”

指甲那麽丁點大的地方變成一塊畫布,描上精致的畫,徐小惠張着手指細看着上面鑲嵌的碎鑽。她說:“你不懂她。”

“是,我真不懂。”莊萌有氣無力地應和。

徐小惠摘下藍牙丢到一邊,為她畫手指的人說:“是有事兒發生嗎,看你心情突然就變好了。”

“沒什麽。小事。”徐小惠敷衍着說。

徐小惠走進巨大的辦公室,如同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她先走到吧臺為自己泡咖啡,在咖啡慢慢滿上的那段時間,她問徐聞軒:“徐總親自叫我過來,看來是有大事。”

“你自己看。”徐聞軒用下巴點向桌子上擺放的一堆東西,好整以暇地等着徐小惠自己來發現。

徐小惠端着咖啡走過來,如徐聞軒所說,桌子上擺着小山一樣高的音像制品,封面各有不同,名字也各不相同,共同點是上面的封面都是同樣的兩個人。

兩個女人。

兩個暧昧的女人。

□味十足的封面惹人遐想,有的幹脆配上各種火辣的字眼,吸引人的眼球。但凡拿起看到這封面的人都不會把這個歸類到兒童讀物上。

“這是什麽?你從哪裏買來這種垃圾東西……上面的人不是……”徐小惠拿起一張碟片,左右翻動,那封面上的人她無比的眼熟。而這一堆小山高的音像制品包括了正版盜版中文英文日本……

“怎麽都讓你給買齊的?”徐小惠不禁笑起來,版本确實夠豐富的,火辣的封面上配上讓人浮想聯翩的介紹,醒目的大字上寫着店長推薦,說明市場反應還不錯。

“出乎我的預料,銷量做得還不錯,發行不到半年就賣出了十萬張,還賣到日本去了。”徐聞軒摘下眼鏡輕柔擦拭着,“我應該讓獵頭把他們的策劃請過來。”

色情行業在日本最為發達,由政府扶持走上了産業化的道路,而中國則把這當做是禁忌之物,從來都是偷偷摸摸的來,有也是見不得人的小産業,從不浮出水面。而這部片子卻能賣得那麽好,也是無法想象的一件事情。

看慣了何曦各種模樣,以為對她已經熟悉到不行,沒想到看到這樣色情的她時,徐小惠還是被震撼到了。如果不是她對何曦熟悉到閉上眼睛也能想起她的容顏,她一定會以為那是另外一個人。

“你要拿這些東西幹什麽?”徐小惠心裏隐約有了感覺,這些東西很快就會被派上用場。

徐聞軒說:“做點有意義的事情。一度被熱捧的大明星淪落到拍色情片的地步,對公司少說有點影響,我也在猶豫,如果影響到公司股價,股東的臉色就會不好看,可是我又不能輕易收手,現在就看何曦有沒有這樣的影響力。”

徐聞軒自言自語着。

徐小惠對自己的表哥又敬畏又害怕,此時更是上了一層樓。他想玩死何曦,冒着公司形象受損的風險也要玩下去。

“還是不要做的好,這樣對她來說……太殘忍了。”徐小惠硬着頭皮說,想讓徐聞軒收回這個要不得的想法。

眼前的片子就是确切的證據,到時候一旦被大衆知道,那何曦是真的完了,哪怕是化成灰,也不可能從這個世界上抹去。人言可畏,怕是何曦真的會承受不住。她沒想做地那麽絕,沒想過要把何曦逼到絕路。

徐聞軒笑着搖頭,他倒不是覺得徐小惠是婦人之仁,他與徐小惠的差別就在這裏,徐小惠只把何曦當玩具,他卻是把何曦看做仇人,如果何曦不出現倒好,他就當何曦不存在,現在何曦冒出來了,他心中的恨意也有了發洩的對象,他要何曦生不如死。而他此時手中就有了大把的東西,這些東西丢出去,到時候,任是誰都無法承受住後果。而這也是他樂意看到的。

“你別管。”徐聞軒下定決心要做就絕對會把這件事情做的漂亮。

徐小惠想在私下裏和何曦見一面。此時徐聞軒應該已經開始行動,她無力阻止,在事情爆發之前,她想和何曦說一聲。

她以為何曦不會來,沒想到何曦還是還是來了。

在ktv的包廂裏,徐小惠點了幾首歌,唱到第三首,何曦在侍者的引導下推開門。

“我以為你不回來了呢。”徐小惠拍拍旁邊的位置,說:“坐。”

“我回去還有事情,就不留下唱歌。你要和我說什麽,不妨就在現在說清楚。”

徐小惠把話筒丢一邊,音響爆發出尖銳的重聲,讓何曦皺起眉頭,徐小惠說:“你怕我。”

何曦還沒說,徐小惠就舉起手阻止她說下去:“你怕我沒關系,接下去你可能要恨我。”

“為什麽?”

“表哥他不是很高興看到你,就把你現在在做的事情丢給記者。”徐小惠的手不由自主在扣着指甲上的碎鑽。

如一盆冰水迎頭倒下,何曦瞬間寒徹心扉,耳邊有重響在層層回蕩,讓她的耳朵失去了聽覺。她的身體搖搖晃晃,她向前一步才把自己吻住,不至于在徐小惠面前倒下。

徐小惠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站起來,她走向何曦,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想把她攬進自己懷中。

何曦挺直上身,兩眼定定地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湧起一層水霧,朦胧的雙眸閃爍着淚光。她脆弱,無助,以及她隐忍着的絕望。

徐小惠說;“我想幫你。”

“幫我?”何曦揚起笑容,淚珠在眼眶中打轉,說:“怎麽幫我這不是你最想看到的嗎。你滿意了嗎。”

徐小惠驚訝地收回手,何曦臉上的笑容變成了赤裸裸的嘲諷,她眼中的脆弱被冷意取代,而剛才那讓人心碎的絕望消失地無影無蹤。好像剛才那個需要她去安慰的何曦只是幻覺,此時的她才是她本來面目。

“你……”分不清哪個才是真正的她,脆弱的女子,或是此時冷笑着的何曦。

“謝謝你的通知。”何曦說完轉身離開,徐小惠說:“不用等明天,也許今天你就知道什麽叫身敗名裂。”

何曦轉頭看她一眼,一言不發地離開包廂,徐小惠還想說的話都煙消雲散。她恨得咬牙,咬着指甲出氣。

作者有話要說:

我想找點事情來做,讓自己忙起來,不用胡思亂想。理智上,我已經接受了事實,但是情緒還沒調整過來,還需要時間,去習慣這樣的一件事情。坐在一輛要開很久很久的車上,有人早幾站下車,我們再等等,也會到達目的地。而我要做的,就是多一點耐心,好好地關心還在身邊的人。明天要去送行。今天到這裏,晚安。

離別前的預兆

六六大順

何曦打開門,屋子因為暖氣而維持着适宜的溫度,所以她剛進來時沒有察覺到屋子裏的情況。

房東不在,她說她去婆婆家盡責任。

莊萌也不在,過年前那段時間她多的是應酬。

可是連孫安娜也不在。屋子裏徹底空下。

她看到桌子上放着留言條,上面是孫安娜不太美觀的字跡:“hi,打你手機你沒回我.yuki生日,我被拉去喝酒。要很晚回來,晚上你自己吃點。最近看你心情不好,別難過。妞,給大爺笑一個。”

原來是慶祝別人的生日去了。那張留言條被她捏在手心,指甲險些穿透紙。

那邊,yuki的生日晚會搞在一個包廂裏,這裏的領隊是她的朋友,她才敢那麽肆無忌憚的把外面等着做生意的小姐都請進包廂,目的是讓生日宴會熱鬧一點。

Yuki有兩個生日,正如有些當明星的必要工作一樣,她也把自己的生日改小了那麽幾歲,所以她每年都需要過兩次生日,一次跟老公一起撈錢,一次就是找信得過的朋友聚在一起瘋一頓。

孫安娜基本上每年都會跟她一起過這個特殊的生日,兩人的友誼可以說和當年說的一樣天長地久,但是yuki顯然還在記恨拍片發生的矛盾,叫來無數個小姐,目的就是要讓孫安娜陷入了乳浪中。孫安娜完全沒有想到yuki會這樣折騰她,那些做小姐的原本就放得開,加上yuki撒錢助興,孫安娜被一杯杯地灌,她要敢拒絕那些人就要勒着她脖子把酒灌進去。

“咳……咳……yuki你……想害我!”

“怎麽會呢,我們是好朋友不是嗎。”

孫安娜每被灌一次,yuki就往桌子上放錢,她的小包裏放着滿滿一堆嶄新的現錢,反正她老公有錢經得起她來揮霍。

孫安娜只覺得頭暈,她覺得那不像是喝的,她喝的酒雖然多,但是還沒到要喝醉的地步。

她看到了yuki的笑容,就她對yuki這人的了解,她一定有陰謀。

不一會兒孫安娜就倒在旁邊人的身上。

“倒了。”獵物被一杯加了料的酒放倒。

Yuki蹲在沙發旁邊,用手指戳孫安娜的臉頰,孫安娜睡地迷迷糊糊的,睜開迷蒙的眼,想把眼前的人看清楚。

“你……”就說絕對有陰謀。

Yuki雙手合十,用懇求的語氣說:“誰讓你先對不起我的,我不報這個仇晚上會睡不着,你說怎麽辦,等我出了這口氣,我們還是好姐妹。”

誰跟你是好姐妹!孫安娜始終敵不過藥性眼合上,再沒有知覺。她想自己維持了一輩子的警惕,就敗在自己的好姐妹身上。

“快,把她衣服脫了。”yuki一手叉腰,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單反準備開工。

孫安娜的衣服被扯開,露出裏面帶蕾絲花邊的內衣,yuki往自己嘴巴上抹口紅,往她身上黏。

其他小姐在這裏工作那麽久,見過各種稀奇古怪的人,對這種有特別愛好的也有了接受度,認為這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說不定是有那麽扭曲的人存在呢。

在衆人包圍之下,yuki拍地痛快,繼而看到放在桌子上不斷震動的手機,心裏有了別的想法。她知道孫安娜的手機密碼,打開相機伏在孫安娜身上從個角度拍照片,然後将這些照片依次發給最常用的那個號碼上。

她發完短信,用手機抵着下巴,笑得一臉得意。

其他人倒是被她陰測測的笑吓出一身冷汗,這得是多大仇啊,這麽坑人家。

短信發完,孫安娜的手機就再沒有震動過。

其他人拿了錢也都走了,現在輪到yuki苦惱了,孫安娜看樣子一時半會是醒不過來,她難不成要把她丢在這裏過夜?

第二天,孫安娜伴随着陣陣頭疼在刺目的陽光的中蘇醒。

她看到身上白地發亮的被子,那不是她平時習慣蓋的,還有那能把人陷進去的大床,也是陌生的。再然後她沒穿衣服……

她在一陣胡思亂想之後強迫冷靜下來,她身體沒什麽異樣,就是尿急而已,看樣子應該沒吃虧。再然後,她看到床腳那熟悉的裙子馬上就想到罪魁禍首。

Yuki從浴室走出來,身上就裹着一條浴巾,她還放松地哼着小曲,卻不想有人從她背後悄悄靠近……

Yuki從鏡子裏看到一張黑沉如鬼的臉,長發散亂,亂發下那雙大眼流出怨念。

Yuki轉身抓着洗手臺尖叫,長達一分鐘,最後嗓子痛到叫不出才收聲。

孫安娜手裏抓這一個玻璃瓶,高高舉起,沙啞的聲音說:“說,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那神态說明她是認真的,如果yuki敢說一句假話她就真的要敲破她腦袋。

Yuki吞咽口水,說:“我就是開點小玩笑,回報你上次生日的惡作劇。”

“上次我做什麽了?”孫安娜腦袋裏一片空白。

說到這裏,yuki就一肚子火,“上次在你的生日酒會上你硬是要和我演那個什麽十八摸,還拍下來給我老公,要不是這樣我老公不會纏着我要跟你來一下。”

“……哦……”孫安娜慢慢回過神來,她想起好像是有那麽一回事情,那時候她雖然不天真但是沒開那個竅,加上在場還有倆美女好像是一對,一直鼓吹她和yuki很配,她當時玩在興頭上就跟yuki半真半假的摸起來,還舌吻……但是那絕對是開玩笑的。

結果這事情還落在自己頭上了。孫安娜頓覺頭痛無比。

“那昨晚我們有沒有?”

“沒有。”yuki一臉的無趣,昨晚孫安娜睡得跟死豬一樣,還不停地跟她搶被子,她連奪被子都來不及,哪有心跟她亂搞。

孫安娜花了很長時間把自己身上的酒味洗掉,然後連早飯都沒有吃,就一心想着回家。

到快中午了,yuki結束補眠,在退房的時候才想起一事,她好像沒告訴孫安娜後面她做的那件事情,也就是把照片發給她朋友的那事,希望孫安娜和她朋友不要介意。不過不關她的事情了。

孫安娜經過一夜狂歡回來,有點膽怯不敢進門,心裏默默祈禱何曦不要問她昨晚發生了什麽事情,因為她真的不擅長對何曦說謊。

看樣子何曦還沒醒。她松了一口氣。

她去廚房給自己弄了點早餐,坐在餐桌前狼吞虎咽。被酒精傷過的胃需要食物來填充。

她吃到一半,突然有一個溫熱的身體貼上她的後背,又有一只手攬住她的脖子。突如其來的溫度讓她雞皮疙瘩狂起。她從味道上聞出那是何曦,但是卻不敢肯定,因為何曦沒做這種事情的前科。

她回頭時何曦把臉埋在她的脖子間,問:“早上洗過澡了?”

“嗯,昨天鬧到很晚就順便睡下,早上起來一身酒氣,能不洗澡嗎。”孫安娜如實說,何曦的氣息吹拂在她最敏感的脖子上,她身體忍不住抖起來。

真是要命的折磨,肚子還餓着,心思卻早已跑別的地方去了。

“看樣子昨晚玩得很開心,都不記得要回來。”

“還好,都是她拖着我玩。”孫安娜其實在心裏各種罵yukli,yuki很顯然是害她的。

“是這樣啊。不過我看你的樣子是樂在其中。”

“誰說的,你看我的黑眼圈,如果不是因為她是我好姐妹,我早掐死她。”

脖子上突然傳來尖銳的痛,孫安娜皺起眉頭不敢低頭看,那感覺應該是何曦在咬她,可是為什麽咬她,還咬得那麽用力。

“何曦……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我昨天是想告訴你這事情但是你手機沒開……yuki又不許我拒絕。”

“嗯。我沒在意。”何曦對着她笑笑,一副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樣子。

“哦,沒在意就好。你相信我哦。”

“相信。”何曦依然抱着她的脖子沒有放開,孫安娜感覺她的親近有那麽一點的不可思議。好像完全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怎麽能不在意,何曦氣得牙齒疼,想剛才那一口應該狠下心去咬,咬出血才夠好,可是她卻又不能放縱自己的情緒,她恨自己的自控。

她轉頭看着孫安娜的側臉,好不容易把昨晚收到那些照片時憤怒壓下去,此刻心又不受控制地難受起來。她以為至少還有一個人屬于她的,結果還是錯了。是她太不知足了嗎?

……

劇組罷工只維持了幾天的效果,導演抵擋不住利欲熏心……不,應該是愛片心切的朱哥的壓迫,宣布重新開工。就算是洪水滔天,就算是血濺三尺,就算是僵屍逼近,只要還能賺錢,就一定要拍片。

于是還以為能休息到過年的劇組又被全部召集回來,趕在年前把該補上的戲份補上。

動作戲都拍的夠了,到這裏該拍劇情,動作片裏的劇情都是為動作戲服務的,所以占用的時間也不是很短。

何曦演的那個犯人一心想要逃出去,她每天摸索着出去的路,而孫安娜飾演的獄警也察覺到何瑩的想法,只是聰明的不點破。

在一個早上,何瑩看向窗外,漫天飛雪,有一些穿着制服的女警進進出出,她從中看到了希望。

在食堂裏,她故意挑起那幫人的怒火,和她們發起沖突,在一陣慌亂中,獄警沖出來維持現場的情況,把幾個鬧事的都抓了起來,而在這個時候何瑩從早就觀察好的側門溜了出去。

她走過狹窄的走道,從窗戶爬出,躲在垃圾旁邊,她慢慢地等着,壓抑着激動的情緒,讓自己耐着性子等待唯一的機會。也許是她這輩子最後的機會。

有一個穿着制服的女警從她面前經過,她咬咬牙沖上去,把那人抓到牆角,那人力氣不比她小,看起來體格和她差不多,但是力量上勝過了她,她用這些日子在監獄裏學到的打架辦法勒住她讓她昏迷過去。而此時何瑩也已經沒有力氣,倒在雪地裏喘氣。

她把警察拖到角落裏,扒開她身上的衣服,每扒掉一件,她就要停下來喘氣。

最後她把衣服丢穿在自己身上,冬天厚重的大衣遮掩了她的臉,她把帽子戴上,帽檐壓到最低,她邁着虛軟的步伐跨過操場,從那些警衛面前走過,她其實心跳如雷,呼出的熱氣擋住她的臉,眼看着大門就她眼前,她的腳步止不住加快,她又怕別人看出來什麽,忍着要沖出去的沖動,真因為這樣,她的腳步看起來非常怪異。

到了出口,有人攔下了她,看門的漫不經心地示意她搜身。

這讓她心如死灰。她止住不動。而安娜卻在這時候接手了那人的活,說:“我來,你去忙你的。這麽冷的天,你不去喝杯熱咖啡?”

“是,說的也是。”那人搓着手跑回去。

安娜把警棍別在腰上,走向何瑩,雙手在她身上摸索一番,最後在她腰上抱住,用力握住,那短暫的擁抱在她的克制下收起。安娜拍拍何瑩的肩膀,說:“出去吧。沒事了。”

何瑩低着頭,一步步走得無比艱難。

安娜收回目光,朝着和她相反地方向走。

拍完這裏,雪下得快淹沒膝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姑娘們,好久不見,想我了嗎?好了還是表想我了,千萬不要為我難過。我就是那麽渣的一個作者,我不敢看我的後臺,我沒臉看啊……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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