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作品相關(8)

作品相關(8)

了解一下蘇辰溪的具體治療情況。

薛家開的會仙私人醫院分布在瓷國的各大一線城市,無論是資金的雄厚程度還是各方面的醫療技術都是全國頂尖的。

當時蘇辰溪被送往最近的醫院做完最簡單的止血處理就被及時趕來的會仙私人醫院的救護車載回了會仙。有了韓家這層關系,替蘇辰溪動手術的外科醫生都是些院裏資深很深的老專家,想來傷勢應該是不會有大礙的。

蘇辰溪被載回會仙不久,被韓殷打傷的幾個小混混也後腳就被擡進了手術室進行救治,對于這些常年在社會底層混的小混混來說,能進到這家醫療水平全國首屈一指的醫院,簡直是莫大的榮耀……

薛采采走到院長辦公室門口,才敲了兩下,門就從裏面打開了,竟然是韓殷的助理劉澤。

“薛小姐請進吧,薛院長在。”

跟薛采采打過招呼後,劉澤才關好門離開。

“小叔叔,劉澤找你幹嘛啊?”薛采采大大咧咧的走到沙發上坐下,随口問道。

“嗯?當然是幹壞事。”薛燦頭也不擡的說道。白皙修長的手指握着他那支從Ma’L定制的鑲了一排紅鑽的騷包鋼筆專心致志的在長得極其嚴肅的會仙醫院專用信箋紙上——畫漫畫。

本來薛采采還滿心以為劉澤來找薛燦是為了了解蘇辰溪的傷情,但現下她聽到自家小叔用這種壞壞的語氣說着這樣的話,八卦的雷達立馬檢測到了什麽重要的訊息。

“幹什麽壞事?說嘛說嘛,我不告訴別人。”薛采采撲到辦公桌前從薛燦手中搶走他最寶貝的那支騷包鋼筆威脅道:“你不跟我說這支筆我就沒收了喲~”

“唉薛大姐你雖然叫我小叔,可是你也比我小不了幾歲,都二十七的剩鬥士了好嘛,別這麽幼稚,鋼筆還給我,別摔着我家寶貝兒……”薛燦看起來懶懶散散,事實上靈活得很,趁薛采采一分神就把他家寶貝兒搶了回來。

“小叔,你怎麽可以欺負我,我要告訴我爸!除非你告訴我你們剛才在密謀什麽!”

“小孩子不要管那麽多嘛,其實就是讨論了一下怎樣幫你經常挂在嘴邊的小溪弟弟讨回公道而已……”

“咦?讨回公道?求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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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別來煩我,這不是還沒讨論出結果嗎,話說你來這找我是想幹嘛?”

“對哦,我是想了解一下小溪的傷勢……”

……

不過兩句話就被轉移了話題,薛采采VS薛燦,完敗。

蘇辰溪住院的第二天,蘇家父母就心急如焚的從臨川趕到了涼城。

蘇家父母來到醫院後,等候多時的劉特助領着兩人來到蘇辰溪所在的病房。蘇媽媽一進門看到自家兒子渾身上下被紗布包的跟木乃伊似的,也顧不得房間裏還有其他人,當下哇哇大哭起來。

一邊哭還一邊數落說家裏兩個人都不讓她省心,本以為蘇辰溪是個乖巧聽話的,誰知道暗地裏也跟他爸一樣,走哪兒哪兒有麻煩,跟被妖怪惦記的唐僧簡直有的一拼。

蘇媽媽哭了一陣,被蘇爸爸安慰好了這才平靜下來跟蘇辰溪好好說話。

“聽小劉說你是抓小偷被報複了?傻兒子诶,你不知道現在的小偷都是團夥作案嗎?有些小偷猖狂得很,偷竊被發現後轉眼就成了搶劫。你看看你爸,這就是他為他的愚蠢付出的代價。”

聽到自己被蘇媽媽點名,蘇爸爸乖乖的走到蘇媽媽身邊擡起自己的右胳膊給她當示範工具。這時躺在床上扭頭都艱難的蘇辰溪才發現蘇爸爸的右胳膊竟然打着石膏,用繃帶綁着挂在脖子上。

“爸,你怎麽了?”他才離開家三天時間,怎麽就成這樣了?

蘇媽媽翻了個白眼,冷笑道:“呵,你們還真是倆父子。你爸千年等一回,好容易陪我逛一次街,我還在試衣服呢,轉個頭他就不見人影了,打他手機他也不接。

我琢磨着他肯定又摻和啥麻煩事兒了,我走到商場門口一看,喲呵,那裏圍了一大群人,我心想你爸肯定就是那被圍觀的人之一。

好不容易擠進去了,定睛一看,呵,你爸可真能幹,身後護着個花枝招展的小姑娘跟一群喝得爛醉如泥的不良少年對峙呢。要不是最後被我勸開了你爸還能跟那一群小豆芽菜再打一架。”

蘇辰溪眼神晶亮的看着蘇媽媽,滿滿的都是崇拜,“媽,連我爸都幫不上忙的事情你這麽輕松就搞定了!”

被兒子崇拜的眼神看得舒爽,心下的埋怨也散去不少,道:“那是,你不知道你媽媽我身上有一種叫年級主任的氣勢嗎?一般那種年紀的孩子見到我都只能乖乖低頭認錯。唉,你們也別嫌我說得多,我也不是老攔着你們不讓你們做事,但你們就不能好好保護自己麽?尤其是你爸!”

“我這不是不能眼睜睜看着一小姑娘被一群混社會的小痞子糟蹋麽……”蘇爸爸弱弱的反駁道,不過蘇媽媽已經學會了無視他。

“算了,我不多說,我只求一家人能平平安安就好。”蘇媽媽無奈的嘆了口氣,又道:“鬧鬧你這次傷成這樣讓我很生氣,要不是韓先生及時發現還把那些混混趕跑,還真不知道你會怎麽樣呢。總之,我跟你爸就在涼城陪着你,直到你傷好了為止。”

雖然不知道劉澤是怎麽跟蘇媽媽解釋的,但蘇辰溪為了讓韓殷在自己父母面前留下好印象,也不會出言辯解什麽。

……

蘇家父母來了以後,韓殷出現的頻率就逐漸降低,不只是為了避嫌,更是因為他心裏愧疚,沒有辦法面對蘇辰溪的爸爸媽媽。

蘇媽媽見了韓殷幾面,态度和藹卻不夠熱切,雖然這人救了自家兒子,但她總是打心底裏對兒子的這個作家朋友喜歡不起來,而蘇爸爸則是知道韓殷能開口說話後替他開心了好一陣。

與韓殷不同,薛采采倒是很得蘇家父母喜愛,每天叔叔阿姨的叫着,可別提有多親熱。薛采采從小就跟着爺爺學中醫,而她最擅長的就是制作藥膳調理身體。

蘇媽媽有一手好廚藝,于是薛采采就跟蘇媽媽強強聯手,每天都能給蘇辰溪做出不同風味又富含營養的藥膳替他滋補。畢竟跟見效快的西藥比起來,中藥更溫和,更能溫養身體。

雖然蘇家父母都很想等到蘇辰溪痊愈出院才回去,但是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尤其是蘇媽媽正在帶的班是高三畢業班。再過三個月畢業生們就會迎接生命中最重要的一次洗禮,于情于理蘇媽媽這個做班主任兼年級主任的都不能有任何放松。

于是在陪了蘇辰溪十天後,蘇家父母不得不狠心回了臨川,繼續自己的工作。

好在韓家請來的護工都不是吃素的,蘇媽媽離開之後依舊将蘇辰溪照顧得妥妥帖帖,而薛采采則是完全忘記了自己的雇主是韓殷,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小溪弟弟身上。

又經過了一次專家會診和一次手術之後,蘇辰溪終于脫離了病號的範疇,可以辦出院手續了。

“韓先生十三歲的時候遭遇過一場綁架,期間綁匪曾刻意将他的思想往暴戾,仇恨的方向引導,甚至很有可能對他進行過身體和心理上的虐待。

韓先生是在199×年九月七日被解救回來的,當時他還未滿十四歲。被解救回來那段時間裏,韓先生比從前沉默許多,但這樣的變化并沒有引起韓先生家人的重視,他的家人只當是他的心理受到了創傷,找心理咨詢師輔導一下就能好轉。

事實上初級的心理輔導對韓先生根本沒有任何幫助,甚至反而直接導致韓先生對心理醫生極度抗拒。

大概是在被解救回的四個月以後的一天,韓先生在午夜躲過家裏的保镖偷偷潛伏進他父親的房間企圖殺死他的父親,暴力傾向十分明顯,即使被保镖及時阻攔,他的父親依舊被捅傷腹部,他的繼母右手動脈被割裂。

這是意圖和目的都十分明顯的惡性傷人行為,而且事隔如此之久才爆發出來,可見韓先生的心理問題已經十分嚴重。同時這也說明韓先生的心理防線比較頑固,十四歲的稚齡能把人為催生出的暴戾控制到四個月才爆發。

但有時候意志太過堅定也不是個好現象,如果韓先生打從心裏拒絕接受治療,這将會給心理醫生的治療帶來極大的困難。

發生這件事情以後,韓先生的父親震怒,強行将韓先生送往精神病院接受強制治療。

這讓我十分遺憾,如果當時是我接手治療韓先生,一定不會用上強制的手段,這樣只會激起更強烈的反抗。

瓷國在精神疾病方面的研究其實還處于初級階段,很多方面都沒有完善,精神病院裏采取的大多是強制性藥物治療,病人基本上跟牢裏的犯人沒有兩樣,經常會被軟禁在房間裏或是綁在病床上。

一旦病人犯病,有暴力傾向,醫生就會給病人注射鎮定劑,或直接注射麻醉劑使病人進入昏迷狀态,這麽粗暴的方式只能使病情惡化。我覺得藥物治療跟心理治療應該是病重的,可是……

總之韓先生被關在精神病院裏整整兩年,也不知道是突然想通還是心智成熟懂得了控制,韓先生的暴力傾向完全收斂起來,除了性格有些孤僻和沉默寡言,基本上跟正常人沒有了差別。

在留院觀察了半年确認康複之後,韓先生又被家裏人接了回去,不過韓先生主動提出要自己搬出去獨居,并且拒絕上學,拒絕跟外界接觸。

也就是那時,我才正式接受韓先生兄長韓崇的聘請成為韓先生的心理醫生,每個星期都給韓先生進行例行的心理輔導。

我看過韓先生的所有病例,曾經接受過的治療以及聽過他身邊親近的人口述他的遭遇,我覺得那種只堵不疏的治療方法簡直……愚昧至極。”

16、再次分離,涼栀 ...

“可是我接手韓先生的時候他已經拒絕說話,也許是對從前的心理醫生有陰影,他不想再将內心的任何情緒透露給任何人,他對別人連最基本的信任都失去了。

大約是在韓先生十八歲的時候,他又徹底爆發過一次。起因是韓先生當時的助理在韓先生發呆的時候悄悄接近韓先生的背後讓韓先生産生了危機感,于是韓先生差一點就将那個助理掐死了。

這件事之後,也許是産生了殺人的陰影,韓先生的性格愈發抑郁,陰晴不定,其次就是睡眠質量嚴重下降,稍微有一些動靜就能将他擾醒,被打擾睡眠誰使他進入一種十分焦躁的狀态。

韓先生把自己關在家裏幾個月不出門也是常事,除了沒日沒夜的看書就是對着某樣事物發呆——寫作算是韓先生唯一的樂趣了。

随着年齡閱歷的增長,韓先生将心裏的淩虐欲很好的控制住,出現較大情緒起伏的時候他會靠着摔砸東西的行為來發洩心中的暴躁,這樣可以減緩傷人的欲望。

但這樣的情形并不容樂觀,心理問題一天天被壓抑在心裏得不到解決,遲早有一天會突然爆發出來,一旦爆發後果不堪設想。

後來經過我的仔細觀察和對韓先生各任助理的詢問,我發現,韓先生強制自己産生了幻覺,我只能推測出他産生幻覺的時間大概是在九年到十一年前之間。也許他是通過一遍又一遍強迫自己回憶年少時的遭遇和痛苦來完成這樣一個過程的。

從一個心理醫生的角度來說這是很糟糕的一件事情,幻覺可能引起韓先生精神上的混亂,甚至會失去理智。但是從另一個角度看,韓先生這樣的人應該被稱之為怪才。

他能通過自己的臆想強制大腦進入一種神奇的狀态,他眼中看到的是自己所構造的世界,跟普通人的視角完全不一樣。

在他自己創造的精神世界裏可以随心所欲,天馬行空,他甚至可以将自己代入任何角色,掌控任何人的喜怒哀樂,性格也可以變化無常。在他的精神世界裏,他就是至高無上的神。

……

從最開始為了獲取創作靈感強迫自己擁有幻覺到慢慢習慣并且控制幻覺,韓先生只用了很短的一段時間,感覺很神奇是嗎?

為了從側面了解韓先生的精神世界,韓先生寫的每一本書,每一本詩集我都會仔細的研讀,如果你真正用心去體會的話,會發現韓先生真的是一個很潇灑,自由,無拘無束的人。

但我覺得這樣的潇灑和無拘無束都是從他自己的精神世界裏得來的,如果轉換到現實生活中,他身上有非常多的束縛,根本沒有辦法讓自己自由起來。

韓先生是一個很壓抑的人,少年時期的遭遇又讓他對這個世界産生了隔閡,所以他時常會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摩別人的心理。

也許是現實世界和精神世界的巨大落差讓他産生混亂,從前年開始,他就沒有辦法再随心所欲的控制自己的思想,以前壓制住的那些暴戾淩虐的欲望正在愈演愈烈。

即使跟韓先生是十幾年的‘老朋友’,他依舊對我十分戒備,也不願意讓我對他進行心理幹預。

其實我覺得韓先生之所以不願意消除幻覺的另一個原因就是他的創作。韓先生的兄長說過韓先生從懂事起自尊心就特別強,因為他比其他的孩子更加聰穎,所以受到的褒獎和榮耀尤其的多。

在綁架的事情發生之後韓先生一度萎靡不振,之後又完全放棄了學業,跟同齡人比起來起點低了很多。韓先生的性格好強當然接受不了這樣的落差,于是剛才講到的強迫自己産生幻覺來滿足創作需要的事情就發生了。

雖然大家都覺得韓先生很有成就,出的書都能大賣,即使沒有名師指點也能寫出一手極漂亮的鋼筆字,但是他心理未必沒有隐藏的自卑。

文學上的成就已經是他身上最大的閃光點,如果沒有了幻覺,他還能不能寫入那些引人入勝的詩篇或者小說?如果沒有了幻覺,他身上唯一值得驕傲的地方會不會消失?他會不會從此變得碌碌無為?

……唉,總之這也是我猜測的。不過你受傷的事情引起了韓先生的愧疚和反思,也給了他很大的心理壓力,如果他還是不接受治療,再這樣發展下去韓先生整個人都會崩潰。

所以最好的就是有一個人能勸勸他,讓他配合治療,不要再抗拒。

韓先生已經将近十年沒有開口說話,語言功能急劇退化,發聲系統也嚴重受損,如果能勸他開口說話就更好了,否則一旦發生系統的機能完全損壞,他一生都不會有再開口說話的機會了……

而且畢竟只有他開口說話,才能讓替他疏導治療的人了解他真正的狀況,對症下藥……”

腦海裏不斷浮現起那天一個自稱鐘教授的人在劉澤的引薦下跟自己單獨談話的內容,蘇辰溪便顯得有些心不在焉。這是很少見的事。

就在蘇辰溪愣神的時候,一只涼涼的手貼上了他的額頭,讓他突然打了個激靈回過神來,看到近在咫尺的韓殷的臉。

“韓先生?”

韓殷也沒問他在神游寫什麽,只是指指車窗外。

【到了。】

原來經過一段時間的修養過後蘇辰溪的手終于痊愈并且恢複得很好,韓殷這才應允他出院,并且親自把他送回學校。

車停在蘇辰溪住的宿舍樓下,劉澤将行李從後備箱拿出來,然後默默的呆在一邊看着那兩人面對面站在那也不說話。

站了大概一分多鐘,蘇辰溪才猶猶豫豫的開口道:“韓先生,我想了很久,我不希望你永遠生活在幻覺裏。

其實大家都很擔心你。

韓先生,你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了好嗎?你現在的成就是很多人窮極一生都達不到的,活在這個世界上不是做什麽事情都一定要做到最好的。

韓先生,我最開始是被你的文字吸引,然後漸漸喜歡上了你這個人。所以對我而言,你健康快樂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成了附屬品。因為關系不同,所以重視的事情就不同。

韓先生我希望你好好的。”

韓殷聞言,走近蘇辰溪用力抱了抱他,許久都不放開。蘇辰溪恍然覺得自己明白了什麽,也用力回抱了韓殷,直到對方放手自己才放手。

“韓先生,那我走了。”眼下正是上課時間,周圍往來的人并不多,蘇辰溪見狀迅速在韓殷嘴角親了一口囑咐道:“你不許欺負薛采姐,藥膳要好好吃,覺要好好睡知道嗎?”

看到韓殷點了點頭,蘇辰溪才從劉澤手中接過自己的行李頭也不回的朝宿舍走去。

然而他沒有想到,這注定是一次漫長的分別。

“涼栀大大,可以麻煩您幫我在書上多寫一句話嗎?”背着個土裏土氣棕色斜挎包的小胖妹崇拜又讨好的盯着坐在簽售臺上的裙裝美人——赫然是Ar文學網最具人氣的肉文大手涼栀。

而涼栀仿佛沒有聽見粉絲說的話,迅速的在手邊的新書首頁簽上自己的筆名然後随意的把書扔到桌子的另一邊,發出啪的一聲響。響聲不大不小,恰能表達自己的反感,又不顯得粗暴異常。

那個粉絲尴尬的愣在原地幾秒鐘,才像恍然察覺什麽,識趣的讓開自己的位置讓排在自己身後的粉絲跟偶像近距離接觸,自己灰溜溜的把桌面上的書裝進包裏通紅着一張臉離開。

距離比較近的其他粉絲都看到了這一幕,紛紛噤若寒蟬。涼栀高冷的氣場即使傻子都能感覺到,但是這并不影響她們對她的喜愛,只是下意識的收斂自己的行為以免惹得偶像的不快。

簽售大概進行了兩個小時,簽售隊伍依舊如長龍般不見絲毫消減。相比起周圍的其他幾個同一網站的知名作家來說,涼栀的人氣簡直高了不是一兩個等級。她是寫肉文出身的又怎麽樣,文筆平平劇情狗血又怎麽樣?就是有那麽多人捧着她,每一本書都能大賣。

國家禁止出版淫|穢書籍?色|情暴力內容審核無法通過?呵,出版社都是她家開的,還不是想怎麽出就怎麽出,實在不行,她家在海外還有人脈呢。這就是天生的優勢,這樣的人,想不紅都難,甚至連網站都要仰仗她家。

看了一眼眼前一副常年不見陽光模樣的眼鏡男,涼栀嫌棄的移開了目光,她是标準的顏控,偏偏今天的粉絲裏還沒有多少個是讓她看得上眼的。

簽售大概進行到兩個小時的時候,涼栀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右手,仿佛沒有看見粉絲們對她期待的目光,啪的一聲放下鋼筆,沒好氣的對身邊的負責人道:“我的簽售到這就結束了吧,我手酸了。”

“要不,再等等吧。還有很多讀者在排隊,她們都是你的忠實粉絲,有些甚至已經排了半天,這才兩個小時就走了會讓她們很失望吧。”負責人是個小年輕,還是第一次跟涼栀接觸,不知道她的脾氣,柔聲在一旁勸道。

“我只是告訴你一聲,而不是征求你的意見。”涼栀站起身伸了伸腰,理好裙擺,背上包包,側頭對面露不贊同的負責人道:“我走了,接下來你自己處理吧。”

說完,涼栀便扔下上千個等待簽售的書迷離開了簽售會場,在路過其他幾個同期作者時也目不斜視,其中有一個自以為能跟涼栀稱得上朋友的作家想要跟她搭話也被無視了。那個作家的粉絲見狀,紛紛發出噓聲來維護自己心中的偶像。

而涼栀回都不回頭看一眼,完全不在乎別人的眼光。

涼栀離開十分鐘後,會場裏的脂粉發生了騷動,原因是原本以為只是去解決生理問題的偶像竟然一去不複返。會場的安保人員和負責人花好大的勁兒,給出涼栀突然身體不爽的理由才将這件事情安撫下來。

“喂,大頭,我在元天廣場7號展館門口,你快來接我……在同學聚會?呵,你不用來了,我自己回去。”涼栀冷笑着挂斷電話,立馬又撥通了另一個電話,“煙醬,我在元天廣場7號展館門口,你快來接我,要熱死了。”

“好的,雲鶴你稍微等一下哦,可能要十幾分鐘,不過我會盡快的。愛你。”

“嗯,快點吧。”對方積極的态度讓韓雲鶴很是受用,連帶着心情也好了不少。挂斷電話以後,韓雲鶴巡視一周,找到一家臨街的人比較少的咖啡館坐了下來。她不傻,怎麽可能頂着烈日站在那裏幹等。

坐在最顯眼的位置,點了杯白咖啡放在桌上晾着權當标記領地,韓雲鶴百無聊賴的拿出平板翻了翻微博,又翻了翻企鵝上別人給自己的留言,發現全是些邀請函,簡直煩不勝煩。在翻到某條狀态時,她好像突然想起什麽,拿出手機給家裏的管家打了個電話。

“上次我跟你要的資料你傳給我了嗎?就是那個我二哥那個小情人的,叫什麽來着,叫蘇辰溪對吧。……傳了呀?……哦,知道了。”

韓雲鶴翻了翻自己的郵箱,果然看到信件裏有一個文件包。她點開一看,裏面不僅有蘇辰溪從出生到上大學的所有資料,詳盡到包含老師對他的評語、獎懲記錄、各學科的平時成績,更甚者還有他的家庭背景,直系血親的工作單位,年收入,家庭住址,手機號碼等等都列入其中。

果然不愧是她大哥韓崇調|教出來的人。

其實韓雲鶴對蘇辰溪這個人也沒太大興趣,只是以前恍然聽過二哥找了個小他十一歲的男孩兒做情人,而且那男孩兒相當優秀,在南州那個叫×××的名牌大學念書。恰好這次跟着老師采風來到南州,她就很想借此機會去會會這個人。

看着資料上各任班主任對蘇辰溪一溜煙的褒獎,喜愛之情溢于言表,再看獎懲記錄那一欄,蘇辰溪幾乎獲得的榮譽囊括了從校級到國家級的數不清的各種獎項,甚至現在還跟在一個院士手下做徒弟,就差點沒走上人生巅峰迎娶白富美了。

韓雲鶴看完這些撇了撇嘴,滿是不屑。她最讨厭這種書呆子了,更讨厭那些表裏不一還能得到老師喜愛的所謂的乖學生。這一下,她對蘇辰溪這個人的好感就降了大半。

“雲鶴,可找到你了。”就在韓雲鶴仔細打量着蘇辰溪的照片時,一個略帶喘息的甜美女聲從身後傳來,“打你電話也沒有人接,在展會門口找了好久都沒見到你,可把我吓壞了,還以為你遇到了什麽事呢。”

“哦,我手機靜音,忘了。”看着眼前大汗淋漓的兩個人,韓雲鶴将平板塞進包裏,道:“陪我去U大找個人吧。”

“咦?原來雲鶴還認識U的人啊?能進那學校的都是各地的狀元呢。”彤彤是最近才加入到圈子裏的,但她也聽圈子裏的前輩們說過這個叫韓雲鶴的人從小到大吃喝玩兒樂樣樣精通,就是沒好好讀過書,甚至連在學校挂名都不願意直接辍學了。

韓雲鶴本來就是個人精,哪裏會沒聽出彤彤語氣裏的輕蔑,順手就拿起在桌上放了許久已經變成溫熱的白咖啡潑了彤彤一臉。

“少女,勸你以後別這麽作。”韓雲鶴揚起下巴淡淡的對彤彤說了一句,便潇灑的離開了。

“彤彤,對不起啊,我替雲鶴替你道歉,她今天心情不太好。她這樣亂跑會出事,我去追她了,紙巾給你,真是抱歉……”煙醬不斷的對彤彤表達着歉意,然後手忙腳亂的從包裏拿出紙巾遞給還愣在當場的彤彤便腳步匆匆的朝雲鶴追了過去。

誰能想到一言不合就會受到潑咖啡的待遇,彤彤在煙醬離開之後才在服務生的提醒之下怒氣沖沖的跑到洗手間将自己打理幹淨。她只覺得韓雲鶴這人有毛病,不可理喻。

其實要怪只能怪她太孤陋寡聞,連韓雲鶴家裏的背景是什麽,韓雲鶴是個什麽樣的人,性格怎麽樣都沒有同別人打探清楚就露出了敵意。

離開咖啡館後,煙醬便将臉上那副歉意的表情收了起來,快步走到跟韓雲鶴并肩的位置。這種事情她早已經見怪不怪。從煙醬十六歲成為油畫家重華的關門弟子認識同門師姐韓雲鶴起到現在,兩人相處了六年,她怎麽還可能不了解韓雲鶴的性子。

彤彤的事情雖然就此揭過,不過煙醬知道韓雲鶴從此就會把彤彤排斥在圈子外了。

出到房屋的陰影之外,煙醬連忙将陽傘打開,替韓雲鶴和自己遮擋紫外線,對于走宅男女神路線的coser來說,除了顏和身材這些要素,皮膚也是相當重要的。

煙醬攔下一輛出租車,待韓雲鶴坐進後排,自己才坐到副駕駛的位置方便付錢。她知道通常情況下韓雲鶴身上都是不帶零錢的。

“雲鶴,你是要去找你二哥的男朋友嗎?”六年的交情加上敏感細膩的心思,煙醬對于韓家的事情簡直了如指掌,“可是你二哥去美國一年了也沒跟他再聯系過,他只能算前男友了吧?”

“反正去看看而已,而且重華老師不是受邀在U大開講座嗎。”

……

17、極品兄控,争執 ...

“雲鶴雲鶴,你現在在哪裏呀?我們社團在U大未玄湖拍《劍魂之主》的外景,你要不要來?上次給你定做的安喀斯的衣服已經做好咯,現在我帶着呢,你要來直接上妝就行,妝爺是帥氣迷人的lukas哦!”

菌妹是瓷國首屈一指的cos社團邺火淋漓的骨幹之一,主要負責外聯,韓雲鶴是邺火淋漓的榮譽coser,兩人經常要聯系,所以菌妹已經總結了一套跟韓雲鶴溝通的方法,那就是把姿态擺低,做撒嬌乞求狀。

“我恰好在去U大的路上,我到那裏看看有沒有時間吧,有時間的話我通知你你來接我就行。”

“好的知道了,如果抽不開身的話就算了,不過《劍魂》第一幕外景如果沒有雲鶴會很遺憾呢。等你到了咱們再聯系吧,就這樣說好哦,拜拜。”

聽到韓雲鶴說有時間的話讓自己去接她,菌妹就知道這事大半是成了。天知道她最大的目标其實并不是韓雲鶴,而是總跟韓雲鶴形影不離的緋煙。

最近社團裏招收了許多慕名而來的新晉成員,如果讓他們見到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緋煙出現在社團活動現場并把消息傳出去,不僅能增添他們的集體榮譽感,還能免費替社團打gg,何樂而不為。

“雲鶴,是菌妹打來的電話嗎?聽說他們社團最近在籌備《劍魂之主》的自制短劇喲。”煙醬知道韓雲鶴是重度兄控,對兩個兄長癡迷到模仿盲從的地步,從她那一手漂亮鋼筆字跟她二哥韓殷字跡的相似程度就可以知道。

既然《劍魂之主》這本書是出自韓殷之手,以韓雲鶴的戀兄情結是絕對不會缺席的。

“嗯。正好我安喀斯那套衣服還在菌妹手上,到U大就讓她們來接我們吧。”

“那……還去不去找那個人?”

“沒意思,不想找了。”韓雲鶴說完,有些興致蔫蔫的用手中的陽傘遮住靠窗的那邊身子,煙醬見狀,連忙讓司機把車裏的空調調低了一點,然後偷偷給菌妹發信息給出要到U大西門接人的暗示。

事實證明,煙醬的體貼是明智的,出租車在路上堵了半個多小時才到達U大,如果不是車上的空調還算給力,韓雲鶴恐怕又要暴走。

到學校西門一下車,菌妹跟幾個早就等候在那的後勤便熱情的朝韓雲鶴和煙醬迎了上去,将他們領往場地拍攝場地未玄湖。

其實未玄湖裏西門并不遠,只要有認路的人電話指點一下,五分鐘就能走到,但社團裏的老人都知道韓雲鶴愛高調,享受被人簇擁的感覺,所以每次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湊成三四個人一起去接她。

畢竟,社團裏很大一筆資金都來自韓雲鶴的“慷慨解囊”。

“雲鶴,你們這次會在南州呆多久呀?”

“看老師的行程,這幾天老師會在U大開講座,大概下個星期才能抽身去鄉下采風。”

“哇,原來重華老師竟然即将在這裏開講座!”重華是瓷國名聲很大卻行事相當低調的油畫家,對于學習繪畫的人來說,即使靠着裙帶關系得到重華的單獨指點也是很難得的機會。

恰好菌妹正在學的就是油畫,她就更對重華的指點更是向往不已了。

“重華老師會很忙吧?需不需要本校的學生幫忙呀?”

“你想太多,你們學校領導早把所有事情都準備妥帖,哪輪得着你們瞎操心,尤其現在到處都是些想巴結上老師的人,他哪有那麽多美國時間一個個去搭理。”

韓雲鶴這話說得意有所指,但菌妹只當做聽不懂,加上煙醬又比較會做人,兩人說了些別的話題就将這件事蓋了過去。

穿過長長的林蔭小道,一行人很快就看到了未玄湖的影子,而湖邊的涼亭裏一行身着華麗古裝的人正在忙碌。

邺火淋漓的核心成員都是些多才多藝的青年男女,設計服裝,量身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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