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5)
“王。”侍女們都吓得退到了一旁。
司徒燚一擺手遣退了她們。他的雨,如今……他要怎樣告訴她這個好消息呢?
“小莜呢?”
開口便是質問。
“你說呢?”司徒燚反問。讨厭她那跟自己說話的方式,一直以來,她都是不會同自己主動說話的。
“你欺負我可以,要是你也連她不放過,我會恨你!”
南軒雨用盡全力咬牙切齒的說道。她絕不能讓小莜也受到傷害。她自己的一切她都沒有怨言,這本來就是她該付出的代價。司徒燚昨天應該是能逃離自己的挾持的。畢竟她的手臂已經一直在顫抖了,他不可能沒有察覺的。
“……”終于,司徒燚從她的嘴裏聽到了恨字,她應該恨自己,不是嗎?他怎麽能在昨天那種時候要了她?暗,那個男人!!!他昨天一定是被憤怒沖昏了。
許久沒有回答,南軒雨更是害怕了。
☆、049 被封為妃
049被封為妃
“你該不會也讓她侍寝?”南軒雨驚恐的說出這個擔心已久的答案。對于她本該付出的代價,南軒雨是好無怨言的。可是司徒燚他怎麽可以強行要了小莜……
“……”那個女人,究竟以為我是什麽人,以為誰都是……
司徒燚一股莫名的火上來了,然後一把上前抱起了南軒雨。
“別碰我!”南軒雨四肢不停的晃動,可是此刻的她怎麽有力氣掙紮過司徒燚。
“你再亂動,我可是不敢保證今天你還能下床。”司徒燚好心警告他。該死,他怎麽對她就完全沒有抵抗力,明明知道她受着傷,昨晚還是憤怒的要了她。他一定是瘋了。昨晚是她的第一次,自己還如此的放縱自己的享受,而忽略了她的感受……
司徒燚瞥了一眼南軒雨的手臂,又在出血了。她自從來到他身邊,還沒有一天好過。他現在分明能看到南軒雨眼中的恨。司徒燚轉身把南軒雨扔到了床上。他真的會控制不住自己……
南軒雨掙紮着拽過了被,躲到了角落裏。
也許……他們都該冷靜一段時間。
司徒燚冷冷的看了南軒雨一眼,離開。
也許,我們之間的距離,竟然才是我愛你的唯一方式。
司徒燚走後不久,就有人來為南軒雨洗漱更衣,南軒雨只好默默的接受,她動彈不了,總不能就這樣一直呆着吧。
之後,就有太醫來給南軒雨看傷。任人宰割吧,于是,南軒雨就被包紮成了木乃伊。
木乃伊?看來自己的傷還真是不輕。
大概離死不遠了。
可是南軒雨不知道,司徒燚向太醫下了命令,要是她有一點的閃失,滿門抄斬!這樣,誰還敢疏忽呢?即使是發燒,他們也得按天花治療啊。
太醫才走,就有人來傳旨。時間剛剛好。
“王有令,賜雨閣給雨妃。”
雨妃?南軒雨笑下。這麽快自己就翻身成為王妃了?以自己身體換來的東西還真是廉價。
這倒是和她本來的人生規劃一樣,和親到了異國,被封了一個妃子,然後奴顏婢膝的争寵求的王的寵幸,孤獨終老……
這大概就是她南軒雨的命運吧。
遠遠的看着這座宮殿,南軒雨就知道雨閣并不是一個簡單的宮殿,阆苑奇葩,金碧無暇,詩情畫意,絕代風華。
用大理石、漢白玉、青銅和瓷器建造一個夢,
用雪松做屋架、披上綢緞、綴滿寶石,這兒蓋神殿,那兒建後宮,放上神像,飾以琉璃,飾以黃金,飾以脂粉。
建造一千零一夜的一千零一個夢,添上一座座花園,一方方水池,一眼眼噴泉,
想象一個人類幻想中的仙境,其外貌是神廟,是宮殿,那就是這座雨閣。
☆、050 變成冷宮?
050變成冷宮?
這雨閣相對于司徒燚的那座盛大繁華的宮殿有過之而無不及。這是司徒燚的母親留給他未來的王妃的。
“要是你有了一個真正相愛的女人,就封她為妃,以她的名字命名這座宮殿。”
王妃?
王的女人有許多,可是被封為妃的就只能有一個。因為,司徒從來都只有一個王妃!
什麽?!
南軒雨聽說到此,徹底震驚了。
他竟然封她為妃?
剛剛步入雨閣,南軒雨就看到小莜迎了過來。
“拜見王妃。”
小莜取笑道。
“你怎麽來的?”南軒雨其實想問小莜是怎麽會到這的,可是,情急之下連自己問的什麽都不知道了,她當然也不用指望小莜能回答得出來。
“我走路過來的啊,哪像王妃你還有人擡着。”
哎,真是拿她沒辦法。看來小莜是早就在這的了。可是,為什麽司徒燚剛剛不說呢?是因為自己的誤會嗎?
……
南軒雨很是愧疚,可是總要等司徒燚來吧。
誰知一天,兩天,三天……
司徒燚再也沒有來過。
這裏就仿佛變成了冷宮。
冷宮?!
整個宮中都知道有雨閣這個地方,卻沒人敢靠近。因為司徒燚他們的王有令,任何人不準靠近雨閣打擾王妃。對外只說雨妃病了。
我病了?
南軒雨不止一次問自己。又是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病了。
一個月來,整個雨閣算是雨外界失去了聯系。雖說是不會悶吧,因為雨閣不是一般的宏偉,而南軒雨也還是到現在還是迷路。
已經一個多月了。司徒燚始終也沒有出現。南軒雨也正好落得個清閑,小莜借機給調理身子。南軒雨的前傷後傷,渾身是傷。每天被小莜喝着所謂大補的藥,良藥更是苦口吧。
可是,南軒雨總覺得自己總不能就這樣莫名的被打入冷宮。司徒燚想保護她嗎?可是他真的欠她一個解釋。而她……
不行。必須要找司徒燚談談了。
南軒雨暗暗找到了一件小莜平時穿了衣服,一個人偷偷的整理好衣裝,輕功出了雨閣。區區這點伎倆,想困住她南軒雨,确實有點可笑。
可是,出了雨閣,南軒雨才發現一件更可笑的事情,那就是自己根本不知道到哪裏去找司徒燚。他會在哪裏?!只能說,她對他,知之甚少。
……
正走在一個不知叫什麽地方的長廊裏。
“喂,你過來——”
南軒雨擡眼望去,不遠處,有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正在叫嚣着自己。
反正也沒什麽事情,去;憑什麽她叫我我就要過去,不去。想之又想中~~~
☆、051 他的嫂子
051他的嫂子
“玉姑娘叫你,還不過來。”
又一個人仗人勢的丫鬟也随着她的主人叫嚣着。
呱噪——
南軒雨走了過去。
“跪下!”
還沒等自己走到地方,就有人不悅的搶先開口。拜托,我還不樂呢。南軒雨暗想。能夠讓她卑躬屈膝的人還真是不多。
見南軒雨愣在了那裏,那個叫什麽玉姑娘的上來就是一巴掌。
南軒雨一個側轉頭,輕松躲過。也不看她是幹什麽出身的。怎麽說南軒雨也是一個曾經入死出生,運籌帷幄,決勝千裏之外的大将軍。
“放肆!”那個玉姑娘非常惱怒。“來人,帶下去,二十大板。”
誰讓她今天心情不好。事實上,她這一個月來,心情都是很差的。自從她的司徒哥哥選了什麽王妃之後。
南軒雨正想着自己要是如何逃脫呢?南軒雨的腦袋飛速的旋轉着,生成的化學反應就是眼珠圓溜溜的轉個不停。頓時,生出三個選項。這種場合驚動了大規模的士兵,要是硬拼實在是不明智;要是亮明身份,顯然是更不明智;還有一個是更更不明智的,那就是挨打。看來她今天是出師不利,怎麽忘了看黃歷,遇上了小人!
正在南軒雨的腦袋還在坐做勻速直線運動之時,只聽……
“住手!”
……
雪中送炭,英雄救美,是誰……順眼望去,他穿着一身很正式的蔥綠色錦袍,看起來有些文弱,眼睛很有神,他明明是在下達命令,可是嘴角流露的卻盡是溫柔,言不怒而威……
是他……
“玉兒又在遷怒別人了!”好溫柔。
“司徒哥哥——”玉兒有些撒嬌似的過去。
南軒雨猛一擡頭,正好對上那人一雙幹淨的眸子。
“雨?!”簡直是不敢相信。
“寒。”
哎,好巧啊。
“跟我來。”司徒寒一把拽過南軒雨就朝另一個方向走去。留下玉兒在後面幹瞪眼。
“說,為什麽不告而別!”
這個時候,南軒雨才知道,原來帥哥也是會發怒的啊。
“我只是一個俘虜,到了哪是由自己嗎?”
南軒雨反問。這兩兄弟倆還真是一樣。一樣的霸道!
“你留下的琴給小岚,就是要我收了她。我照辦了。可是,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的好苦……為什麽沒有順便給我留一句話?”
“寒——”
南軒雨有些心痛的剛要說些什麽,卻別一個聲音打斷。
“因為,你要不起她!”
字字铿锵。
是……
“拜見王——”
遠遠的跪了一片。可是,司徒燚并沒有說什麽,而是親自走到了南軒雨身邊。
“愛妃怎麽今日有心情出來走走。”
王妃?!
所有人眼睛都瞪得老大。欣賞的看着他們的王妃。
什麽?
司徒寒更是一驚,她是王妃?他的嫂子?
☆、052 這是容嬷嬷
052這是容嬷嬷
“寒弟,還不見過你的嫂子。”
司徒燚故意有此一說。此時,最好誰也不要惹他。
“見過雨妃。”
司徒寒躬身說道。
是的。滿朝上下沒有人不知道他們的王妃,可是聽說王妃身體不好,王特意吩咐,任何人不準靠近雨閣,打擾雨妃的休息,雨,可是,怎麽竟是她?為什麽?
南軒雨則是很尴尬的看着司徒寒。
“怎麽,雨妃,孤男寡女的被本王撞見了,不好意思?”
司徒燚故意把話說得很露骨。他倒要聽聽她的解釋。
“有什麽不好意思,本王妃又不是怕看。”
南軒雨就是要激怒他,又如何。
啪——
一個巴掌打了過來。狠狠的打在了南軒雨的臉上。
南軒雨沒有躲過。
他以為她會躲過。
她是沒有躲。
氣氛頓時僵凍到了極點,沒有人敢出聲。他們什麽都沒有看到。
司徒燚狠狠的看着南軒雨。他一直在等南軒雨來見他,可是,一天,兩天,……一個多月了,她終究還是沒有來找他。
他愛她,所以不想傷害她,給她時間,也給她距離,甚至,為了自己的莽撞也給她名分,她還想怎樣?寒,是他的弟弟,她會不知道?
……
“既然雨妃的病好了,明天正殿的國宴吧,你就去吧,回去好好準備吧。”
司徒燚說完先走了。
他怕自己又一次對她發火。
随後,南軒雨冷冷的看了一眼司徒寒,離開。
“小姐。”
還沒到雨閣,小莜已經遠遠的迎了過來。
“回去吧。”南軒雨低聲的說。他竟然打了她。
“怎麽了?”
小莜一眼就看出了南軒雨的反常。可是,見南軒雨沒回答,也就不再多問。随即和南軒雨回到了雨閣。
“小莜,叫這裏管事的嬷嬷。”
“是。”
絕對的服從。小莜就是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麽事情。轉過身,小莜遞上了一杯茶。
“拜見王妃。”
“你叫什麽?”
“奴婢姓容,您可以喚奴婢容嬷嬷。”
撲~~~
南軒雨一激動,把正在喝着的茶,吐了一地。容嬷嬷?
……
“怎麽了?”
小莜急忙過來,接過了南軒雨的水杯。
“沒什麽,容嬷嬷。”南軒雨說着又忍不住笑了。原來自己身邊也可以有一個絕對效忠的,,,容嬷嬷!
這一笑,更加把其他人笑的一愣一愣的。
嗯嗯~~~
南軒雨也意識到自己的失禮,正襟坐了起來。說道:“國宴,通常怎麽安排?”
“國宴——”
其他人一聽大驚。可是又轉而想到,王妃參加國宴是理所應當嘛。
“回禀王妃,國宴就是一年一度的國家盛會,是四鄰之邦朝見我司徒聖國的大會。歷屆都是王和王妃出席,以前,都是冷丞相的女兒冷玉兒以王妃的身份參加。而這一次,已經有王妃了,自然就不需要某人代替了。”
容嬷嬷說的很是明白了,這也就是為什麽冷玉兒今天心情很是不好了,而自己就差點成了出氣筒。幸虧有司徒寒,而也正因為這樣,司徒燚竟然……
☆、053 給本王更衣
053給本王更衣
“不知王妃明天有何準備?“
……
“小姐。”
看到南軒雨愣神了許久,小莜提醒道。
“哦,這麽說,南軒國也會參加了?”
容嬷嬷一愣,怎麽王妃會這麽問,随即回答道:“應該會吧。”
“那有什麽需要準備的嗎?”南軒雨問道。好像剛剛司徒燚也有提醒道。在南軒族面前,自己一定要好好的出場。
“是王妃是要有所表演的……”
這個南軒雨早就料到了。自己自幼琴棋書畫的總不會惹人笑柄的,只不過,想想,自己從軍之後已經很少女兒裝了,至于這些東西,希望還沒忘掉的好。
“小莜,準備……!”
“是。”
……
“看吧,外面風這麽大,小姐你偏不聽穿着水袖就出來了,我回去取披風來。”
小莜一邊數落着南軒雨一邊跑開了。
這個小妮子,越來越沒有禮數了,南軒雨苦笑。
昨晚,南軒雨想想自己的喜好,也許就只有舞劍了。于是,畫了圖紙,讓人連夜趕制了這件紗織的水袖。今早就直接穿出來了。
阿嚏~~~
外面還真是有一點冷哦,雖說是比南軒暖和的多吧,可是風還是很烈的。南軒,不知道今天的國宴,南軒誰會來呢?應該是自己熟人吧?父親一定會有所安排的。上次,自從放走了暗之後,司徒燚已經嚴加防範了,影子軍也已經好久聯系不上了,不知道暗的傷……
走着,走着,路過……
“喂,你過來,給本王更衣!想不到司徒也這麽冷。”
嗯——?嗯——?
南軒雨四看無人,是在和她說話嗎——?
“本王在說你。”那人又重複了一遍。已經很不滿了。這司徒的宮人……
本王?王?只見那人,身穿淡色的錦緞,束發,眼睛泛着藍光,感覺明明很頑皮,又充滿着孩子氣,眉宇間卻讓人覺得他的尊貴和威嚴。他應該是鄰國的王吧?跑到這裏來耍威風。
南軒雨嘆了口氣,任命的走了過去,她長的很像侍女嗎?
南軒雨拿起了披風,給他總後面披上,又系好了帶子,可能是因為帶子在後面他才叫人幫忙的吧。
好了,南軒雨也不指望他的回報,轉身要離開。
“我讓你走了嗎?”
充滿了霸氣。
南軒雨只好站在了那裏。出門不利。
“我記得司徒燚治軍挺嚴的,怎麽你這宮人這麽沒禮貌。”
繼續沒語。
這下子,南軒雨成了影響國家聲譽的形象大使了,她是千古罪人啊。
“你們司徒的女人都穿成這樣嗎?”
可能是覺得自己吓壞了這個女人,于是,那人轉而言他。
☆、054 穿的太單薄
054穿的太單薄
“嗯?”
這次,南軒雨更楞了,這個水袖是自己手工畫樣專人趕制的,這個東西在古代是沒有吧?不過這個東西還真是會惹麻煩呢?
正當南軒雨苦想着怎麽離開之時,小莜從門外進來了。
“小姐,你怎麽跑這裏來了?”
“哦?原來你是司徒燚的女人?”那人恍然大悟,他就想嘛,怎麽有這麽放肆的宮人,原來是位主子。
“對不起,我還有事,先走了。”
南軒雨趁那人還在愣神間,拉着小莜就走了。
她?她?
那人被南軒雨的一系列動作吓壞了。她也太放肆了!
女人,你會是我的。
……
那人正想着,從外面進來一人。
“紫雲,未曾遠迎,不要見怪。”
“司徒兄作為東道主,自是忙的很,紫雲豈敢勞煩。”
沒錯,進來這人正是司徒燚。
寒暄了幾句話之後。
“不瞞司徒兄,剛剛一個服侍本王更衣的一個宮人,很得本王歡心。”
“哦?能入得了紫雲你的眼中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啊,說說。”
“也沒什麽,就是,長得一般,難得的是她的性格。”
“能博得紫雲如此的評價,我倒要見識見識了。來人——”
“等等,不急,不要吓到她。”
“區區一個女人,紫雲你何時這麽專一了?給我說說。”
“她啊,咋一看,普通,普通的很,就是喜歡,,,對了,她穿着那件晶瑩剔透的紗織衣,很有個性,,,對了,旁邊的人叫她小姐。”
“小姐?好像沒聽過。”
“你呀,就是家室太大了。”
……
如是,兩個君王談着一個女人。談了好久好久,也是依然沒有結果,誰也沒明白誰。此時的他們仿佛不是君王,只是兩個男人在談論着一個女人。
女人?!
富麗堂皇的正殿,已經是滿載賓客了。還有許多外族的使臣。在場作陪的,還有文武百官。
雨妃到——
南軒雨從衆人的焦點中擠了進去。
刷——
南軒一族的使臣,全部跪迎。領頭的是林風,還有蕭飒。
與南軒一族同樣反應強烈的是至尊的兩個君王。
司徒燚。
淩紫雲。
只見前一秒還怒氣沖天的看着淩紫雲的司徒燚,後一秒便起身迎了過去。
“原來是愛妃到了。”
“拜見王。”南軒雨躬身一退說道。
“怎麽愛妃穿的這麽單薄?”司徒燚扶起了南軒雨,然後,讓南軒雨坐在自己身邊。
他在逢場作戲,這時給南軒雨的感覺是。南軒雨轉身對着林風點了下頭,随後南軒衆人才起身。
在他們的心中,南軒雨永遠是南軒的将軍。
☆、055 愛妃獻舞
055愛妃獻舞
“這位就是林風将軍吧?”司徒燚仿佛在故意提醒着林風什麽。
“敗兵之将,何敢言勇。”南軒雨故意把話挑明。
“嗯——”南軒雨一個眼色過去提醒道。這個林風,就是太魯莽行事了,什麽事都好争強好勝,一馬當先。不過要不是這樣,自己也不會和他成為朋友了。
“你們對公主還真是敬重啊。不過也是,要是沒有愛妃,你們現在還能坐在這裏嗎?”司徒燚是話裏藏針,絲毫都不饒人啊,大概是心情不好?
“這是在誇我嗎?”南軒雨搶在林風開口之前笑道。
“誇你?怎麽可能,我只是實話實說。愛妃的能幹可是有目共睹的,不信你問問紫雲?”
總覺得這話酸酸的。
“紫雲見過王妃。”
淩紫雲說得有些尴尬。他早已經看出了司徒燚的不滿,也看出了司徒燚對他王妃的重視,更是為了自己的草率不好意思。他,莽撞了。早就知道她不是一般人,想不到竟是王妃。
“這位是東淩國的王,愛妃應該見過吧?”
司徒燚故意提醒道。不過此時,他當然會忘記和淩紫雲的交易。
“哦,我和紫雲何止是見過,還影響深刻呢?”
南軒雨似挑釁的說道。
郡王到——
司徒燚臉色一邊,在南軒雨耳旁說道:“又一個愛妃的熟人。”
随而,司徒燚很鄭重的迎了過去。
“寒弟。”
“拜見王。”
“見過你嫂子。”司徒燚轉而看向南軒雨。
“見過雨妃。”司徒寒走到了南軒雨面前笑道。
“寒。”南軒雨算是回答。
“好了,各位都先行入座吧。”司徒燚說着,一把抱過南軒雨到自己的位上。
如是奏樂飲酒。
南軒雨這才注意各位使臣。
他們也都獻上了自己的本國節目。歌舞,樂器,書畫。
除了又司徒,南軒,東淩,之外還有幾個周邊的較小國家。他們都以司徒為東道主,司徒的地位可見一斑。而且,東淩與司徒世代交好,東淩的王淩紫雲更是親自到訪。
“愛妃,親自上場讓各位使臣也開開眼界,如何?”
司徒燚笑道。
“遵命。”
南軒雨到了場內,接過了琵琶。
咚~~~
琵琶聲起。長音未息。或伏或起。
恍如高山流水,恍如小橋人家。
水袖,纖腰。
南軒雨從斜上方舞動着轉體七周半入場。
突地,弦聲冷色。
聲暫歇。
南軒雨舞動着水袖,似柔,似弱。輕屢薄紗,飄渺夢幻。
芳菲,不絕。
如律。風華絕代。
聲動天地,屋瓦若飛墜。徐而察之,有金鼓聲、劍弩聲、人馬聲……使聞者始而奮,繼而恐,涕泣無從也。其感人如此。
南軒雨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
柔中見強。铿锵。
劍法如龍蛇行走,天馬行空。橫飛。
劍中自是有一種美的幻覺。
恍然,甘做劍下亡魂。
風蕭蕭。悲壯。轉角。
戛然而止。
☆、056 熟悉的味道
餘音不絕繞梁。舞罷,震驚了所有人。而那些了解南軒雨的,反而受震程度更高。大概是因為他們距離震中更近吧。
“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王妃真的是舞盡人生啊。”淩紫雲絲毫不避嫌的贊美道。
“愛妃不愧是上過戰場之人,一曲《十面埋伏》宛如一副畫卷。舞美——,情美——,人美。”随後,司徒燚也說得酸酸的。
他真的沒想到,舞刀弄槍,征戰沙場的她,竟然是如此的淑女。她究竟是有什麽不能的?如果沒有見識過她的機關算盡,司徒燚也是不會如此震驚吧。畢竟一個女孩家,還是一個公主,會點琴棋書畫也沒有什麽,只是,她還是一個征戰沙場的女将軍,為整個南軒鞠躬盡瘁。她是第一個讓他敬佩的人,女人。也終将會是最後一個。
面對誇獎,南軒雨當然也只有腼腆的一笑了。
“王妃果然是國色天香,非庸脂俗粉所能比。”
又是一句不知是褒貶的話。讓人聽着別扭。
面前這個人,大概是司徒的老臣,他應該是,,,
“冷丞相謬贊了,昨天我還有見過玉兒,她啊,真的和您所謂的庸脂俗粉有得一拼啊。”
南軒雨故意将話挑明,今夜,勢必是個多事之夜。
突然,南軒雨一個踉跄,隐約看到了一個人……
隐約掃見了一個人,接着,南軒雨又幹了幾杯酒,佯裝醉去。
“王,我不勝酒力,想先行告退。”南軒雨暧昧的俯耳對司徒燚說。
“哦?用本王陪你嗎?”司徒燚也看似一付溫柔體貼。
“不必了,王還是留下陪客人吧。”南軒雨大有國母風範。
“也好,來人,送愛妃回宮。”司徒燚說着,又附到南軒雨耳邊輕笑道:“本王稍後就到。”
“告退。”南軒雨俯身離開。
随後,南軒雨在小莜的幫助下,甩開了送她回宮之人。
“将軍。”
是林風和蕭飒。
他們當然知道,将軍是不會醉的。還記得他們那段把酒問青天的日子。南軒雨可是千杯不醉,卻又是一醉解千愁。
“你們還當我是将軍?”南軒雨真的發脾氣了。
無語中~~~
林蕭二人等待着南軒雨進一步的命令。将軍果然什麽都知道。
“叫他出來吧。”
“出來吧。”只見這時,從後面閃出來一個仕女打扮的人。
仕女?
南軒雨早就注意到了,南軒的仕女中有一個感覺很是奇特,她?,怎麽,是他?他的易容…要不,南軒雨也不會冒險借故離開。
“主人。”
是暗?!
沒錯,從剛剛席間南軒雨就已經有所察覺。畢竟他們曾經是寸步不離的兩個人。至于彼此的氣息,也都會有點熟悉的味道吧。
☆、057 你是我的女人!
“你們還有什麽話好說?”聲音不是很大,但誰人都能感受到那一股深深的怒氣,興師問罪。
“将軍。”
“竟然不顧我的命令!!!你們還拿不拿我當将軍……”南軒雨很少像這樣大發雷霆。
“雨。……從那一刻起,我就說過要寸步不離的保護你。”暗的聲音不是很大,卻也無比的堅定。這回真的輪到南軒雨抓狂了。他們怎麽就一直不能明白呢?所以,她失控的吼道:“你們要保護的南軒将軍,而我,是一個俘虜!!!”……
這一刻,她仿佛找昭告天下,她的身份只是一個俘虜!
“誰說我的愛妃是俘虜?”?
是司徒燚?
刷——接着,一群士兵把幾人團團圍住。南軒雨趁機把暗拽到了自己身後。
他到底聽到了多少?他是什麽時候來的?太大意了。南軒雨自責道。南軒雨甚至不敢想下去。她太大意了,從剛剛認出了是暗之後,她的心就無法平靜。她當然知道大家是為了保護她,是為了她好,可是,太冒險了……
“怎麽,愛妃見到本王也不打聲招呼?”
“燚。”?!
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可是,卻依然為了別人。
“雨,怎麽這麽心虛啊,,,愛妃要是紅杏出牆也不是急于這一時。我正要去雨閣,卻不想在這碰到你。”司徒燚說的溫柔,可是他的怒火早已四濺,他憑什麽要壓制自己的怒火?那個林風,,,
“來人,把這些閑雜人等全部抓起來。”
紅杏出牆?他也太能給她亂安罪名了。
只是跟別人說了兩句話,兩句話而已。
還好,他沒有發現暗。
“住手。”
南軒雨也必須挺身而出了。她不能再讓林風落到司徒燚手中,,,決不。就象上次一樣,暗在被囚于密室,,,就這一點,司徒燚無疑是一個暴君。
“怎麽?這一次又打算用上什麽計?”
充滿了諷刺,他最看不慣她從來都只為了別人出生入死。
“我和他們只是偶遇。”
睜着眼睛說瞎話,她叫司徒燚如何相信。
“偶遇?這裏是我的內廷,我的女人的住處,在這裏偶遇到了別的男人,愛妃,他們還不是罪大惡極嗎?”司徒燚故意提高了聲調,句句在理。
“你要怎樣?殺了他們嗎?”南軒雨此刻就只有攤牌了。
“倒也沒這麽嚴重,我這禁宮之中,太監來去倒也方便。”司徒燚詭笑道。果然,一群人臉色慘白。這還真是一個損招……他們——
南軒雨強咬着嘴唇,要求他嗎?要是他……
“愛妃也覺得這樣不錯是嗎?如此,他們就可以時刻陪在愛妃左右了。”他就是在等着她求他。
“不要太過分!”
“我過分還是你過分!”
“司徒燚!”
“你是我的女人!”
字字铿锵,像是在讨論兩個不相幹的事情。
相持階段。
好久。
此時無聲勝有聲。
☆、058 還好意思求?
“放人!”
“是!”
他終究還是妥協了。
南軒雨看了司徒燚一眼,然後,和蕭林二人分向兩頭走去。暗悄悄跟到了男選育身後。
相安無事。
一步一步。
“等等。”
終于,司徒燚發現了什麽。
事情蹊跷。
她謊稱醉酒,只為了見她已經見到的林風?
他這樣,豈不是太冒險了嗎?不止是冒險,而且,根本沒有必要。
而更引人注意的,是那個仕女。她,不是小莜,這只有一個可能,她比小莜更可信,不可能的,她身邊還從沒有這樣一號人物的……除非……
“我是在叫這個丫頭!”司徒燚只是淡淡地一說,畢竟,都還只是猜測!
刷——
南軒雨突然停了下來。反映異常強烈,猛回過頭。一動不動的盯着司徒燚。她是在緊張什麽?
再看林風,蕭飒,也都是神色激動。
這更增加了南軒雨的判斷力。
他是誰?
也只有……
“今晚,讓她到我寝宮!”
話,再明白不過。
身為一個王,他又權力對宮裏的任何女人如此說。
“不行!”
南軒雨口氣異常決絕。
她的反應太強烈了,不是嗎?
“我不許你碰我的人!”
畫蛇添足一句,解釋得欲蓋彌彰,越描越黑。
“他,,,”……
“有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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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燚拔起劍,飛身向南軒雨刺去。
說時遲,那時快,暗,也是瞬間之內,拔出了随身之劍,擋到了南軒雨身前。作為一個殺手,無論如何易容,劍是不能離身的。因為,他可以對自己毫不在乎,對于主人,在他身邊一時,就決不容許受到一絲傷害!
圖窮匕首見。
原形畢露。
濫竽充數。
複仇記。
“還要在裝下去?暗!?”
“王。”
南軒雨一把把暗拽到了自己身後。言外之意,溢于言表。
“你還好意思要求我嗎?”
字字珠玑。
一字字刺到了她的心坎。
一句話也沒有。
南軒雨确實說不出一言。
她,欠他的。
南軒雨轉身拿過了暗手中的劍。
吱吱——
深深的刺入了自己的身體。
正中血脈。
一滴一滴。
一片一片。
“雨——”
想沖過來制止,卻早已被司徒燚的手下攔住。
劍在她手,任誰人也奪下不得!
淡淡的。
南軒雨看了一眼司徒燚,然後,瞬間把劍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