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6)
?”
“別再裝蒜了。”司徒燚仿佛是根本沒有料到堂堂的天尊會如此的敢做不敢當。
“你想要怎麽辦?”南軒雨這個時候,終于覺得自己語言的蒼白無力了。有些東西已經是根深蒂固的了。他司徒燚認定了的事,誰又能改變了。只是,她真的好心痛。好心痛。原來他們之間甚至連相互信任都沒有做到。
“血債血償,你們一個也跑不了。”司徒燚以為南軒雨已經俯首認罪了,當下發出了狠話。他一定要為王副将一家報仇!
“……”南軒雨的心一股子的抽搐,她真的不想再多說什麽了。
“主人。”四人護位見狀,挺身護到了南軒雨身前。她們決不能容許主人受到一點的傷害。
“我要做的事情從來就沒有人攔得住我。”原來司徒燚是早有準備。
這時,從門外閃出了一群的士兵。弓箭手也圍了過來。一層一層,看來,她們今天是插翅難逃了。
“你要是聰明,就束手就擒吧。”司徒燚看了眼思亦,竟是那麽的不忍。
“哈哈《《《”南軒雨仰天長嘯。他不但給了她殺人的證據,連殺人動機也都訂好了。看來她就注定是一個血腥的女人了。
“我思亦從來都不會束手就擒!”南軒雨說着握緊了劍。生平第一次她好想哭。可是,她不會哭,至少不會被他,被自己索愛的人看扁。她受了不白之冤,真的。她被她一直深愛的人所冤枉了。
她沒有下令斬殺王副将一家,拜上帝教從來做事都會顧及道義。
她沒有,真的沒有。
“好。”司徒燚低吼一聲,退到了一旁,只見一刀,一刀,縱使南軒雨的武功再高,雙拳難敵四手,奈何司徒燚安排的都是以一敵十的高手,對付拜上帝教的頭目,他就是要她在劫難逃。
“嗖……”百箭齊射,縱使琴棋書畫會舍命相抵,這些箭也是十足牽制了她們。
刀光箭雨,南軒雨和四人一起掙紮着。
“啊……”一把箭直直的刺入了南軒雨的身體。
“主人……”四大侍衛也只能看着着急。其實,南軒雨的功夫要高于他們。只見,似乎是懼怕了教主,所有的高手都連手夾擊南軒雨。
“啊……”又中了一箭。
箭矢如暴風雨般瘋狂射落,轉而鮮血飛濺。
她的心髒絞成了一團,沒有思考。
她恨,她第一次如此痛恨,不恨自己技不如人,只恨自己為何要蒙受不白之冤。早知道,她就應該多安排一些人進宮。她太相信司徒燚了,她不相信有什麽變故能讓司徒燚對自己也痛下殺手。她不但害了自己,也連累了琴棋書畫,她會就這樣死去嗎?這樣,她将毫無怨言……
南軒雨緊握住了手中的件。眼睛冷冷的直視着司徒燚,如同他手中的劍一樣寒冷。已經司徒燚的手完美的畫出了一個圓弧。仿佛是可以卷起漫天飛沙般的壯烈。
剎那間,只覺遮天蔽日,天崩地裂,萬籁俱寂,塵埃落定。只聽見南軒雨手中的劍一聲落到了地上。
“啪——”在一轉神,一把劍橫到了南軒雨的頭上。
“你終究還是比我快。”南軒雨的表情近乎絕望。
“把她們全都給我抓起來。”是司徒燚,他不會讓她如此輕松地死掉的。
他要折磨她,讓她生不如死,他要聽到她的忏悔。
她……
他在找盡一切借口,讓自己不殺她,為什麽,這個女魔頭,她是料準了他不敢拿她怎麽樣嗎?王副将是他從小到大的好兄弟,她竟然敢……
他已經很久沒有如此憤怒了。
而看到一刀一劍砍到她身上時,他竟然是那麽的不忍,該死,他承認自己是有一點喜歡上她了。是以,他才召月盈進宮,希望轉移下自己的注意力,想不到這樣,只這樣,竟害得王副将一家被滅門,幸好月盈尚在宮中,僥幸逃過一劫,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冷血的女魔頭……
“帶走。”司徒燚毫無表情的說。
面前,南軒雨眼前一黑,昏倒了。
漸漸的感覺火烤的自己的臉發燙,南軒雨微彎曲着自己的眼睛。
只見自己已經被雙臂吊了起來,四周黑黑的,支起幾個火盆,旁邊,橫七豎八的是一排刑具,南軒雨略笑下,這裏又是司徒的密室吧。曾幾何時,這裏對她來說,已非密室了吧,想不到,她會在這裏再一次被嚴刑拷打。傷口處,仍在她已經不記得中了好多刀,全身都痛痛的,分不清血肉。
只不過,她不怕,她不怕,她要是皺一下眉,她就不是南軒雨——
“咔……”沉重的鐵門從外面開啓。
不用看也知道,是司徒燚,南軒雨不屑于擡起頭看他。
他不相信她,他不相信那不是她幹做的。她不相信她不是那種殺人如麻的女人。
從一個侍衛的手中接過鞭子,司徒燚站到了南軒雨的身前,凝視着。執手相顧,許久沒有聲響。
來啊,不就是幾鞭子嗎?南軒雨睜開了眼睛,在心裏低吼。她已經沒有一絲多餘的力氣……司徒燚,要是覺得還不過瘾,你就用火烤烤鞭子,再澆幾滴油,灑幾把鹽。
哈哈~~~
南軒雨此刻仿佛回到了壯士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的地步了。
“你後悔了嗎?”終于,司徒燚慢慢的開口。他是在給自己找一個可以不用再繼續傷害她的理由。
“哈哈。”南軒雨忍不住大笑了幾聲,他沒有問是不是她做的,就已經直接給她定了罪。哈哈,她後悔,她後悔自己怎麽笨的落入司徒燚的手中,她後悔自己明明已經離開了他卻又回來,她後悔自己怎麽就這麽莫名其妙的愛上他!
她南軒雨是那種做事不給自己留後路的那種人嘛?司徒燚,你笨!你真笨!
“你笑什麽?”司徒燚憤怒的大喊,被她笑的仿佛渾身不自在。
“你殺了我啊。”南軒雨此刻就像是一個瘋子狂吼。“你要是一個王上,你就殺了我啊,你要顧念你的兄弟情誼,就殺我啊。拿個破鞭子算什麽能耐?”
只覺南軒雨的怒火沖破了喉嚨,喊聲響徹。
“別以為我不敢——”司徒燚怒不自禁。她是在拿拜上帝教的勢力威脅他嗎?哈哈,他司徒燚從來做事都沒有人勉強的了。竟然吓唬起他來了。只要他決定的事情,從來就不會後悔!
和拜上帝教為敵宣戰,确實可能讓別國有機可乘。可是,要是連這點仇都為兄弟報不了,他司徒燚還配作為一國之君嗎?還配引領千軍萬馬嗎?
關于可能是別國嫁禍的問題,他也是有仔細的考慮過,可是馬上又否決了。別的國家怎麽可能知道思亦和王月盈的私仇而陷害呢?僅僅才一天時間,怎麽可能這麽快就被別人利用。司徒燚突然覺得自己好久沒有這麽不冷靜了。
不可能,不可能的,他不能再為思亦開脫……有的時候,從思亦的眼中閃過的一縷光,就讓他一味的逃避。不忍心。可是,這次,根本就是拜上帝教幹的。月盈進宮兩天時間,她與思亦之間的矛盾争鋒,別人是不可能這麽快就知道而且有能力殺害王副将并嫁禍她的。
“哈哈。”南軒雨繼續仰天長嘯。不敢?不敢?他司徒燚什麽時候有過不敢啊。這一次,她就是要賭,她賭司徒燚不敢殺她。
“別說你不敢殺我……”
南軒雨仿佛是在挑戰司徒燚的極限,眼神裏的不盡怒火充斥着司徒燚的心靈。她不信司徒燚真的能對她下得了狠手。要是能死在心愛的人手裏,她是不是會覺得似也甘願呢?
“你要生,我偏偏要你死。你要死,我偏偏要你活着。……生不如死的活着!”司徒燚緊接着又是一陣狂笑,放肆的狂笑,要人不寒而栗。
☆、101
“帶上來。”
是琴棋書畫四人!
她們還活着!
司徒燚沒有殺她們!
南軒雨腦中蹦出了一系列信息。她有些後悔惹怒司徒燚了。可是,現在後悔也已經太遲了。
“給我打!”司徒燚遞出了手中的鞭子交給了旁邊的侍衛。
“是。”旁邊的侍衛得令。
南軒雨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鞭子一下,一下打在了琴棋書畫四人身上。她們還那麽小~~~
啪……
啪……
整個密室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音。只有鞭起鞭落響徹南軒雨的心弦。
粗重的喘息~~~
琴棋書畫四人都是死咬着牙。不肯發出一點聲音。她們不能讓主人為難,讓主人受制于人。可以流血,不可以流淚。
“我要聽到她們的聲音。”司徒燚加重了命令。
侍衛們更加賣力的揮舞着鞭子。
啪……
啪……
琴棋書畫依舊是緊咬着牙,狠狠地閉着眼睛。只是身上,不住的顫抖。
“既然打人打的不讓人滿意,那就只有被打了。”司徒燚再次加重了怒火。已經下了死命令。言外之意不用說明,就是打不死她們,他們自己就要受罰。
侍衛們得令。
如是這次,開始拼命的執鞭。仿佛是上了戰場,這個時刻,已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
“啊《《《”
終于,畫忍不住鞭打,先叫出了聲。喊聲撕心裂肺,沁人心脾。
四人中,也只有她最小。可以說。還是一個孩子。想不到她竟然也要忍受如此的痛楚。
“畫兒……”
南軒雨不禁噤聲。心裏猛然的刀絞了一半的痛。然後不情願的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只見四人已經被打的血肉模糊,霎時,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溢上了南軒雨的心頭。她沉重的皺起了眉頭。
“主……人……”斷斷續續。
沒有說完,畫就暈了過去,南軒雨知道,她是想對自己說對不起,因為她的沒有用,她的主人将會受制于人。南軒雨的心裏一陣莫名的疼痛。絞心的疼痛。
“司徒燚,你沒有人性!……她們都還只是一個孩子……”蘇格拉底的吶喊。南軒雨聲嘶力竭。她恨,她恨司徒燚不分青紅皂白,恨她南軒雨也有一天要蒙受不白之冤。不但如此,還要連累別人。
“孩子?她們殺人可是從來都不眨眼!”
司徒燚同樣是憤怒的大吼。
說他沒有人性?
只有她拜上帝教的人是人,別人的親人就都不是了嗎?王副将一家老少三十幾口,除了月盈尚在宮中,其餘,無一生還。他要憑什麽跟月盈交代???
“把她給我潑醒,繼續打!”
“是。”
旁邊的侍衛拿起了一桶水,對着畫的頭頂,順流而下。冷冷的水,畫禁不住瑟瑟的發抖。
随後,畫緩緩睜開了眼睛,臉色慘白。傷口沾了涼水,這下更加的疼痛。要是再不加處理,任其感染下去,畫可能就是要廢了。她的一身武功,甚至是她的下半生……
“司!徒!燚!”
南軒魚從牙縫裏死死的擠出這三個字。她真的體味到了什麽叫生不如死。心仿佛在這一刻糾結成了一團,她好痛。
“你會後悔的!……總有一天……你會……後悔!”
話沒有說完,南軒雨已經是氣急攻心,暈了過去。這已經是她今天第二次被逼得不省人事了吧。
出乎意料的,司徒燚并沒有像澆醒畫那樣處理南軒雨,是下不去手吧?不是,不是,一定不是的!司徒燚在心裏一遍遍警告自己。
“把她們都先關起來。”司徒燚命令道,正欲轉身離開,又交代了一句:“給她們看看傷。”
再醒來時,南軒雨發現自己依舊是被吊着。
已經一天一夜了吧。
手臂傳來了陣陣酸痛,南軒雨微微的一動,原本已凝固的傷口,又開始流血了,嘀嗒,嘀嗒。琴她們還好嗎?司徒燚應該沒有再難為她們吧?想着,想着,南軒雨的傷口又傳來陣陣疼痛。
就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要怎麽才能逃出去呢?
逃出去?現今應該也只有這一條路了。可是可能嗎?現在她連動一下都成了問題。琴她們的情況應該也還不如她吧。要是能想辦法通知小莜……
看來現在和司徒燚是勢不兩立了。哎!能不能活着出去還是個問題,南軒雨緩緩的閉上眼睛,他這次是不可能放過她了,也只有靠她自己了。
“咔~~~”門開了。
“思亦。”一個女人的聲音。随後,是慌張的腳步聲。
“雪蘭?”南軒雨不可思議的睜開眼睛。真不敢想象她會在這出現。
“我放你下來。”雪蘭見到南軒雨這個樣子,頓時慌了。她怎麽傷的這麽嚴重。慌亂中給南軒雨解開鎖鏈,好久,弄的更加是一塌糊塗。這個可是為思亦量身定做的。
“還不過來幫忙。”雪蘭吩咐來人。
随即,衆人的幫忙下,鏈子終于打開了。南軒雨乓的一聲摔到在地,沒有了任何的支撐。她已經再也堅持不了更多了。司徒燚,你究竟怎樣才肯相信我?要是我告訴你,我就是南軒雨呢?随即,南軒雨的眼睛近乎迷離。眼前黑黑的一片,随即不省人事了。
要是有選擇,她真的不願意醒來。
“思亦,思亦?怎麽樣了你?”
南軒雨只覺得自己渾渾噩噩的便被雪蘭抱走了。
究竟是怎麽回事?
……
有時候南軒雨真的覺得自己好虛弱,一會兒工夫就可以暈倒三回。
“咳咳。。。”
再次醒來,南軒雨輕咳了兩聲。發現自己應經躺在了聽雨軒。沒錯,是的,這裏就是她之前自己親自設計的聽雨軒。司徒燚來到這裏的時候,他們還一起的品茶論琴,可是才剛剛幾天的事情,就已經物是人非事事休了。
“你醒了。”雪蘭從旁邊過來,看得出,她剛剛一直守在這裏,盡管是強顏着笑,可是仍然掩飾不住一臉淚痕。
“雪蘭姐。”南軒雨也是勉強的笑下。
“先吃點東西吧。”雪蘭端過了早已經準備好了的稀飯。
“我怎麽……”南軒雨幾乎是虛弱的說不出話來了。
“是郡王和淩王去求的王上,請他放過……”雪蘭說的很含糊,但是南軒雨仍然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也終于明白,她大概也是今天才知道,她在冷宮的患難之交原來竟然是拜上帝教的魔頭吧?
”她們呢?我的護衛。”南軒雨是始終也放心不下她們。畫的傷勢怎麽樣了,她還那麽小,司徒燚有沒有再難為她們?
”你放心,她們也沒事。而且王上也已經找人看過她們的傷了。”吳雪蘭細心的為南軒雨解釋道。
南軒雨聽着,這才放下心來。
難道說司徒燚倒是還真的良心發現了?
南軒雨緩緩的張開了嘴,勉強吃下了幾口稀粥。
“再吃點吧,這可是我親手做的。”雪蘭當然是理解南軒雨此刻的心情。
“不了,謝謝雪蘭姐。”
南軒雨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當初救下雪蘭,不過是舉手之勞,能遇到這樣得朋友,她也真的是值得了。倒是患難之交能有幾人啊。
“郡王妃,王上請您過去。”一直守在旁邊的侍衛終于傳達了司徒燚的命令。
“……”
雪蘭不舍的看着南軒雨,“你先休息吧,我得離開了。”南軒雨當然是明白,能看在郡王和雪蘭的面子上,司徒燚把她從密室裏放出來,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放心吧,我沒事。”
南軒雨安慰道,卻對上了雪蘭得一雙淚眼。
“……”沒有了聲音。
幾乎是被拖拽着帶走的。雪蘭剛一離開,南軒雨就被毫無懸念的戴上了鐐铐。然後,裏三圈外三圈的被團團圍住了。
待人群終于漸漸退卻,南軒雨坐了起來。用力提起了內息。
“咳——”不禁生硬的咳出一灘鮮血。
哼,哼……司徒燚到還真的瞧得起她。都已經受傷至此,走路都成了問題,他竟然還是不放心。不光是戴上了鎖鏈,又派人團團包圍,他是為了确保萬無一失吧?他不敢有任何得閃失……那他為什麽不幹脆廢去她的武功?就像當初一樣。。。
也不知道琴棋書畫現在到底是怎麽樣了。
☆、102
安靜了下來,南軒雨終于有時間好好得想想王副将一家滅門的事情了。
那天明明還一起談天喝酒……
也難怪司徒燚的如此瘋狂了。自幼随他東征西讨得好友,沒有死在沙場,卻在家裏被人無端的暗殺?
可是,他憑什麽認定是她幹的?只是因為拜上帝教有能力而為之嗎?還是她生就是一副嫉妒的媚骨?她只是因為自己告白不成就暗殺了她得情敵一家?天啊~~越來覺得她自己真的是一個女魔頭了。南軒雨低吼了一聲,不敢想象,這個世界竟然如此的荒唐。
說起她和王副将,還卻真的是有那麽一箭之仇。當初她成為軍妓和受困南風牧場,還真的是有他的暗箱操作。這些,別以為她都不知道。
可是她南軒雨本不是小肚雞腸,锱铢必較的小女人。她一直都很敬重戰場上的王副将,他是一個英雄。就像南軒雨敬重戰場中的趙統領,一樣。即使他是他們的敵人,可是她同樣得敬重。
不論如何,她都要查一個水落石出。
就算是為了自己所受的傷也好……
“我是來送飯的。”
“……”
門外傳來了幾句說話聲。
随後,咔~~~門開了。
怎麽這麽快就有人來送飯了?南軒雨一擡頭,和那人一個對視。
“小莜?”即使是易了容,南軒雨也還是能一眼就認出了她。
“小姐。”小莜一臉關切,連忙跑了過來。幾日不見,小姐怎麽傷成了這樣。
“你怎麽來了。”南軒雨實在是不願意看到有更多的人來冒險。想從司徒的王宮逃出去,不知要派多少的拜上帝教的人前來,冒着生命危險。
“我已經安排好了,一會小姐易容成她得樣子。”小莜最是不願意看到小姐的自責,小姐想的她都知道。
南軒雨這才注意到與小莜一同進來得侍女。她開始還以為是她們自己的人。沒想到是小莜點住了那人得穴道。那人一動不動。
“我來幫小姐準備,你不要動。免得牽動傷口。”
怕南軒雨不願意離開,小莜不由分說的就為南軒雨帶上了已經準備好了的人皮的面具。
“王副将一案怎麽樣?”南軒雨還是要确認一下,事實上,她還是很緊張的。盡管她知道小莜不可能如此的魯莽。可是,她真的需要給司徒燚一個交代。
“不是咱們的命令。”小莜當然明白南軒雨的意思,立刻明确的回答,好讓南軒雨安心。說起那個王副将,她還真的是很想替小姐教訓一下他。南風牧場小姐受盡了委屈,都是他在興風作浪。可是,他是司徒燚的人啊。沒有主人的命令,她們怎敢動他分毫?
“琴她們怎麽樣了?”南軒雨怎能放下她們自己離開。
“她們還好,被司徒燚關在密室。”小莜趕忙安慰道。
“沒有辦法嗎?”南軒雨頗有些無奈的問道。
“小姐……”小莜欲言又止,相信南軒雨已經明白了。她們此行從王宮裏面救人,是沒有辦法了事情,也是做了很多舉措,才冒險見到小姐的。
至于四大護衛,她們根本沒有時間顧及。而且,小姐只是軟禁,四大護衛可是囚禁,這期間的厲害關系。恐怕要是從司徒的密室救人,難如登天。
“好吧,也只有出去再想辦法了。”南軒雨無奈的說道。當初在司徒燚身邊耍大刀,還真的是低估了他。
“小姐放心,只要你出去了,她們就是安全的。”
“嗯。”南軒雨點下了頭。這點小莜倒是言之有理。司徒燚把她們都抓起來,無非就是為了牽制她罷了。而她,也确實是沒有辦法了。司徒燚看管她們四個一定會比她這裏更為重兵把守的。
小莜拿出了事先準備好了得細鐵絲,為南軒雨翹開了鏈子。然後,又铐在了那個被點了穴道的侍女身上。身為一個殺手組織的頭目,這點東西還算是小菜一碟吧。
之後,她幫南軒雨把衣服和那個仕女的對調了,把那個仕女順勢擡上了床。蒙好了被子。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二人已經準備好了一切。不敢再多做耽擱,馬上閃人。
南軒雨和小莜正拿着餐具走出了門。
“郡王到——”
南軒雨和小莜對視了一眼,這下糟糕了,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拜見郡王殿下。”
二人随着衆人一起跪下了。
“裏面的人怎麽樣了?”
“回郡王,剛吃過飯,已經睡下了。”南軒雨變聲說道。如果,易容的人,連變聲都不會,豈不是一個笑話嗎?
“她,還好嗎?”司徒寒很為憐惜地問道。
“傷的很重。”南軒雨據實以告。想不到,司徒寒對她如此用情之深,連思亦的這樣一個替代品,他都是如此關切的。
“郡王要進去嗎?”南軒雨故意問道。她在賭,賭司徒寒聽說她傷的如此,他定會內疚的不願意進去。
“不了,你們要好好照顧她。”
果然!
然後,司徒寒黯然離去。
另一面,南軒雨和小莜深吸了一口氣,幸好她臨危不亂,不然,半路殺出這樣的一個程咬金,她還不得吓死了啊。
之後,小莜用輕功拉着重傷的南軒雨趕忙離開。
漸漸脫離了他們的視線,小莜發出了暗號。一群人閃了出來。南軒雨在衆人的幫忙之下,換上了侍衛的衣服,準備離開。
一切都近乎安全了。
正要向宮門口走去,遠處,鳥語花香之中,有兩個人漸漸進入了南軒雨的眼簾。如果有選擇,她真的不願意看到這一幕,如此熟悉的一幕。
一個女人,正靠在一個男人的懷裏。
女人是王月盈。男人是司徒燚。
“咳——”南軒雨氣急攻心,嘔出了一大口鮮血。
“主人。”衆人忙扶住了南軒雨。只見南軒雨已經面無表情,一動不動了。
“走!”這時,小有命令道。幾人架着南軒雨向宮門走去。
南軒雨微微閉上了眼睛,又緩緩的睜開了。向後面二人又深深地看上了一眼。心中盡是苦澀。是因為心緒糾纏無以擺脫?她不明白,真的是不明白。
給我一剎那,對你寵愛;給我一輩子,送你離開。
拜上帝教總壇。
南軒雨已經昏迷了整整兩天了。小莜也是兩天以來衣不解帶的守在旁邊。
這一次,南軒雨的傷真的很重。不光是**,也是精神。司徒燚你怎麽忍心如此傷害一個愛你的女人。
小莜已經徹底的替南軒雨檢查了傷口,身中三支箭,十幾刀,大傷小傷。都雖是未傷及要害,可是,若不是南軒雨的內力深後,又一股氣撐着,早就倒下了。
司徒燚不光是讓南軒雨蒙受了不白之冤,對她痛下殺手。甚至是馬上又和別的女人走到了一起。如今,小莜真的是後悔,後悔當初為何會同意小姐進宮見司徒燚,而她,又為什麽沒有阻止?
如今,小莜已經命令所有的教衆蓄勢待發,潛在暗處。只要小姐一聲令下,随時都可以和司徒燚決一死戰。現在的小姐,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人他宰割的俘虜了。
“嗯?……水!”床上,南軒雨一直不願意醒來。可是,終究還是得繼續面對。她不能就如此的睡去,還有許多的事,等待着她去處理的。
“小姐。”
小莜趕忙把水遞了過去。
小莜?!南軒雨睜開了眼睛。四下掃了一眼。發現自己已經在拜上帝教總壇了。這才示意小莜扶着自己坐起來。
“她們有消息嗎?”終究,她最在乎的還是她們每一個人了。
“司徒燚對外封鎖了消息。”小莜回答的很無奈,她們确實已經盡力了,可是,司徒的人看來是嚴加看管,做了緊密的措施。
“沒有辦法嗎?”南軒雨絕對不會放棄。
“是。”小莜回答的更加無奈,為什麽她始終也不能為小姐分憂。
“……”氣氛僵化了好久,小莜知道這是小姐在想事情。而且,她相信小姐一定是有辦法的。
“明天初五了吧。”南軒雨突然的問道。
“是。”小莜趕忙回答道。
“傳出風去,思亦明天重登聽雨軒。”南軒雨緩緩的道出了自己的計劃。
“小姐,你……”小莜真的不希望小姐再親自以身犯險。可是還沒等說完,便被南軒雨的眼神吓了回去。“是。”
南軒雨決定的事情,從來都沒有人能改變。
☆、103
“王副将一案,有什麽起色嗎?”南軒雨有繼續問道。
“應該是有人蓄意嫁禍。”小莜也真的很不明白這件事情。
“可是思亦是拜上帝教的天尊,就只有少數人知道。”南軒雨進一步質疑道。
“他們都不可能嗎?”小莜一臉茫然的問道。
南軒雨搖了下頭。接着說道:“我也只想到一個原因。可是,這也太過巧合了。因為那個王月盈,所有的人都認定我是因妒生恨,而構成符合條件的,就只有我們三個當事人。”
“那有沒有可能是王月盈?”小莜當然不會放過一絲調查出真相的機會,她不想主人就這樣被司徒燚一直誤會下去。現在這種時候,就算是小姐站在他面前告訴他,思亦就是南軒雨。他們之間也會一直都有隔閡吧。
“應該不可能。我倒不相信她有那麽大膽識,可以忍心大義滅親。不過,倒是有必要好好調查一番,再看看王副将他們可有什麽仇家,不是嫁禍,那就只能是巧合了。”
“巧合?!”小莜不能理解的看着南軒雨。
小姐的意思是這一連串的事情僅僅是巧合?而不是王月盈在作祟?
南軒雨大膽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其實,她也是不相信,發生的這一系列的事件只是巧合?可是,在其他的假設都不成立的情況下,數學上,稱之為歸謬法。而福爾摩斯也是說了,排除了一切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剩下的事情即使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
“小姐,我倒是認為還是那個王月盈的可能性最大。”小莜始終是認為不相信這個世上有巧合一說。
“嗯,有些時候,女人為了自己,倒也是什麽事情也做的出來。”對于這樣的事情,南軒雨雖是聽說過,可是,終究不願意相信,有這等狠心的女人。
“那要不要想辦法把她抓起來。”小莜提議道。絕對不能讓那個王月盈就那麽逍遙法外。
“不了,這樣,司徒燚更是會誤會,說咱們要斬草除根。”南軒雨每當到了關于司徒燚的問題上就會變得踟蹰了很多。
“小姐,司徒燚根本就不值得……”
小莜正要說下去。
“去準備點吃的吧,我餓了。”
南軒雨打斷了她的話,轉移話題。一旦南軒雨想打叉的時候,她都會說自己餓了,這麽多年,還像是一個小孩。沒有一點的進步。
“是。”
小莜回答的很沒奈。小姐對于別的事情都很睿智。可是,愛情方面,怎一個癡字了得?還有那個司徒燚,小姐那麽聰明,又怎麽會沒有給自己留後路,被他困在宮中?他對小姐不是缺少愛,缺少的就是相信。
獨倚到了床上,南軒雨做了一個夢。
夢中,司徒燚和她說,不管發生什麽事情,我都會相信你。
可是現實呢……?
又逢初五,聽雨軒又恢複了往日的繁華。
雖說是小小的歌伎,名不見經傳。可是,卻足以引來了她想要見到了那個人。
鏡頭從東西角一次掠過西北處。
果然,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是司徒燚?!
嘩啦啦的流水聲……雨珠冰涼如淚。
是流水的聲音,漫山遍野。
萬籁俱寂,所有人都是目不轉睛看着臺上。突然,司徒燚的眼神一亮。
是的。
臺上坐着的并不是真正的思亦。這一點,她們也只是臺上的琴弦撥弄之初,才發現的。
一首曲子,一段音律。形形色色音相似,色色行行人不同。
懂音律的人,只要一韻,就足可以辨出。
司徒燚正巧就是自诩為懂音律的。
她到底要幹什麽?正當司徒燚深刻的懷疑之時。
“我家主人想見您。”
旁邊,一個侍女,低聲對司徒燚說道。
他并沒有很白癡的問,她家的主人是誰?而只是笑下,向自己的随從暗示下,和那個侍女走向了裏間。
曲曲折折的走了好久,想不到這個聽雨軒還真的是別有洞天。難怪拜上帝教行事從來沒有蹤影。莫非就是這裏啦?司徒燚轉而覺得一絲異樣。思亦,會就這樣向他洩露拜上帝教的大本營。這裏,一定是有什麽陰謀的。司徒燚警覺地回頭瞥了一眼,他的人已經跟過來了。
接着,山重水複之後,他們進入了一個院落。
不同于旁處的小橋流水,茅檐青草,這裏是一座較為恢宏的宮殿。這裏阆苑奇葩,金碧無暇,詩情畫意,絕代風華。總覺得是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這裏是我家主人的閨房,請您的随從就不要跟過來了吧。”旁邊的侍女不客氣地說道。
司徒燚這才認真的看着這個婢女,他竟然知道他的人跟過來了?還真的是不能小觑拜上帝教的人。因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