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
不屑。
“為什麽?為什麽?南軒雨!”司徒燚怒不可禁的抓住了南軒雨的身子。不停的搖晃。“為什麽要這麽說,雨!”
“咳咳……”終于南軒雨忍不住幹咳了幾聲。雖說她的身體已經好了,應經能下床和她光明正大的和他對視了。可是,這并不代表她的身體已經完好如初可以任他撕扯晃動了。
☆、123
“哈哈。”司徒燚這才發現了自己的魯莽,輕輕推開了南軒雨。
“王副将一事我管定了。即使是你要娶王月盈,我也無話可說。”南軒雨甚至想到了自己認為最糟糕的結局。那就是司徒燚成為了別人的新郎。她把自己的幸福推給了別人。
“你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想把我推到別人的懷抱?……還是你已經想對那個暗投懷送抱!”又是一陣蘇格拉底。司徒燚簡直是不能忍受南軒雨所說的話。
他們只是在讨論要不要放過暗的問題,為什麽這個又涉及到了他和別人成親。看到了南軒雨,找到了南軒雨,他的心裏怎麽還會容的下別人。
“你不覺得你的火氣太大了點嗎?”南軒雨發現轉眼工夫司徒燚已經不知道發火了多少次,還有他的聲音,她的耳朵已經到了振聾發聩的地步了。他們就不能心平氣和的好好談談嗎?
“我火氣大?”司徒燚不可思議的說着,這回,就讓她看看什麽叫做火氣大吧。
“你假裝思亦潛伏到我身邊到底為了什麽?你是在考驗我嗎?那麽要是我喜歡上了思亦,是不是我就再也見不到南軒雨了?只是因為那樣,就可以證明我是一個花心的男人?……南軒雨你就這麽不相信我,為什麽你一再的試探我?……那麽,到了現在呢?我的結果令你滿意嗎?”
果真是一口氣說完,說的吹胡子瞪眼睛。看來要指望司徒燚溫柔一點,那是不太可能了吧。不過,以後的事情誰又說得準呢?要是他們以後有一個孩子……
南軒雨用力晃了一下頭,該死,她在亂想些什麽呢?
“……”
“怎麽不說話?”司徒燚以為南軒雨被自己問的啞口無言了,誰讓是她真的理虧呢?
“我沒有你想的那麽睿智!還記得我給給獎的小白兔那胡蘿蔔掉魚的故事嗎?那不是一個笑話。……我要說的是,我也只是一個女人,一個小女人!我也需要安全感。當我知道了你對我的詛咒我也很難受!所有的一切,我也只是走走停停,左燈又行。……以思亦的身份出現,只是我當初想見到你的手段,而後,事情的發展不僅僅是出乎你的預料,更是出乎了我的預料。……當你鞭打在我身上的時候,我也很痛,心裏比身上更痛。可是,我不能,我不能讓你因為我是南軒雨而放過很多。……王副将一案發生在我的身上,我也很難受,我完全能理解你,因為換了小莜我也一樣。……可是,我們必須要解決問題,我不告訴你真相,只是為了查處真相。……否則,不管我是南軒雨還是思亦,我們之間都永遠存在這個結!”
終于,南軒雨一口氣說完了自己的說有苦衷。
這一刻,她根本不是一個馳騁疆場的将軍。而是一個女人,一個平時很睿智,一碰到自己的感情就很無厘頭的女人!
也許,他們之間一直以來的糾結,由南軒雨親口說出來,更能讓人清醒明白!
“所以呢?然後呢?……”司徒燚能理解南軒雨苦衷,可是,她應該早點告訴他,讓他們一起解決!“要是我知道你是南軒雨,我根本不會詛咒你,根本不會鞭打你!”司徒燚的這句話的潛臺詞是,因為詛咒你,就是詛咒我。鞭打你,比鞭打我自己我更痛心!
他決定了,他已經決定了……
“燚,你理智點。”南軒雨已經聽出了司徒燚話中的不冷靜,她就知道,一旦司徒燚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他就會不顧一切!
“我不要理智,理智是一個什麽東西?”司徒燚幾近瘋狂的搖了下頭,這句話的潛臺詞是,自從遇到了南軒雨,他從來就沒有理智過。
“……”南軒雨沒有說話,其實她想說,她也是一樣。自從遇到了司徒燚,她就再也不理智了。
可是,燚,你知道嗎?咱們兩個這樣,就像是一對打情罵俏的小情侶。
“你還想讓我放了暗嗎?”司徒燚說道着,聽了一下。看來有些事情,他必須采取一點非常手段了。既然已經知道了他們是彼此相愛的,那麽,他一個大男人還要顧慮什麽呢?他是一國之君,為了雨,他可以放棄一切。
“……”南軒雨聽到他的問話,什麽也沒有說。她想救暗,是毫無疑問的,是必須的。
“想讓我放了暗,可以!”司徒燚停頓了一下,深沉的看着南軒雨。“只要你還我一個婚禮!”
司徒燚的表情極其鎮定。
而南軒雨頓時慌了。
他就是知道司徒燚會這麽說吧。否則,他就不是司徒燚了!
當初,他只要她成為他的俘虜才肯撤兵。
如今,他又要讓她為了暗,和他成親。
她是願意的。可是……
“不,不能這樣!……如果這樣,王月盈怎麽辦?”
“你不介意我娶兩個女人。”司徒燚故意問道。他看出了南軒雨的口是心非。他知道,南軒雨也想和他在一起。只是,她顧及的太多了。
“不!我介意。”南軒雨非常可定的說出了這句話。她就是太自私了。一個來自未來社會。二十一世紀的人,她是決對不能允許自己的愛是和別人分享的。
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更不能和司徒燚成婚。
她嫉妒冷玉兒,她嫉妒王月盈,……她嫉妒司徒燚的所有女人,事實上,她就是這樣自私,她并沒有外表看到的那麽堅強。
“我從來都是這麽自私!”司徒燚淡淡的開口。看來,她是在逼他給她施加壓力了。“要是想讓我放過暗,明天大婚繼續進行,我要你當我的新娘!”
“你不覺得太突然了嗎?”南軒雨根本沒有想到司徒燚會說得這麽快,絲毫都不給她時間。
“你可以說不……”司徒燚沒有在往下說下去。說他突然。天啊,他已經不能再等了。他等她等的已經太久太久了。久到,他不能在忍受多一秒鐘。
如果他的生命現在還剩下一分鐘,他會說六十遍——我!愛!你!
“你可以說不。”司徒燚仿佛是給了南軒雨充分的民主了。可是,事實呢?他在逼她!
“你會殺了暗?”南軒雨是明知故問。
“不會。”意料之外的司徒燚搖了搖頭。而就在南軒雨木然的時刻,司徒燚慢慢的開口,“我會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司徒燚故意把話說的很殘忍。這樣,才能達到預期的效果啊。
“那麽,你們兩國就會兵戈相見的。”南軒雨好心提醒。這個司徒燚還不是一般的不理智。
“一切等你決斷。”司徒燚就是故意的。
“燚,不要逼我。”南軒雨的表情幾近痛苦。為什麽要把兩國的戰亂都算到了她一個人的頭上。代價太大,她一人承受不來。
“……”
司徒燚沒有說話,而心确是在滴血。我就是後悔自己為什麽要逼伱。要是可以,雨……
雨,我情願我從來沒有逼過你。那樣,我就不會有今天的肝腸寸斷。
沒錯,要是沒有第一次見面時候的逼迫她和他說話。……要是沒有之後的他逼迫她成為他的俘虜。……要是沒有接下來他逼迫她成為王妃。……要是沒有他逼迫她留下孩子。……
他唯一做錯的一件事就是沒有逼迫她不能離開!這是他唯一犯下的錯誤!也正因為此,他和她,咫尺天涯!
南軒雨直直的看着司徒燚。
心底,一個聲音告訴她!就為了自己,自私一回吧。
愛情是伊甸園中的果實,甜美卻讓人失去理智!
像所有的當局者期料的那樣,像所有旁觀者預待的那樣,當南軒雨和司徒燚一起走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可是,他們卻是能得到一個相同的結果,那就是他們原本參加的婚禮,将會明天如期舉行。
只不過,新娘卻是換了人。換了一個他們最希望又最不希望看到的一個人。
“各位,好久不見。”
南軒雨率先開口,她的一颦一笑無疑都是最美的。一點點的病态,更是讓人無限的憐惜。第一次見識到了南軒雨的傾國傾城,那是一種讓人忘卻的氣質。
“原來這就是雨妃。……難怪她的一颦一笑都抵過一座城池了。”南寒夜在這個衆人都不想開口的時候,先開口說道。
“南寒王過獎了。”南軒雨溫柔的笑了一下。
“可以叫我夜嗎?”南寒夜故意要求到。怎麽叫他們都是燚啊,寒啊,風啊,暗啊的,雖說他們認識的比較晚吧。可是,他的心情絕對不是不比他們任何人沉重。
☆、124
“可以。”南軒雨嫣然一笑。随後,直直的看着他,卻沒有打算在說下去。因為他要求的是可不可以叫他夜,而不是說,可不可以現在叫他一聲夜。至于她什麽時候願意叫了,她就要看她的心情了。
“主人。”暗走到了南軒雨身旁。
“暗,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看來是,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
“雨,我只希望你幸福!”暗真心的祝福到,然後惡狠狠的看了一眼司徒燚,說道:“要是他敢在對你不好,我就一定把你帶走!”
“對不起,對不起暗,我從來就沒有真正關心過你。”南軒雨的喉嚨終于哽咽住了。她死死的抱住了暗。盡是自責。是的。她從來就沒有真正關心過暗。他的親人,他的身世,他的苦衷,甚至是他的名字。
暗這個時候看着雨。
難賦深情。
雨!只要你活着就好。只要你幸福就好!
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誰人說?
旁邊,司徒燚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心裏像打翻了五味瓶,這個不是滋味。
他嫉妒,他嫉妒!
是他拆散了他們嗎?可是不不但是不在乎,而且是義無反顧。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再放手!
突如其來的,司徒燚突然的把南軒雨拽到了自己身後,和暗對視着。
雨是我的,用不着你來當替補!
我會對雨好的,你可以放心,絕對不會麻煩你來把她帶走。
兩股視線在碰撞的那一瞬間定格。
放大,放大。
也許,要是沒有了南軒雨的選擇,他們誰也不會讓步。
可是,南軒雨已經作出了選擇!
“風,通知我的父母,就說他們的女兒回來了。”南軒雨成功的插上了一言,轉移了當前的主要矛盾。
“是,将軍。我已經通知了。”林風很高興将軍還記得自己。
“他們的女兒還真的是不肖。”南軒雨不禁自嘲道。
“雨……”說話的人,是司徒寒。
”哈哈。“南軒雨笑了下,掃視了一下衆人。南軒雨,還真的有很多的朋友呢?“看來,還是回到自己本身的角色比較好。起碼,說話還是有一定分量的。”南軒雨說完,自己也馬上處于後悔之中。她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果然。刷的……幾個人都看向了她。這個此刻正在說風涼話的南軒雨。已經耍了他們這麽久,還不夠嗎?
“嗯?……”這樣被鄙視的感覺真的很不爽的哈。南軒雨笑了一下,說道:“給大家都添了不少的麻煩。寒,南軒雨有一個不情之請。”
“我知道了。”司徒寒明白她的意思。她是要他好好對雪蘭吧。還有就是應該不要怪小岚吧?還有冷宮中的那些女人他也都會安排好。這個南軒雨,總是把所有的罪過都往自己的身上攬。
“怎麽覺得你是在像交代後事?”突然,淩紫雲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開口說道。
刷的,很有聚光的效果,所有人都看向了淩紫雲。
他這一張烏鴉嘴!
南軒雨并沒有反唇相譏,要是往日,她一定會的。不過今天,她只是慢慢的說道:“南軒雨已經死過好多次了。……我只是害怕燚以後都不讓我在見你們了。”
“我會的。”司徒燚笑下,把南軒雨攬到了自己懷裏,動作甚是親昵。
“幹什麽?”啪的南軒雨的臉紅了,一把推開司徒燚。
“我要先回去休息了。”南軒雨随便找了一個借口。
“好啊,我一直想去看看雨閣的氣派,可是都沒有機會。”淩紫雲首先很是好奇。
“我也好奇雨閣究竟是怎麽樣的。”南寒夜也接話道。
南軒雨當然是不是很樂意的皺了一下眉,拜托,她也已經很久沒有回去過了。才不想讓這群人也去她的雨閣。這個她差點易主的雨閣。随後,南軒雨看了眼司徒燚。仿佛在說,這點小事,交給你來解決。
恩,恩!
果然,司徒燚開口了:“要是你們還想明天留下來喝杯喜酒的話,就不要去打擾雨休息了。”
威脅!就是威脅!
南軒雨輕笑了下,還是司徒燚有主意。看來,這個威脅這一招永遠也不會過時,開來她以後也要學習了。
“那麽明天見了。”南軒雨嫣然一笑。真的是笑死人,不償命啊。
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管她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不遠處,琴棋書畫轉而現身了,她們可都是擔心死了她們的主人了。
雨閣……
一切都還是老樣子。
不管是外面,還是裏面。一草一木,一花一葉。
一切都是她走的那一天,一模一樣。
藍色調為主的房間,牆上挂了一行她親自提筆的詩。曾幾何時,她也會閑的學學那些文人雅士。房間裏東面是一卷珠簾,簾後是一把古琴。看來,她要找機會把司徒寒做的那把要過來才行。一個屏風,後面是一張舒适的大床。大有一些隐士的味道。
“小莜,你是喜歡司徒燚的吧。”南軒雨淡淡的開口。
“小姐。”小莜激動的看着南軒雨,她就知道什麽都瞞不過小姐的眼睛。
“要是你願意的話,我可以接受你。”南軒雨說的已經是她的極限了。完全沒有任何的虛僞和做作。她是不能允許司徒燚有別的女人,可是要是換成小莜的話,她可以忍受。真的。她可以。
“不,不,小姐,我對不起你!”小莜傷心的留下了眼淚。她對不起小姐。為什麽小姐可以對她這麽好,她情願小姐現在打她兩個巴掌。
南軒雨輕輕擦去了她眼角的淚。然後,淡淡的開口:“傻孩子,我是認真的。”南軒雨真的知道她自己在做什麽。真的,她這輩子都沒有這麽認真過。
“不,不要,小姐,要是你還相信小莜,就什麽也不要再說了,不要逼小莜離開。”小莜哭的更加傷心了。她更本不能容許自己搶走了小姐的幸福。
南軒雨只是輕輕的怕了她幾下,什麽也沒有再說。只是慢慢的撫幹了小莜的眼淚。
“小姐,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許久,空氣中再次傳來了小莜的哽咽聲。
“因為咱們是朋友啊!”南軒雨的口氣異常堅定。
南軒雨真的很心痛,總覺得自己是一副茫然若失的感覺,小莜,希望你能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也希望你能冷靜的想想,其實淩紫雲是一個不錯的人,而你在司徒發生的一切事情我都知道。
霧失樓臺,月迷津渡,南軒雨靜靜的看着窗外月光
十五的月亮十六圓,今天人月兩團圓,她應該高興不時嗎?可是為什麽她看到的卻是孤單的月亮,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
“主人”門外響起了琴的聲音。
“什麽?”南軒雨擡起了頭來,示意琴進來。
“主人,郡主送來了一只白兔。”說着,琴捧着一只小白兔進來。
“哦?”南軒雨萬分驚奇,怎麽自己才想到了月亮,嫦娥,就碰出了玉兔。
南軒雨伸手接過了小兔子。
這只,她認識。
就是當初她化名思亦的時候狩獵活捉到的,之後,司徒寒送給了小岚,如今……司徒寒又還給了她嗎?
瓊瓊白兔,東走西顧,衣不如新,人不如顧。
司徒寒是在告訴她他已經處理好了一切了嗎?可是這一切又都是為了她?
看來我南軒雨這一生注定是要辜負某些人了。
也許不是不曾動心,也許不是沒有可能,只是情深緣淺,愛在不對的時間。
“王上到……”門上傳來侍衛遞報
南軒雨一回頭,正好對上了司徒燚進來的目光。
“王上怎麽這麽晚還過來?”南軒雨慣性的問道
“叫我燚。”司徒燚的臉上劃過了一絲不悅,看來他的雨以前習慣在他面前也帶着面具說話,帶着鐐铐跳舞了,他還是玩着扮演思亦的角色樂此不彼呢。
“燚,怎麽這麽晚還來”南軒雨也是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誤,她剛剛确實有些做作了,連忙重新故作溫柔的說道。
司徒燚看了南軒雨一眼,笑了下,言外之意是,你終于學乖了,當然他同時也是松了一口氣。
然後,司徒燚也為了表現他的大度不再和南軒雨斤斤計較,開始回答她的問題。“怕你落跑啊,所以才送走了那群不宿之客就來了。”
☆、125
“那你吃飯了嗎?”南軒雨奇怪的問道,他來的也未免太積極了吧。
“我就是來和你一起吃飯的阿,司徒燚說着拍了一下巴掌,只見一群婢女端着各式的菜從外面進來了,有蜜浸楷杷、金瓜銀杏、金瓜芋泥、羔燒栗子、燕窩芋蓉、甜栗子泥……
“別告訴我你不喜歡吃甜膩的東西。”司徒燚故意有所指。他是在說她假裝思亦的時候,故意裝作不愛吃甜膩的東西吧。而且,司徒燚當時還說過,果然,不同的人連喜惡都不一樣。
“……”南軒雨這個時候當然是選擇無語了。
“小東西,為什麽我總是能被你玩弄于股掌呢?”司徒燚親昵地刮了一下南軒雨的鼻子。
“燚……”南軒雨剛要說點什麽。
“吃吧,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司徒燚離開打岔岔開了話題。他當然知道,也明白南軒雨所有的顧慮。可是,這一次,他真的不能再放手!
“可是,我覺得我們……”還沒有等說完,司徒燚已經上前摟住了她。
然後是深情的一吻。
一分鐘,一世紀。
時間也仿佛在那一刻定格成為永恒。
他們會幸福吧?
“你,你……”司徒燚終于放開了她,南軒雨的臉色通紅,說不出話來。
“你什麽你,我吻我的新娘,你有什麽意見?……”司徒燚很蠻不講理的說道。“要是你再亂說話,我就不會這麽簡單就放過你了。”
南軒雨聽完這話,臉色更紅了。
“我會為你準備好一切,你就乖乖的當我的新娘吧。”司徒燚滿是溫情的說道。
“我能說不嗎?”南軒雨擡眼看了下他。
“不能。”司徒燚鄭重地搖了搖頭。這一次,誰也別想拆開他們。
也許這注定是一個失眠之夜,真不知道,這樣一個夜,會有多少人睡不着呢?而在這個無眠夜,南軒雨就是其中的一個。
她是在想,原來幸福來的就是這麽簡單?
“小姐……”早上,天才是蒙蒙亮的時候,小莜以往那般的聲音又從門外響起。她是想綿明白了一切了吧?
“嗯?”南軒雨睜開了眼睛,原來,她怎麽想着想着,就幸福的睡着了呢?
原來,昨晚,那麽多失眠的人之中,并不包括她的。
“哎。”小莜嘆了口氣。撫起了南軒雨。這麽多人的無眠之夜,卻是并不屬于小姐的,因為她的小姐此刻是最幸福的人。
這一夜,她已經想的很清楚了。不論如何,她都應該見證小姐最幸福的這一剎那。因為為了這一刻,小姐她已經付出了太多,太多。
足下蹑絲履,頭上玳瑁光,腰若流纨素,耳着明月當,指如削蔥根,口如含珠丹。葳蕤自生光,紅羅複鬥帳,四角垂香囊,綠碧青絲繩。
華绮雕龍,玲珑的珠簾,鵝黃的帷帳被镂花針鈎起。
披羅衣之璀粲兮,珥瑤碧之華琚。戴金翠之首飾,綴明珠以耀軀。踐遠游之文履,曳霧绡之輕裾。這這樣,新娘遠遠的一步一步,輕盈的走來。
原本嘈雜的屋子,立刻是鴉雀無聲。
可能是害怕這一次新娘不是南軒雨,司徒燚特意安排了珠簾是的蓋頭。所有的人都能朦胧中看到南軒雨的美麗,一個女人一生中最美麗的時刻。這個時候,司徒燚又是深深懊悔,他幹嘛讓所有的人都看到他的新娘……
“一拜天……”“二拜地……”“王上,王妃交拜……”
禮成!
短短的幾句話,卻仿佛是幾個世紀的那麽漫長。他們已經等待了太久,卻又是那麽的來之不易!
春……江……花……月……夜……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希望自己此時此刻是新郎!時間定格在一個個王的身上。司徒寒,南寒夜,暗,林風,淩紫雲……
新房之內,南軒雨正襟危坐。心理卻是一股莫名的緊張,她和司徒燚走到今天這一步,還确實是真的不容易。……
“咔……”門輕輕的開了,又輕輕地關上。
是司徒燚嗎?南軒雨微微的掀開了一個小角。
“怎麽,我的新娘等不及了?”司徒燚看到南軒雨那一刻害羞的深情,立刻壞笑道。
南軒雨的臉更加紅了。
“你真的好美……”這一句話,是所有婚禮中新郎都會對新娘說的。可是,這句話,也只有在司徒燚的口中說出來,南軒雨才是幸福的。
“咱們應該和一杯了。”司徒燚也等待這個時刻好久了。
交杯酒時用的是兩個酒杯,先飲一半後再換杯共飲,飲完後則将酒杯一正一反擲于床下,以示婚後百年好合。
洞房,花燭。
。。。。。。。。。。。。。。。。。。。。。。。。。。。。。。。。你正在觀看的是将軍桃花朵朵開。。。。。。。。。。。。。。。。。。。。。。。。。。。。。
司徒燚在外面急的團團轉,他很想知道裏面的情形怎麽樣了。雨,南軒雨到底怎麽樣了。怎麽這麽久又都沒有了聲音。
不行!
“撲……”的一下,司徒燚沖了上去。
“王上,你這樣,你這樣會妨礙我們的。”還沒有碰到門,司徒燚便被擋了回來。
可惡!司徒燚一咬牙,轉身走了回來,照着牆,狠狠的砸了一拳。
敢有人如此的忤逆他!也就是這個時候,不然,他一定會讓她們全都人頭落地。
司徒燚繼續的滿地徘徊。
一,二,三,四,,,有誰說過數數的時候,時間會過得快點了?根本是狗屁理論。
“啊……”
裏面,傳來南軒雨辛苦的叫聲。
“雨!……”司徒燚一連擔心的神情。他再也不要讓他的雨受如此的罪了。
司徒燚的心如刀絞。每當南軒雨喊出一聲,他便是肝腸寸斷。
“啊?啊?”裏面,傳來了一陣嬰兒的啼哭。
接着,乓的一聲門開了。這時,一個婢女抱着一個嬰孩走了出來。
“恭喜王上,王妃誕下了……”還沒等這個婢女向司徒燚禀報完,司徒燚便沖進了裏面的屋子。其實,他剛剛什麽也沒有聽到那個婢女在說什麽,他只知道,現在,終于,可以允許他進去看雨了。
“雨,雨……”司徒燚一把沖到了床邊,其實他本來是想告狀的,說那些人都不讓他進來看她。可是,他看到的一幕卻是南軒雨慘白的臉色,和氣喘微微的聲音。南軒雨現在太虛弱了。
“早知道就不要留下這個孩子了,……讓我的雨如此的受罪!”司徒燚低咒了一句。
司徒燚靜靜的撫過了南軒雨微弱的面龐。
她,瘦了呢?司徒燚抱怨着。都怪那個破孩子。
床上,南軒雨終于有了知覺。
“孩子,孩子,怎麽樣了?”南軒雨睜開眼睛便問道。
“他很好。”司徒燚只是一心看着南軒雨,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那,是男孩還是女孩?”南軒雨看着司徒燚,擔心的問道。該不會是他們的孩子有了什麽問題吧。為什麽司徒燚看起來這麽沒精打采的不高興呢?
“是……”這倒是把司徒燚問住了。他剛剛都還沒有看啊。誰知道到底是男孩和還是女孩?
“來人。”有權利就是這點好處的說。
“是,王上。”旁邊的婢女走了過來。
“王妃問是男孩還是女孩,怎麽沒有人回答呢?”司徒燚竟然怪起了別人。
“是,回王妃,是王子殿下。”旁邊的婢女連忙答道。她們都以為這麽重要的事情,王上是想自己親自回答王妃呢。
“哦。”司徒燚轉過了頭,重新面對南軒雨,然後,細心鄭重地回答道:“男孩。”
南軒雨苦笑了一下,她當然有聽到了。
聽到是一個男孩,南軒雨很高興。因為畢竟,她完成了他傳宗接代的大任。司徒燚可是一國之君,怎麽能沒有孩子來繼承呢?
只是,她真的很奇怪,難道司徒燚一點也不在乎他的孩子嗎?連是男是女都不關心?在這樣的一個時代,不是都很重男輕女的嗎?怎麽司徒燚都沒有看一下是男孩還是女孩呢?
那是因為我只在乎你一個。司徒燚看出了南軒雨的困窘,在心裏默默地回答。
這一年來,他們幾乎是形影不離。
白天一起散步下棋看書,晚上一起批閱奏章處理政事。
這樣的生活,就是神仙倦侶的日子吧。
☆、126
“他叫什麽好呢?”南軒雨低着頭,滿是沉思。
“……叫思雨吧。”司徒燚看來是早就有了準備。當初,她化名思亦,今天,他們的孩子就叫思雨。真的很好。
“不要啦,一個男孩子叫思雨,會有人笑話啦?”南軒雨當然明白司徒燚的意思,可是,她這可是一個男孩子啊。
“咱們的孩子将會君臨天下,誰敢笑話他啊。”司徒燚霸道的說。他的孩子,他想叫什麽,就叫什麽。
“……”
有這樣霸道的父親,南軒雨還能說什麽呢。
“你不喜歡啊,那怎麽可以叫一個同音不同字的。就像你當初一樣。”看出了南軒雨神色的黯淡,司徒燚建議道。他的雨,從來都是最重要的。
“那就叫他思羽吧。”南軒雨想了又想。
“好好,不要為了這點小事傷腦筋啦。”司徒燚安慰道,天下正是因為有這樣不負責任的父母,孩子們的名字才這麽的難聽呢。
“好好休息吧,我會守着你。”司徒燚一臉的安慰。
“我,我想要看看孩子。”南軒雨強烈的要求道。她要看她自己的孩子,這點要求,不過份吧。可是,怎麽看着司徒燚的眼神,她是充滿了犯罪感的。
“不行,你要好好睡覺。”果然,司徒燚一口回絕。他的雨需要休息了。
“我想要看孩子。”南軒雨又一次抗議。
“睡覺!”司徒燚的口氣更加強硬,抗議無效。
南軒雨仍然是不死心的看着司徒燚,他這個狠心的父親。怒目而視,二人争執了好久。
“你要再不聽話,我就摔死那個孩子,讓他總讓我的雨受累。”司徒燚威脅道。看來,從今天開始,他又多了一個威脅的籌碼了。
南軒雨乖乖的閉上了眼睛。
他這個人怎麽可以這樣啊。
南軒雨翹着嘴,很不情願的鄙視着司徒燚。
“好啦。”司徒燚親昵地刮了一下南軒雨鼻子。“我怎麽會同意讓你生下這個小破孩!”司徒燚此時的心情,怎一個無奈了得?
“來人,去把王子抱過來。”司徒燚命令道。
南軒雨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笑意。司徒燚也笑了。他早就有說過,他的雨,翻臉比翻書還快。
南軒雨開心的看着自己的孩子。他長得真好,長大以後,一定會有一番作為的。
“你呀,總是這樣就容易知足了。”司徒燚說着,話語中漏出無限的愛意。
“要是我的第一個孩子還活着,他也已經能跑能跳了吧。”南軒雨突然很悲傷的說,“他牙牙學語的樣子,一定很好玩。”
“不許胡思亂想了,只要你願意,我們還會有兩個,三個,四個,,,十個孩子的。”司徒燚一臉笑意的說着。他不喜歡他的雨皺眉的樣子。
“那我不是成了母豬。”南軒雨被司徒燚的話逗樂了。
“只要是你願意,我是無所謂啦,怎麽說,堂堂司徒也是地大物博,才不差這一只兩只的豬呢?”司徒燚故意取笑道。
“哼。”南軒雨當然是不樂意了,不論是誰,被比喻成了豬,都是不會高興得吧。“思羽,他欺負你娘親啦。”南軒雨轉而向懷抱中的孩子求助。
“哈哈,還沒有聽說過媽媽向孩子告狀的呢?”司徒燚被南軒雨逗樂了。
“好了啦,你這回該休息了吧?”司徒燚奸笑的看着南軒雨懷抱中的孩子。
“不要。”南軒雨抱緊了她的孩子。仿佛是看到了司徒燚的這個狼外婆。總之,孩子在她手上,誰就也都別想拿走。
“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