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4)

“進。”司徒燚板起了面孔說道,在軍中,就是要有軍中的威嚴。

“前方二十裏發現敵軍。”

“再探!”司徒燚不由的佩服南寒夜的動作太快了。

“諾!”

……

“報!敵軍,向西挺進了已經到了XX地紮營。”

“再探!”

“諾!”

……

“報!敵軍五萬紮營于西坡,另有五萬紮營于東坡,距我軍不到十裏。”

“再探!”

“諾!”

……

“怎麽回事?”司徒燚低咒了一句。南寒夜的速度也是太快了。可是,為什麽他只出動了這麽些的人馬呢?

“可能有詐,咱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南軒雨提議道。

“這裏畢竟是被人家占領了的地盤。”司徒燚說着,滿是憤怒。南寒夜竟然趁他不備,這麽快就攻下了十幾座城池了。

“問題是他不可能不利用他人多的優勢,只動用少數兵力。”南軒雨一語中的!南寒夜此次戰争就是企圖以奇制勝,重在一鼓作氣,一氣呵成。他為的就是知道司徒沒有準備,沒有辦法在一夜之間立刻集中如此多的兵力同他抗衡。

“照你這麽說也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在聲東擊西!”司徒燚很是同意南軒雨的看法。

☆、130

“另一種就是他是在故意潛伏人手!”南軒雨接言道。看來二人在這個時候,倒是蠻心有靈犀的。

“沒錯,要是我們以正常的思路想下去,一定是以為他在聲東擊西,這種雖說是不無可能,可是,他更本沒有必要。”司徒燚繼續說下去。

“這麽說你也認為他是故布疑陣了?”南軒雨需要的就是這種理解。

“他的真正目标就是在這裏,因為距離遠的緣故,他很可能是借着我們視線的朦胧感在誤導我們。”沒錯,司徒燚說得對。早上,是我們視線最為渾濁的一刻,利用這樣的誤差,卻是是很能達到目的。要是南寒夜是一個有心的人,的确是不難把二十萬隐藏成為十萬。

“那你打算怎麽辦?”南軒雨現在終于認為司徒燚是一個很有能力的王了。接下來,就應該商量一下怎麽辦了?

“看來就只有兵來将擋,水來土淹了。”司徒燚說的也很無奈。南寒夜就是料定他們遠來行軍,在他們還沒站穩的時刻就大軍來襲,就算知道了他的計謀,也是奈何不了的,看來就只有硬拼了吧。

“我們也卻是就只有全力以赴了。”南軒雨同樣是無奈的嘆息,南寒夜這一戰,打的是硬碰硬,完全沒有考慮到損失啊。

而雙方這一場仗一但是拉開帷幕,那就只有聽天由命了。可是,南寒夜從來就沒有如此的不理智過啊。他就是和他們拼死亡的軍士嘛?

“來人!”司徒燚怒火沸騰,這個南寒夜,既然他不怕,就讓他們一起來個魚死網破吧。他司徒燚從來就沒有害怕過戰争。

“全軍戒備,出動全部力量,随時準備和敵軍決一死戰。”司徒燚對着全體軍官命令道。

“嗯?”旁邊,南軒雨偷偷拽過了司徒燚,他怎麽能如此的莽撞呢?哪有戰争一開始就硬碰硬的決一死戰呢?

這一個小小的舉動可是讓衆位将領吃驚不已。他們都算是和司徒燚久上戰場的老部下了,可是還從來沒有人敢在司徒燚發布命令的時候攔着他呢?這個小兄弟是誰?

“按我的命令出去辦!”司徒燚一邊被南軒雨扯了過去,一邊仍然回頭命令道。他當然知道南軒雨要勸阻他什麽?畢竟,他們軍隊老遠而來,再直接的進行大規模的戰争,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燚,你怎麽能這樣呢?”南軒雨見所有的人都撤了出去開口對司徒燚質問道。

“我自有我的打算。這個南寒夜實在是欺人太甚。”司徒燚決定了的事情,很少有人能改變。

烏烏~~~帳外,角聲四起。

這是集合軍隊的聲音。

司徒燚一面穿起了铠甲,一面趁南軒雨不注意,大步走到了軍帳外。:“來人。把這個人給我看在我軍帳,不許出去一步!要是有了什麽閃失,我要你們所有人的命!”司徒燚對軍帳門口的一隊士兵命令道。

“司徒燚,你怎麽能這樣?”南軒雨大聲抗議,才走到門口,就被爛了下來。

她是怎麽也沒有想到,司徒燚會軟禁她。

噠噠的馬蹄聲漸行漸遠。行軍的號角越來越模糊,看來,司徒燚已經領兵出去迎戰了。可是,他為什麽把她關在這裏?

司徒燚,燚,你千萬不要出什麽事情才好。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

即時南軒雨身在軍營裏,她也能猜測出來這場戰事的兇險。朦朦胧胧之中,到處都是兵馬的嘶鳴聲。

這是如此的沁人心脾!啊……啊……

絕對不是一個好兆頭啊……

南軒雨已經在大帳中急的不行了。她管不了了,她不能忍受了……可惡的司徒燚。竟然敢軟禁她!要是他敢不完好無損的回來……她就跟他拼命!

“吼~~~”帳外傳來了一聲馬鳴。

南軒雨急忙沖到了門口。

“燚!”真的是司徒燚,南軒雨直線跑了過去,一把抱住了司徒燚。

血?血?……南軒雨突然感到手下一陣冰涼。

“你受傷了?”南軒雨扶起司徒燚的臉龐,焦急的問道。

司徒燚看了一眼左右,沒有理會她的話,直接抱起了她,進了軍營。留下一群的士兵将領愣愣的看着他們,這是怎麽回事?這個小兄弟是誰?

南軒雨也是才意識到自己的失誤,垂下了臉。她怎麽能在衆目睽睽之下抱着司徒燚不放?

“怎麽樣?你怎麽樣?……放我下來!”才一進軍帳,南軒雨掙紮着要站起來,然後南軒雨一臉擔心的看着司徒燚。

“我沒有事。”司徒燚輕輕的說着,放下了南軒雨。“看到你如此的安全,我就沒有事了。”

“你,怎麽出了這麽多的血啊……”南軒雨看着自己的手,這些可都是剛剛司徒燚身上的。

“笨蛋,那都是別人的血!”司徒燚滿是安慰。雨這個樣子,還真的是可愛呢?

“嗯?”南軒雨到了司徒燚身上,一把扯下了他的铠甲。還真的不是他的血呢?

“我的雨關心人的樣子還真可愛。”司徒燚說着,滿臉幸福。

“外面戰事怎麽樣?”南軒雨頓時紅了臉,自己怎麽慌張間脫起了他的衣服呢?南軒雨急忙轉移話題問道。故意不理會司徒燚的含情脈脈。

“硬碰硬的戰争,不過如此。”司徒燚這麽說,已經是什麽都明白了。有的時候,他真的很無奈。

“我不明白,南寒夜為什麽要這麽做。”南軒雨任是在帳中想了幾個時辰也不明白。她是也想不出這樣對南寒夜有什麽好處。

“我軍瞬間損失了數餘萬人。”司徒燚淡淡的開口,他幾乎是要以為自己活着回不來了。

“什麽?”南軒雨只覺得頓時天崩地裂一般。燚剛剛說了什麽?他說他們死去了數餘萬的戰士?就在剛剛的一瞬間?那麽,南寒呢?

南軒雨突然瘋狂的沖出了帳外,騎馬一路狂奔。

“雨。”司徒燚緊随其後,跨馬追了過去。

“駕……”他知道南軒雨是想去看看剛剛的戰場。

刺鼻的血腥味,不知從何處就開始蔓延,一路上橫屍遍野,血流成河。

一大隊的士兵正在清理戰場。他們面前的屍體,可能就是剛剛還和他們談笑風生的戰友啊。這樣的心情,是怎樣的肝腸脆斷。

一旦是來到了戰場,就更本是抱着必死的決心。也許,早在成為一個士兵的開始,他們就已經坦然地面對生死了。

可是,她不能,她不能。她南軒雨是一個膽小鬼。她怕死!她好怕面對死亡。

數萬的生命頓時的化為泡影,這根本就是人間煉獄!

死者長已矣。那麽生者呢?他的家人呢?他們的家人呢?

到處都是呻吟的聲音,缺胳膊短腿,在這個時代根本就是沒有麻藥之類的東西,有的只是活人接骨的劇痛。能堅持下來的活着,不能堅持的就直接痛死了。

到處都是疼痛的吶喊聲,喊聲撕心裂肺!有的人一輩子也沒有喊過這麽大聲。卻是在死亡的最後一次蹦出!

水管裏流出的是水,血管裏蹦出的是血!

真的是好殘酷。

“雨。”司徒燚靜靜的走道了南軒雨深後。他知道,她是在自責。可是,這根本是不關她什麽事情的。

記得第一次見到雨的時候,那時她用計殺害了他的五萬甲士。他看到她在忏悔,更是一眼就看出了她的不忍!可是,戰争從來就都是這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司徒燚慢慢的把南軒雨的眼睛閉了下去。

她是一個溫柔的女人,不應該面對如此血腥的殺戮。這樣,她會食不知味,她會睡不着覺,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自責。

夠了,真的夠了。這些事情根本就是她一個人能解決的了得。他也不能。他貴為一國之君,同樣不能。

司徒燚把南軒雨抱回了軍帳。

已經許久了,雨就坐在那裏一動不動,一聲不吱。

這時,帳外又來了新的情報。

“報,南寒傳來的信函。”

司徒燚一把扯了過來,這個南寒夜又想怎麽樣。剛剛那些還不夠嘛,他怎麽又傳起了信函?話說剛剛司徒死傷數萬人,而南寒也不見得好上多少,就算是占了地利的優勢,又有了優先主動權,可是,司徒燚剛剛也确實沒有能讓南寒全勝而歸。

他親手斬殺了南寒此次帶兵的将領。讓他駐守在西坡的三萬人馬幾乎全軍覆沒。這是代價!這就是殺戮的代價!

☆、131

啪……

司徒燚一把把信函扔到了地上。

“這個南寒夜明顯是欺人太甚!”司徒燚怒不自禁。

“你應該也是久經沙場,不應該如此的沉不住氣。”南軒雨走了過來,淡淡的開口極力勸解。

“我是沒有想到南寒夜如此的卑鄙。”司徒燚說着的同時,南軒雨已經撿起了地上的信函了。

“怎麽了?”南軒雨打開信函。

“南寒夜想請我談判?”南軒雨驚奇的問道。

他竟然知道雨來了?他竟然知道南軒雨來了戰場?

那個男人一直對南軒雨有所企圖,現在看來,他是不打算放手了。他可是真厲害啊,沒有任何預兆的直接帶兵來襲。

“……”南軒雨看到這個消息也是很震驚。

不是吧?他找她去談判?

這個南寒夜也太司馬昭之心了吧。難道說他真的只是為了她而發動的這場戰争?

天啊,南軒雨幾乎是不敢想下去。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樣?這項罪名,她南軒雨又都是逃不過了。

看來她南軒雨真的是這場戰争的罪魁禍首!

司徒燚也是氣的直咬牙。

南寒夜一定是因為知道了他陪南軒雨回去省親,這才故意糾集重兵,殺他個措手不及。這次,真的是他失誤了。他是根本沒想到,他南寒夜竟然敢對他的王妃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燚,這也許只是南寒夜的一個計策。他知道我是你的軟肋,故意逼的你方寸大亂,讓他有機可乘。”南軒雨勸解道。這件事,現在到底是怎樣,還很難說。司徒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搏鬥,實在需要休養生機幾天。

何況,他們現在還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就是司徒的糧草還沒有運到!

這可是兵家大忌。

現存的糧食根本堅持不了多少天。

就算是立刻從別處調集,也需要些時日的啊!

“雨,我明白。可是,誰也不能把你從我的身邊帶走!”司徒燚果然是只在乎南軒雨。經歷了剛剛的那場戰争他更在乎南軒雨!他司徒燚自登機以來,大大小小數十次征戰中,還從來沒有出現過如此的狀況呢?沒有任何預兆的突然硬碰硬的直接先來一場戰争。這是一場以急取勝的戰争。

如果司徒燚所料沒錯,南寒夜的目标是南軒雨!他是想要他的雨!

而他,可以明确地告訴他,告訴南寒夜,這絕對不可能!

“那我們要怎麽辦?”南軒雨問道。這個南寒夜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只要他們談判成功,戰争就不用繼續下去了。這該不會是一場最為簡單的戰争。

而他的意思該不會是要拿南軒雨來結束這場戰争吧?

他的意思要是要用她來換取這場戰争的和解呢?

她知道司徒燚絕對是不會願意!

而她呢?她願意嗎?

沒有人願意成為俘虜,她也是一樣!可是,在這樣的大是大非面前呢?

旁邊,司徒燚一把緊緊抱住了南軒雨。死死的抱住南軒雨。就算他作為了一個亡國之君,他也不會交出他的雨!

所有的代價讓他一個人來承擔!就算是成了一個千古罪人也沒有關系!

經過了這樣一場浩戰,司徒損失的不光是人馬,關鍵還在于兵器。

這時候,穿越時空的南軒雨想出了一計,也就是諸葛亮的成名之計,草船借箭!

“燚,我想到了一個計策。”南軒雨對着已經呆呆的瞪着公文許久貌似在處理問題的司徒燚說道。

“不行!”司徒燚決絕的說道。然後神色堅定的看了南軒雨一眼,仿佛是要英勇就義了般。“即使你再堅持去見南寒夜,我也是不會同意的!”

“……”

南軒雨頓時無語了。怎麽司徒燚還在介懷那件事啊,她當然知道司徒燚是不會讓她去的啊。而且,應該南寒夜應該也是沒有抱什麽希望的吧。因為這根本用腳趾頭像想也知道司徒燚不會同意的啊。可是,笨蛋的司徒燚真的竟然還想了這麽久。難不成他還真的想把她拱手讓人啊。暈!

“不要露出這麽無奈的表情,讓我同意,除非我死了!”司徒燚說着,果真的卸下了自己的佩劍,遞給了南軒雨。原來這個家夥看南軒雨不說話,以為她是生氣了,指責他不為了全體将士着想呢?可是那個南寒夜此次,絕對是不懷好意,他是絕對不能讓南軒雨去冒險的。所以,此時甚為慌張的他,決定鋒刀霜劍嚴相逼。對南軒雨以死相迫。

“哈哈。”南軒雨終于忍不住笑了,他怎麽像是一副小孩子的模樣呢?好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所以,南軒雨決定不再逗他了,還是言歸正傳的好。“我是想和你商量一下接下來怎麽辦。”她當然知道司徒燚絕對不會讓他的王妃以身涉險了,而且,也對和南寒夜談判沒有抱一絲希望,盡管,她是很希望這場戰争可以趕快結束。可是,有些事情根本不是她的能力範圍之內。

“……”司徒燚此時倒是略顯尴尬,想不到自己在意南軒雨,在意的如此明顯。“還不說,你有了什麽鬼主意。”看到南軒雨還在竊笑,司徒燚故作不悅的轉移話題問道。

“那你現在最擔憂的事情是什麽?”南軒雨直接問道。

司徒燚卻是只看了看南軒雨,言外之意就是你就是我最重要的啊。我最憂心的也當然是你。

“我沒有跟你開玩笑。”南軒雨說的很是鄭重。

“你是說……”司徒燚也恢複了一本正經。“這場仗,我們損失的不只人馬,還有兵器!”

南軒雨微微一下,她和司徒燚還真的是心有靈犀!

“我們今夜就采取行動,……我們準備幾條大船,船上裝滿稻草人,……正好,天還沒有太亮的時候,就是人的視覺疲勞的時候,到時候,他們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定會把箭亂射一棄,我們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勒。”南軒雨一口氣說完了整個計謀。

“好,我馬上讓人去準備,咱們今夜就行動……”司徒燚顯然大為贊同。要是有了兵器,他們起碼還能和南寒對峙幾天。而現在,也确實還沒有到破釜沉舟的時候。

因為極其浩大的工程量,全體的士兵是忙了整整一天,用大鐵鏈子把數百艘船緊緊相連。船與船之間的間距也要好好把握,還有船上的草人,也都套上了盔甲,這樣才更像嘛。

“燚,我也要去!”南軒雨已經強烈要求N次了。“沒有危險啦,我只是站在船上,又不會暴露目标,而且,我一定乖乖的站在你身邊啦,你會保護我的對不對。”南軒雨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讓司徒燚不忍心拒絕。

“……”沉默就是默認,默認就是同意啦。算了,雨這些天也是憋壞了,反正這一次也不會有什麽危險。

“全部聽令!準備出發!”司徒燚一聲號令,百餘艘船按原定計劃行事。

“雨,冷不冷。”司徒燚把自己身上的披風給了南軒雨。他們要在海裏潛伏幾個時辰,天快亮的時候才能行動。不時的,海風就會吹過來。惹得人瑟瑟的發抖。

“我沒有事啦。”南軒雨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她上戰場也不是一回兩回了,這點苦還是能吃的。

怎麽說她自己可是也久征沙場的風雲人物了,怎麽還會懼怕這種小場面?

……

刷的,一個亮色的旗幟閃動。司徒燚下了號令,整個海面上,聲音躁動!

啊……

啊……

他們要的就是虛張聲勢。

南寒方頓時慌張了起來。守衛的士兵更是一片躁動。

“放箭!”

“落石!”

這邊,司徒的将士可是內心歡心雀躍了。他們沒有想到這麽快就得到了兵器。

突然,敵方的箭石停了下來。怎麽回事?

所有人都不明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麽?

“應該是南寒夜到了吧。”司徒燚看了一眼南軒雨說道。

“嗯。”應該沒有錯了。

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當然,他們一定會通知南寒夜的。

“啊?火……!”這是突然有人高呼了一聲。

再看的時候,只見已經是漫天的飛火了。

南寒夜竟然下令的是放火箭。所有的箭上都是促上了火種,很快的悲射中的船就開始漫天飛火了。船上本來就是稻草,見火之後就燒得更猛烈了。而且,他們的船原本是怕風向的阻撓,用鐵鏈子全都拴在了一起,這次,反而倒像是為了南寒準備的。

☆、132

着了火的大船,和鐵鏈子連到了一起,很快的,就把別的船也燒着了!

場景頓時一片混亂。

怎麽回事?

該死的南寒夜竟然想到了用促火的箭頭來送給他們。這下該怎麽辦?當時諸葛孔明用這一計的時候,怎麽沒有碰到這麽奸詐的南寒夜。

南寒夜也是一定覺得事有蹊跷,可是,剛剛經歷一場浩劫之後,司徒應該是不會再趁夜來襲的啊,畢竟,硬拼下去,司徒絕對不是對手的。可是,他又不敢貿然的不然不顧,萬一是司徒的大軍到了呢?可是,司徒應該是還沒有到了破釜沉舟的地步啊。

于是,他想到了火箭的辦法。不管是真是假,用火來阻止司徒的進攻,都是最好的方法!

“雨,不要怕,我在你身邊。”司徒燚抱緊了南軒雨。

說話間,已經又有了幾支利箭射了過來。

“……”南軒雨沒有再說話。她不是害怕,她是擔心,要是這麽多的人和準備就這樣的毀于一旦,她可是真的不顏面對江東父老了。憑她的一計竟然犧牲了這麽多的人。

這時,再看去的時候,已經有很多艘的船都已經起火了。

“大家會游泳的棄船吧。”雖然說是不甘心如此的失敗,可是,他們也确實沒有必要再多垂死掙紮了。大家能逃命的就逃命吧。這個時候就是能救一人是一人。

場面頓時更加混亂了。

敵軍的火箭依然是毫無間歇的射了過來。

不時地,就會再射中一支船,接着,周圍的幾條船就都會起火了。

這個時候,沒有人會關心他們已經得到了多少箭了。看情形,南寒多的是兵器,也根本就是不會停止火箭進攻的策略了。

怎麽辦?

南軒雨自責的看着司徒燚,她應該怎麽辦?

她不敢想象自己怎麽能如此魯莽,不計後果的用上這一計。她應該全都考慮到的啊,她應該預算到南寒夜要是放火他們怎麽辦的啊。

“我帶你跳下去。”司徒燚此時抓過了南軒雨。

要是只有他自己,他會選擇和士兵們戰鬥到最後一刻。可是,他不能讓南軒雨冒險。該死,他不應該讓南軒雨來了。他怎麽能讓南軒雨來這裏和他一起冒險。明明知道但凡是戰争都是有危險的啊。

司徒燚無限的自責。要是失去的南軒雨,他會後悔一輩子。

“不,我不要走……不!”南軒雨幾乎是悲痛欲絕。看着他們的士兵一個個仍然處在水深火熱之中,她怎麽能忍心就這樣自己獨自逃命。歸根到底都是她的錯,是她低估了南寒夜!

沒有理會南軒雨的掙紮,司徒燚一把抱住了南軒雨。

“不!燚,我不能走!這樣,我會後悔一輩子的!他們都是因為我而死去的!”南軒雨悲痛欲絕。

是的,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老天,請你醒醒好,救救他們的戰士吧!

喀咔……

正在這時,一聲驚雷而起!

緊接着,天空降下傾盆大雨!

“雨!下雨了!”

不知誰人的一聲高呼。

他們得救了!他們得救了!

船上的大火被厚重的雨水漸漸澆滅了。

真是老天憐惜。

南軒雨激動的抱住了司徒燚。他們成功了。

記得南軒雨出生的時候,也是天降大雨,救了南軒幾年不遇的大幹旱!

不知何時,南寒的箭已經停止了。司徒的船也都全部返還了。載着滿船的利箭。

他們得到了和計劃一樣的兵器,甚至更多!可事實卻是每個人都膽戰心驚!

真的不希望這樣的戰争在繼續下去!

這樣東風不與周郎便的時候,赤壁之戰應該還是未可知的吧。不過,南軒雨的這一仗,确實算是成功了!

戰火依然是無處不在的蔓延着。

時間一滴一滴的從指尖滑過。雙方的戰事也暫時得到了一個緩沖。

這樣對峙過程中,只是為了尋求一個平衡點,只是一個一觸即發的過渡。

每個士兵的神經都是緊繃着的狀态,随時開始新一輪的角逐。

每天戰争的號角依舊是吹響着,每刻,南軒雨也都是陪在司徒燚身邊和他一起處理兵事。當前,對壘的過程中,最重要的還是糧食吧?

南軒雨已經派琴棋書畫親自回拜上帝教,和小莜一起押運糧草了。只要糧食一到,她就可以和南寒對峙到底。而她,應該也很快就能見到小莜了吧。說實話,她想她了。

可是,南軒雨怕只怕這運糧草一事逃脫不了南寒夜的耳目。

“我覺得今天是一個難得機會,南寒夜應該是不會如此輕松的放過我們糧草。”雖然是有拜上帝帝教的人護送着,可是,南軒雨依然是不放心。

“來人,糧草運到哪了?”司徒燚也是同樣的不放心。

“禀王上,已經到了無雨坡了。”門口侍衛禀報道。

“立刻加派人手,随時準備前去接應。”司徒燚很是不放心。

……

“報,軍隊在無雨坡發現異常。”突然,一個侍衛急報。

果然,不出所料。

“看來,南寒夜真的是打算将我們一網打盡啊。”司徒燚說的咬牙切齒。

“燚,小心點。”南軒雨給司徒燚取來了铠甲,親自為他披上。不用說也知道,司徒燚是絕對不會帶她一同去的,雖然她很想趕快見到小莜。哎,自從草船借箭之計不成功之後,司徒燚為了她的安全,是從來都不讓南軒雨離開營帳一步,簡直就是把她軟禁了起來。

“我很快就會回來。”司徒燚像往常一樣,深情地看了一眼南軒雨,然後離開。

其實,他是很想再吻一次他的雨的,可是,帳外軍隊已經是準備好了,他不能再多作耽擱。

“燚,”南軒雨突然跑了過去,狠狠的抱住了司徒燚。“我等你回來。”

其實,她自己也覺得自己這樣很矯情。何況,旁邊還有別人在看着。看到司徒燚每天的和一個男人在帳內商讨軍事,每天和一個男人摟摟抱抱,真的很惹人嫌疑,不知道會不會誤會他是同性戀。

“我走了。”司徒燚轉身離開。仿佛在那一刻就是永恒。

我守護如童話般脆弱的夢境。快樂才剛剛開始,悲傷卻早已潛伏而來。

一路上,司徒燚狂飙突進。

果然,雙方已經開始了短兵相接。

“小莜。”司徒燚一眼就看到了小莜,雨要是見到她,一定會很高興。

“王上,小姐還好嘛?”小莜這一年多來,也是想透了南軒雨。

“嗯,她在軍帳等着你們。”

很快,司徒和拜上帝教聯手打敗了南寒的小隊人馬,勢如破竹般,取得了勝利。

“嗒嗒……”突然,這時遠處又過來了一隊人馬。

難道是南寒夜又派人來了。

“司徒王上,咱們好有緣啊?”一個聲音傳來了。

“暗?”司徒燚順勢望去。真的很意外。

“你怎麽來了?”司徒燚的口氣不甚友好。

“我當然是不放心雨來戰場。”暗說的理直氣壯。不過,說真的,沒有他寸步不離的保護主人,他還真的是不放心呢?你看看,就好比現在,她怎麽能把她的貼身侍衛琴棋書畫全都派出來呢?那她要是遇到了危險怎麽辦?

“你千裏迢迢的趕來,我還真的是很意外呢?”司徒燚難以掩蓋的不悅。問什麽他總是這麽關心他的雨呢?

一路上,幾個人快馬加鞭的回到了軍帳,他們還真的都很想快點見到雨呢?

遠遠的,司徒燚就看到自己軍帳方向的異常,怎麽許久都沒有看到巡邏的士兵呢?

幾個人飛身下馬,朝軍帳內走去。怎麽都看不到……

這時,司徒燚看到了一些血跡。

出事了!

所有人的腦中不約而同地滑過這個概念。

“雨,雨。……”

一路上,他們又發現了幾個士兵的屍體。

怎麽了?怎麽回事?

刷的……打開了軍帳的大門。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到處都是屍體。

這個軍帳之內羅滿了屍體,橫七豎八,七上八下。難怪一道他們都只看到血跡,而沒有看到人。

“雨……”

司徒燚像瘋狂的一樣沖到了一堆屍體之中。

旁邊,一個角落裏,最底下。

司徒燚終于翻出了南軒雨。此時的她早已經是血肉模糊。

☆、133

“不!不要告訴我,這就是雨!”暗突然瘋狂的大喊。

“……”

“小姐……”小莜一下認出了這個就是南軒雨。

“主人……”琴等也一下子撲了過去,她們只是走了一下下而已啊。

只有司徒燚一聲不吭的看着南軒雨。

不!這不是真的!

他真的希望這個人不是南軒雨!可是……

她正穿着南軒雨的衣服……一切都只是巧合。

司徒燚瘋狂的看着面前的這個屍體。她的頭發,她的眼睛。……已經是血肉模糊,看不出了相貌。

“不!不要!雨是不會這麽容易就這麽死掉的!不要!雨,我才出去一小小會,不要離開我!……”喊聲撕心裂肺!追來告訴他,這不是真的。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一切都是幻覺,這只是一場夢。

司徒燚狠戾的錘打着自己。

都怪他太戀戰了,都怪他,他不應該就這樣把雨自己仍在大帳中。戰争中,沒有一個地方是安全的,根本沒有一個地方是安全的,他不應該帶雨來的!不應該!

“快看,看那個是什麽?”

小莜隐約之中好像發現南軒雨的懷中揣着一個東西。

是一個……好像是一個荷包!

司徒燚手忙腳亂的用顫抖的手把東西拿了出來。

荷包!就是這個荷包!

“啊……”司徒燚狂吼了一聲,喊聲肝腸寸斷。

這個荷包是雨的,是雨拿回去說要給他重新繡的。

旁邊,暗一把扯過了荷包。

亦?

“這個荷包是雨的?”暗問道。他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主人就這樣死去了。這個東西不是雨的,根本就沒有什麽證據能證明南軒雨已經死了!

“……”司徒燚沒有回答。

沒錯,只有這一件東西就可以證明,他們沒有認錯人!這個血肉模糊的人就是南軒雨!

暗死死的攥着這個荷包!這個荷包……亦?這個荷包是她要給司徒燚的?……

這個東西是南軒雨的!看得出來,真的是南軒雨的手筆,應該任何人都仿制不出來。而那個司徒燚……

“司徒燚!……”暗一把忍無可忍的拽起了司徒燚。

都是因為他,都是因為他,南軒雨才會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的。他怎麽能這樣把雨一個人放在這裏。

暗一拳把司徒燚打到了地上。

咳咳……

果然很用力,司徒燚頓時咳起了血。

“暗,不要這樣。”小莜趕忙過去拉開了二人。

“還有你們,你們身為護衛,怎麽能讓雨一個人留在這裏呢?”暗像發瘋了一般,繼續狂吼!

他當初就應該把南軒雨帶走!我怎麽鬼會迷心竅的才來?

“小莜,不要攔他,讓他過來,讓他過來打我啊?”這邊,司徒燚也瘋狂的對着暗狂吼。

他也痛恨自己!他怎麽能把雨單獨留下來?

是他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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