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5)

了雨!是他!

他不能原諒他自己!

他應該和雨一起離開的!南軒雨死了,他還活着幹什麽?他們還有許多的事情沒有辦呢?他們還要一起過着隐居的生活,她,……

“打你,打死你雨就可以回來了嗎?”暗雖然嘴裏說着不想打司徒燚,可是,他的拳頭早就已經打了出去。狠狠地,又是一拳。

司徒燚頓時吐了大口大口的鮮血。

雨,雨……

突然,眼前一黑,司徒燚昏厥了過去。

“起來,你來啊,你這個膽小鬼……”暗狠狠地搖晃着司徒燚的身體。然後,抱起了南軒雨的屍體,他生平第一次的,流淚了。

雨,雨,從第一次看到你,我就是喜歡你!

可是,你卻從來都不知道!

看來,我是這輩子都沒有機會了!

“嗯嗯?……”床上,南軒雨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怎麽了?她怎麽仿佛是睡了好久?

這裏,這裏是……?

碰的,南軒雨一下子坐了起來。怎麽這裏一切都是如此的都是如此的陌生?她不是應該正在戰場上嗎?那麽司徒燚呢?

她只記得自己當時正在軍帳裏坐着,突然,有一大批黑衣人沖了進來,她就急忙拔劍抵抗,後來,很多人都圍了過來,在後來,一陣風之後,她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

“來人,來人啊。……”南軒雨瘋狂的一陣大喊,誰來告訴她現在是在哪?

“姑娘,你,你醒了,”這時候,從門外進來了幾個侍女。

姑娘?她們叫她姑娘?怎麽說她都已經是孩子的母親了啊?何況?她現在可是一個光明正大的王妃啊?不然,她記得她是女扮男裝的啊……

“這裏是哪?……你們是誰?”南軒雨被這一聲姑娘叫得毛骨悚然。

“是王上派我們來照顧你的。”旁邊的侍女回答道。

“王?是燚嗎?……燚呢?他現在在哪?他有沒有受傷?”南軒雨一提到司徒燚很是擔心。她真的很想知道司徒燚到底怎麽了?是受傷了嗎?那邊糧草出了什麽事?

“意???”旁邊的侍女疑惑的互相看了一下,這個意和她們王上有什麽關系呢?

她們不明白?

這裏是哪?該不是她又穿越了一次吧?

“這裏是哪裏?這裏是哪?”她不要穿越,她不要再離開燚。

“這裏是王宮啊……”又一個侍女回答了她的疑惑。

她在王宮?

她昏迷了幾天嗎?

這裏就是王宮了?可是她怎麽沒有印象這裏是哪?

“這裏是司徒?”南軒雨繼續一副疑惑的問道。

“司徒?”這一問倒是把這群侍女問愣住了。“這裏是南寒啊,姑娘。”又一個侍女回答道。

“什麽?”南軒雨撲騰的從床上連滾帶爬的起來了。這裏是南寒?這麽說,她是被俘虜了?她又一次成為了俘虜?

南軒雨一眼看到了桌在上的一把水果刀,接着沖了過去,一把抓起了刀,推開了面前的侍女,就沖了過去。

一旁的侍女看到這樣一系列狀況都慌了。急忙叫道:“攔住她!來人啊,快攔住她!”這樣是發生了什麽問題,可不是她們能擔待的起的。

這裏,……外面的一隊士兵聞訊沖了進來。

他們看南軒雨手中拿着利器就急忙上來攔住南軒雨。可是南軒雨卻像是瘋狂的一般,拿着小刀就和他們厮殺成了一片。

南軒雨手中的刀不停的揮舞着,像要她束手就擒,門都沒有。她要沖出去,她要離開。

刷的,南軒雨中了一劍。

南軒雨及時反應過來,一腳踢開了來人。可是,劍卻早已插進了她的身體,乓的用力向後退了幾步,南軒雨一把拽出了身體裏尖刀。

啊……

鮮血四濺。

南軒雨用手輕輕撫了一下傷口。拿着那把利劍,繼續向房外沖去。

刀光劍影,又是一陣奮力的厮殺。

她一定要出去,她一定要殺出去!

刷的,南軒雨的身體又中了一刀。

嘀嗒,嘀嗒,這是流血的聲音。南軒雨再顧不得看一眼傷口,繼續揮舞着刀劍。這個時候,她的刀法套路越來的越沒有理智,每招每一式都沒有什麽套路可循。仿佛這一刻,南軒雨的蓋世武功面對所謂的蝦兵蟹将,都是屢屢受挫。

刷,刷……南軒雨的章法愈加慌張。這麽辦?怎麽辦?這裏的侍衛越來越多,她卻是更加的沒有理智。

她不要理智,她不要理智!理智是一個什麽東西!

燚,司徒燚,救我!

“怎麽回事?”這時候,從門外進來了一個人。

“南……寒……夜……”這幾個字,南軒雨說的咬牙切齒。他終于出現了。

“不是答應了以後要叫我夜的嗎?”南寒夜這時從嘴角微微的笑了一下。他就知道她會恨他,可是呢?那又怎樣,他不在乎!

不由分說,南軒雨抓起了利劍就向南寒夜沖出。

意料之中的,南寒夜一把抓住了南軒雨手中的劍。

嘀嗒,嘀嗒,他的手在流血。

可是,南寒夜卻像是根本沒有看到一樣,毫不在乎的一把把南軒雨摟到了自己的懷抱。然後,一連詭異的笑下,然後說道:“怎麽,這麽想我,急于投懷送抱?”

他在她的耳邊,暧昧的說道。

“放開我,你放開我。”南軒雨用力掙紮着,怎麽她覺得這時候的南寒夜如此的惡心。

南寒夜卻是又笑了下。仿佛在說,你是我的!我永遠都不會放開你的!

☆、134

“都退下去吧。”南寒夜命令道。卻是把懷抱中的南軒雨鉗制的更緊了。

“南寒夜,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南軒雨咬牙切齒的繼續掙紮着,可是,在南寒夜的懷抱中卻是幾乎一動都動彈不得。

“身份?我只知道你是我的七夫人!”南寒夜突然很看不清表情的說道。其實,他也一直都不知道該怎麽來處理南軒雨。

“七夫人?”南軒雨瘋狂的笑下,他要她當她的女人嗎?

“我一共有六個夫人了,你是老七,怎麽樣?”南寒夜竟是用商量的語氣在問她,仿佛是這個排第幾的問題,他們是可以在商量的。因為,他的王妃的位置一直是空着的,只要她願意!

而她,是永遠不會願意的!

“南寒夜!我是司徒的王妃!我是司徒燚的女人!永遠都是!”這根本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事實。誰也永遠都不可能取代司徒燚!南軒雨的口氣異常決絕。還希望他不要逼她!

“你要是聰明的話,就不要把這句話說第二遍!”南寒夜用充滿警告的口吻說道。這種話,她真的是不應該對別人說起。“從今天起,你就要認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逼我采取什麽非常手段!”

一手粗魯的把南軒雨扔到了床上,南寒夜轉身離開。走到了門口,只聽隐約的,他命令道:“好好照顧夫人,無論到哪,都給我寸步不離的跟着要是出了什麽問題!我要你們全部陪葬!”

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們的王上生如此大的火氣!

咔,之後是門關上的聲音。

床上,南軒雨的心微微的顫動着。

怎麽辦?她應該怎麽辦?

她簡直是不敢想象下去。

燚,燚,你在哪?你在哪啊?你知道我人已經被南寒夜給俘虜了嗎?

司徒燚,你不是出去接應小莜他們押運的糧草問題嗎?我會等你,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等你來救我!

混混沌沌之中,南軒雨睡着了。

夢中,她看到司徒燚已經把她忘了,他并沒有打算來救她啊!

不!燚!我是雨啊!我是雨!不要忘了我!

這時一個夢!這只是一個夢!

南軒雨強迫的要自己從夢中醒來。

之後,碰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不管怎樣,燚!我都會為你而活着,也随時準備好為你而死!

當當當……

這時,從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進。”南軒雨已經是沒有什麽感覺了。

“七夫人,王上讓你現在過去大廳,其他的幾位夫人也都已經在了。”侍女回禀道。

“……”南軒雨沒有說話,她又選擇嗎?

之後,進來了幾個侍女,又是更衣,又是洗漱。

刷的,水碰到了傷口,真的很痛。

“好了,就現在這樣吧。”南軒雨命令道。要是在讓她們這樣的擺弄一會,她得瘋。

“可是……”侍女顯然是還要說什麽。七夫人的妝還沒有畫啊,這樣去見王上可以嗎?

“沒有可是了。”南軒雨一言打斷了她的話,女為悅己者容,她大概永遠都不可能為了南寒夜而淡妝濃抹了吧。她真的是一點心情do都沒有。“你們是想讓王上久等了?”南軒雨轉而威脅道。這些侍女,心裏在想些什麽,她最清楚不過了。

“是。”果然,這一句話就起來作用,她們最擔心的還是被王上怪罪啊。

南軒雨和他們走了不多的路,就到了所謂的大廳了。

一路上,幾乎是所有的人都對她畢恭畢敬。看來,她是七夫人的身份已經确定了,而不是什麽俘虜。

“拜見王上。”南軒雨面無表情的對着南寒夜行禮,他到底要她來幹什麽。

“雨,來。過來坐吧。”南寒夜滿是溫柔的說道。而南軒雨,幾乎是能感覺到來自四面八方的嫉妒的目光。

“這就是七妹妹吧?”一個女人貌似充滿善意的說道。

“……”南軒雨沒有搭理她。

“喲!七妹妹長的可真的是七巧玲珑啊,仿佛都沒有化妝就是這麽的豔麗。”另一個似乎是充滿善意的話語傳來。

“……”南軒雨繼續的無語。

不過,這話倒是一語道破了南軒雨懶于打扮的事實。

這可是說道了南寒夜的傷心處了。

出水若芙蓉,天然去雕飾。

很少看到她化妝的樣子。不過,南寒夜苦笑了一下,大概,他也不指望她能為他而化妝來取悅他了。

“先說話的是你三姐,之後的是你五姐,去,見過她們。”南寒夜說着,看着南軒雨命令道。

只見南軒雨看都沒有再看南寒夜,直接徑直走到了二人跟前。

“拜見三姐,五姐。”乓的,南軒雨實實的跪倒了地上。

“哎喲,妹妹怎麽行這麽大的禮,我可是不敢當。”三夫人說着,親自扶起了南軒雨。

“好了,也不必太過客氣了,都是一家人。”這時,南寒夜開口說話了。他真的是沒想到南軒雨會真的去給她們行禮,他以為她會拒絕的。可是……

“可以開飯了。”這時,南寒夜命令道。

只見這邊,有人擡過了桌子,南寒夜先入了坐,之後,所有人坐了一圈,圍着南寒夜。

桌子上的菜肴。蜜浸楷杷、金瓜銀杏、金瓜芋泥、羔燒栗子、燕窩芋蓉、甜栗子泥……

怎麽看着這麽眼熟呢?

沒錯,這些都是南軒雨的最愛。

南軒雨擡起頭看了南寒夜,發現他也是正看着她。他怎麽知道她愛吃什麽呢?

“王上,讓我來為大家輕彈一曲吧。”

……

“王上,讓我來給大家獻舞吧!”

……

衆人争相的為南寒夜獻藝表演,只有南軒雨一個人無動于衷的坐在那裏。她也是基本的沒有夾菜,她不餓,她吃不下去。她只是愣愣的看着南寒夜,一動不動的看着南寒夜,很久,很久。

“七妹妹,你也來一個吧。”桌子上,不知是誰提議道。

“是啊,我們剛才可是都獻醜了呢?”緊接着,有人附和道。

“……”南軒雨沒有說話,無視她們。

“雨,你也去吧。”這個時候,南寒夜開口了。

“我不會。”南軒雨淡淡的開口說道。

她是故意的,她說她不會歌舞?

當初她化名思亦的時候,可是就是一個歌舞升平的歌姬。她連借口都要找一個如此拙劣的嗎?她就這麽不屑與和共處?他這就是在逼他!

“妹妹你就這樣瞧不起我們?”

……

這根本就是女人之間的戰争,都不用南寒夜在插嘴挑事了。

“是啊,是啊,七妹根本就是不屑于跟我們同臺獻藝。”

“王上,你倒是也讓七妹給我們展示一下啊。”

這下,所有的矛盾要集中到了南寒夜身上。哎!女人多的苦衷哦。不過,南軒雨倒是一點也不同情他。

“既然她們都要求了,你也就不要謙虛了。”南寒夜終于等着南軒雨,口氣不容拒絕的說道。這個時候,他要是再命令不了南軒雨,他可是在他這群女人之前,沒有了臺階下了。

“我不會!”南軒雨還是那句話。她沒有心情,誰說都不好使。何況,她才不願意和他那群女人攪在一起呢?

“不行!”南寒夜徹底發火了,“就算是連滾帶爬你也要把這段舞曲給我跳下來。”南寒夜下了死命令。怎麽說,他也是一國之君。怎麽能一再的因為她而出醜?

“我來給妹妹撫琴。”又來了一個多管閑事,等着看好戲的。

咚……

一聲琴起。

南軒雨很無畏了站了起來。她南軒雨的歌舞從來都不會是上不了臺面的。

一個側轉身,南軒雨扯下了自己的腰帶。

自然散落的頭發,随着她的舞動和更加妖嬈。

白色的絲帶飄零,舞盡了自己的遺事而獨立。

她就像一個散落人家的精靈,從來都是不屬于任何人的。她的孤傲氣質,從來都是別的人比不了的。

一時間,舞琴沒有任何的配合,卻像是自主的合一。音樂繼續铿锵的響着,看得人眼花缭亂。她是如此的脫俗,仿佛是不屬于這個世界。

“……”

舞盡了許久,所有人還依舊仿佛是沉落在夢幻中,沒有任何的聲音。

“啪啪啪。”突然,南寒夜拍了幾下巴掌。“棒極了。”顯然,他對于南軒雨有如此的舞伎并不意外,不過,剛剛那樣的視覺享受确實是給人很大的沖擊。

☆、135

“原來妹妹真的是深藏不漏啊。”一個女人酸酸的說。

“可不是,妹妹這樣的身手,還真的是應該不屑于與我們同伍呢?”這個女人就是明顯受了刺激的典型。

被妹妹妹妹叫得,南軒雨心裏很不爽,她從來都不屑于這種虛僞的稱呼。

“我身體不舒服,先回去了。”南軒雨俯身離開。這樣的場面,在多呆一秒鐘,都是讓人窒息的。

“我陪你回去。”南寒夜說的天經地義。然後在衆人厭惡的目光中,摟着南軒雨離開。

在他身後,落了一地的,是六個女人嫉妒的眼神。

又一次的,南寒夜和南軒雨一起回到了她的房間。

“都下去吧。”南寒夜才一進門,就把侍女們遣退了出去。

“也請你出去。”南軒雨指着門口,不悅的說道。

“你是在跟我說話。”南寒夜詭笑下,指着自己故作不明白的問道。

“你和你的姬妾同樣讓我覺得惡心。”南軒雨很是厭惡的說道。她一向是很讨厭剛剛那種場面,女人們争風吃醋的場面,她見的多了。

“你在吃醋?”南寒夜突然問道。

“哈哈。”南軒雨幹笑了兩聲。很不可思議他會這麽想。“你未免也太妄自尊大了吧。”

“你最好認清楚自己的身份。”南寒夜眯着眼睛,充滿警告的說着。本以為看她今天的表現是學乖了呢?

“哼哼。”南軒雨鄙視的看了下南寒夜,仿佛是因為聽到了一個天方夜譚的事情。

很可惜,看來要是想如他所言,來日方長!

“你……”被南軒雨鄙視的目光氣的怒不自禁,南寒夜一把拽過了南軒雨的胳膊。

“啊……”南軒雨的表情極其的痛苦,強忍着不讓自己叫出聲。

怎麽了?……南寒夜突然愣住了,他也沒怎麽用力啊?何況,她不是會武功的嗎?

終于,南寒夜仔細的掃視一番南軒雨,才發現她的衣服上已經滲出了血跡。她受傷了?對呀!該死!他忘記了。現在傷口重新裂開了,一定很痛。他真的很該死。南寒夜自責不止。

“來人。”

“是。”這時候,從門外進來了一個小丫頭。

“去叫于禦醫來,快!”

“是。”那個侍女急忙慌張的跑了出去。看得出來,王上是很着急的。

接着,南寒夜親自把南軒雨抱到了床上,然後一臉溫柔的說道:“不要亂動,乖乖的等大夫來。”

“……”南軒雨沒有理會他。

也許是自覺沒趣,也許是早就有了心裏準備,南寒夜并沒有再說什麽,随即轉身離開,然後,走到了門口,對自己的貼身侍女說道:“你進去照顧夫人,要是有了什麽事情,及時向我報告。”

“是。”那個侍女應了一聲。

之後,就從門口走了進來。

“奴婢小晚,見過夫人。”

“……”

南軒雨沒有說話,她是南寒夜的人,她可是沒有心情搭理她,不過是一個監視她的人。

“小晚并沒有惡意,有什麽事情,夫人盡管吩咐。”看出了南軒雨對自己的不善,那個丫頭繼續懇切的說着。

“……”南軒雨這個時候,剛想說什麽。也許,自己不應該把所有的氣都發在這個小姑娘身上。

這時,門口有人禀報。

“于太醫來了。”

小晚急忙起身迎了出去。

“于太醫這邊請。”

“小晚姑娘,你不是在王上身邊嗎?”

“王上派我來照顧夫人。”

二人一人一句,說話間已經走到了內堂。

夫人?于太醫還是心存疑惑。王上這樣派人一直來催促自己趕來,就是為了這個夫人?

他仔細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他沒有見過。應該是王上新封的夫人吧。于太醫不再敢多說話,直接走到了床邊,為南軒雨把了下脈。

“好在夫人內力深厚,中了幾刀也是沒有傷到要害,只要慢慢調養就好了。……還有,要奉勸夫人短期內不要在動用內力了,以免傷及脾肺。”這個太醫的醫術果然了得。倒是能一語中的。

南軒雨笑了下,其實她自己也是懂一點醫術的,她也知道此時不宜動用內力。可是,有的時候,真的是沒有辦法,難道已經有敵人殺到了你面前,你還不還手嗎?

用句老話,有太多的時候,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四夫人,四夫人,七夫人還在休息,……請您讓我進去通報一聲。”一路上,都是吵吵鬧鬧,小晚十怎麽攔都攔不住。

被叫做四夫人的女人一把推開了小晚。

“我來看她可是看得起她,難道還要我寫個拜帖?她識字嗎?”四夫人的口氣裏充滿了不屑。

“好在我還知道什麽叫禮貌。”突然,南軒雨打開了房門,冷冷的說道。

“喲。妹妹是挺有禮貌的,還起來迎接起四姐了。”這個四夫人也不是一個好惹的主,緊接着也諷刺道。

“真是不好意思,昨晚王上呆到了太晚,妹妹我啊,今天就怎麽起也起不來了。”南軒雨故意把話說得很暧昧。看到這個女人,一大早就怒氣沖沖的殺了過來,很顯然,南寒夜昨晚是沒有到她那裏去的。

“你,你不是目無尊長!”這個四夫人的火氣頓時被挑了起來。她就是為了南寒夜昨晚沒有去她那裏而耿耿于懷。

“好了,我累了。小晚,送客吧。”南軒雨下了逐客令。實在不願意與這種女人再多做糾纏。因為她們永遠都不是她的對手!

“什麽?你在趕我走?”這個女人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憤怒的用手指着南軒雨。

南軒雨回瞪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卻仿佛是在公開的承認,就是自己在攆她離開。一大早吵吵嚷嚷的,已經嚴重影響她的休息了。要是你也是被人吵醒過,就應該理解此時南軒雨有多不爽了。

“小晚,我說送客。”南軒雨加重了聲音,又重複了一遍。敢拿手指着她?她怕是還不夠資格呢?

“是。”小晚恭敬的俯身朝南軒雨行禮,然後轉過身,對着那個女人說道:“四夫人,這邊請。”碰到這樣的主子,她當然要聽命行事了。

“你,你們,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被喚作四夫人的女人,趾高氣昂,頤使氣指的說着,離開了。

“哈哈,夫人,你真厲害。”小晚看着四夫人遠去的背影一陣竊笑。

她?她的樣子?

這樣的幸災樂禍的感覺,她們一起大快人心的笑着。這讓南軒雨想起了小莜。小莜?也不道她現在好不好。她從拜上帝教押運糧草過來,應該見到司徒燚了吧。要是她能和司徒燚在一起,她祝福他們!其實,他們兩個在一起真的挺好的。

……

“小晚,以後,你可不可以叫我小姐。”南軒雨突然的說道。

“……”小晚突然的愣住了。只有是陪嫁丫鬟才這麽叫夫人的。這麽說夫人是接納她了?本以為夫人是不喜歡她的,因為昨天她同夫人說話,夫人都沒有理她呢。

“你要是不願意,那就算了。”南軒雨說着,眼中劃過了一絲的失落。

“小姐,小姐!”小晚開心的叫道,幾乎是蹦了起來。

她還真的是很像小莜呢?

“咿?小姐,你看那邊……”突然,小晚的手指了指圍牆的方向。怎麽好像是有一個人呢?

“什麽?”南軒雨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天啊,那是一個孩子,他就要掉了下來了。

南軒雨顧不得多想,急忙飛身過去,正好接住了他。

“啊。啊。”你好沉啊,南軒雨說着,手中再也堅持不住,把那個孩子扔到了地上。

“哎呀。好痛啦。”這個孩子被扔到了地上,不住地叫喊。

南軒雨這才認真地看了一下他,這是一個十餘歲的小男孩,長得嘛,倒是和南寒夜有幾分相像。

“小鬼,你在那裏幹嘛。”南軒雨實在是不能理解,敢爬到那麽高的地方,就應該做好被摔得準備啊,怎麽反而從她的懷裏到了地上還一直喊痛。這麽個摔法,應該是輕多了啊。

“小鬼?”這個孩子立刻從地上蹦了起來。

這個孩子仿佛是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瞪着南軒雨,她竟然叫他小鬼?

“……”南軒雨這才又仔細的看了看他,沒錯啊,他就是一個小鬼嘛。怎麽看,也不像是有超過十歲的樣子。

☆、136

“那你是誰?”停頓了許久,南軒雨問道。如果不出所料,他應該是南寒夜的孩子吧。

“你又是誰?”想不到這個女人竟然不認識他,這個孩子又反問道。

“我叫雨。”南軒雨當然不能說自己姓南軒,這個是毫無疑問必須要隐瞞的。不然,天下皆知南軒雨是司徒的王妃,怎麽跑到了這裏,成了南寒夜的七夫人,實在是說不過去。而且,這樣一定會惹人非議,對司徒的影響很不利。

她倒是寧願希望所有的人都以為司徒的王妃死了!

“雨?”小鬼疑問的看着南軒雨,雨是誰?

“這是七夫人,你不可以這麽沒有禮貌的。”小晚在一旁急忙的制止道。然後對着一臉困惑的南軒雨解釋道:“小姐,這個是王上唯一的孩子,南韓岳。”

光是憑這個“唯一”兩個字,所有的人就都應該認識他了。

他果然是南寒夜的孩子。

不過,他叫“躍”?怪不得他這麽愛翻牆呢?原來是名字起得不夠好,南軒雨想着想着就一陣竊笑不已,他應該叫南寒飛!他應該會飛!這樣,才不會從牆上掉了下來。

哈哈。

“女人,又是一個笨女人!”這個小鬼突然生氣地說道。

“……”什麽意思?南軒雨不明所以得看着他。笨女人?是在說她嗎?

“嫁給南寒夜的都是笨女人,想不到你也是。”這個孩子突然失望的說着,本來以為這個女人是不一樣的。原來,她也是南寒夜的女人。

“那你娘呢?她也是嗎?”南軒雨在這個嫁給南寒夜的女人都是笨女人的問題上,還是蠻同意這個小鬼的看法的。可是,至于她嘛,也确實是一個笨女人。不然,怎麽會被南寒夜捆在這裏?這個小鬼說的還有些道理。可是,這個小鬼這麽說,不是連他的母親也一起帶上了嗎?

“我娘根本沒有嫁給南寒夜。”這一問,可能是說道了這個小鬼的傷心事了。

“什麽?”這倒是把南軒雨弄糊塗了。

這個小鬼難道不是南寒夜的六個夫人的孩子嗎?

那六個争風吃醋的心狠手辣的夫人。

“岳公子的娘親并沒有被冊封。而且,已經過世了。”小晚附耳低聲說道。為南軒雨解惑。

哦?怪不得這個小鬼不像是那幾個,南寒夜的那幾個勢力的女人呢?

不過,這個孩子原來是跟她一樣的孩子。

他的母親沒有什麽地位,估計是很受欺淩的吧。

突然,南軒雨抱住了這個孩子。死死的抱住了這個孩子。

“你幹什麽?笨女人!”這個小鬼用力的推開了南軒雨。

“以後你叫我姨娘吧,讓我來好好的照顧你。”南軒雨突然變得很憂傷,蹲下拍着這個小鬼的頭。她的孩子啊,她那才出生幾天的孩子啊。

南軒雨的臉上突然晴轉多雲,悲傷的馬上就要哭出來了。

她什麽時候開始如此的好哭了呢?

她記得她是一個不會哭的女人啊。她的眼淚何時會這樣情不自禁的流了出來??她以為她這輩子都不會在有情了。

“別哭,別哭,我又不是不答應你。”這個小鬼頓時慌張了起來。這個女人怎麽翻臉不翻書還快。算了,他求她了,剛剛她笑得樣子多可愛。“姨娘,姨娘你別哭。”

他叫她姨娘了!他叫她姨娘了!

這個,剛剛她可是沒有用什麽苦肉計之類了。(PS:這個女人,對小孩子也開始用起三十六計了。)

南軒雨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抓過了南寒岳。摟在了懷了,還不停的喚着,“岳兒,岳兒。”

“咳咳,”懷抱中的南寒岳實在是被勒的快喘不過氣來了。這個笨女人,犯不着這麽激動吧。想掐死他啊。

“……撲……”南軒雨終于忍不住的樂了出來。破涕為笑之後,看着這個小鬼,他臉憋的通紅的模樣真的很可愛。

“小晚,咱們這裏還有糕點嗎?”南軒雨突然問道。

“啊,,,是。”小晚一時間還是很難适應南軒雨的天馬行空的。

“走啊,小鬼,姨娘帶你去吃點心啊。”這一招,應該對古今的小孩子都管用的吧。南軒雨突然想到了,要給小孩子吃好吃的嘛。

“不要,我又不是小孩子。”想不到南軒雨要和這個小鬼套好關系的計劃完全失敗了。“怎麽覺得你是拿我當三四歲的小孩子呢?還分糖果呢?我已經是一個大人了!”

“……”南軒雨徹底無語了。說實話,看來她已經跟不上潮流了。連想要讨好小孩子她都不知道應該怎麽辦了。

“你會下棋嗎?”這個時候,小鬼突然問道。

“會,會一點。”南軒雨和奇怪的回答道,難道說想在的下孩子都以下棋為樂趣了?她記得她小的時候,可是被父母硬逼着學下棋的呢?多枯燥乏味的棋子啊。

“那好吧,我就勉為其難的教你下一盤吧。”相對于南軒雨的謙虛,這個小鬼可是什麽也都不管不顧了。

內堂之內,一個桌子上,擺着一個棋盤。

棋盤的一側,一雙小手在用力的托着個小腦袋,不是的還要敲打幾下自己的腦袋,絞盡腦汁。

棋盤的另一側,這個人一動不動的坐着,不是的嘆了一口氣,以證明她還沒有完全睡着。

真是自做孽,不可活啊。她為什麽要故意的讨好這個小鬼呢?

“不要,不要,我剛剛那布走錯了。”

“……”

悔棋!

“不對,不對,我不走這步!”

“……”

又悔棋!

“這盤不算,我們要重新來過。”

“……”

這回事直接悔盤了!

“咱們現在是二比二平,再來一盤。”

“……”

渾渾噩噩中,南軒雨看了看左右,怎麽回事?什麽時候變成了二比二了呢?她明明記得一直都是她自己在贏啊。第一局沒有太放開,贏了小鬼十九子,第二局三十七子,第三局……理論上是第一二三四局都是她贏了啊。什麽時候她的數學如此的退化了。

“姨娘,你喝口茶吧。”無事獻殷勤,這個小鬼詭笑道。

“哦,好。”南軒雨衣服受寵若驚的樣子,把茶連忙接了過來。

眼下,這個小鬼明目張膽的動了她三顆子。那動作還真的是夠快呢?

“這局,你要讓我十子。”這個小鬼說的理直氣壯。

“……”南軒雨無語的看着他。憑什麽啊。這個小鬼,還說自己不是小孩子,簡直就是無比的幼稚!幼稚至極!

南軒雨沒有覺察到,自己也是在無比幼稚的和這個小鬼在斤斤計較。

……

“王上到。”門外,傳來了一個不令人高興的聲音。

“雨,今天倒是很有雅興啊。”緊接着,南寒夜就走了進來。

“見過王上。”南軒雨俯身行禮道。

“見過王上。”同時,南寒岳也俯身行禮。

什麽?南軒雨奇怪的瞥了一眼南寒岳,她對南寒夜叫什麽王上?……不是應該叫父王什麽之類的嘛?

嗯,,,看來這個孩子,還真的很不得寵。

“你怎麽不去讀書,跑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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