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漫畫更新。
逼仄黢黑的狹長型巷道裏, 一道清瘦的身影在月光和街燈裏折出修長凜冽的弧線。那人站在光影交接處,手上提着一柄全長24厘米的匕首,刃長與柄長相當, 講究輕便趁手。此刻他的五指壓着光,因此指尖邊緣也跟着透着通透細膩的瑩光。
他像是在想事情, 又像是迷路了一般, 在原地站了相當長的時間。漫畫的鏡頭上移,居住區的電線杆電纜在視線裏重合交錯, 烏鴉恰停在遠處,此刻形成了五線譜音符的形狀。随即傳來“哐當”一聲,匕首扔在一邊的臭水溝中, 刀光浮躍,瞬間也被淤泥吞沒。
原來矜持端肅的青年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躺在地上,面朝天的中年人, 血水從他身下慢慢地漫了出來。此刻, 冰冷的水泥地就像是正轉變成吸血的怪物, 不管不顧地抽取着活人身上唯一的熱源, 直到血水無力再往外前進一步。
明眼人都該知道,這人死透了。
【啊,殺人啦殺人!!!!!(驚恐大叫)】
【漫畫裏的人都還沒有叫, 樓上冷靜一點。】
【哈哈哈哈本屆網友代入感好強。】
【我每次過來的時候,其實只是來看評論反應的hhh】
【那個人是林疋和吧?】
【林哥不至于要殺人吧?】
【畢竟是真酒嘛, 偶爾幹點本業也很正常。】
【你也接受得太快了吧?】
【我喜歡那種對外人超冷酷,但對自己人軟得不行的人, 林疋和這種人設超戳我~】
【殺人絕對沒好下場的Orz】
警車的鳴笛聲在不久之後, 便因為一名醉漢的警報而響了起來, 警戒線就像是蜘蛛布網,有條不紊地一線又一線地封鎖着現場。旋轉着的紅光時不時映照在淩晨三五成群來圍觀者的臉上。
冬雨下得綿薄,如濃霧一般,籠罩着整個城市。
穿着雨衣的目暮警官帶着凝重的表情,聽着旁邊的警員講述現場情況。死者遭受致命刺傷,髒器破損,失血過多而亡,身上目前沒有檢查出其他外傷,此人身份是目暮警官非常熟悉的外守一。
【W-H-A-T!】
【哈?為什麽是他死了?】
“身份尚未被确定,身上并沒有帶任何身份證明的證件。”警員朝着目暮警官說道。
“我知道這是誰。”
公寓謎案的犯罪嫌疑人外守一現在居然毫無反抗地死在路邊。人死了可不代表案件就這麽畫上了句號,相反的也許又暗示着新的開始。目暮警官現在就是一頭霧水。
“報案的醉漢呢?”
“在旁邊吐着。”
“把他叫過來。”
“是的,長官!”
在盤問過程中,醉漢頂着暈醉的臉說道:“我當時還在路邊醒酒,有個長相漂亮的男人……”
【啊,一定是林疋和了!我林哥就這麽翻車了?】
【人家才剛說了一句話,你不要急着瞎判斷。】
【林哥還要找他治療諸伏景光呢,怎麽舍得外守一死,這絕對是個誤會。但就算是誤會吧,林哥還是拿了兇器,連手套都沒有戴,這不是很危險嗎?】
【啊!!!指紋!】
醉漢還沒有說完,旁邊的警員就向目暮警官報告:“我們在旁邊的臭水溝裏面發現了疑似兇器的匕首。”
“拿去化驗。”目暮警官囑咐警員,他說完之後,眼睛又再次放在醉漢身上,“你繼續。”
【啊,我和哥的指紋要被查出來惹!】
【別急,也許他手上有那個跟赤井秀一防止指紋印上去的塗層,這不比戴手套時髦嘛。我相信和哥。】
鏡頭一轉,又到了淩晨的時間。天光澄澈,青空沒有半片雲朵,絲毫看不出淩晨時分下過雨。還在宿舍裏面的降谷零收到了萩原研二急促的敲門聲,他一邊拉正自己的警服,一邊開出宿舍門,門口已經集滿其他幾個人,降谷零被這不同尋常的氛圍感染,收斂了表情。
“我收到警視廳前輩們的通知,阿和涉嫌刺殺外守一而被要求接受調查。死亡時間是淩晨三點東京北區,阿和需要不在場證明,在那段時間裏面,你有沒有和他待在一起的記錄?”
降谷零驚了一瞬,情況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緊急。
在搖頭的同時,他的目光也跟着沉了下來。
“我們有機會見到和老師嗎?”降谷零說道。
萩原研二朝着出口的方向望過去:“現在應該還是可以的,我們先去警視廳一趟。”
他說話的時候,其他四人也開始行動起來了。
【啥!真被抓了?】
【這難道不是降智了嗎?我不明白。以林疋和這種段位的人怎麽會被警察盯上?!】
【好糾結啊!】
漫畫在飛馳的車速裏面反而進入了反向的時間流速。
之前與諸伏景光約定要追查外守一時,林疋和帶着樫村弘樹在北區行動中遇到過認知功能障礙的外守一。外守一當時和林疋和發生過沖突,林疋和直接被偷襲的外守一一棍子打倒在地,當場陷入昏迷,大半天之後才恢複意識。
【哇,林哥以你這種武力值,你真的想要刺人,也很難啊。真酒平均武力值都被你直接拉低了,這該怎麽辦?】
【我第一次為林疋和如此脆弱的身體而感到放心。】
【看到這個回憶,我也放心了!謝謝不知道是警校組誰的回憶殺!】
【等等,人不是他殺的,他幹嘛要撿那把刀,引起別人懷疑?】
【外守一怎麽死的啊!】
【我們林哥現在一定很可憐地被盤問着嗚嗚嗚】
【看下去。】
五人趕到警視廳的時候,林疋和正坐在目暮警官對面,懷裏面抱着一只小白狗。小白狗似乎聽到動靜,從林疋和懷裏鑽了出來,朝着他們所在的方向“汪”了一聲,林疋和也跟着回頭。漫畫鏡頭裏面只有他下半張臉,可以看得出他沒有穿襯衫,只是穿着居家日常服,笑容是一條微微上揚的弧線,連笑容都看起來好軟。
【哇!】
【好可愛~】
【我說的是狗狗。】
【我當然也是…………】
【我只看中抱着狗狗的人。】
站在前面的萩原研二看到林疋和悠閑的模樣,內心松了一口氣,但嘴上還是笑道:“你倒是悠閑的。”
“我穿成這樣,也不算是悠閑。”
林疋和連鞋子都是拖鞋,可想當時被警員催促的模樣是怎麽樣緊迫。但是現在又待在辦公室裏面,也已經足夠說明事情已經告一段落。
目暮警官來回看着眼前的五人,說道:“你們是來提供不在場證明的,還是來免費蹭警視廳的茶水的?”
“淩晨時間,如果我們待在和老師旁邊的話,這性質可就嚴重了。”降谷零開口說道。
【就是啊,這個時間點難道還能出來撸串不成?】
【沒錯沒錯,這個時間點還清醒的,還待在一起,有不在場證明,這就很危險了。】
【啧啧啧令人玩味的關系。】
諸伏景光補充道:“警校可不允許學生私自在外面過夜,嚴重的話可能會延長畢業時間。”
【……景光哥,不用你解釋,我不想要知道标準答案。】
【對的,标準答案會限制想象力和創造力,這影響我們發揮。】
【大家一副lsp的模樣,就很達咩(搖頭】
“所以,現在有人能夠解釋一下是什麽情況嗎?”松田陣平說道。
一會兒弄得情勢緊迫,一會兒見面就變得雷聲大雨點小。
【就是就是!】
林疋和淡淡地說道:“我懷疑有人對我抱着惡意,除了這次之外,其實之前也有誣陷過我。只是也像這次一樣應該是順利解決了。”
這話一落,松田陣平首先就被炸出來:“我在海島上說了,你現在注意到嗎?你反射弧想繞世界160多圈嗎?”
【為什麽是160多圈?】
【大概是考慮到地球自轉吧,從夏天開始,一圈一天這樣?】
【這個冷笑話有笑到我
目暮警官也好奇道:“什麽事情?”
“在海島上的時候,他的電腦被人安插了監聽器,之後說要報警。”松田陣平看向目暮警官解釋完之後,又看向林疋和,說道,“然後呢?你報警了嗎?”
“……”林疋和眼睛動了動,“我忘了。”
“都有人冤枉你成殺人犯了,你現在還說你忘了?”松田陣平現在要不是被萩原研二攔着,他就要撬開林疋和的腦袋。
【不過不說的話,我也忘了,這個伏筆這麽長的嗎?老實說,不說我也不知道那是做什麽用的, 後來案件多了,我也忘記了。】
【我以為是林疋和自導自演騙松甜甜關心,所以就沒有在意了。】
【……有這件事嗎?小鯊魚阿巴阿巴.jpg】
【我啥都沒想Orz】
【等等,這會不會在暗示林哥還沒有加入組織,現在只是組織的一圈拉他下海的陰謀?】
【樓上腦洞太大了吧?別忘了林哥還是跟琴酒把酒言歡的男人。】
【他什麽時候和琴酒喝過酒了?林疋和好像不能喝酒吧?】
【就是說說而已,沒有喝過酒。】
【不是真酒嗎?我都已經接受這個設定了啊…半夜還哭濕了…我的苦茶子…(點頭】
【啊啊啊啊lsp,和寶寶還只是個一推就倒的寶寶啊!】
“我一直都有不在場證明。”
林疋和的腦海裏面簡單地刷過回憶。
泥參會的幹部告發他買通泥參會對外守一下死手。目暮警官也都已經懷疑他,林疋和便說之前在沖野洋子事件裏面,他也曾經得罪過泥參會,所以他希望主動與那名泥參會成員對質的畫面。
幹部一見林疋和,便慌張地說道:「你別亂來,這裏有警察。」
林疋和嘆了一口氣:「你冷靜點,我們這樣無法進行對話了。」
【林疋和原來與委托調查外守一的事情沒關系的嗎?】
【這名幹部不是演戲的話,就是林疋和演戲了?】
【那與琴酒要炸_藥的是誰啊?】
【貝爾摩德?】
【我也覺得可能是貝姐,畢竟與琴酒那麽不客氣的口吻,就貝姐是最有可能的。而且貝爾摩德不是在原著裏面就潛入過泥參會,冒充裏面的幹部嗎?她做什麽也不奇怪。】
【所以樓上的意思是,林疋和與這件事無關。】
【我其實也覺得不能說無關吧,總有好多想不通的,可是一想到林哥那麽軟那麽可愛的人,就覺得不會做出那麽黑的事情啊。】
【對啊,他看起來現在就很無辜啊。別人那種姿态,他還有些無奈地嘆氣讓對方冷靜一點。】
【他還那麽喜歡小動物,一定是個本質善良的人。(養狗人士的判斷)】
接下來,畫面裏面壓着林疋和的一句心聲——「我是不是在這裏說,就算你叫破喉嚨,也沒有人來救你,會比較應景。」
【啪啪啪啪啪】
【我的臉好疼好疼】
【和哥你居然這麽黑的嗎!!!!】
【果然天下烏鴉一般黑TUT】
【林疋和對不是警校組的人真的好刻薄冷酷啊(我喜】
【我覺得林哥一直挺黑的,你們都是被他最近的表現蒙蔽了雙眼】
【等等,那不是在說,這次外守一真的是和哥做的?】
【倒吸一口涼氣】
【細思極恐】
【和哥你這都能脫身,我算你狠】
【等等,所以到底林哥是黑的,還是白的啊?那個監聽器是他自導自演,就是為了有一天成為「有人攻擊他」的佐證,方便他可以脫身的借口嗎?這個局也太長了吧?沒必要吧?】
【太短就假了嘛,保險公司也是三個月後,投保才有效。臨時布局,一個月兩個月都是短的。】
【林哥真是高(嘆為觀止】
【最可怕的是,說出自己被人監聽的不是本人,而是恨鐵不成鋼,總覺得林疋和不把自己安危當一回事的松田陣平。大家一聽都得信。這要是都是布置好的,真的太可怕了。】
【聽說這是最後一案,實錘了(小聲】
【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