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章節
怎麽會在一起。”
“是嗎?”她擡頭看進他的眼睛,“因為我長得像馮離憂,這一點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到現在都沒拿照片去對比過,但回憶起來似乎是這樣。”她擡手遮住自己的眼睛,“下半張臉是不是就是翻版?”
40chapter 39
孔謝的神情凝滞了幾秒,之後一把拽住她的手,大力的有些泛疼,“你聽說了什麽?”
蔣奚用另一只手拍拍他的下巴,“幹嘛這麽緊張?我說錯了?別管我是哪聽來的,只要是對的就行。”
她頓了頓,目光有些破敗開來,再開口連聲音都染上了自己都不曾察覺的輕顫,“對嗎?”
孔謝看了她半晌,點頭,“對!”
盡管知道答案,但事實聽起來還是更具沖擊力,蔣奚甚至覺得耳膜都有些疼,可明明對方的聲音并不大。
孔謝看着她瞬間黯淡下去的神色,接着道:“但那是剛開始,不是現在,我沒有把你當她的替代品,蔣奚,你信我!”
就算現在不是,開頭卻避不開這個可能性,其實與信不信他關系不大,而是事實本就如此,蔣奚抿了抿唇,覺得心髒疼痛起來,她輕輕吐出口氣,低聲道:“其實也沒什麽,我們剛開始都是彼此利用,就算你把我當替代品也正常,我又何嘗不是呢?也沒什麽資格去怪你。”
他們兩的起點都是一樣的,只是方向發生了改變,以至于到此刻沒有站到了一塊,蔣奚是失敗的,她失敗了一次,現在要緊接着失敗第二次。
“我說累了!”蔣奚把手從他手中緩慢卻堅定的掙出來,手腕處紅了一片也不在意,傾身拿過床頭櫃上的手機快速按了幾個鍵,音樂很快響起,她把音量調到最大放到一邊,随後直直的盯着孔謝,“你聽好了。”
孔謝很是莫名,皺眉,“你這是在.......”話到一半再也說不下去,那天的對話一字不漏的跳了出來。
孔謝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個手機,手緊緊拽着蔣奚床鋪上的床單,眼底翻湧着不易察覺的惶恐和荒謬。
到一半的時候他猛地把手機奪了過來,設置了屏保密碼,他打不開,最後索性拔了電池,室內頓時寂靜下來。
蔣奚安靜的看着孔謝不常見的失态,這時道:“會答應和我在一起僅僅是因為和馮離憂相似的外貌,老情人回來不願複合,只因為欠了我蔣家的恩,原來我蔣奚得用這種東西去換取一個男人守在自己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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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至始至終低着頭,渾身僵硬的孔謝,眼底陣陣泛酸,“我可真可悲,比被曹柏萊抛棄都覺得可悲。”
她再愛一個人也不可能把自己放到塵埃裏去,那些年就算死纏着曹柏萊,但該有的驕傲依舊在,可現在呢?孔謝的施舍就跟當面扇她耳光沒兩樣,還不如像曹柏萊那樣來的爽快點,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受苦受難都是她自己的事,她什麽時候淪落到跟乞丐一樣了?
蔣奚死死咬着牙忍着在眼眶打轉的淚水,越想越覺得不甘和委屈,她到底做錯了什麽?
“現在不管我說什麽你都不會信對不對?”孔謝依舊低着頭,聲音低啞。
“你想說什麽?”該說的她都說了,孔謝能回應的最多就是把之前的否決,但可能嗎?
果然他沒說話,片刻後擡頭看向蔣奚,眼眶有些紅,“我沒什麽好辯解的,起初确實如此,但也不否認和你在一起得到的快樂,我喜歡和你相處的模式,蔣奚,如果我重新追求你呢?你會給我一個和別人一樣公平競争的機會嗎?”
蔣奚歪了歪頭,沒想過孔謝會說出這番話來,讓她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
給他機會?只要她性取向不變,是個男人都有機會,只是孔謝總歸是不同的,之前的相處也不是白白說不見就能不見的,蔣奚表面好像什麽都無所謂,其實想法挺透徹,同時也是個自私的人,她心疼自己,不可能讓自己重蹈覆轍,吃一塹長一智是她學的最好的一個理論。
蔣奚的沉默讓孔謝故作輕松的表情慢慢冷了下去,他抹了把臉,快速道:“不回答也沒事,你的答案不管是什麽反正我都會這麽做。”
蔣奚看着他,“接受馮離憂不是更好?與其都是重新開始,不如找個真正愛過的。”
孔謝臉白了白,近乎惱恨的瞪了她一眼,“你覺得我還愛她?”
“嗯。”她抿唇,目光有些空洞,“我不單收到了一份音頻,之前還收到了幾張你們摟抱親吻的照片,我不是個藏得住話的人,也不想大家死的不明不白,有事就得攤開來說,她做這些的目的不言而喻,想來對你的感情還深得很,所以試着在一塊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孔謝盯着蔣奚毫無表情的說出這番話,甚至連情緒都沒多少起伏,他不由想起早之前蔣奚和曹柏萊分開時她的悲痛傷心,突然道:“蔣奚,其實是你沒喜歡過我吧?”
蔣奚手一顫,心裏空落落的,沒喜歡過嗎?可她還記得孔謝笑着推她腦袋的樣子,大半夜守在公司樓下的身影,還有他溫暖的懷抱以及纏綿的擁吻,當時的愉悅和他迷人的體溫似乎到現在還觸手可及。
“嗯……好像也沒想象中的那麽喜歡。”她聽見自己這樣說。
孔謝又坐了片刻起身快步走了出去,房門摔得震天響,蔣奚的視線瞬間模糊起來,怎麽都沒再清晰。
曹柏萊危險期一過,第二天蔣奚恢複正常上班,傍晚時候趕去醫院,曹柏萊已經醒了,但還需在加護病房住一段時間。
從醫生那得知曹柏萊因頭部創傷導致記憶有些零散,但具體損傷到何種程度還要等他身體稍微複原一點再做徹底檢查,周麗現在每天都會穿隔離服進去呆幾個小時,氣色也較之前好了很多,大家到這時才稍稍松了口氣。
這晚蔣奚回了父母那,吃飯的時候話題也始終圍繞着曹柏萊展開,他的左腿傷的很嚴重,到時會落下病根,甚至能不能再重新站起來都說不好,蔣奚在剛聽見那刻微微震愣了下,之後一直沒怎麽說話,奚尚淑夫婦也沒怎麽在意。
一餐飯結束後不久,奚尚淑沖坐客廳還在看電視的蔣奚道:“時間不早了,你還不回去?”
蔣奚看眼牆上,确實八點多了,又把視線重新調回電視,手按遙控換臺,邊道:“我想搬回來住。”
奚尚淑從廚房出來,擦着手坐到她旁邊,正切水果的蔣樹寅也愣了下,停了手。
“怎麽突然有這想法?”蔣奚近幾年一直住在外面,從來沒提過要回家這話,相反還覺得在家不自由她不喜歡。
“只是覺得住外面夠久了,而且曹柏萊在醫院你們肯定要幫着周姨照顧一下,我回來也方便點。”
人生無常,經歷過曹家巨變後确實覺得一家人在一塊才是最重要的。
蔣樹寅點頭,“那就回來吧!到時你跟小孔說說,讓他有時間也多來家裏玩,這麽長時間多虧他照顧着。”
蔣奚應了聲,奚尚淑又道:“具體什麽時候回來?”
“過幾天。”
“行,那現在回去吧!太晚不安全。”
蔣奚重新回了孔謝那,但忙于工作和醫院兩頭跑,和他的交流也不算多,事實上也沒什麽可說的,她是個固執的人,要當什麽事都不曾發生根本不可能。
半個月後曹柏萊轉移到了普通病房,也能和大家說上話了,問了他幾個問題,大部分都能答上來,他記得事故發生時錢溫婉也在,卻不記得事故發生前他們具體要去幹什麽,他記得他母親叫周麗,家對門住着蔣姓人家,有個發小叫孫牧,卻忘了一個叫蔣奚的人。
外面陽光正好,室內光線充沛,正好是周日,一夥人都在。
衆人面面相觑有些反應不過來,倒是蔣奚除了剛開始略有驚訝,後面也就無所謂了,記不記得其實也沒多大關系,只要過了這一關,以後都平平安安的就行,本身他們也不是非彼此不可的關系。
孫牧湊進他,“你可看清楚了。”他指指蔣奚,“你對這人沒印象?一點都沒有?”
曹柏萊頭上還包着紗布,臉上細小的劃痕退了痂,剩了粉紅的點點,看着蔣奚的眸光清澈而陌生。
“不認識。”嗓子因過久未開口而十分沙啞,像在搓麻布。
孫牧蹙眉一臉的不可思議,咬着指甲道:“真失憶了,我還以為只有電視裏有。”
蔣奚嫌惡的皺眉,“髒死了。”
孫牧白她,“要你管。”
蔣奚索性直接給了他一腳,孫牧頓時嚎了聲,病房裏幾個長輩這時都走了出去,他們也正肆無忌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