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萬一 空調的溫度打的很低,紅酒置……

空調的溫度打的很低,紅酒置放的地方對着出風口,秦墨染胸口冰涼一片,紅酒透過衣服像是潑在玻璃上,形成了水珠在肌膚往下滾落。

蘇楚辭微撇着眉,面無表情的看着秦墨染,她松開手中的酒杯,酒杯掉落在地上啪嗒一聲,碎落了滿地。

秦墨染眉頭皺了皺,酒杯玻璃濺落了一塊在腳背上,心裏卻無聲的笑了笑,她這兩天是跟玻璃有仇。

蘇楚辭一言不發的凝視着秦墨染,秦墨染皺眉自然也落入她的眼,她剛才是故意想刺激秦墨染,扔杯子也控制了力度和方向,大多的飛濺的玻璃碎片落在她的腳背上。

拖鞋只遮擋了一部分,蘇楚辭清晰的感受到皮膚被劃破,還有流淌的血液,可她卻感受不到一絲疼痛,因為心裏更加疼痛。

“你被劃傷了?”蘇楚辭雖然在詢問,但是她很肯定的說道。

秦墨染松開拽住蘇楚辭的手,冰冷吐出兩個字:“沒有。”

還沒得及離開,蘇楚辭拽着秦墨染落入懷中,一只手抱住秦墨染的腿,一只手繞到後背,輕松的把人抱了起來,秦墨染吓得抱住蘇楚辭脖子。

拖鞋裏還夾着細碎的玻璃碎片,每走一步蘇楚辭都能清晰感覺到疼痛,可她卻一點也不在意,似乎是在懲罰自己。

秦墨染被她放在沙發上,蘇楚辭蹲下身子想看看秦墨染的腳,秦墨染有所感應站了起來拒絕僵硬說道:“我沒事。”

要不是蘇楚辭抓住了她的腳腕,她肯定逃走。

蘇楚辭也不強求秦墨染,但是手臂更加用力把秦墨染的腿抓住,雙腿跪在地上慢慢的趴了下去。

既然秦墨染不願意擡腳,沒關系她可以趴下去。

“你幹什麽?快起來。”秦墨染怎麽也沒想到蘇楚辭會這樣做,她高高在上的自尊心呢?

蘇楚辭并沒有起身,她已經看到秦墨染腳背的傷口,淺淺一條血痕。

一只手輕輕的抓住秦墨染的腳腕擡起,一只手把拖鞋脫下來,拖鞋裏面掉落出一塊玻璃碎片,碎片邊緣還有血跡,看來是罪魁禍首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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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染咬着嘴唇眼眶濕潤,蘇楚辭高傲又固執,現在卻跪爬自己面前,就是因為她拒絕了她擡腿。

蘇楚辭擡腳的時候她并沒有掙紮,怕傷害到她,不就是一條口子,看一下又有什麽關系。

蘇楚辭握住秦墨染白淨的腳腕,單膝跪地把她的腳放在膝蓋上,低頭親吻着腳背上的傷口。

溫熱柔軟落在腳背上,秦墨染像是觸電一樣,腳指頭都抓了抓,身體僵硬的往身後的沙發倒去,她快速的收回了腳,慌亂的咽了咽口水。

蘇楚辭動作也很快,雙手扣住秦墨染雙手舉過頭頂,一根一根手指滑進秦墨染手指縫。

秦墨染心微微顫抖了一下,蘇楚辭眼神暗沉一張臉紅透了,鼻尖傳來濃厚的酒味,她偏頭看了一眼餐桌的位置,這才看到地上已經躺着幾瓶空酒瓶,所以說蘇楚辭并不是只喝了一杯。

糟糕,秦墨染腦海閃過不好的念頭,對上蘇楚辭深炯的眼神有些不知所措,溫熱的氣息越來越近,秦墨染心跳越來越慌亂,只能偏開臉頰躲開蘇楚辭的吻。

“衣服都濕透了,我幫你脫掉好嗎?”蘇楚辭聲音帶着一絲沙啞,濕熱的氣息貼着秦墨染魅惑的說道。

耳邊癢癢的,秦墨染屏住呼吸身體僵硬,溫度從耳朵開始蔓延開,咬着牙拒絕:“不用了蘇總,請放開我。”

蘇楚辭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輕笑了一聲,吐氣如蘭聲音像帶着勾子:“呵呵,如果我說不呢?”

“好不容易抓住你,怎麽能讓你輕易逃脫。”

蘇楚辭柔軟的嘴唇覆蓋在秦墨染耳廓,舌頭在耳垂勾畫。

秦墨染像是觸電一樣,頭發發麻身體發軟,耳朵是她最敏感的地方,要是讓蘇楚辭繼續下去,她肯定會繳械投降。

“蘇總你喝醉了。”秦墨染冰冷的聲音帶着一絲顫抖,雙手不停的掙紮,要不是怕傷害到蘇楚辭,她很肯定會擡腳踹過去。

蘇楚辭像是受了刺激一樣,低頭咬住秦墨染的衣服往上拽,身下的人卻沒有動靜,蘇楚辭擡眼就看到秦墨染閉着眼睛,眼角緩緩的滑落眼淚。

晶瑩剔透的眼淚刺痛了蘇楚辭的心髒,她茫然無措的松開秦墨染的雙手,捧着秦墨染的臉慌亂的用手指去擦拭,眼淚卻不斷地往下掉。

“對不起,我錯了,墨染都是我的錯,你別哭,你打我吧!我混蛋!”蘇楚辭抓起秦墨染的手往自己臉上拍,秦墨染卻用力不讓她打疼。

秦墨染從沙發坐起來抱住蘇楚辭,哽咽的說道:“學姐,給我們彼此一點時間好嗎?”

蘇楚辭咬住嘴唇心裏堵的慌,雙手緊緊的抓着褲子,腦海一片空白,她不想聽秦墨染這麽溫柔的拒絕自己靠近,她寧願秦墨染破口大罵或者動手打她一頓。

秦墨染用力的抱住蘇楚辭,繼續說道:“學姐你真的很好很好,可是現在的我太糟糕了,等我站穩腳步,我在來聽你想說的話好嗎?”

蘇楚辭用力的搖了搖頭,在她心裏秦墨染是最好的,一點也不糟糕。

“學姐,我求你了,就當是你給我分手的補償。”

秦墨染每說出一句,就像在心口撒鹽,在順便在蘇楚辭心裏刺上一刀。

分手這件事是兩人心中的刺,也是蘇楚辭對秦墨染最大的愧疚,猶豫不決就是害怕有意外出現,保護不了秦墨染,不想用同一種方式再傷害一次秦墨染。

“我和許子洋訂婚是假的,也不會和他結婚。”蘇楚辭轉過頭,反手抱住秦墨染,眼神寫滿了認真,她不得不為自己狡辯一次,秦墨染想重新來過,她也不想讓自己杵在劣勢狀态。

秦墨染愣了一下,這幾天她把許子洋的存在忘記了,這會被蘇楚辭提起,她心裏更加難受,只是微微笑了笑:“學姐,這些都不重要了。”

“好……”蘇楚辭眼角劃過一滴眼淚,這個字像是用盡全部力氣說出來的一樣。

“你的行李箱在卧室裏面的,你先去換衣服吧,小心着涼。”

秦墨染點了點頭,這才往卧室走進去,折騰了一番她不只衣服濕透了,就連褲子也需要換掉。

滿滿的一杯紅酒,沿着胸口一直往下流,褲子也被打濕了很多,被空調冷空氣一吹,秦墨染感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為了不讓自己感冒,秦墨染沖了一個熱水澡,換了一身衣服才走出來,連帶行李箱也被她提出了卧室。

蘇楚辭蹲坐在沙發上,雙手抱住雙腿腦袋埋在腿上,偏瘦的身體讓人心疼。

秦墨染手指掐着手心,心裏揪着難受,她想不管不顧抱住蘇楚辭,可是她不能,她們之間太多的傷痕了,現在過去只是表面愈合,說不定哪天就扯出更大的傷口,血淋淋的更加痛苦。

她們之間除了差距,更重要的是缺乏信任,沒有安全感。

秦墨染嘆了一口氣,把藥箱提出來為蘇楚辭清理腳背的傷口,有些傷口還在流血,還有細小的碎渣在上面。

酒精擦在傷口處冰冷刺骨,蘇楚辭擡起頭下巴放在腿上,深炯的眼神看着小心翼翼處理傷口的秦墨染,黝黑的眼眸通紅。

“我們還是朋友嗎?”

直到秦墨染處理好傷口,收拾完醫療箱後,蘇楚辭才認真的問了一句。

我們還是朋友嗎?

秦墨染手緊了緊,用力的點了點頭,低着眼睑低聲說道:“你一直都是我的學姐。”

有秦墨染的話,蘇楚辭放心了很多,這句話也是一句暗示,她們之間還有可能。

“合同看過了嗎?”蘇楚辭看着秦墨染把想問的話說了出來。

秦墨染點了頭,淡淡的開口:“看過了。”

對上蘇楚辭期望的眼神,秦墨染抱歉的說道:“對不起,我不能和蘇氏簽約。”

蘇楚辭雙手交叉心裏像是堵了一塊石頭,黝黑的眼眸直直的看着秦墨染問道:“為什麽?”

心裏已經想到了答案,她還是忍不住問出來,也許萬一不是呢?

秦墨染不想在這上面過多的解釋,更重要的是她不能活在蘇楚辭保護圈下,不然她的堅持就是一個笑話。

蘇楚辭這雙漂亮的眼睛讓她癡迷,面對這雙強烈想知道答案的眼神,她只能硬着頭皮撒謊說道:“我準備和楊林文化簽約,明天談合同。”

蘇楚辭的期望破碎,心裏涼涼的,她不想讓秦墨染去楊林文化,這樣會讓她覺得很不受控,感到莫名的恐慌。

謝年華,楊躍雪都很優秀,這兩個相繼出現在秦墨染的身邊,讓她有些不知所措,一點心裏準備都沒有,在她們兩人感情最薄弱的時候出現,她根本一點優勢都沒有。

謝年華一次又一次的挑釁,秦墨染一次又一次的拒絕,讓她感覺自己的一只腳踏空在懸崖,只要有人輕輕一推,她就會掉落在谷底摔得粉身碎骨。

看着暗沉着臉一言不發的蘇楚辭,秦墨染似乎想到了什麽張嘴想解釋什麽,最後也沒有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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