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過往 蘇楚辭這段時間堆積了太多的……
蘇楚辭這段時間堆積了太多的工作,周五晚上在重要的酒會中途離開,周六又一天待在家裏,婁秘書快要把電話打爆了。
“學姐你還是接一下電話吧,也許是有很重要的事。”
安靜的房間裏,蘇楚辭的手機響個不停,可她卻像是沒有聽見一樣,癱坐在陽臺的吊椅上面曬太陽。
陽臺是全玻璃的,窗簾被蘇楚辭拉開,太陽照射在玻璃上面更加刺目,讓人睜不開眼。
源源不斷的冷氣也抵擋住大太陽的擁抱,蘇楚辭額頭上挂滿了汗水,刺目的陽光讓她微眯着眼睛,手指輕輕覆蓋在眼睛上,一只腳晃動着吊椅。
秦墨染把手機遞給蘇楚辭,态度有些強硬,兩人談話最終無疾而終,蘇楚辭沒有強迫秦墨染,只是默默的走到了陽臺。
蘇楚辭拿開覆蓋在眼睛上的手,一雙眼睛通紅,臉頰上透着一絲紅暈,額頭上滿滿的汗水。
秦墨染愣神的時候,蘇楚辭接過手機,聲音透着一絲沙啞:“喂,什麽事?”
“好,我知道了,我明天過來處理。”
簡單的兩句話,蘇楚辭轉身走進了卧室,她有些疲憊,路過秦墨染的時候手指動了動,可最終還是沒有伸手抱住她。
在陽臺上她想了很久,秦墨染都這麽說了,她繼續這樣糾纏不清,會讓兩人更加難堪,既然秦墨染想獨自成長,那她給她機會。
秦墨染望着蘇楚辭的背影,默默的握緊了拳頭。
暗自下定決心要快點成長起來,這樣她就有資格用力抱住學姐。
晚飯依舊是秦墨染做的,中午兩人都沒吃多少,不想浪費秦墨染的心意,蘇楚辭默默的吃了兩碗,自覺的把碗筷洗幹淨就進了卧室。
卧室的門并沒有關,她似乎還在期望秦墨染能進來抱抱她,這段時間她太累了,和人鬥智鬥勇,心口又缺了一塊,沒有倒下算幸運了。
秦墨染坐在沙發上很久,外面早已經是燈火輝煌了,可屋裏卻漆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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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突兀的響了一聲,秦墨染低頭看了一眼,是謝年華發的微信。
謝年華:明天早點出來,我來接你,給發個定位。
秦墨染:不用了這麽麻煩,給我一個地點,我自己坐車過去。
謝年華也不強求,直接發了一個定位,京華酒店。
京華酒店在京城算得上龍頭老大,非達官貴人不得進入,看來明天得晚上吃飯沒有這麽簡單。
秦墨染不知道楊躍雪找她吃飯是單純的吃飯,還是有其他的事情。
那天在小巷道無意救了楊躍雪,她根本都沒有想到楊躍雪的身份這麽特殊,就算知道之後她也并沒有想太多,楊躍雪能幫她進塵封争取到女二號已經是對她的報答了。
下午的時候脫口而出要跟楊林文化簽約,明天晚上是一個機會,但是秦墨染不想讓楊躍雪覺得她是在需要報答。
秦墨染雙手抓住膝蓋,褲子被抓的成一團,黑暗中的眼眸中透着一絲迷茫。
許是腿坐麻了,秦墨染緩緩的站起來,微微的動了動腿,餘光通過窗外的光看到蘇楚辭卷成一團躺在床上,空調被被她踢到了床下。
空調的溫度本來就打的很低,不蓋被子很容易着涼,而且蘇楚辭的身體本來都不太好,經常動不動就感冒。
在一起後秦墨染才發現蘇楚辭喜歡踢被子,尤其是夏天的時候,喜歡把溫度打的很低,睡覺的時候腳又不聽使喚,老是把被子踢在地上去。
秦墨染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把地上的被子撿起來蓋在蘇楚辭的身上。
蘇楚辭身體微微的顫抖,像是在做噩夢,額頭出了一層薄汗,身上冰涼一片。
“墨染,求你不要走。”
“墨染,我錯了……”
蘇楚辭低聲嗚咽,剛好抓住秦墨染的手腕,力道大的驚人,秦墨染感覺手都快被折斷了了。
近乎哀求的聲音落入耳中,讓秦墨染心頭一震,眼眶都紅透了。
秦墨染再也忍不住蹲在床邊把蘇楚辭抱住,害怕把蘇楚辭弄醒,很克制的輕輕抱着,右手輕輕的拍着蘇楚辭的後背。
“學姐對不起,我現在沒有辦法擁抱你,我想和你永遠在一起,而不是永遠躲在你背後。”
秦墨染眼淚奪眶而出,擡起被蘇楚辭抓住的手,輕柔的吻落在蘇楚辭手背上,一滴溫熱的眼淚同時也落在手背上。
蘇楚辭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側着的身體翻身平躺着,緊握着秦墨染的手也松開了,秦墨染輕輕的抽回了手,把蘇楚辭臉頰的頭發勾在旁邊,輕輕撫摸着她的眉頭。
緊皺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像是被秦墨染溫柔的手揉散。
把蘇楚辭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放進被子後,秦墨染把空調的溫度調到二十六度,這才退出卧室把門關上。
等蘇楚辭醒過來的時候,秦墨染已經帶着行李箱離開了,她摸了摸眉頭,哪裏似乎還能感受到秦墨染的溫度。
昨晚迷迷糊糊好像聽到秦墨染在說話,實在是熟悉懷抱太過舒服,她不願意醒過來,所以她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在做夢。
卧室的門睡覺前沒有關,還有空調的溫度調高了,這些事情肯定是秦墨染做的,可昨晚的擁抱是真的嗎?
蘇楚辭愣了幾分鐘,這才轉身去洗漱,今天還有一堆事情等着她去處理,為了自己不想太多,蘇楚辭一整天都忙碌,為了挽回合作,晚上特意備好酒局道歉。
經過了周五晚上的事情,秦墨染根本不敢回筒子樓,打電話讓房東把房間退了,房間的門被破壞,鞋櫃碎成渣渣,就連冰箱也被砸壞。
這些東西都是寫在合同裏面的,本來需要秦墨染賠償,周六的時候已經有人聯系房東把這些都賠償了,就連門也換好了。
方警官還特意給房東打了招呼,房東也敢在訛秦墨染,大方的同意秦墨染的請求,畢竟秦墨染說不用退押金,就連這兩個房租也不要了。
秦墨染大部分換洗衣服都在行李箱裏面,本想回去拿幾件厚衣服的,可那天晚上的畫面在腦海浮現,生生讓她斷了念頭。
衣服還可以再買,命只有一條。
天還未亮就從蘇楚辭那裏離開,一晚上都沒有睡着,拉着行李箱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街道上除了環衛工人在忙碌,幾乎看不見人。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太陽慢慢的露出來,身邊形形色色的人在趕路,她在裏面顯得格格不入。
不知不覺她就走到了京華酒店,氣派的大門,門口站着兩個好大帥氣的保安,不卑不亢的檢查着進入酒店人的身份。
這個酒店就像隔絕階層的臺階,普通人根本進不去,就算你有錢也進不去,這裏是權利富貴的象征,要有身份的人才能進去。
秦墨染迷茫的看着酒店門口,她今晚要進去,她穿的這身衣服根本連門口都不能去,就像她和蘇楚辭的一樣,蘇楚辭是裏面身份的客人,她卻是一個連門口都不配踏進的人。
和蘇楚辭在一起以後,秦墨染遭受不少白眼,有人說她貪慕蘇楚辭的錢財,有人說她想借蘇楚辭爬上雲端午,卻沒有人知道她根本沒有花過蘇楚辭的錢,不是蘇楚辭不願意,而是秦墨染不願意,兩人還為這事冷戰了好幾次。
“這人幹嘛呢?好奇怪啊!”
“鄉下來的吧,看到如此輝煌的酒店傻眼了。”
秦墨染的眼神太過迷失,有不少人對着她指指點點,她收回目光拉着行李箱往前走,也不理會別人說什麽。
這些年她已經習慣了,更何況她一只腳已經踏進了娛樂圈,以後這種事情肯定會更多,要是都去計較的話,她也不用生活了。
走了一早上,秦墨染也覺得累了,在附近找了一個舒适的酒店住了進去,反正明天一早就要出發去影視城,她也用不着租房子。
草草吃了一點東西,秦墨染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一晚上沒睡覺她實在太困了,沒有一會就睡着了,睡着前還想着蘇楚辭說的話:我和許子洋訂婚是假的,我也不會和他結婚。
前段時間,高調的訂婚典禮占據了娛樂圈頭條,新聞鋪天蓋地的報道兩人金童玉女。
坐在食堂,秦墨染麻木的看着電視站着的兩人,冰冷的眼神落在蘇楚辭中指上的鑽戒上,那個地方她也想擁有,可惜一切都不可能了。
心已經疼的麻痹了,眼角的眼淚滴濺在飯裏面,秦墨染面無表情的一口一口把飯吃下去。
蘇楚辭再次出現在面前的時候,那顆晃眼的鑽戒不見蹤影,許子洋一次也沒有出現在她身邊,想必兩人之間是一場交易。
秦墨染不敢去想這件事,不管怎麽樣,在外界看來蘇楚辭不久之後會和許子洋結婚,兩人至少門當戶對。
這件事,也怪不了秦墨染想太多,當初蘇楚辭和許子洋合作的時候,許子洋提出關系維持一年,然後随便找個借口分手來堵住家裏的嘴。
所以蘇楚辭遲遲沒有公開和許子洋沒有關系,畢竟他不能過河拆橋,這也加深兩人的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