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就和他預料中的一樣，鄧布利多并沒有停止讓他繼續教授波特大腦封閉術的想法，他只是在坐那裏給他倒了一杯蜂蜜倍于茶的混合液體，順帶為蜂蜜公爵免費奉獻推銷它們的新品——他嚴重懷疑蜂蜜公爵是否和鄧布利多之間有協議例如承包校長一年份的糖果，只要他時不時推銷一下産品，介于霍格沃茲的學生們是糖果店的忠實顧客。

而等他表述完畢并拒絕那些糖果和糖漿般飲品後，鄧布利多就開始他的賣慘表演，他提及了現在的局勢，哈利的夢境還有黑魔王可能會利用哈利的夢而展開的陰謀。他又一次提及了莉莉。

“西弗勒斯，我懇求你，想一想莉莉，她唯一的全部的希望便是哈利活的好好的。”鄧布利多那雙睿哲的眼睛透過眼鏡打量着一桌之隔面無表情的斯內普。

實際上斯內普在發呆，他在坐下後就後悔來找鄧布利多了——如果他不去給波特上這堂浪費時間的大腦封閉術課，那麽他會去找誰？他會和誰待在一起？他們會做些什麽？

一想到這裏，斯內普的臉色就滑向慘白的月色。

“我明白了。”斯內普開口，他确實不能讓波特去和年輕的他待在一起，“波特确實處境不妙，”他很遺憾波特的貞操不保，“我只能夠盡力。”至于到何種份上，那就不是他所能保證的了，“你知道的這一切都取決于波特，而不是我。”

年輕的他并不容易對付，而且如果他想要得到什麽，他必定會不擇手段。而波特已經淪陷了。看看他剛剛當着他的面所承認的事。

男朋友！波特居然能夠說得出口！就憑他的眼瞎程度，他連他的男友的長相都沒搞清楚，更不用說他必然是不知道他的男友的真實性姓名。

“那麽，告辭。”斯內普起身，他走向壁爐。他現在就要回去說不定還能逮住年輕的他，雖然很有可能他們已經在城堡的某個角落抱在一起。

斯內普加強了維護他體面的那一層大腦封閉術，他強壓下他的憤怒，行雲流水地抓了把飛路粉走進壁爐。

好了，他不需要擔心了，波特今日份的貞操還保留着。那個令他無處發洩怒氣的罪魁禍首就披着那副純良的鼻涕蟲幹般的慘白色站在辦公桌前看着那疊未批改完全的五年級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的作業。

“原來你真的是很喜歡給學生打T。”Snape回頭望向年長的自己。

“波特告訴你的。”斯內普雙手抱胸，打量着年輕的自己，思考着他究竟是看上波特哪一點。他始終覺得這件事的發生實在是荒謬至極，他有過初戀，他自然是知道戀愛的滋味——而顯然年輕的他見異思遷的太快了，這不符合常理。

“他和我無話不說。”Snape謙虛地說。

“那麽你為何沒有去找無話不談的波特，反而在這裏浪費時間？”斯內普冷哼。

“我需要你碰一碰這三本書。”Snape用無杖的漂浮咒飄來那三本熟悉的黑色外殼的黑魔法書，并指揮它們浮在斯內普的面前。

斯內普看了眼這三本書，“我以為你已經樂不思蜀了，回去并不在你的考慮範疇。”

“不，我終歸是要走的，這并不是我的時間。”Snape搖了搖頭。

斯內普皺起眉，他無比清楚自己，而年輕的他也無比清楚他聽懂了。

他騙不了自己，也糊弄不了對方。

“那麽你應該知道在我面前玩這種小把戲的下場。”斯內普抽出那本披着漆黑書殼的書，将其翻開，裏面的插畫分外露骨。

“看來确實是你迫切需要補充的知識。”斯內普露出假笑，将這本滿是男男性，愛技巧的書給放入口袋。

“沒收，為可憐的波特，看來我們不得不為其貞操的擔憂而為格蘭芬多加上1分。”斯內普說。

“那是我的書。”Snape眯起眼睛，眼中藏着憤怒。

“看來我們的相似處終于體現了，同樣的情緒。”斯內普假笑，而後恢複了面無表情，“格蘭芬多扣10分，波特總要為他的男友買單。”

“沒錯，哈利的男友。”Snape回以同樣面無表情，他的牙齒在磨動，“他是我的。”

斯內普又皺起眉來，他發現年輕的自己确實表現的就像是愛上了一個人。

“行了，收起你的博取同情心的幽靈狀态，波特的記憶裏你可是彩色的。”

“你還沒明白嗎？同一個時空下與自己來個面對面所發生的可怕的事。”Snape面無表情，“當然，我可以找哈利，以他為媒介使用那個魔法來達到和這個世界接觸的目的，但是媒介是必須的。”而現在哈利又不在這裏，他自然只能成為一團濕冷的空氣團。

“真是奇妙的體驗。”斯內普皮笑肉不笑。

又一次兩看相厭。Snape抱着剩下兩本書離開了陰冷地窖。

而斯內普則帶着那本書回到了他的私人研究室繼續着他的魔藥研究。至于波特的大腦封閉術，他是不會繼續浪費精力為之煩惱了。

“普林斯，你去哪裏了？”哈利坐在有求必應室的沙發上已經等了好一會了，還有作業能夠給他打發時間，他驚異地望着變回珍珠白色的Snape，只覺得血液開始倒流——難道那兩天的親密相處就是全部了嗎？

“你、你怎麽變回來了？”

“沒事，只是魔法到時間了。”Snape慢吞吞地說，“大腦封閉術課程怎麽樣了？”

“別提了，斯內普把我趕出去了。所以我很早就來這裏了，只是你不在。”哈利聳肩，他抿起嘴，“那麽需要我做什麽？”

“抱住我。”Snape飄到哈利的面前，在他話音落下的那刻，他被哈利給抱住了，在接觸的一瞬間，他有了顏色并落在了地面上，就仿佛成為了一個實實在在的活人。

哈利捧起Snape的臉，黑色的半長發與他的指縫嚴絲合縫，他上前踮起腳，親吻了他的愛人。

“如果你的教授不想教授大腦封閉術，那麽我們可以自學。”Snape拉着哈利坐回了沙發上。

“你是說我們一起學。”哈利眨了眨眼睛，他發現大腦封閉術也不是那麽晦澀困難如難以征服的高峰，“哦，普林斯，我們确實可以一起學習，也許還能事半功倍！”現在已經被占蔔課作業搞得想象力匮乏的他，正需要補充他的精神。

于是哈利又伸手拽住Snape的衣領，将他壓在沙發上親吻他。

吻得他的舌頭都發麻了。

而Snape依舊氣息平緩，他盯着哈利飽滿的紅潤的雙唇，思考着也許他應該幫哈利把他的其他學科的作業都搞定。

又到了周四，這幾天Snape一直躲着他不知道在查些什麽資料。哈利一問他，只會得到查找大腦封閉術的回答。

又是大腦封閉術！他已經很久沒有做關于那條蛇還有伏地魔的夢了！也許伏地魔已經放棄入侵他的大腦？——雖然這可能性很低，但是哈利不願意去想如果伏地魔知道他和一個霍格沃茲的幽靈交往的事，普林斯是他的肋骨，他不能讓一個幽靈被卷入這些可怕的事。

“所以我還是得學會大腦封閉術。”哈利呼出一口氣，他拿起他的書包和羅恩一起走向魔藥學教室。

這節課對他來說沒什麽難度——他和普林斯一起制作過這劑魔藥，準确來說是手把手。哈利想到這裏臉色微微泛紅，他的手和普林斯的指骨分明的手，梅林在上！那雙手真是漂亮，而他現在才意識到。

他們已經十指交握很多次了。

普林斯的手真的很适合處理那些材料，而他制作魔藥時的神情，全神貫注到仿佛他在那鍋藥劑中注入生命，那真是一個聖潔又神秘的儀式。

就在哈利浮想聯翩的時候，常年伴着陰雲的斯內普氣勢洶洶地走進了教室，所有的窗戶都關上了。

令格蘭芬多們不由得心中咯噔一聲，看來今日老蝙蝠的心情雷電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