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綁架

玉清風慢慢的向橋走去,對路人投來的眼光他完全的無視。

橋上的人不是很多,大概是因為風大吧!玉清風剛剛站在最高點,便被一陣風吹的打了一個冷顫,連忙将裘衣拉緊了一下。發絲在風中猶如春日湖邊之柳一般時起時沉時起,霎是好看,盡管冷,玉清風還是沒有想着要下去,他只覺得這樣被吹着很舒服,紊亂的心可以在此刻慢慢的靜下去。

眼睛不由向人潮看去,陌生的面孔,有人在笑,有人沉默,似乎說唱這不同的人生。看着壁沫和浣燭在人群中穿來穿去,玉清風的心微微一動。

看了一會兒,玉清風才回頭看向這條被燈火照明的河,一時覺得很是凄冷。

玉清風停了一會兒,本打算下去喝點熱的東西時,河岸上迅速閃過的人影引起了他的注意,看了過去,卻又是一片燈火,什麽都沒有。玉清風擡步準備離去,卻看到了一個人,那就是玉府的管家。

“管家,你怎麽也來了?”玉清風止步問道。

玉管家是按玉連覺的命令來的,就算玉清風是他公子,他最終還是要聽從玉連覺的,對玉清風的臉色很是嚴肅。

“老爺,讓老奴來護公子的安全。”

玉清風看了一下玉管家身邊的四個黑衣人,一身武夫打扮,面無表情的站着。再看史管家史茗,問道“你怎麽找到這裏的?”

“老爺安排了很多人尋你,老奴只是恰恰被安排到這裏。”

玉清風負手而立的看着衆人,道“在我事情還沒有做好之前你們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帶我事情完後,自會去找你們。”玉清風的語氣很是冷淡,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

史茗沒有一點着急之象,說道“老奴在公子的對面的客棧落腳,若是有何吩咐可讓浣燭和壁沫來找老奴。”

玉清風微微皺眉,手被裘衣遮着,史茗等人看不到他已将雙手緊握。

“好,麻煩史伯跑一趟。”

史茗淡淡一笑,道“老奴只是按老爺的吩咐在做而已。”

“那,你先帶着他們回客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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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奴先行告退,公子早點回客棧。”

“好。”

史茗對着四人揮手示意離開,幾人表無表情的就轉身随着史茗走了。玉清風這才回頭看了一眼史茗幾人,面色不是很好。

寒冷的風吹的他想要躲進棉被裏,但他還是站在那不動。走過許多路人都側目看向立于橋邊的玉清風,驚訝此人怎會如此的奇怪。

待浣燭和壁沫拿着一些東西到玉清風面前時,玉清風都不知過了多久。浣燭的臉上是難以掩飾的笑,玉清風實在不明白浣燭怎麽會如此的開心?想起自己做的決定不覺有點失落。這地方留不得,正如那玉府,留不得。

“浣燭,你買的什麽?”

浣燭将手裏的用紙包着的東西拿出來,笑道“這是買的一點補品,回到客棧後浣燭給公子熬湯。”

浣燭臉上莫名的笑意讓玉清風真是不明白。

“好。”

壁沫被風吹的瑟瑟發抖,不由勸道“公子,我們還是回客棧吧!這裏風很大。”

浣燭這才覺得冷,不由點頭。

玉清風笑了笑,擡步欲走。卻聽到了有人落水的聲音,三人不由同時尋聲看向河裏,只見一個一個黑衣人正在水裏掙紮。

三人疑惑的你看我我看你,玉清風覺得有點危險,舉步想離開,卻晚了一步。

“公子。”在浣燭和壁沫還沒來得及拉走玉清風時,不知道是何人已經一手掐着玉清風的脖子,一手攬着他的腰。滿臉殺氣的看着浣燭和壁沫。

玉清風還算平靜,他有點疑惑自己得罪了誰會招來殺人之禍的。

“公子。”壁沫大叫道。想要上前可是又害怕那人動手。

浣燭一時瞪大了眼睛,手裏的東西胡亂的扔向那人,卻都被那人幾下子就躲過了,有的東西被踢進了河裏去。

“大哥,我們快點離開吧!”不知道從哪裏又跳出來一個人,着急的看着那人說道。

聽說他們要帶走玉清風,壁沫急了也不管兩人的攻擊力如何,就拉開浣燭沖了前去。後來的人眼壁沫沖錢來,不由摸摸鼻子,很是輕松的使出一掌。

“啊!”

“啊!”壁沫和浣燭的聲音同時響起,浣燭就傻傻的看着壁沫被一掌打飛到橋下。

“哈哈!不知好歹!”男人對着拳頭吹了一口氣,鄙夷的說道。

“壁沫。”浣燭是想都沒想就奔下去了,梨花帶雨的哭喊道。

玉清風皺眉,奈何背後的人掐的太緊,他連動一下都很難。

“大哥,不要掐死他啊!夫人說還要留活的呢?”後來的人看到那人将玉清風掐的臉都變色了,不由擔心的勸道。

掐着玉清風的男人這才注意到自己用力太大了,急忙松手。

“還有幾個兄弟去哪了?”

“他們還在跟那群人打呢!我們先去那座破廟等他們。”

“好。”

聽到夫人二字,玉清風打破了心中最開始猜想的人的想法,竟然沒想到會是這個人。

“公子,壁沫,他們把公子帶走了,怎麽辦?”浣燭扶着壁沫哭道。

壁沫捂着胸口,嘴角還帶着血絲,眼神跟平時大不一樣,充滿着許多的仇恨。“我去找史管家,你先回客棧。”壁沫直接用袖子摸了嘴角的血,帶着戾氣的就走了。

史管家?他什麽時候到的?壁沫怎麽會知道?浣燭驚愕的看着壁沫遠去的背影,一時覺得壁沫很不一樣,有點害怕。

“浣燭姑娘。”

一聲很是細微的聲音突然傳入浣燭的耳裏,她這才從自己的思索了回過神。站在眼前的人不正是慕容策身邊的恭蘇嗎?他的手裏拿着一把劍,身着墨藍色素衣,白色衣邊,雙唇輕閉。

不見浣燭作答,恭蘇疑惑的伸手在浣燭眼前晃晃,道“你怎麽了?出什麽事情了”滿臉的淚花,這還真是?

“啊!啊!哦!”浣燭似乎還在沉思中一樣,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迷迷糊糊的回身準備離開,可是走了幾步又折了回來。

恭蘇就站在那看着浣燭的舉動,覺得很奇怪。浣燭跟平時不一樣啊!

“公子,求你救救我家公子。”浣燭迅速的跑到恭蘇面前,撲通的跪下去,淚未幹的臉再次被淚水洗刷。

恭蘇是反射性的後退了半步,驚訝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浣燭。

“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家公子吧!求求你了。”恭蘇後退一步,浣燭連忙跪上前一步。“求求你了,求你,我知道你是王爺身邊的人,你一定可以救我家公子的,求求你了。”浣燭帶淚的扯着恭蘇的袖子。

恭蘇從來沒有和那位姑娘如此接觸過,臉竟在那一時微微的變紅。一臉清淚的浣燭撩動着他的心,讓他差點伸手去撫摸那張臉,可是,他突然記起自己來這裏是有任務的。雙眸一沉,道“對不起,我有命令在身,不能救你家公子。”

浣燭還是不松手,只當以為是恭蘇不願意。哭泣的道“求求你了,公子是好人。”

恭蘇不知如何是好,不想看到浣燭流淚的樣子,幹脆的将頭移到一邊,恰恰在他眼前閃過一道黑影。恭蘇低頭看了一眼浣燭,狠下心去扯開了浣燭,道“浣燭姑娘,我走了。”

也許是恭蘇的力氣有一點大,浣燭差點倒在地上。絕望的看着前方。偶爾路過的人疑惑的看着跪坐在浣燭。

“這是哪家姑娘啊?”

“是不是賣身葬父啊?這姑娘有點姿色。”

玉清風很是順從的跟着兩個陌生男人走,一點沒有畏懼之色。他被兩個男人用一根繩子緊緊綁着手腕,想逃對于他來說很難,現在他只能希望壁沫和浣燭了。前面的路越來越黑,似乎進了一片樹林。

“大哥,要不要去幫幫兄弟們啊!”

大哥的臉色還是那樣的嚴肅,眼睛賊亮的,冷冷的說道“是誰讓你們去惹那群人的?”

小弟有點難堪,摸摸鼻子說道“我們也不知道那些人是誰啊!在我們發現這小子的時候,那些人也跟在他後面,我怕他們搶走了玉清風才先動手的。”

“不是告訴你了嗎?不管出什麽事都不要輕舉妄動的嗎?”大哥似乎很是生氣,捏在手裏的繩子不由緊了很多。

玉清風差點跌倒,看不清腳下又被前面的人扯了一下。

小弟瞪了玉清風一眼,将心裏的氣撒到玉清風的身上道“都是你這個禍害。”

玉清風的眼睛在黑夜裏特別的亮,似乎是在對小弟的話生氣一般。

大哥一手拍向小弟的頭,說道“不要把氣撒到別人身上,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魯莽,不要魯莽。你是怎麽做的?”

小弟拍疼的亂串,一邊躲一邊說道“我們不是抓到了玉清風了嗎?怎麽還打我?”

大哥打了十幾下,才停手說道“我們去廟裏等,要是他們回不來,老子才找你問罪。”

“相信咋們的兄弟一定會回來的。”

“你們是何人?”玉清風淡淡的問道。

小弟憤憤的說道“是你大爺。”

“隴天,不要與他說話,此人不是一般的簡單。”大哥華子也淡淡的看了一眼玉清風說道。

隴天很是不信華子也的話,玉清風一副弱不經風的樣子怎會像他說的那樣。

“大哥,你聽誰說的?玉清風有什麽能耐?”

華子也嘆息隴天不識人,道“隴天,此次任務做完後,大哥帶你回無牙山。”

隴天帶着奇怪的眼神打量着玉清風,完全不知道華子也說了什麽。

“呵呵!我玉清風有何能耐能讓這位壯士如此說?”

華子也閉着嘴不語,隴天呵呵的笑了笑,道“不要拍馬屁。你以為老子好不容易抓到了你還會放了你嗎?”

月已當空高高挂,靈橋已是一片寂靜,只聞寒風徐徐之聲。

在靈橋下的河上不知從何處漂來一架小船,從船內透出淡淡的火光,兩個人影倒映在水裏。

恭蘇潛藏在河邊的房屋上,小心的窺視者那片小舟。

不知為何?船的火光突然的消失,一道人影很快的從裏面竄了出來。

恭蘇警覺不對,連忙以屋頂為力極速的起身。

黑衣人面帶黑紗,黑暗中,恭蘇根本就看不到此人的面貌,但是從此人的衣着和頭發來看,他肯定此人絕對是女的。

“你是何人?偷偷摸摸的算什麽好漢?”女子怒道。

恭蘇拔劍出鞘,只見劍氣橫掃百裏,女子極速翻身躲過。

“比起姑娘做的事情,在下偷偷摸摸的不算事情了。”此刻的恭蘇冷峻的面龐,危險的雙眼,長劍執手,衣衫被風掀起,在黑夜之中的他渾身散發着殺氣,女子為之一振。但她還不敢疏忽。

不知女子從何處變出一把長劍,雙眸如血一般,道“壞我事者唯死。”言畢,便執劍攻去。

恭蘇毫無畏懼之色,淡淡一笑。迎風而起,長劍寒氣四射。

兩人以輕功為助,以劍為器,風四起,兩道黑影在半空死死交纏,難分勝負。

待十幾招下來,兩人皆停在靈橋上的扶欄上。兩人都有一些不支。

不行,若是再這樣下去,怕是等不到王爺來。

此人功力不淺,先脫身再說。

“公子,今夜我先不陪你玩了。”女子剛說完就施展輕功離去。

恭蘇本想施展輕功追去,奈何身體內一陣不适。感到不對連忙跳下扶欄,不知是不是用力太大,竟覺得身體裏一陣如針刺一般。臉色瞬間變得很蒼白,手中的劍掉落在地上,胸口一陣疼痛,恭蘇連忙伸手捂着胸口,一口血從嘴裏噴了出來,身體無力的倒下去。

是什麽時候中毒的?什麽時候?

恭蘇想運功調節一下,可是,他根本就發不出真氣。

“恭蘇。”慕容策突然出現在恭蘇面前,面無表情的叫道。

聽聞是慕容策的聲音,恭蘇本想起身,奈何剛用力便覺得全身難受。

慕容策彎身扶起恭蘇,讓他靠着橋欄。一手附在恭蘇的脈搏出,表情随着慢慢的變化。

“王爺。”很難見慕容策的表情有變,恭蘇只覺自己這次難逃了。

“你還能運功嗎?”慕容策問道。

恭蘇搖搖頭,額頭已經開始滲出冷汗。道“剛才,我試了一下,很難。”

慕容策松開恭蘇的手,負手而立,轉身叫道“血心、孤琯”

音落,只見兩道黑影從空而來。

“王爺。”一青一紫的兩個男子拱手立于慕容策面前。

“你們兩個護送恭蘇去玄音谷找玄音。”

“王爺。”聽說慕容策要送走他,恭蘇有些驚疑,忍住身體的疼痛向慕容策移去。

“是。”兩位男子動身去扶要倒的恭蘇。

慕容策回身看着恭蘇,嚴肅的說道“待你恢複便可回王府。”

“可”恭蘇還是不想離開,欲要說什麽卻被紫衣男子孤琯掐斷。

“恭蘇,你就聽王爺的話吧!”

“你現在留在王爺身邊只會增加王爺的負重。”青衣男子血心說道。

恭蘇看了兩人一眼,似乎在說“你們不懂”

“放心,此事我會辦好的,你好好養病。好了,血心、孤琯,你們速速送恭蘇去玄音谷,不得有誤,若是有何閃失本王為你們是問。”

“是,王爺。”

言畢,孤琯和血心便帶着恭蘇消失在靈橋。

好你個江路,本王小看你了。

慕容策伸手用氣拾起恭蘇落下的劍,便化作一道白影消失在靈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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