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誰的血跡

回了房間時,琪兒已經在那候着了,估計是無聊,便靠着木桶玩着手裏的一根墨綠色桃花玉簪。

“姑娘,你跑哪去了?”見玉清風回來了,琪兒立刻收起玉簪,朝着玉清風跑去。

玉清風輕笑,道“我肚子有點不适。對了,琪兒,你還是出去吧!我自己來做。”避開琪兒的要攙他的手,含笑朝着屏風走去。

琪兒覺得有點奇怪,但也不多問,道“衣服我已經準備好了。若是有事你叫我便好。”

“好的。”

琪兒看着玉清風進了屏風,才離開。

琪兒剛剛關上門,就見豔娘帶着随身的丫鬟來了。

“冰塵歇下了嗎?”

琪兒點點頭,道“她在沐浴呢!”

豔娘看了看關着的房間,轉身示意琪兒跟着。道“為何不伺候着?你怎滴到現在還是那副野丫頭的樣子?”

琪兒撇嘴,說道“人家不要我伺候,我也懶得死皮賴臉的還要去伺候呢!”

“那,今日我讓你做的事情做的怎樣?她可有什麽反應?”

“沒有。剛剛進去之時見了那畫卷倒是有些猶豫。之後見了隔間的事情後,立刻便要走。最後被我攔下,卻未留着性子看。坐了一會兒便睡着了。”

豔娘有點不信,驚訝的看了琪兒一眼,念道“竟有這等事情?奇怪了!”

琪兒笑了笑,說道“不過,我最後進去找她的時候,卻在那房間發現了一滴血,她人已經離開了。也不知道是誰的?”

“可曾看見有誰進去?”豔娘驚慌的看着琪兒,就連步子也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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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兒攤手,道“沒有。我見她睡着了,便沒打擾她。自個兒忙去了。也沒見到有誰進去?”

豔娘點點頭,道“她方才可有什麽異樣?”

“沒有。既不讓我替她梳妝也不讓我伺候着她沐浴。老板娘,你說這冰塵的像是一個丫鬟嗎?不要因為一個長得好看的人招惹了什麽麻煩。”

豔娘邁開步子,繼續走着,道“我想她是有點不習慣吧!也沒什麽可疑的。至于她的來歷,我見她也無什麽大小姐那模樣,不會招什麽麻煩的。倒是你,一天緊跟着不要離開半步。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梓城出的什麽事情?”

“若是被那人給摞走了,就摞走了呗!這等女子在這冰庭閣,此刻不出事遲早都會出事的。”

“你個死丫頭。怎麽這麽說話的?”

“那好了。我這烏鴉嘴就不說了。沒事的話我就回我的房間了,今日上上下下的跑,累的快倒了。”

“好好好。你去吧!別忘了我說的話,不許離開她半步。”

“是。老板娘。睡去了啊!”

悅來客棧內。

“王爺,你交代的事情我已全部做好。”齊風含笑道。整個人無賴般的坐在椅子上,手裏玩着一把匕首。

“玉清風可有什麽異樣?”慕容策負手站在窗前,被一片籠月朦照着,斜影落在了桌旁。

今日做的事情雖已做好,但是,一提及此事,齊風就有點遮掩了。收起匕首,端端的坐好,眼神閃躲,道“這,他沒什麽異樣?一切都做的很好。不讓他做女子真是可惜了。”

“如是說來。”慕容策冷冷的說道。

齊風渾身一顫,立刻起身,道“他剛才因為擔心浣燭壁沫這兩下人準備着離開冰庭閣,但是,被我及時攔下了。我等他睡下才離開的。”

“還有其他事情嗎?”

齊風轉了轉眼睛,仔細的想了想,搖頭,立刻又笑道“我倒是想起來了。今日下午,玉公子被一個丫頭帶到了一間房間,王爺,你知道嗎?那房間是用來調教初到紅樓的女子的。裏面全是春宮圖,那玉公子見了臉立刻就紅了。還有啊!當隔間的活春圖出現的時候,他立刻就要離開。卻被那丫頭給攔下了。最後,也不知為什麽玉公子便睡着了。王爺,你知道嗎?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含羞的男人。”想起今日見到的,即使已經笑過了,此刻說來,還是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可是,慕容策卻似乎不被齊風所講之事有所變化。依舊靜靜的立着。

待齊風笑夠了,發現慕容策依舊那般站着,也不說半句話,一下子就笑不出來了。

“王爺?”

“那你下午可還有什麽發現?”

“這個?哦!玉公子在下午見了一個人。我聽他叫那人紅雪師兄,兩人聊得都是家常事,沒什麽疑處。除了這事,便沒什麽發現了。”

“紅雪?你可見那人如何模樣?”

“沒什呢特別的,清清秀秀的。倒是很斯文,看那樣子倒不像是江湖中人,頗有幾分富家之弟。”齊風仔細着回想今日見到的那人的特點。也并不覺得有什麽奇怪的。

慕容策轉身,鳳眉微颦,道“血心他們可到了玄音谷?”

“到了。恭蘇現在雖在昏迷中,毒素卻有所減少。血心和孤琯在那裏照料着呢!王爺安心。”

慕容策回身朝着齊風的方向走去,道“你送信給他們,讓他們去找三王爺。”

齊風疑惑,怎麽突然要找不知所處的三王爺。道“三王爺三年前便離開了皇宮,留信也說不再回去。如今,王爺找那三王爺作何?”

“找到他後,讓他趕去籠淩寺見一個人。此後便不會再尋他。”慕容策尋得木桌坐下。

“是。那我現在就回房寫書信去。”

“明晚想辦法将安漫雲引到冰庭閣,不要讓他帶任何的下屬。”

準備回房的齊風聽的這話,立刻停步,但是,問題來了。“這怎麽引?那安漫雲是這裏的老大,出門不帶下屬是不可能。”

慕容策從桌上拿起一根翠玉簪,道“你拿着這翠玉簪去,他見了自會明白。”

齊風走過去,接過玉簪,仔細的看了看,沒什麽奇怪的地方,疑惑道“普普通通的玉簪就能将他引到冰庭閣嗎?沒什麽奇怪的呀!”

“你不知這玉簪,安漫雲知道。你按着我的吩咐去做便好。”

“哦!”

二日的玉府。

“老爺,老爺。”玉府後院書房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年邁之人的聲音,似乎很是急切。

正在書房看書的玉連覺聞聲沒有一皺,不悅的放下書等那人進來。

“老爺。”史茗匆匆的跑進書房,額頭都滲出了一些汗。

這聲音愈近,玉連覺倒是聽出了這是何人。急忙着起身出了書桌,果真是史茗。

“老爺。”史茗擦了擦汗水叫道。

玉連覺看了看那史茗的身後,沒有一人,不由有些擔心,問道“清風人呢?你可見到了?”

史茗有些煩憂,道“見是見到了,但是,公子沒與我一同回來。”

“為何?”

史茗看了看玉連覺,道“老爺,我們在公子落腳的地方見到了煜王爺。”

“什麽?煜王爺,他怎麽出現在那裏?”聽聞慕容策也在那梓城,玉連覺着實驚訝。雖知慕容策近日不在京都,卻不知去了梓城。

史茗搖頭,道“我也不知。王爺與公子之間似乎有什麽交易?王爺拿着我們威逼公子答應他一件事情。我見公子一時間不會回來,便先回來與老爺說說。”

玉連覺慢慢的捋着胡子,轉身坐在太師椅上,臉色不是很好。

史茗走前去,将聲音放低了一些,說道“老爺,會不會是煜王爺垂涎”

“胡說。”知道史茗說的是什麽事情,玉連覺立刻打斷了他的話,這等荒唐事怎可随意猜測。

史茗閉嘴,雖覺此事不可能,但也是有可能的。

“你可知王爺要清風做什麽?”

“不知。王爺那日沒多說,只是逼着公子應他。估計二公子都不知是何事。”

“煜王爺也非無情之人,清風若是應了,暫時不會有何不利。那浣燭和壁沫可還在那伺候?”

“在呢?我臨走時還留了一些盤纏,夠他們在哪待一個月的時間了。老爺無需擔憂。倒是,有一件事很奇怪。”

“何事?”

“我們找到二公子那晚,不知是何人擄走了公子”

還未等史茗将話說完,玉連覺憤怒的趴桌而起,道“你們是怎麽看着他的?你帶的那些人都是飯桶嗎?”

玉連覺這般生氣倒是少見,史茗一愣,随即反應了回來,道“老爺,莫要生氣。二公子沒事。”

玉連覺也無半點降火之象,負手準備着離開書房。道“擄走之人是什麽人什麽身份?清風自小便在蘭偌山,怎麽招惹這等麻煩?”

史茗跟在後面,道“當時我們不在,浣燭和壁沫在二公子身邊。他們也不知道那人是誰?”

“難道是煜王爺想讓清風應他而施的警示?”

史茗想了想,道“倒是有可能。不過,白夫人之前是江湖女子,也有可能是那些仇家得知夫人留得一子在世便來加害于他。”

玉連覺有些不悅的看着史茗,道“此事已經過去十幾年了,莫要再提。清風既是答應了王爺,如今這軍權我玉家也有一份,他暫時是不會與我玉家有所不悅。”

“那,我們是否還要再去一次?”

“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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