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離開被抓

玉清風快速的跟上那公子,待到了一房間外,見四處無人便喚了一聲,“師兄。”

那人聞聲駐步回身,眼前的女子讓他有些驚疑。有一些質疑的看了看四周,再看向女子,被他的容貌驚訝了片刻,問道“你是在叫我嗎?”有些熟悉,卻又記不起在哪見過。

玉清風知道這人定是沒認出自己,也不作怪,自己這般模樣,鮮少的人能認出自己。看了看四周,趁無人之際便一把拉住公子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公子雖是疑惑不解,但也沒掙紮。一邊的再打量着此人。經這麽一細看,倒是有了幾分眉頭。

待回到房間,玉清風不放心的瞧了瞧門外四處無人方才安心的合上門。轉身朝着裏面走去。

“紅雪師兄,是我,清風。”此時無人,也不擔心被誰看到或者聽到,便直接道明了身份。

“真的是你啊!”雖猜測此人是自己小師弟,但,聽到了真相之時,還是忍不住的驚訝。這模樣?

玉清風點頭。“師兄,來坐下我們聊聊。”說着便往桌邊走去替月紅雪倒茶。

月紅雪含笑走了過去,挨着坐下,看了看玉清風的打扮,倒是疑惑,問道“你為何這般打扮?”

玉清風将茶水遞給月紅雪便坐下,看了看自己這身妝扮,笑道“受人請求而已。”

第一次見玉清風這般模樣,月紅雪還是有些喜歡的,看了看,道“你這女子妝扮,倒也是越發的美貌啊!你這聲音是為何也變了?”

“那人尋得藥物,暫時變了聲音。先不說這,師兄,你為何出現在這裏?”雖和師兄月紅雪相處不久,但也不見其有何好色之象。今日出現在這紅樓,不能不驚奇。

月紅雪喝了一點茶水。道“我聽聞有人打聽我,便琢磨着是你。今日無事便出來看看,去了悅來客棧時,打探小二,卻說你們退房了。我想,你估計是回去了便不再尋你。方才路過此地,記起前些日豔老板同我還有一筆生意,便進來與她談談。那知,遇到扮作女子的你。”不由得笑了笑,也被這樣的遇見有些無奈,不過,還是有幸,否則,怎能見到自己的師弟是這個模樣?

初見時,是在雪山,他站在小木屋門前,一身青綠色的長衫,手裏端着酒壺,見到他有些驚訝。那時,自己以為這是一位姑娘,卻在被老者道明後驚訝了好久,這模樣若是說是男子,不解開衣衫誰會信。

後與他慢慢交談,發覺他似乎不是很喜歡和外人說話,都是那麽冷冷清清的,就像他的那雙眼似的。若說轉機還是在他不小心生病時自己給他熬藥,細心在一旁照顧。病好後,和自己的話便多了,也會笑。也會和自己一起去桃林喝酒,關系慢慢的才好轉。只是難得時間過短。

玉清風輕笑,道“你離開蘭偌山接近半年之久,師父不放心你便讓我來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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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他老人家還好嗎?我離開後也沒回信。”忽然才記起自己離上次回去已經離開這麽久了,有些感覺時間的無聲,蹉跎了三年了。出來半年每日忙着忘了回信了,不由有些愧疚。

“還是那般,每日晨起下山,午時回山。吃點午飯便去了後山看那桃花,在那裏一坐便是幾個時辰。帶着餘晖便回房。”玉清風含笑的說道,似乎想起自己師父生活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卻也是喜歡他這種自由和惬意,不覺得膩味的閑逸,到現在,竟有些羨慕。

“等我忙完了,便回山。對了,清風,你在這裏呆多久,可否同我回山?”

“時日還不知。但如今,我回了玉家。暫時是回不了山。”

“你回了玉家?也好。你本是玉家之人,回去看看也好。”不知是為何緣故,說到此處,月紅雪清秀中帶點可愛的臉到起了幾層波瀾,久久不曾下去。都有家,就我一個人有家卻以死人的身份孤獨終老。

“呵呵!師兄,近些日子可還好?”對玉家玉清風一直是不願意多談,此次亦是及時的換了話題。

“還好。”若是心無他念便是好。

“我”

“姑娘,你在裏面嗎?”正當玉清風準備問些話時,卻被門外之聲給打斷了。兩人連忙止聲看去。

“冰塵姑娘,憐湘姑娘要見你。讓我帶你過去。”細聽這聲音,玉清風便知是琪兒。

“待我換件衣裳便去。”玉清風行到屋中對着門外的琪兒說道。

“那好。此時客人漸多,還請姑娘快些。”

“好。”

看着屋外人影消失,玉清風這才回身說道“師兄,若是方便便給師父送一封信函。我現在得去換衣裳去見那憐湘,怕晚了引起懷疑。我先出門你待我走遠便出去,此處人甚少,沒人會來。”

月紅雪說道“好。我去找老板娘。你先換衣裳,記住一切要小心行事,切莫傷到自己。”

玉清風點點頭。

玉清風出門之時,一身淺藍襦裙,皮膚白皙似水一般,與這紅樓景致不相應,多了那份與身俱來的如玉冰清。

“冰姑娘,這是見憐湘姑娘,何般換了衣裳?”見玉清風出門來,琪兒立刻便跟了前去。看了看她的衣裝,倒覺這人似乎穿什麽都好看,若是,在施點粉黛會一貌千年。

玉清風道“方才那件已染了污穢,穿着有些不适便換了。”那衣服進了那地方還真不想多一刻穿在身上,見到了就覺得有些惡心。

“沒想到,出身卑微的冰塵姑娘竟如小姐一般。換做我們這些下人,既是染了污穢,一時間也是不會換下。”

聽得琪兒如此說,玉清風也懶得計較什麽,這般的說話也不是第一次。只含笑道“琪兒說笑了。不知還有多長的路?”

“前方轉角第一間房便是。憐湘姑娘在此處不是一般的姑娘,脾氣有些怪,說話若是有什麽不敬之處還請冰姑娘莫要怪罪。”

“那是自然。琪兒你不進去嗎?”自己本不是這裏的人,與她計較什麽。又聽琪兒話,仔細辨析才覺這人似乎不打算進去陪同。

“憐湘姑娘請的是你,未讓琪兒進去。姑娘你進去便是,琪兒去為你準備點飯食。你今日剛來,媽媽也不讓你立刻待客,你且早早休息。”

站在門外,玉清風細心聽着琪兒的話,毫無半點不耐。

“那替冰塵謝謝老板娘的好意。我這就進去,你去做你的吧!”

琪兒點點頭,便敲門通知裏面的憐湘,待裏面之人回應了方才離去。

玉清風進入之時,正瞧見梳妝臺前坐着一位淺色紫衣的姑娘,一頭長發被一根白色桃花玉簪随意的挽起了一點。估計是在梳妝。

“憐湘姑娘此刻梳妝是準備歇息嗎?”

憐湘對着銅鏡,手持檀木梳緩緩梳着長發。知道所叫之人來了也未停下,只道“冰塵姑娘你可來了,我還以為你不賞我薄面來見呢?愁着以為你不來便梳妝準備待客了呢?”

簡單的話語字字汗這譏諷和嘲弄,玉清風無心與她計較這些,來了這裏就得守這裏的規矩,不知何時離開,不得罪誰便是最好的。白絹掩面而笑道“方才特意換了一件衣裳,所以耽擱了一點,還請姑娘莫怪。”

憐湘輕輕一下,看了看銅鏡裏的妝容,方才放下木梳,緩緩起身。含着笑便回了身,見玉清風一身淺藍交疊襦裙,雙鬓幾縷青絲直瀉腰間,小小蛱蝶雲鬓發系着兩條白色流蘇。這張臉雖不是第一次見,卻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心中不免驚訝。

“今日遠處望你,便覺你面容再是難尋。此刻看你,倒是多了幾分美貌。看來林公子的話說的一點都不假。”憐湘邁着碎步移向桌旁,一點也不在意,自己除了他什麽那份清美也不輸他什麽,自己有的他沒有,就像一身舞藝。

玉清風跟着過去,聽她之言也不在意,倒是那林公子有所疑惑。道“不知林公子說了什麽?”

憐湘做了一個請飾,便相對坐下了。

“琴瑟難奏,詩詞難賦,筆墨難畫。這三句話雖簡單卻是十分的恰當。”

玉清風輕笑道“冰塵不敢擔此謬贊,這三句說姑娘倒是十分的貼切。”

憐湘看着玉清風的臉,粉黛幾乎是沒有的,此般的妝容都能襯得這人如此仙脫,絕非下人那麽簡單吧!

“哦!冰塵不必誇我。我與你說說事便出去了。”

“請姑娘告知。”

“今日你剛來,下午便帶你去那隔間,你可看懂了?”

玉清風微驚,憐湘題的那隔間估計就是琪兒下午帶他去的地方。裏面的東西的确看到了,但是,看懂卻是沒有。那番情景怎麽讓人入眼?

“冰塵已略知一二。日後,還請憐湘姑娘多多指教。”

說者無心,聽者有心。玉清風這話在憐湘耳裏卻是在嘲諷一般落到了心上,豔媚的瞬間陰沉下去,看着玉清風,笑道“冰姑娘初涉此事,請教是自然的。現在,我得去豔媽媽房間。”

玉清風并沒有聽出這話裏的不和之意,只是以為憐湘着急着要去找老板娘,便也不多留。起身道別便離去了。

路過二樓的樓道,玉清風側頭看了去,下面的人早已不再是早晨來時那般比較少。姑娘們個個都十分的熱情,那些風客們自是鬧的很歡,為了避免這張臉被誰看到日後遇見的麻煩,玉清風幹脆半掩着面停留了一會兒才離去。雖然有人疑惑的看了過來,卻只是看了看便離去了。

浣燭和壁沫到底去哪裏了?已經離開客棧了。難道是慕容策把他們支開了,以此斷我後路。食過飯食後,玉清風便要求琪兒帶着他去後院走走。閑暇之餘便記起了今日月紅雪的話,心裏擔憂卻又不便直接離開。這慕容策消失了一天,也無從打聽此話的虛實。

“姑娘,可是有何心事?”一旁的琪兒見玉清風一臉的愁容,擔憂的問道。

玉清風搖搖頭,說“我們回去吧!”

玉清風不願意多說,琪兒自是不會多問,笑笑便帶着玉清風回了房間。

“姑娘,你先歇息。你的房間裏前面甚遠,不會有人打擾到你的。我來為你卸妝吧!”說完,琪兒便準備着過去替玉清風梳妝。

玉清風搖頭,說“你去準備一點熱水便好,我自己來梳妝。”

琪兒無奈的聳肩,問“那需要放一點花瓣嗎?”

“不必了,我不是很喜歡。”玉清風便學着姑娘順着耳鬓的頭發,便想着梳妝臺走去。

“那好。我先去了。”

“嗯!”玉清風回了一句就坐在了梳妝臺前,也沒看琪兒,聽到關門聲這才起身。若是不問清楚,免不了擔憂。

玉清風開門瞧了瞧四處,果真無人。倒是前面一片燈火。玉清風順着琪兒方才帶他的路離開,卻那知,剛走到一間房間外,便聽到了裏面之人的談話。本來是準備立刻離開的,生怕遇到上次的事情,可是,他們的一句話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就不怕那冰塵奪了你花魁之名嗎?”一位女子說道。聽這陌生卻帶着譏諷的聲音,玉清風覺得奇怪。怎麽和自己扯上關系了?

“奪了便奪了,我也不稀罕。”這聲音是憐湘,不過此時卻沒有了那份文雅,到多了幾分輕蔑和冷冽。

“呵呵!你怎麽不稀罕呢?你可要知道她若是奪了你這名號,此後,冰庭閣便沒了你這憐湘姑娘了。老板娘心中的紅人也不再是你,你可要想清楚?”

“沒了也好,日子就閑了。我憐湘即便是被奪了那花魁也并非無人所愛,是嗎?相比起那些沒了丈夫還要委身紅樓的女人好。”

“你”

“你這般說不就是想要我幫你嗎?可是,你覺得我會嗎?那冰塵你真的以為就那麽簡單。世間此女子難得,那齊老爺怎麽會不遠千裏的賣這丫頭?還偏偏是梓城。”

“呵呵!其實,你還是在乎的吧!若是她留在一日,你的林公子恐是也會為之所動吧!倒時,有你哭的。”

“林公子本就是我冰庭閣的客人,為誰所動與我何幹?我沒有閑情陪你瞎扯,你這不安心的。”

玉清風将所有的話都聽入了耳裏,不由覺得可笑。花魁,只不過一個虛名罷了,何必如此?但,後面出現的林公子,卻疑惑?這人到底是何人?

見憐湘要出來,玉清風連忙躲到轉角黑暗處,待她走後便離開。

果真,瞧憐湘的背影便知房間裏的人說了多麽令她生氣的事情。花魁,林公子。這紅樓女子還存兒女情愛?

憐湘走時,并未關上門,玉清風準備離開之時,只見裏面之人出來了。亦是朝着憐湘去的放向。

暗處的玉清風并未瞧見那女子的面容,只知女子一身杏黃色露肩襦衣,長發被木叉高挽。步子極其的快,像是要去做什麽事情。

待人走遠,玉清風才從轉角暗處走出來。看了看那房間,便轉身離去了。

“公子,你要去哪?”剛剛下了二樓,便在小路口瞧見了一身黑衣的齊風。

玉清風看了看四周,加快步子走上前去,擔憂的問“你怎麽來了?”

齊風手裏拿着剛剛無聊時折下的木枝,在玉清風的面前晃了晃,似乎有些生氣,說“我再不來你是不是準備離開此地?”

聽出了齊風語氣中的不悅,但玉清風也無意道歉。浣燭和壁沫是他偷偷帶出來的,若是出了什麽事情,如何向其家人交代?他和慕容策本就無任何的關系,若是掄起情感來,兩者比較,還是偏向了浣燭和壁沫。

“是。我已出客棧一日。浣燭和壁沫見不到我是會擔心的。”

不見玉清風有半點的愧疚,齊風有點氣,但一提及是因為兩個下人時,心裏的氣也就下去了。扔掉木枝,拍了拍手,說“你放心,公子安排人送他們回去了。”

果真如此。“為何?”這點玉清風是有點不明的。

齊風搖頭說道“我哪知道?公子做事情我們這些人從來沒懂過,只知道去做。若是恭蘇,他倒是明白,不過,”齊風無奈攤手說“恭蘇現在不在。”

齊風的回答玉清風有點氣,道“那慕容策呢?”

第一次聽有人直呼自家主子的名諱,齊風着實驚訝,道“玉公子如此稱呼王爺似乎不敬吧?”

玉清風側身而立,道“我管他什麽敬與不敬,浣燭和壁沫是我玉清風的奴才,任不得別人支配。難道他是王爺就可随意支配我家下人嗎?”這麽一提,被逼為女的氣也出來了。

齊風愣了一下,覺得玉清風說的有道理,但是,事實卻是你有權有勢便可支配者他人。熟知玉清風此刻的情緒不好,若是再鬧下去怕是得出事,齊風只好軟下語氣,繞道他面前道“算了算了。若是你那兩下人出了什麽事?我齊風保證還你四個,還是帶武功的,可護你安全。怎樣?”

“我無心和你玩笑,你若是不說清楚,我便離去。”玉清風拂袖,此刻絕非那冰塵姑娘那般婉約俏麗。

一聽這話,齊風有點着急。說“好好好!我告訴你。”玉清風看向齊風,仔細聽着,齊風捂嘴咳嗽了一下,眼神有些閃躲,說道“王爺擔心你中途反悔,便事先送走了他們。你不知着回去的路,已無什麽盤纏,無法獨自回去。只好等我們将案子辦完你随我們一同回去。”這個理由還好吧!

玉清風猜的沒錯,慕容策果真是在斷他的後路。

“那王爺還真是多心。我玉清風答應的事自是會做到,何必多此一舉?”

齊風摸摸鼻子,笑道“這不是以防萬一嗎?不過,你放心。事成之後我們必定帶你回去。這些日子裏我會暗中保護你。”

既然事情已經如此,倒不如和自己賭一把。玉清風沉眸,道“還需多久方能結束?”

“明晚若是沒什麽動靜,便是後天的晚上。這事情公子早就安排人在調查,很快就會解決的。”

“那我問你,林公子可是你家主子?”

齊風點點頭,說道“是。為了方便才随意加的姓氏。你是不是見到他了?我今天一天都,沒看到他。”王爺怎麽跑來這裏玩,要是被府裏的王妃知道了,豈不得大吵大鬧?

玉清風看了齊風一眼,對方才聽到的話也不在意了。道“那我先回房間,琪兒若是回來沒見到我會起疑的。”

“好好。公子,這事到了如今這地步也只得靠你了,你可千萬別在做出今晚之事。”齊風不安的囑托道,像是乞丐祈求着路人一般,霎是可憐。

玉清風微微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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