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沉冤

作者有話要說: 我把文章下載了,邊看邊揪出需要修改的地方,可這一看,吓得我這個魂喲!好多錯別字啊!

慕容策趕到六王府的時候,裏面的大臣已經走的差不多了,慕容熬已經回宮去了,恰恰準備先進宮去探探慕容熬那邊情況時,遇到了哭的雙眼已經紅腫的六王之母漢明貴妃。

“慕容策,你給本宮站住。”被下人攙着的漢明妃揮開那些宮女,憤恨的喝止住正要出門去的慕容策,花容早早失去了顏色,那雙眼睛全是盡底的痛苦。養了二十五年的兒子如今沒了,愣是誰都接受不了,更何況是在爾虞我詐的皇宮。

慕容策不喜有人如此叫自己,除了一人之外,卻奈何現在不能得罪這人。回身看向來人,道“漢明母妃有何話要說?”

“你倒是擺起架子,本宮可是你長輩。詩書禮儀堂堂煜王爺莫非從未識過,今日,有錯在身竟敢這般與本宮說話。”本就不喜那暖妃,就連這人的兒子也不會喜歡,如今,這人的奴才害死了自己的兒子,能做到現在不打不殺的心态已經是很好的了。可這人卻在此地如此孤傲。

慕容策臉色微微緩和,思及她如今也是失去兒子的悲痛心情,不與她計較什麽。道“兒臣一時情急,望漢明母妃恕罪。”

漢明妃冷哼,用手帕拭去眼角的淚水,沙啞的咽喉繼續說着,道“你現在想去做什麽?是不是想去為那殺人兇手找個替身去?”

“黑白自古不兩立,玉清風是否是殺害六弟的兇手還請漢明母妃給兒臣一些時日,查個清楚。免得落下冤案。”從得知這消息的時候就沒想過去找替身,也沒想過就算他是兇手的事情,他相信玉清風是不會做出如此大膽的事情,雖對人殘忍也是知道輕重。他不會那麽魯莽的去殺皇室之人,也沒有理由如此做。

“呵呵!煜王爺與玉清風的事情再京城已是路人皆知。你此次若是替玉清風洗罪,相信你的清譽定會變得很好。”不管玉清風是不是兇手,慕容央爍的死他玉清風脫不了關系,這是在漢明妃腦子裏很清醒的事情,他絕不會就這樣子饒了玉清風和眼前的人。他們必須付出代價,否則,心不甘。

慕容策毫無反應,外面的流言就像那日說的那樣,何須不在乎?又何須在乎?待玉清風一離開就好了,破開雲霧就自然的明了。只是,這次他不能死,至少,在自己得到想要的東西前。

“多謝漢明母妃提醒,兒臣定然不負漢明母妃所望。查出真兇,耀我皇室聲威。眼下,兒臣需進宮去拜見父皇,先行一步。等晚些再來探望漢明母妃。”

“本宮告訴你,若真兇真是玉清風,本宮就讓他受剝皮之刑,那張好看的皮囊拿去馬廄任馬踐踏。”漢明妃眸子陰狠毒辣的讓身邊的宮女不寒而栗,一聽剝皮就覺那刀正靠向自己。誰人料到,這很漢明妃平日裏溫和今日卻如此狠毒。

慕容策擡眸陰冷的看向眼前的婦人。就算是,你也休想動他一根頭發。

慕容策一身素衣,還是回府時的衣衫,未來得及換下,匆匆進宮,在禦翔殿外被從裏面出來的楚江環攔下去了另一邊。

“你不能去見你父皇。”楚江環開口就說,這次臉上沒有了那夜妖媚的笑,平靜的可怕。

慕容策負手看向一邊的侍衛,道“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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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兇手分明不是一般人,能動皇室中人身份哪有你想的那般簡單?玉清風不過是一個奴才,替死也是他的榮耀,就讓他去。莫兇手查不出還弄的自己一身腥。這其中的權衡你是清楚的,不需我多說。”見慕容策那般淡然,楚江環有些心急,慎拍他牽連此事。

“玉清風雖猖狂也不會做出如此傻的事情,本王若不插手此事,誰去幫他沉冤?打狗也得看主人,本王的奴才怎任他人随意利用?豈不是損我聲威?皇後,這事你不必多說,本王心意已決。”說罷,轉身離去。

“你。”該死!

那福公公一見慕容策回來就知道他這是決心查下去了,看了看裏面,說道“煜王爺自求多福。皇上在裏面等你呢?”

“多謝、”次數見多了也不覺這人是怎麽樣,道了聲謝就進去了。

慕容熬端坐在禦龍案前,面無表情,也不見悲痛之色。

“兒臣參見父皇。”慕容策掀衣跪身行禮,衣擺起那一瞬間竟是風華萬千,卻也似乎有些不甘跪地做臣。

慕容熬沒有立即說話,反而有些發黑的眸子一片高傲和冷酷。不做臣?呵呵?

慕容熬不說話,慕容策也不能說什麽,也不能起身,單膝的跪着在冰冷的金黃地上,看着反光的地板裏的影子。

玉清風,這就是無權無勢的下場。做不得人上只得俯首做臣,任憑擺布,讓人看盡笑話。

過了半盞茶,慕容熬才開口說“你前來是為玉清風求情還是做什麽?若是求情便不要說,殺朕皇室之人定是不可饒恕。若是為其他事情,你且說來。”

“兒臣不為玉清風求情,只請父皇給兒臣一些時日查明此事。”

“這事還有什麽查的?那玉清風自己已經承認了是他所為,你想颠倒是非嗎?”暗藏波瀾的聲音在最後完全的沒有隐藏的洩露出來,□□裸的呵斥。

經歷多了也不覺什麽畏懼,倒是很平靜,依舊平靜,道“兒臣不敢。只是為我皇室考慮想查明此案。”

慕容熬眉頭一動,嘴角清揚,道“說來聽聽。”

“玉清風若真是兇手,兒臣與玉家人便不會多說什麽,自當甘願領罰。若玉清風不是兇手,豈不是讓我皇室折損玉清境這位将軍。這人鎮守邊疆五年,從小兵做到将軍,其中的才能是父皇看在眼裏的。此案已經将玉将軍牽扯進來,不能輕視此事。何況,他手裏握有兵權,萬一,草草了事引起他不平謀反該如何?”知道這人是不會輕易放過懲罰自己的機會,也甘願為那不知好歹的人犧牲一次主動的說出領罰之話。再将那玉清境牽扯進來,不信這個曾經自以為分權就可周旋他的人不得不慎重此事。

說來,慕容熬的眉宇一暗,臉色自是好不到哪去。

沉默片刻後,慕容熬開口說道“給你三日時間,若是查不出真兇,不僅玉清風和玉連覺被處死,朕還未定罪的玉府中人都得誅滅九族,你也要離開錦城去南島,終身不得回京。查出那是最好的。”

“兒臣準命。”

慕容策一人出了禦翔殿,看向遠處的陰天,濃雲滿布,微寒的風不知從何時又刮了起來,就像自己的心不知從何時開始改變。

你喜歡山水之間一人逍遙,而你卻,落入本王鐵牢之中,生死由不得你。

剛剛回到王府,秦墨煙一臉焦急的上前詢問“王爺,事情如何了?父皇如何說?”眼前也不是和玉清風計較的時候,深知此事會牽扯到煜王府,計較這些沒用。

慕容策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別處,道“你在王府裏做好自己的事情,不必多管”說吧擡步離開。

“王妃。”身旁的敏兒看着驚訝住的秦墨煙,有些擔憂。

秦墨煙木讷的反應,遲鈍的看向敏兒,竟覺可笑,笑的凄涼,滿眸酸淚含着不落,撕破的聲音說道“我就像是這王府的一個奴才,忠心忠情的做好每件事,六年就得如此個結果。與那下賤的男·妓風流卻從未正眼看過我一眼,這就是我等候的結果。”

看着有些失去意識的人,敏兒心痛,叫來一邊的丫鬟摻扶着,也沒說話。

“我憑什麽什麽也沒有,就連一個可憐的眼神都沒有。可笑的敬職在他眼裏都是刻意的讨好,我秦墨煙,當初為什麽要嫁過來?為什麽?”鉛華洗淨,酸淚落下白色裏衫濕了那一地的梅花,可憐的眸子無神看着那人離去的方向。癡心六年、等候六年,都快讓心鑄成他的模樣都未換來一句關心,一次可憐的耳鬓厮磨。

後悔。

“王妃,不要說了。快阻止王妃。”敏兒含淚說道。這什麽自己都看在眼裏,心裏也清楚。

“我有什麽比不上那個人。”想起那一幕就覺心痛,明明那般柔情與他,誰看不懂,何需言語來掩飾。她不明白,就像今日。焦急的坐立不安結果換來的卻是冷冷的一句外人話,冷淡的眼神,無情的語氣,寥寥幾字,字字入骨。

一瞬間,六年全部崩潰淚流成河,那時青澀少女一身紅妝抱着鳳冠在房間裏嬉笑,安慶自己可以嫁給心儀之人,那些青澀的愛戀終不再是幻想和癡想,從夢裏演化了現實。

銅鏡前胭脂上臉,檀梳劃過及腰青絲,那朱砂落在眉間,鏡裏的女子被人遮上蓋頭,離了家。那時,一心歡喜。

一路的害怕,拜堂結發的雀躍,入門的心動。

可,不過兩字“癡夢”。

“王妃。”被人摻着的秦墨煙終是沒堅持下去,倒在了那些人的懷裏。

一朵花如她之言,花期過後不過滿地凄涼。

心有結發枕上妻,朝起着衣夕作燈。

鮮衣怒馬詩酒茶,舉案齊眉靈犀話。

韶華付盡青絲發,兩字癡夢屋檐岔。

一夢美卷江山榻,一夢郎君何時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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